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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缥缈虚假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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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塔同一干随从在阁内搜查,在千星阁里,果然是找到了一堆用于引爆的火药,而埋下火药的贼人也被丽塔找到。那是一个佩戴着一副铁面的神秘男子,还未等丽塔将此人出手的目的审讯出来,这个神秘人将口中暗藏的毒药服入口中,什么都没来得及问清楚,这个莫名而来的刺客就这样毙命了。

“就算死也不会说出来吗……”

“丽塔!你还好吗!”

“放心,德丽莎大人,小场面而已。”

灯市和千星阁都已经抓到了“灰蛇”们,而派去保卫观星的影卫却没有找到观星的身影……

观星不知道,为什么夏瑾突然如此慌张地抱住自己,但接下来的一幕,观星便明白了夏瑾此行为的目的。

“真是敏锐,看来要花点时间了。”

那个铁面的男子一手撑着黑伞,一手举着那匕首,若不是夏瑾拔出辉刀,那把黑色的匕首就插入观星的后背了。

“灰蛇,你不是海盗王的信使吗,为什么要这么做!”

看到这个铁面的面孔,夏瑾想到了鸣子在传送前的那一刻,将“小心灰蛇”这句话传达给了她。现在想想,是不是她要告诉自己,灰蛇便是这一切悲剧的始作俑者?

然而这个铁面男子,却是这样含糊其辞地回答了夏瑾。

“此‘灰蛇’非彼‘灰蛇’……而我的所作所为,一切是为了修正……”

这句话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对了,在三个月前的煌禁城,那个时候一群神秘男人就聚在那里,她听到的那句正是灰蛇所说的那句话——“一切为了修正”。

此刻,观星已经被夏瑾护在身后,想必灰蛇也没法靠近她了。

“是,是灰蛇吗?我记得,初代的海盗王告诉过我,灰蛇突然来到海底祭坛后,就开始计划刺杀我一事了……”

怪不得观星没有怎样慌张,甚至还有点意料此事,原来布洛妮娅不顾危险而来,正是为了传达此事。毕竟灰蛇此人好歹是前代海盗王的信使,布洛妮娅就算不是为了观星,也要挽留住海盗联邦的名誉……这样一看,布洛妮娅敢这样冒险倒有些合乎常理了。

灰蛇听观星此言,倒发出一声渗人的笑声,搞得夏瑾反而有点紧张了。

“原来,海盗王殿下同你们说了这件事……无碍,因与果,总是注定的,即使外人告知,也无从改变。”

这样的话语搞得听者直犯迷糊,但是无论怎样,夏瑾必须保护好观星。

辉刀启动了元素爆破模式,本来身处劣势的夏瑾将元素爆破启动,几道金雷竟将这个灰蛇直接电晕过去了。

“夏瑾!把他嘴撬开!”

怎么了?观星发现了什么?那铁面之下难不成有什么异常?当夏瑾将灰蛇的铁面摘下,而那人口中的毒药已经流入口腔,此人怕是活不成了。

“他……自杀了?”

夏瑾好不容易将这家伙的嘴打开,结果这灰蛇竟然服毒自尽了。

“看来他已经死了,那我们先带着这花灯回去吧。”

观星见这人已经自我了断了,感觉再这么折腾他也没什么价值了,舒了一口气,便主张一起回灯市。自灰蛇服毒后,夏瑾也以为一切都结束了。

“这就算结束了吧……”

不过,命运好想在同她们开了个玩笑,这个“灰蛇”确实是死了,但是一个灰蛇死了,还有更多的“灰蛇”正前来完成他们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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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星是怎么也没想到,这几个赶来保卫她们的影卫,居然差不多都是“灰蛇”?!现在观星都开始怀疑海盗联邦是不是已经派来不少间谍了,不过上次布洛妮娅如此郑重地求见,这群人怕不是海盗联邦的主张,而是另有其人。

“背叛煌国,尔等可知这是死罪!”

“那又如何?”

背后忽然响起一个声音,夏瑾下意识觉得不对,当即挡在观星身后。而观星身前,还靠那两位真正的影卫来拱卫着。

“你受伤了!”

“我还好,没有伤到要害。”

同观星为敌的这几个影卫也摘下面罩,在面罩之下的,竟然也是诡异的黑色面具,与那手艺人的一模一样。此刻,观星先生背腹受敌,那个来历不明的“灰蛇”尚可应付,只是这几个戴面具的“影卫”恐怕身手不同寻常……

“休想伤害观星大人!”

那两个影卫试图将灰蛇们吸引过来,试图给二人开条逃离之路,这两人估计还是太低估这群“刺客”的本事,最后还是得靠夏瑾出手了。

“Aus?Den?Wolken!”

辉刀从“元素爆破”进一步激发了“出云”状态,也正是当时在对付异兽所使用的战斗模式。那一剑将迎面而来的“灰蛇”直接刺中,火焰蔓延到了整个身体,当即便将此人失去了行动能力。而接近的那几个,又被夏瑾一一冻住手脚,甚至身体,这下才将观星救了出来。

“你们两个不必管我了,快去找宰相!”

见观星此言,那两个年轻人愣了愣,这才迟疑地离开了现场,将这件事汇报于丽塔。而夏瑾和观星随后便逃之夭夭了。

这竹林已经不是她们的寻梦所在了,而是一片“黑暗森林”,稍有不慎,观星很有可能就会殒命于此。

“一切为了修正!”

又出现了许多个“灰蛇”,有的向她们射箭放枪,有的举着剑冲过来,差点将观星的秀手割破。这群人已经开始直接针对观星了,看上去只要解决了观星,他们便完成了所谓的“使命”。

“哎呀!好痛!”

观星突然摔倒了,她跟不上夏瑾那样快速的步伐,一下子被石子绊倒了,而那个手持长剑的灰蛇恰逢良机,那把剑即将就要刺入观星的心脏……

“永别了……”

“不可以!”

观星因为本能而禁闭着双眼,然而等待她的不是开膛破肚的悲剧,而是这个假面人的狼狈倒去。

远处是疾飞而来的白羽箭矢,也被远处飞来的深色身影打落在地。远远只看那一女子不过空手,却将那几人直接处理得一干二净,然而那身法却给人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观星……得救了?”

那一身黛衣的身影终于走进来明亮的视野之中,二人这才看清来着的身影。

“崔凝先生?你怎么来了?”

“此前调查海底祭坛了,这个时候回来,应当是没有来迟……”

而后崔凝告诉她们,这些“灰蛇”存在和行动的根基,全都是海底祭坛所给予的,而具体的崔凝也没研究明白,但看这模样,反而更是隐瞒了什么。但什么事也不是一句“今夜观天象,知天下大事”就能搞清楚的,夏瑾也不愿纠缠那么多,还是乖乖地跟着崔凝和观星一同离开了这片竹林。

当然,在这期间,她们也随手干掉了几个刺客。

“崔凝先生这几式,更像是剑法……总感觉在哪里见过……”

“你见过?此乃太虚剑意,数百年无人领会的境界,你又从何所见?”

太虚剑意……很熟悉的名字。只是知道自己所在的那个世界,确实一种无上至高的武学境界,她在一个孤独的守护者上看到了那飒然的英气,就连观星都刮目相待的崔凝,怕也比不上她吧……

“看吾辈作何?吾辈可没有那份天赋,可让你失望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想到了千年前有一位高手,还同你我一起封印异兽了呢。”

“确实,此人在千年前乃是绝世高手,记得那一战之后,此人便归隐了。”

灰蛇们一个接一个地从黑暗中现身,但无一例外都被三人挡下了。观星先生箭步向前,直取那灰蛇要害,灰蛇显然没有空间躲避,竟然拉过身旁那的同伴尸身,挡住这一击。

“真是卑鄙,竟然用死去同伴的身体防身……”

“呵……若换做是你的同伴,也会甘愿为你挡刀。”

从团扇中取出的匕首并不能将其毙命,接着夏瑾又握着辉刀,一记元素爆破将火焰从灰蛇身上蔓延开来,但那灰蛇仿佛感受不到疼痛,不顾火焰燃尽身躯,突然闪到观星先生身后,再次挥起刀……

“麻烦借我一用……”

“好的。”

夏瑾的刀刃转瞬之间移换给了另外一人,这把剑落在崔凝之手,竟然惊现出了不一样的光辉。紫色的电弧蔓延至灰蛇全身,而整个身体也被紫光的剑刃一刀两断。

此刻的辉刀,那是夏瑾从未见过的模样,这才是辉刀·经津主真正的力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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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灰蛇简直难缠至极,而等到崔凝将此人斩杀,她们这才终于穿过了竹林,暗淡的灯市之中,丽塔等人早已经在灯市等候多时了。

“抱歉,观星大人,夏瑾小姐……丽塔来晚了。”

“丽塔,不必道歉,我和夏瑾并无大碍。”

整个灯市显得十足地暗淡,看来千星阁的花灯已经熄灭了,而且爆炸物也已清除,德丽莎不在现场,看来也是在组织城民撤离。

“德丽莎大人备了马车,观星大人和夏瑾这就回去吧。”

丽塔拉起卷帘,准备的新衣正在车内,这副模样见人恐怕有所不妥,二人也决定换下衣服。

“说起来……我们三人身上的血迹,一会恐怕会吓到大家吧。我并非善战之人,身为先代圣贤王如此狼狈,想必会搞得人心惶惶。”

“没关系,反正这里有原本的衣服,观星你先换上吧,我在外面等着就好。”

“诶?啊,也是,这里空间还是有些狭小,活动起来有些麻烦呢。那么,就麻烦夏瑾在外面看着点了。”

答应了观星的请求,夏瑾挺着辉刀,就这样守在了马车前。

“多亏鸣子小姐和夏瑾小姐如此计划,派了侍卫前来报信,不然这煌月城恐怕此时已是一片火海了。”

“鸣子她告诉了我们的计划吗?”

“是。一开始我也很紧张,我一直在想,只有您一人该如何保护观星大人?不过事实证明,您有这个能力。不过后来崔凝大人前来,倒还是令人始料不及呢。”

这个世界的丽塔还是这么的健谈,也还是那么地客气,想到原本世界的丽塔,还有那个“绯夜花”,感觉还蛮吓人的……并不是说她们足够可怖,而是神秘感更为浓郁了,而不像眼前之人有点亲切呢。

“宰相大人觉得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您误会了。您为了观星大人调查煌月城莫名而来的刺客,比起丽塔这点小事,您更是尽心尽力了。”

“您也误会了,刚刚不过是玩笑话。对于观星大人,您也是从不吝惜精力,愿意陪伴左右……”

这算是商业互吹吗?夏瑾如此内心吐槽着。可能入朝之人都这幅做派吧,虽然并不值得如此评价,毕竟客气客气也无伤大雅。

“Kamoi?Issei……”

当这把刀变幻的时候,那刀身环绕着这样的文字,略懂日语的她当时一下子就看懂了上面所写的文字,得知此为——『神威镇世』。

“这样的状态……原来还有这样的战斗状态吗?太神奇了,崔凝先生是如何明白的?”

夏瑾惊喜地问崔凝此事,崔凝很自然的给予了回应。

“很抱歉。在你昏迷的那段时间,我有在研究你的刀剑。除了你所应用到的『元素爆破』和『Aus?Den?Wolken』体系之上,内部还有一个系统,名为『Kamoi?Issei』。”

“而我,只是将此系统激活罢了。除了展现的雷属性,应该还有火属性和冰属性的模式。”

竟然趁着自己昏睡,而将刀剑彻底研究了一翻!她清楚地明白了这一切都工作原理,那么将『Kamoi?Issei』系统开启感觉也不成问题了。

不过夏瑾貌似感觉此人过于神通了,竟然提出了改造的请求。

“那凭您的才智,是不是也能改造这把刀呢?”

“……”

崔凝的眼神有些不太对,感觉眼前之人发现自己有点本事,就要进一步地对自己试探试探。这种感觉,就好像一个人看到自己这个“程序员”的本领,接着便听到了维修电脑的请求那样,为难且令人尴尬……

“我没有这个本事。”

“哈?”

“可是令阁下失望了?”

“没,没有,对不起……”

此人直截了当地拒绝了夏瑾,而夏瑾惊讶并不因为被拒绝,而是终于知道了连崔凝都不擅长都事。不过在此过后,自己还挺尴尬的。啧!明明都是“夏瑾”,怎么就差距这么大呢?

盯着那双眼睛,就好似掉入了深渊一般,那其中没有任何的光……总感觉她在撒谎。

“无事,这把剑还请妥善保管。”

随后那双苍绿的眸子缓和了起来。还好吧,看来也没有那么大差距,性格都是差不多的,夏瑾猜想,只是估计此人经历的岁月太过漫长,而沉寂了自我吧……

“观星先生,差不多了吧?”

“吾辈马上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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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华和姬子同德丽莎一起疏散灯市的百姓们,三人都赞叹鸣子的足智多谋,然而鸣子的并没有因此欣喜,也没有多做谦虚。只是在这几位异邦友人的帮助下,这场疏散活动算是圆满结束了。

当这一行人归来,便看到一辆突然出现的马车,和马车前的丽塔,还有那两位尚未换去溅血衣裳的少女。

“诶!怎么这么狼狈?难道观星先生遭到了危险吗?”

“德丽莎大人多虑了,观星大人还在里面更换衣物。”

丽塔柔和地笑着,这让刚刚惊慌的德丽莎瞬间安心了,不过看着夏瑾和崔凝二人,倒还真给人一种经历了惊险一幕的错觉。

不过确实是惊险一幕,就是没有想象的那么夸张了。

夏瑾鸣子小特三人终于汇合在一起,观星的安好,象征了两人战略的胜利,看着夏瑾得意而安心的笑容,鸣子却以一种宠溺的方式摸了摸头。

“你这是要做什么?”

“没什么,突然觉得你还是……挺可爱的。”

她可不信一个人能面不改色地说出不符合个性的话语,不过闷骚确实是鸣子的“标签”之一,那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确实丧气十足,谁能看出她内心的雷鸣呢。

“打扰了,丽塔有个疑惑,不知二位是怎样知晓花灯内含石烛的呢?”

见丽塔礼貌询问,鸣子刚想开口解释,结果身后的楼突然发出一声巨响,火焰霎时就从屋檐下窜出来。那原本拉着车安静站立的马,此时被爆炸声惊到,连车夫都无法控制,发狂一般冲了出去!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鸣子和夏瑾各自抓住了马车的一根横梁,勉强撑了片刻后,夏瑾却被重重地甩到地上,而拥有拳甲的鸣子却扔在苦苦支撑。

“观星先生!快下车……”

“什么?外面是谁?车子怎么突然动了?”

此刻窗外呼啸着风,观星听不清鸣子的话语,观星也感觉这是出了什么事,但是衣着不整的她,却丝毫不敢跳出车外……

“………所有的侍卫负责灭火,破军小队去调水!必须将火扑灭!临街有大量烟花商铺,绝不能让它们被大火波及。”

身后是熊熊燃烧的商铺和城民的哭喊声,眼前是渐远的马车。马车横冲直撞,本来就一片混乱的煌月城,此时则陷入更大的混乱之中。燃烧的街铺让城民彻底陷入恐慌,纷纷向城外逃去。

慌乱的人群让我们速度变得缓慢,两位大人冷哼一声,翻身跳到屋檐之上,踩着屋檐飞速地奔跑。

“世间万物,因果循环,此乃大势所趋……就算你们拼命全力,亦是无法逆转……”

“让开!”

火光中,一个撑着伞的黑影,还有一个提着箱子的身影,站在楼阁之上,挡住了丽塔和崔凝的去路。然而下一秒,这两人就被冰蓝的镰刀和本就沾上血水的秀手当即处决,接着便全力追逐。

“两位,快上来。”

只见布洛妮娅当即将重装小兔转换为摩托形态,二人当即便跃上了摩托,一瞬间,这辆摩托便风驰电掣地奔向通向城外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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