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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转动齿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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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碎的镜面流露出空虚的内在,脆弱的壁垒支撑起最后的时光。书桌、配饰、衣物,片刻间便被卷入其中让人再也难以寻其踪迹。

奥瑞莉娅看着眼前那不断向自己逼近的空洞露出苦涩的笑容,毫无疑问这与她曾经见过的光景无异,空间被撕裂了……

奥瑞莉娅从未想过这位和‘黎明’有着密切来往的杰诺崎手上会有‘永夜’制成的武器,她也没有想到如今还有人能够仿制那些改变世界的武器。本以为万无一失的自己却没有考虑到这种可能性吗?答案是否定的,即使再微乎其微的可能自己也想过,但为什么如今的我会觉得这样的可能太过荒谬呢?

可能月说的对,我太过傲慢了,或是这份虚伪的安宁让我改变了习惯。不过事到如今,还有时间让我反思自己的错误吗?恐怕再过个几秒我便会被这裂隙吞噬,运气好点的话也许能够留个全尸,运气差点估计什么也没能留下,况且根据现在的情形看来大概率我是属于运气差的那一部分。

面对‘永夜’那压倒性的力量,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脆弱,即使现在的科技让人类拥有能够与其抗衡的力量,也绝非是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用极短的时间就可以形成的。而在这南都之中,没有人能比奥瑞莉娅更加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的她,只希望祁月能够察觉到杰诺崎持有‘夜’的事实,以及让其他人能够从这异变中获得更多信息。

突然房间中不知何处泛起微弱的黑光,暗蓝的能量将破裂的空间包裹其中,随后以极快的速度收缩直至消失。

见到这忽如其来的变故,杰诺崎脸上闪过一丝惊愕,但很快他反应过来。白色的烟雾瞬间在整个房间弥漫,随后冷峻而又带着一丝狂妄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

“哼,应该说果然是从旧时代活到现在的老狐狸吗?没想到已经算到我可能拥有‘夜’而提前准备了这样的防护罩,不过我的目的已经达成,我也不需要‘调律会’成员这个身份了。今天的这场会议你大可肆意宣传,反正改变世界的齿轮已然转动,等待着你们的只有审判与惩罚!”

随着杰诺崎的声音缓缓消失,烟雾也渐渐散去,而迎接奥瑞莉娅的除了惨不忍睹的房间以外,还有门边站着的祁月。或许是还未从刚刚死里逃生的震感中离开,或是对祁月的出现感到惊喜,奥瑞莉娅并没有察觉到祁月眼角淡淡的泪痕以及整个南都的能源出现短暂的供给不足……

看着门边出现的祁月,奥瑞莉娅没有多想便冲向前将她搂入怀中。温热的液滴湿润肩膀,轻轻的道谢送入耳中,片刻,后背传来柔和的回应。只是,在耳边响起的不是什么不满的指责,更不是什么甜蜜的话语,而是简短的:“估计她们也快过来了,莉娅,要是继续这样就露馅了。”

听到祁月话语后奥瑞莉娅确实有些不满,但还是迅速擦干泪水,同时脸上再次洋溢着浅浅笑意将狡黠演绎到极致。还没离开祁月身边几步的奥瑞莉娅稍稍歪过脑袋,用略带诱惑的声音说着:“那月今晚可要好好的安抚我脆弱的心灵,以及好好的评判一下我的傲慢哟~”

拉着左慈幽纱的祁阎看着满是狼藉的房间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根本不敢相信‘调律会’成员之间的会议刚刚就在这里举行,她也无法想象到底谁让这个房间变成这副相貌。不过随后奥瑞莉娅展示的影像与资料让祁阎和左慈幽纱知晓了问题的答案,虽然她们真的不愿意相信那位为世界做出过巨大贡献的杰诺崎会和‘黎明’有交际,但在重重证据面前,这便是事实。

“没想到曾经被逐出南都的那几个家伙真的想研究‘永夜’,而且还有这样的成果。不过残次品终究只是残次品,能够与之抗衡的武器只要还是能做出来的。”奥瑞莉娅轻浮的语气充斥着不屑,但这轻浮之中似乎有夹着这几丝的无奈、几丝的不满以及几丝的遗憾。

“欸?奥瑞莉娅小姐刚刚手上是没有这样的武器的吗?”

左慈幽纱难以置信的看向奥瑞莉娅,而奥瑞莉娅只是略带疑惑的回复到:“你觉得我会研究这种违禁的东西?再说了,如果我真研究出来了,为什么刚刚还要用整个南都的能源呢?”

“难道现在研究能够抗衡‘夜’的武器就不是违规的吗?”祁阎疑惑的问道,在她的印象中似乎无论出于什么目的都好,对‘永夜’的研究是绝对禁止的,难道如今的情况真的可以吗?

“小笨蛋,我不是已经说了他手上的是残次品吗?如果只是对付这种程度的‘夜’,还不需要一样的武器,只不过能源消耗会有些许大、机动性以及火力没有那么夸张而已。”

不过想要解决这个问题最简单还是用‘夜’而已,奥瑞莉娅并没有说出这句话。毕竟这么简单的道理所有人都懂,但如今这个世界又有谁愿意重新拿起那些注定着未来的武器呢?

就算真的有人想为了解决这个突发事件而拿起它们,长时间无人检修的‘夜’有能否保持以往的安全性还得打个问号,而最主要的问题还是它们现在已经作为每个都市获取能源的途径之一,能不能拿出来都是一个问题。

“这样吗……那么现在怎么办?就这样放任他继续危害都市的安全?”

“这肯定是不可能的,刚刚我已经告知其他都市的‘调律会’发生的事情,而他们也已经做出派出‘尖刀’搜寻杰诺崎的踪迹……”

还没等安德里奈说完‘调律会’讨论出的措施时,浅蓝的荧幕突然在都市的天空浮现,紧接着杰诺崎面带微笑面庞占据整个荧幕。

“诸位好,想必在座的各位已经知道我做了什么,而我也不打算反驳这一切。‘调律会’的各位也大可追踪这个通讯的源头,只不过在此之前在下还有一个小礼物要送个各位,这算是本人的一个小小歉意吧。至于这个礼物是什么,还请都市中的各位静静等待,我相信‘黎明’的各位朋友很快就会送达这份礼物。”

天空的荧幕消失了,熙熙攘攘的人声中净是唾骂与愤怒,但也有毫不在乎的人,而被迫出来维持秩序的贾赦却忧心忡忡的看向那荧幕消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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