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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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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那一晚的盘问,夏瑾老老实实地将这一切都统统交代出来,道出这一切的时候,夏瑾还蛮紧张的,然而观星明白,夏瑾为了从沧海市回来,经历了无比的艰辛,因此面对夏瑾的,不是那一副气嘟嘟的模样,而是反常的淡定。

“对不起,观星!”

“哎,不要紧张……对吾辈而言,你没事就是最好的。”

“可是,是我不辞而别,这样的话,我当然要道歉了。”

二人自顾自地紧张了一阵子,直到夏瑾摸到了衣裙口袋里的那几张门票,这才缓和下神色来。只见夏瑾掏出一张门票,恳求一般地眼神看着观星。

“这是……学园祭的门票?你是打算邀请我吗?”

“对,我想你们第一次来到这里,总该好好玩玩的。”

看着夏瑾递来的那张黑色的纸条,观星不由自主地红了耳根,静默一阵后,这才将门票慌张地接过手来。

“你,你这家伙!还真是会变着法来讨人欢心啊……”

这样的心情,或者说,整整激动了一个晚上,从夏瑾的口中,她也明白这门票不止会送给她一人,就权当是迁就那丫头。

可是心里还是有点不甘心,观星想到了奇异漂流时,二人那热切的拥抱,当时夏瑾对自己的眼神是那样的陌生,那样的尊敬,感觉那不是自己的夏瑾,甚至还令人嫉妒,嫉妒那个白纱的少女。

睡前,德丽拉也摸到了枕边的那张黑色纸条,确认了大家都已睡去,便轻轻翻下床,撩开帘子。在隐约的月光下,少女看清了纸条上的字,当即便清楚了,这是夏瑾的邀请,当即便显得心花怒放,但是此前夏瑾貌似也邀请了观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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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玩套圈圈~”

“那个,我想试试鬼屋……”

夏瑾本以为这两人还是蛮好照顾的,一开始也是很顺利,和风咖啡厅也好,废物利用展览会也好,『吼姆幻想Ⅳ』的发布会也好,这两位少女可都是老老实实的模样,没想到,面对下一步的游玩,这两个少女的喜好和需求完全大相径庭,甚至一时间不知道怎么迁就她们了。

就比如说对观星说出一起去玩套圈的话,她会理所当然地如此回答道:

“那种东西是小孩子才会玩,吾辈更想尝试刺激些的存在呢。”

然而让德丽莎迁就观星的时候,德丽拉却只会做出一脸惊恐状。

“对不起!可是鬼屋太吓人了……”

没办法了,如果说折中一下,是不是也能行呢?

于是夏瑾便毫不犹疑地开口了。

“那我们先去鬼屋,再去套圈怎么样?”

“不可以,我害怕!”

“那我们不去鬼屋了!”

“难道说你就这样一直陪着她去过家家么,吾辈还想让你壮壮胆呢。”

真是怎样都不行……现在的夏瑾犹如后宫番的男主一样,进退两难。

两位少女都知道夏瑾会带着她们一起来到这里,但是对方的想法居然都如此坚定,其实说白了就是希望夏瑾能够多多陪伴她们,观星看到了这段时日夏瑾有些倾心关注德丽拉,德丽拉在记忆战场里也看出来二人面对危机时十足的默契。

谁不希望能够体谅对方呢?就如德丽拉在屋中的偷听,观星昨晚睡前的沉思,但是身边的这个少女,已经是她们这样漂泊无依之人最后的归宿了,她必须格外地珍惜。

所以到最后,先前的冥思苦想,最后都一一作废了,她们还是放任了自己的自私,紧挽着中间少女的双臂,自私地希望夏瑾能够陪伴自己多一些。

“一起去鬼屋吧,我看那个高一x班的鬼屋好像很受欢迎,不如你我去看看热闹?”

“可是那边的套圈游戏,会送『吼美project』的限量特典呢。”

少女们的争执越来越激烈,那若隐若现的狂气和气流也迅速充斥着整个长廊,这不安的气息萦绕并吸引着在场的每一个人。夏瑾有点慌了,这是究竟是发生了什么,这究竟是怎样的大凶之兆……

“北斗诛邪……”

“Heaven?Justice!”

完蛋!这是要放必杀的节奏,夏瑾十足地明白,如果放任她们,自己的校园生活接下来只会在重症监护室度过了……

保命要紧!所以夏瑾必须阻止她们!

“等等!你们快停下!”

随着这一声求生欲十足的呼喊和挣扎,如此一套行云流水的自救措施走下来,少女们终于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惊讶之余,那凌乱的疾风和狂气就这样收敛了起来。

“唉……你们要杀了我们么,不要随随便便放必杀啊!”

“对不起……阿瑾。”

“唔,抱歉……”

两位少女气场瞬间收敛起来,这时的她们才发现少女们的目光都聚焦在她们身上了,此刻,夏瑾那件黑色的制服已经被大力的少女们扯出了裂口,一条袖子差点断掉,德丽拉和观星马上就明白自己闯祸了,因此当即便认真地承认了错误。

此刻,吸引众人的也不是此前的纷争了,而是这两个和德丽莎长得一模一样的两个少女,夏瑾当即便意识到了形势不对,她没有当即安慰两个少女,而是第一时间让各位都散开……

只不过,这一打算完全被震惊的少女们破灭了。

“两个学园长?!这是怎么回事?”

“你们看,那天晚上我没有看错啦!”

除了声音比较响亮的能够听得一清二楚,其余人等也差不多是讨论着诸如上述所言的话题,三人在这一刻达成了非比寻常的默契,只见一个简易的传送法阵突然显现,一阵光幕闪过,三位少女就这样不见了踪影。

实际上,少女们其实就在附近,可是这些女武神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她们,当然,不如说是看到了也不会在意。这是观星施展的法术,是令人的存在感暂时褪去的法术,此刻三人这一天是不会被人在意了,可是德丽拉和观星的“传说”就这样散播在校园中了。

“完蛋了……这可怎么办!这个时候德丽莎也腾不出空,我们暂时没法解释这一切了……”

“不必慌张,吾辈在此,还有什么问题解决不了呢?”

“可是,说是这样,观星先生具体该怎么做呢?”

明明是观星在一脸得意地安慰夏瑾,德丽拉这一句话反而无意中呛到观星了,实际上观星还真是没想到什么办法,她有能力解决任何难关,然而人心与舆论反而是最难掌控的,就算是妙计,也是她绞尽脑汁所得的。

不过德丽拉说的对,总该要面对现实的,只是比起面对现实,她们貌似也有逃避的道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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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园祭的活动就这样不了了之了,夏瑾知道对方都喜欢自己,也明白要宽恕对方的道理,然而人心便是这样自私的,只是,这一切,最后不都是扔给了自己吗?她可不想拾起以往后宫男主角的剧本,她必须要走出一条未曾设想的道路。

“晚上好,夏瑾同学,今天是最后的训练。”

“明白,伽梨教官!”

这样的忧虑暂时被抛到九霄云外了,此刻便是真正的实战,眼前的白发紫瞳是少女,名为穆丝,是伽梨教官的亲传弟子,这可是A级女武神,已然不是记忆战场里那样的存在了,前方的女武神手持那把试做型重炮,夏瑾手上也是一对手炮,据说这是考核时的制式武器,正是为了确保公平而存在的道具。

当然了,这种道理谁都明白,倒计时结束,这片虚拟训练室换了一副景象,这里,正是明日的考核场地。和她一样补考的学生差不多都是不及格的少女们,自己必须从中脱颖而出。

“那么,夏瑾同学,接招吧。”

穆丝的反应干净利落,那浮空的炮台连射着光弹,夏瑾挺着两把火力全开的手炮,硬是把这场对决搞成了弹幕游戏……

这份“弹幕对决”的负面影响,一直延伸至次日,这时候的夏瑾,感觉已经没戏了。

“怎么这么颓?这可是正式考试了,精神一点!”

“嗯嗯,阿瑾一定要通过哦!”

“怎么可能!连留级的学姐交手都只能打个五五开,谁知道这学校还有什么卧虎藏龙的高手啊……”

“这里都是不及格的学生,凭你的实力,我觉得也不难嘛。”

“是啊,我和贝拉会在现场看着你的,我很期待阿瑾的表现呢。”

同宿舍的少女们无一不对夏瑾投以信赖的目光,当然除了鸣子,她一直都是那么万事不感兴趣的模样。这给了夏瑾极大的心理压力,她不仅仅要完成这次的考核,还要达成少女们那无与伦比的期待。

“咳咳!考试即将开始。”

现场的广播突然鸣起刺耳的声响,这声音不是以往惯例的德丽莎,广播的教官自称代理学园长,这一声令下,便是考核开始的口号,接着,喇叭后的那位代理学园长坦荡地将考试的内容:

“本次实战考试采用针对虚拟敌对对象作战,请各位的考生就上同步沉浸装置。”

“胜负并不是唯一的判断标准,考官会根据战斗中的表现来评定女武神是否合格。”

“同步马上开始,请就位。”

随着考生们向着同一方向的聚拢,空地上那些个机器装置也赫然映入眼帘。不愧是天命,即使游戏中透露出浓厚的高科技风,这样的场景也是看不到的。

随机她站在机械的平台上,准备接入意识。

“考生,夏瑾,准备接入。”

貌似是这样回答的,夏瑾学着那些学员的接入口令,也如此照样回答了一番,系统正如她所料,生成了一个只属于她自己的战场。

“读取率:92.6%……接入同步率:99%……敌对模块生成中,生成中……”

夏瑾就这样安静地站在属于自己“接入口”之上,而观星和德丽拉已然进入状态期待着,遇到负责后勤的鸣子,便也麻烦人家捎带几瓶冰水,鸣子当然答应了,毕竟到最后,她们这些学姐也是要提水来照顾这些补考的考生。

“等一下,稻妻阁下。请问这生成系统是连接记忆战场的程序的吗?”

“应该。这些都是教官负责的,录入系统的都是低级的怪物,不会有问题。”

鸣子作为一名标准的后勤女武神,观星觉得她肯定能知道些什么,她还记得那个侵蚀律者对记忆战场训练室的入侵,鸣子也看出了七七八八,虽然不知道“律者侵入”事件,但是对于电子系统,这些个教官都是心中有数的。

记忆战场的控制室,也确实有几位女武神在监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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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入同步率:99%……”

“接入同步率……120%,敌对模块生成中……生成完毕!”

不正常的同步率!同步率100%左右才是正常现象,过高或过低都是反常的态势,这样的数据,立刻将主考方的目光吸引而来。

“同步率超过百分之百!”

“敌对对象数据被修改!”

“存在干涉项目,疑似有黑客侵入……”

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直到成像结束后,这才令人大吃一惊!

“怎么回事!作战对象不是督军级崩坏兽吗,为什么是……风之律者!”

代理学园长那恼火且慌张惊愕的模样,将这一起考核事故的事实当面确凿,确信道这系统绝对是被人做了手脚,是逆熵的间谍?还是其他势力的细作?当务之急,必定是要修正程序。

战斗屏幕中那黑发绿瞳的女子,正是那个以飓风摧毁新西兰的罪魁祸首——风之律者,温蒂。

这可是重大事故,这些连评级连A级都没有达到的女武神,面对律者,怕不是去送死?

“第四律者,为什么是第四律者?”

“你是说,夏瑾有危险吗?”

“没错,这样高的同步率,教官们也不能强行将考生从系统拖出。”

这下是把夏瑾从中拖出的方案完全地否定了,万一夏瑾出了什么事,那可真是令她们愧疚一辈子了。不过智慧如观星,思索片刻,还是想到更为妥当的方案。

“稻妻阁下,夏瑾脚下的插入装置允许多人登录吗?”

“可以。”

“那就好。阁下,你和我一起去模拟室。德丽拉,就拜托你去夏瑾身边了。”

“嗯,交给我吧。”

观星亲自操作过记忆战场的装置,既然自己长得和德丽莎一模一样,那么自己便以这个身份,这样便能够顺理成章地掌控对模拟装置的控制权,再加之德丽拉那个怪力少女,估计也可险胜于此。

外面一片紧张的氛围,夏瑾却丝毫无法感觉到,这里的虚拟成分令自己感觉前所未有的真实,实际上这是同步率过高而导致的“非正常现象”。自己身体的体质和能力,会影响到自己在虚拟战场表现。

学园之中许多地方处于重建,并没有提供多人实战的环境,能提供一片虚拟环境,已经算是好的了。

系统传来考试开始的提示音,但是这提示音半途种却变成了一串难听的电波声。

“考生夏瑾,考试即将……开……始……滋滋滋……”

广播故障后迅速恢复正常,然而接入的并不是原本的电子音,而是一个颇有戏谑味道的声音,夏瑾她当然记得这个声音,明明不久前,她还是见过那个女人的。

“又见面了,夏瑾小姐。”

“侵蚀律者,又是你吗……”

“是啊,我还是你心中具象化的那个个体,而我只是在做我应做的事情罢了。呵呵……你是在生气吗?”

眼前的敌对对象并非是什么低级崩坏兽,而是差点引发第四次崩坏的风之律者,夏瑾有些惊愕,如果只是手持这一柄废铁,那怎么可能战胜这个人形怪物?而律者的出现,想必这一切都是“侵蚀律者”所为。

“那是,我当然不爽啦!你上次的所谓陪练,只是为了在战场数据库里留下数据吧。”

“没错。可是就算你现在觉悟了又如何,你们拿我毫无办法不是吗?外面的人怎样也无法删除我的数据,都无法将我的存在抹消,而现在,你也不能阻止我!”

广播彻底关闭了,而眼前的那个数据人形突然腾飞起来,向夏瑾的方向便是一记旋风的轰击,夏瑾以全身的力气,进行一次大闪避,这才躲过这无形的轰击。

这个温蒂的力量不是在新西兰那时候那样不完整的了,这是风律力量的完全体,可以行使风之律者一切的权能,夏瑾一身号称第三代装甲的紧身衣,却感觉一身的行头完全没什么用途。

此刻的德丽拉,早就同夏瑾使用同一个“接入口”了,然而却迟迟没有将自己的身影进入这虚拟系统之中。

“读取率:53.33%……接入同步率:98%……多人作战模式启动失败,存在干扰项目,请重试。”

白发红瞳的少女眼前闪烁一阵红光,便重新切换回Loading的图标。系统一直重复着“存在干扰项目”这一点,究竟是什么在干扰她进行登录,近在咫尺的危险正威胁着身边的亲近之人,就算是所谓的“干扰项目”,也不能阻止保护夏瑾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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