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素听到屈山的声音,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一头金发,脸上有一些小小的伤疤,向自己微笑的大男孩,这时他才注意到不管是李志诚还是屈山,脸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伤疤,屈山的脖子处更是有着骇人的伤痕,很难想象他是怎么活下来的,这时李志诚突然剧烈咳嗽了起来,而且比常人更严重,他快速抽了几张卫生纸,很快黑红色的血液便浸湿也每一个角落,他意识到眼前的这两个人有太多不为人知的故事了。
“你叫罗素是吧?我叫屈山,机甲已经帮你隐藏好了,不过火焰烧坏的几乎都是驾驶舱,也就是说启动面板以及其连接线路几乎报废,再找到合适的之前,机甲已经开不了了。”
“其实更严重的是燃料吧,机甲启动需要的燃料很特殊,即使修好了也无法启动。”
“燃料我们会想办法,只是接下来你该怎么办?对方看来很快就会派人来调查的。”
“我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这么帮我?我们以前从没见过面,我都没见过你们的名字。”
“这是两码事,你受伤了,我们见到了自然要帮你,而且我们想了解一些事情。”
罗素也许是很久没见过好人了,面对对方的善意,竟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谢谢。”只是他唯一一句,也是最真诚的回应。
……
事实上,抗议远没有结束,并且经过政府的暴力镇压,让原本没那么尖锐的矛盾瞬间爆发,自从那天血色抗议活动之后,酒吧里已经来了好多次宣传。
“乡亲们,同胞们,我们要团结,一切的资源被西区垄断,现在他们还想要连他们的剩饭都不留给我们,几年前我们还可以通过码头,工厂来维持生计,可这一切都被他们用暴力手段变成了他们的私有财产,我们在这些问题上妥协太多次了,我们不学宋江 我们要做自己的主人,我们要战斗……”
这次来酒吧里宣传的是一个年轻小伙,比伯尼大一些,穿着很朴素的棕色大衣,年轻的面孔上有着工人常有的深色面相,点缀着浅浅的雀斑, 留着短发,有些发红,看到他,李志诚总会想到五四运动中朝气蓬勃的青年学生。
“他与之前来这的人都不一样。”李志诚打量着那个人。
“看起来他是个学生,只有学生才有那种青涩的激情,只是他到这来宣传,真的会有用吗。”屈山刚刚调好酒,喝了一点,差点酸死。
这时李志诚看到门口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你又来了?”
“刺杀你的人不知为何把任务取消了,反正都认识了,来这坐坐不行吗?”来人正是最开始的查德。
“查德不是你的真名吧?毕竟作为杀手有几个假名不奇怪。”
“叫什么不重要,不过我很好奇,对方好像根本不了解你,又好像突然了解了,你为什么会被盯上?”
“现在杀手都这么大摇大摆了,杀人的理由不更是简单了吗?这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
“也对,来杯酒尝尝。”
李志诚随手拿来屈山刚才调好的酒,递了过去,查德一口喝光,“还不错。”屈山瞪大了眼。
罗素脸上还裹着绷带,手脚因为烧伤还不利索,蹑手蹑脚的下楼,观察了一会儿,确定没有可疑人员,才敢下来。
“小山,请给我点水。”
“你身体不好,还瞎动什么,快坐好,店长不是在楼上吗?”
"你们店长的关注我可受不起,自从她见到我时,就时不时的盯着我,有时我还看到她露出一脸**的表情。"
“这不就是看上你了吗?你不得回应一下。”
“这事哪能这么快 虽然我确实喜欢年长一点又温柔的大姐姐……”
“不愧是你,大情圣,这么快就得手了。”屈山露出一脸坏笑。
“别乱说,我不是,我没有。”罗素老脸一红,慌忙解释道,“是她一直在照顾我,我只是觉得,不活动一下,显得很没礼貌……”
整个酒吧里充满了快乐的气氛。
……
“唉,做了这么久宣传一点用都没有,这里根本没人听。”那个青年捂着脑门,叹了口气,“真让人找不到头脑。”
“你才发现吗?东区这里只听得懂自己的语言,而那不是你能学会的。”李志诚带有一丝戏谑的说到。
"哈?那你说,这的语言是什么,为什么我学不会?"
“暴力,金钱,毒品,色情等等,这就是这的语言,你太干净,又怎么能学会?”
“也对,这的名声我也听过,只是……”
“只是明明已经身处黑暗,为什么心甘情愿的完全堕落其中呢?为什么他们不去反抗生活呢?为什么自己也变成了压迫者呢?你的疑问就这些吧。”
那名男子点了点头,突然意识到李志诚真正与自己讨论起来了,这使他不得不正视起了李志诚。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庄乾,是新伦敦大学的新闻系的学生,不知你是?”
“李志诚,现在只是一个打工仔,不值一提罢了,另外新伦敦是怎么回事?”
“按老师的说法,地理板块在前时代因不明的原因发生过剧烈变化,新伦敦是原伦敦的基础上经过地理位置的长时间变迁形成的,现在是西部的一个沿海城市,而且也早就不是原来的民族了,现在哪里什么民族的都有,而且比例不明显,歧视也存在,来这是因为我老家在不远处的另一座城市,去新伦敦念书罢了。”
“只是保留了一个名字,可以这样理解吗?”
“可以。”
“那你来这干什么?”
“大学的作业,让我们对最近的新闻做一下调查,提前了解一下这个行业,这几天听说这里出了个大新闻,就来这看看,见到有人在宣传,觉得热血沸腾,就加入了,不过我刚来他们就让我来这宣传,我是没有意见了。”
“你一个人来的?他们没告诉你这里很危险吗?”
“没有。”
“你,我该怎么说呢…”
“说什么啊?”
旁的查德说到:“说你大概进了个三无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