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在小面馆的那一刻
“阿山,对于现在的社会,精神和物理以上都是和我们那个年代不同的吧?”
“何以见得,我看大体上没什么不同,以前人们需要为生活奔波,现在不过是更需要为生活而拼命了罢了。”
“你知道吗,我在东区呆了几个月,现在在东区唯一的一个酒吧工作,我老板说东区以前没有什么娱乐场所,只要在东区开上一个酒吧,就能垄断那里的生意,不过来酒吧的大多是中区的闲散人员,还有一些上门喝酒从不付钱的该溜子,我看老板她另有所图啊,不过一直有一个人总是在傍晚来酒吧喝酒,看起来是商业区的上班族,总是一脸愁容,与我们唠嗑时却毫不顾忌,一来二去也就成了熟人。”
“他对你们说了什么?”
“他说他工作了几年,每天重复着相同的事,每天眼盯着电脑,手指敲击着键盘,像是机器人,与结婚妻子结婚3年,一开始感情很好,后来离婚了,离婚时他思考了很长时间,结果他说除了刚刚结婚时的蜜月期,3年来竟没有什么值得回忆的事,似乎只是与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同居了几年罢了,他有时候会想起父母,看望他们时对他们说起自己的感受,父母的回应是批评他离婚的决定,认为离婚会少一份赡养费,而且还没有孩子,以后再结婚还要掏钱再办婚礼等等,总之他没有从父母那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回到公司,尽管一整天都开着灯,不过同事们之间的交流很少,离婚时还有几个人来安慰他,过了几天之后,一切又都恢复原样,生活似乎从没有变,离婚对他的生活没有产生一点波澜,直到一段时间后,公司停电,他得以有一天的休息时间,那一天他尝试了很多活动,玩手机,电脑,起不到作用,想与前妻打电话诉苦,发现对方的电话早就成了空号,那一天他什么也没有得到,他对我说,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会这样悄无声息的死去,起不到一点波澜。”
“听起来好像就是我们那个年代的感受吗!为什么你会感觉有所不同呢?”
“我们最少还有人愿意为改善我们的处境而不断尝试,还有人不满类似的日子而奋而辞职的,那时不管怎么样,总会找到活下去的方法,而现在如果他想要离开公司,要么内卷到死,去西区享受富有的日子,要么放弃挣扎,到东区当混混,去成为一个不顾一切的人渣,对他而言,这二者都不合适。”
“对他而言,他为什么会这样觉得,难道这座城市真的没有容身之处了吗?”
“呵呵,其实他的心里明白,自己根本没有能力去向上爬,向上攀升的通道早就被堵住了,西区永远只适合西区的人,而一旦到了东区,就再也没有道德规范的束缚了,他会成为像东区的人一样的人渣,会让自己完全埋没在酒精毒品之中,你也许会想说,那就留在中区吧,他对我说,中区不管做什么,也永远会是那种情况,即便换了工作,过不了几天,就会回到以前的那种状态之中,这是一种进退两难的选择,跟她比起来,我们可以说是相当幸运了。”
“这话何以见得?”
“阿山,我的经历,你的经历,你我都心知肚明,仔细回想一下,你就会发现在我们人生低谷处,在我们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你我做出的决定让我们即使面对再大的问题,也不会再像他那样迷茫了,过去生活给了我们很多糟糕的回忆,更可怕的是,更多的是来自于精神上,实验过后,对于身体上的创伤,我已经不在乎了,在精神上的打击,我也想不出有更严重的,因此我担心的其实是你的状况。”
“说的很有道理,联想起我以前的情况,我也许很容易被眼前的事物所迷糊,以前都不很会逞能,后来事实告诉我自己有多离谱,不过放心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倒是你,这些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反而有些违和感吧。比起精神,我更担心你的身体,我相信你会在死亡面前一笑而过,也会相信在面对多么可怕的场面时你也可以临危不乱,可真到了那一天,你的身体可以支撑你度过难关吗?你的血液经过了这么长时间,大概已经……”
“自信一点,去掉大概,我的血液早就过期了,未来我会尽量去过同仁的生活的,尽量不去动手的,只是最近的情况,你也明白,这并不是我们可以决定的。”
“我当然明白,过了这么多年,差异永远存在,存在差异就会存在不满,存在不满就会出现反抗,这半年里我也明白这个城市早已分离,分离成了差异,明显的三大区,对于各区的人们来说,这座城市叫什么已经不重要了,不过我听到一个普遍的说法,我尝试原本的名字叫做迪拉斯巴,名字来源于我们那个时代,一本非常有名的书,只不过书中的那个名字叫做迪阿斯巴,名字也许就是这个,经过几千年来人们语言的变迁,名字也就发生了变化,不过又有什么关系呢?对着城市叫什么已经完全无法影响到人们的生活了。”
“对啊,所以未来的我们又将处于一种什么境地呢?阿山。”
“你还好吗?阿诚,你怎么变得多少伤感了起来。”
“是吗?也许是你的错觉,我倒是觉得,其实真正的我也许一直都是这样,只是因为某些原因,这些情感不能表现出来罢了,不过现在这个时代,这些原因已经不重要了,或者说是不存在了,另外一题我一直都很好,好的不得了,我不能再好。”
听着朋友的倾诉,屈山,也意识到,现在这个时代,也许因为有能让他们追随的东西了,那么在未来,他们又将以什么姿态去面临挑战呢?也许时间会给出答案的。
………
“所以你还想打吗?”
屈山先从废墟里爬了出来,刚才借用那个怪物的身体,是他没有受到多严重的冲击,反倒是那个怪物,从如此高的空中坠落下来,光是重力的作用,也够让他苦不堪言,听到屈山的话,本想开口回答,却发现自己连嘴都快张不开了,只是从最终支支吾吾,冒出几句话:“该死的……,我绝不…”
“你最好保持克制,你现在连话都说不清楚了。难道还有反杀我的机会吗?”
“二位的战斗都好生精彩,我大饱眼福呀。”
屈山顺着声音向一旁看去,来人正是刚刚交易的另一人,此时他脱掉兜帽,露出头部,只见他的头部与刚刚的怪物有些相似,机械的部位换成了金黄色,有半张脸与嘴被金属覆盖,在屈山看来这人有点像终结者,这人刚刚一直在观察,不过屈山早已察觉,因此刚刚的战斗中留了心思,见到此人自己出来,并且一副自信的口气,屈山不得不集中精力,也许对方更强。
“算了,你想表达什么,看起来,你很自信啊!”
“确实,不过我是来谈谈条件的,我奉上级的命令来这执行任务,小弟刚才多有不敬,还望不要记在心上。”
“你还是个君子,不过你的小弟刚才似乎想杀我,而且你们还杀了那几个小混混。”
“这个我可以解释,为了不引人注意,我们真能灭口。你想救那个小孩,可以,不过离开这后,把这事忘了,我们谁也不透露,什么样?”
“不要,凭什么,你杀了那几个误入歧途的孩子,还策划抢劫了我公司的货物,在公路上布置液体地雷,而且你抢走的东西很不一般,应该是武器吧,盘算下来,我好像很亏啊?你以为自己是谁,想用几句话打发我。”
“不要不知好歹,而且你怎么会知道你搬运的是什么东西?你又能从哪知道啊?我可以让你要离开,自然也可以让你死无全尸。”
“什么意思?你问我怎么会知道搬运的是什么东西?有啊,我从哪知道?难道说你们对公司做了些什么吗?”
“你看起来是个聪明人,没错,在抗议游行开始的时候,我们就趁乱炸毁毁了公司,从那时起,关于货物的一切信息都不复存在了。也就是说,即使你通报有关部门,也根本拿不出什么有力的证据,因为在现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没人会相信改造人会攻击一个与他们看起来毫不相干的运输公司,即使是那家公司的上级,龙家,自然而然的认为,公司毁于混乱的人群,当然也会认为弄丢货物是因为你们办事不力,总之,不管怎么样?你已经是众矢之的。”
“原来如此,从我接到了那个单子的时候,我就已经落入了你们的圈套,不过,你的计划中存在一个很大的漏洞,那个漏洞就是我,因为我可不是一般人。”
话音未落,屈山突然暴起,极快的速度冲向那个神秘人,那人本就有所防范,不同于他的那位小兄弟,这家伙似乎并不擅长于近身格斗,时间内那家伙站立,头部的金属部位发生微小变化,不足一秒的时间,突然爆发出强烈的音波,音波机器狼狈不堪的地面上的飞沙走石,一股强烈的推力向屈山袭来,屈山山丝毫不怕,因为见过比这更可怕的场面,于是双臂护住头部,腿部猛烈发力,一步一步地顶着面前的飞沙走石,怒视着那神秘人,很显然,屈山,决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