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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女孩无法释怀的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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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就收到了来自母亲大人惊吓的苏理认为自己要冷静冷静。

于是她一把拉开了房门,入眼处就是正坐在在桌子边上安安静静看书的女孩儿。

“早上好,姐姐。”

金发的小女孩明显开朗了不少,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死气沉沉。

苏理和佐伊打过招呼,然后从冰箱里面取出昨天晚上提前做好的食物。

“现在已经快中午了,来不及做饭……先吃点这个将就填填肚子吧。”

佐伊很听话,至少苏理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乖巧的女孩子。

乖巧到让人心疼……

苏理在心中酝酿了一下语气,像是不经意之间提了一句。

“这周六我妈妈可能要回来……”

女孩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神情有一些暗淡。

“姐姐,我是不是就要走了?”

“不会。”

苏理揉着女孩的头发,在她感到不耐烦之前把手拿开,顿时心满意足。

“我妈妈是个好人,她不会介意让你多住一段时间……”

“嗯。”

话是这么说,但佐伊神情还是不怎么好。

她眼神有一些空洞,像是想起了曾经。

……

女孩的童年过的并不好,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因为身份的原因,所有人对她都流露出了厌弃的表情,没有一个人会喜欢她,大人们都恨不得把她给整天的监视起来,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抓到她的把柄,彻底解决这一个潜在的祸患。

佐伊从小就很乖巧,她不敢去做任何会让别人感觉到担心的事情……哪怕是这样,她的处境也并没有因此变得更好。

有些时候,就算是佐伊也会小小的任性。

小小的女孩像是发泄一般的丢着房间里的东西,各种各样能够被她给拿起来的东西全部都给扔了,甚至还差点砸到刚刚推门进来的老人。

银色头发的老人就这样默默地看着,也不说话,也不避闪……他就这样静静的看着,看着女孩儿的发泄……

金发的小女孩一下子就泄气了,她抱着膝盖蹲坐在房间里,漂亮的脸蛋儿上还带着泪痕。

“外公……你说我是不是就不该来到这个世上?”

她像是自暴自弃,却用着近乎肯定一般的语气。

“他们都说我是昂脏的杂种,说我体内流淌着罪恶的鲜血……他们……他们说我一出生就承担着不可以洗刷的罪孽,是注定会成为坏人的坏胚……”

说着说着,女孩儿就抽泣起来,再怎么样,她也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在此的年龄承受了太多不属于她的重担,又如何心里面没有怨气,没有委屈。

“那么,孩子……你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吗?”老人替女孩擦了擦脸上的泪痕,他轻声的说着,“告诉我,你自己的想法。”

“我,我不知道……”佐伊有一些茫然,她把头埋在自己的双腿中间,语气闷闷不乐,“大概是的吧……那个人作出了那么过分的事情,还有那个人也是,两个人都是坏人……但……但是……”

女孩的声音越来越低。

“我从来都没有……他们从来都没有给过我关爱,我甚至连见都没有见过他们……我从来都没有做过错事……我一直都很乖的……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都觉得我是坏人呢?”

女孩儿茫然了,她突然之间就感觉到有一些冷,眼泪在眼眶中打着转。

“孩子,请不要这么想……”

老人蹲了下来,他看着女孩,眼眸之中闪烁着怜惜的光彩。

“你是特殊的,孩子……他们或许做了一些错事,但这些都绝对不应该承担到你的身上……你是无辜的,这一切都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只不过是害怕而已,他们恐惧那个人太久了……他们只是在害怕,不必为此而担心……”

“佐伊,你是被人爱着的。”

“他们只不过是需要一点儿时间而已,你的善良,你的勇气,以及你那颗包容一切的心……总有一天他们会看见的……”

老人的语气轻柔。

“没有人能够把他人的过错强加到别人身上,佐伊,你要记住……无论如何都要活下去……毫无疑问,这个世界上是有人爱着你的……就算是你的父母,他们……”

“我没有父母!”

女孩儿愤怒了,她就像是一直被戳到痛处的小兽,显露出了自己的獠牙。

庞大的魔力波动席卷而开,狠狠的冲击在了老人身上,就算他年轻的时候再怎么厉害,现在他也已经老了……正面硬吃下这一最纯粹的魔力冲击,那老人闷哼了一声,嘴角溢出了一丝丝的鲜血。

“外公?”

女孩一下子就慌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掉下来,抱住了老人。

“对不起……对不起……”她一遍又一遍的道着歉,语无伦次,“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我果然是一个怪物呢……

“没事儿的,佐伊。”老人用手背抹去了鲜血,“这不是你的问题……你承受的太多了,多到这对于一个女孩儿来说完全就不公平……”

“但是,你要记住……就算全世界都唾弃他们,将他们视为杀戮无常的魔王……但是,只有你不可以,无论怎么样,他们都是全身心的爱着你啊……”

“外公,可以不要再说这个了吗?”女孩儿流着眼泪,她闭上了自己的眼睛,近乎哀求一样的,“无论怎么样……我绝不绝不绝不承认!”

“孩子……总有一天,你会遇到一个真正爱着你的人……你需要去看,去试着接受……”

老人看着她,叹了一口气。

“佐伊,我很高兴你的魔力很强……”

佐伊抬起了脑袋,不知道老人为什么会说这样的话。

“和你的妈妈一样……”

她就明白了。

“外公,你会对我好……是不是也会因为我妈妈的原因?”

老人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很难以解释清楚。

“佐伊……从明天开始,跟着我学习魔法吧。”

迎着女孩儿不解的目光,老人略显俏皮的眨了眨眼。

“规矩是死的,但人是活的,不是吗?咱们悄悄的来,谁都不告诉……”

孩子,我能够帮你的也就只剩下这些了……老人在心中叹气,人心是最难以知晓和掌握的东西,他曾经以为自己可以看得透,结果却只是……

……

“妈妈吗?”

那对佐伊来说,是最为熟悉而又陌生的词汇。

“外公,你说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

女孩儿低声说着,她抬起头看了看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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