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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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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场虽然叫飞机场,但所承载的职能包括但不限于接收启动飞机,还有飞艇和热气球之类的飞行用具。

在这里可以直达雅琳和艾琳夏驻扎在北方群岛的部队,那边距离赤道更远,季节更加分明。

飞机很快就起飞了,在这之前,艾琳夏先是给军务总部派了一封电报,表明自己和雅琳提前离开首都回往部队里面。

这么“敬业”的行为当然得到了批准,在那些真高层之间,打更多的仗才是好事,从大西洲那边闹起来经济危机才能得到有效的解决。

十五年前的军备竞赛,八年前的大经济危机,五年半前的联合国际会议刺杀事件,世界大战再次打响。就好像一部滑稽剧一样,一整本血腥与残酷的黑色幽默大合集。

艾琳夏的情绪在飞机上算是恢复了过来,和之前一样冰山之下藏着顽皮。

机舱中还算宽敞,机舱内壁被漆成白色,地板是棕色白色相间的合金地板,套着洁白外套、柔软的座椅。

从飞机的窗户往外面看去,首都是健在一座巨大的缓坡山上,行政区在北方是全首都最高的地方,建筑物都是庞博大气白色与金色。

富人区半环着行政区,建筑各种各样,有五层高的大厦,有城墙一般有厚实感的贵族城堡,颜色是五颜六色的,雅琳和艾琳夏在丰收节游玩的公园就在这里面。

平民区则是像发霉的面包的霉菌斑一样虽然密集但那群分布,稀稀拉拉、这一块那一块的但又好似连在一起,因为是穷人,没钱,房子简陋,石灰砌的红砖墙,远远望去,就像是灰蒙蒙的雾气,雾气之间有因为雨水冲刷而裸露出来的玄红色砖块。在一撮一撮的建筑物之间是褐色的荒地,是野菜的生长地,贫民们的粮食与维生素来源。

忽然雅琳眼神闪烁了一下,远远的她看到了一块红色的聚集地,那是她被那个魔女暴揍的地方。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嘴唇,雅琳扭过头向空姐索要牛奶咖啡,用来在艾琳夏眼前掩饰自己发烫的,不知有没有变红的脸颊。

这背后有所诡异,雅琳知道,但是她不知道如何调查,如果她能够像艾琳夏一样,想做什么事都不会有太大的责任,那就好了,当然,是那种不逾矩之事,“正直”是雅琳愿意举在头顶的宝物。

在雅琳转过身之后,艾琳夏抿了抿嘴唇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呼出,她是了解雅琳的。

要不是古尼娅提前来到迪亚斯,她才不会带雅琳离开,没有办法的是假期只能在军队中度过了,假期结束之后还要进行下一次军事行动呢,还有七十多座岛屿没有被收回呢。

……

两个星期之后。

深灰的云,浅灰的天,天比云高,云比天低。长风乍起,燕子低飞,草木肆动,乱音响动。

闪电划过天际,沉闷声音随后踏来,哗啦啦,下雨了。

首都附近,哈里森·罗特在酒馆的外面的雨棚下,倚着木质长柱子,抽着香烟,在他的脚下,是一把半自动步枪,在半自动步枪的下方是一条血液淌成的小河,流向雨中,被雨水冲淡,冲向远方。

罗特吸干了香烟,掐灭了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面相首都,面色平淡。

他和同伴刚刚把这间旅馆里的人给全部屠杀,他的理由很简单,在这所旅馆里面都是有钱人做违禁药品交易的地方。

“先生,汽车已经加满油了,现在走吗?”

“走吧。”罗特把刚刚抽出的香烟塞回了烟盒,走向了汽车坐入了汽车的驾驶位。

从后视镜往后看,整个车厢内部只剩下了包括罗特在内的两个人,其他人早就已经提前动身前往首都了。

……

塔尔萨克监狱中,全身没穿衣服,正在做着俯卧撑的古尼娅嘴角动了一下,她知道,有危险要来了。

就好像上帝视角一样恶心,平铺直叙的方式让古尼娅感到恶心。

站起了身,拿起一旁的白色湿毛巾擦了擦裸露的肌肤,然后又用干毛巾擦干了自己,穿上了不久之前要求狱卒带来的十分保守的连衣裙,当然还有南瓜裤,这是防走光的。

然后古尼娅活动了一下手腕,瞳孔散发出光芒,“术”的荧光丝线环绕起来,走到监牢大门前一拳轰击在冰冷的钢铁大门之上。

大门晃了一下,发出轰隆隆的巨大的振响,大门没有被击飞,而是被贯穿了一个符合拳头进出的洞,古尼娅将手抽了出来,打出了第二拳,第三拳,第四拳……。

监狱震耳欲聋警报声中,古尼娅飞起一脚将风中残烛的马蜂窝般的钢门踹了开来。

然后,冲锋枪,手枪,自动步枪的子弹雨点般流了过来,打在古尼娅的能量护照上,化作绚丽的火花,噼噼啪啪的炸响。

守卫的人数在三十人以上,有这么多人守着一个囚犯,还真是下了血本。但是没用,没有大力度的狙击枪或者大力度的火炮,是根本不可能突破普通会“术”的人的防护罩的,更不用说魔女的防护罩了。

倾泻的弹雨并没有阻挡住古尼娅任何前进的脚步,只见她脚下用力,一个冲刺来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一个监狱守卫面前,一拳打在了那个守卫的下颌骨上,立刻,守卫七窍流血,整个脑袋里面全部物质化为流体,他就这么死了。

剩下的守卫被古尼娅如法炮制,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够逃跑,也同样没有任何人流出血液,全都是大脑被破坏导致的神经性死亡。

接着古尼娅在死去的守卫身上翻找,拿走了所有的手枪和枪套,挂在身上,在找了地图之后,古尼娅开始了慢慢的漫步起来,像贵族去北方草原郊游时那样,“大大方方”的探索着,屠杀着。

先是直接把普通囚犯牢房的锁头掰开,将门踢开,一手拿着一个手枪,互相交替着开枪“扫射”,没有两下就将那间牢房给清理完毕,至于纷至沓来的守卫们,就照样给弄死了。

直到把所有的囚犯和守卫都给屠杀殆尽之后,古尼娅大摇大摆的来到了监狱的大院里面,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六七点了,雨依然淅淅沥沥的撒在地上,哨塔上面的全手动探照灯所及之处,全都是雨点落地的华尔兹,十多分钟之后,所有的探照灯都停下了动作,在这十分钟里,是自动步枪的声音的华尔兹。

“政治犯,叛逃者,间谍……全部清理完毕,被策反者也全部弄死,接下来的行动,就不是我能来得及的了。”古尼娅坐在最高的哨塔上,连衣裙上一尘不染,面容平淡,完全不是那种像是个屠杀过的人。

“那两个魔女和恶魔在屠杀掉五万圣战士后,没有忏悔,只是在欢愉的笑着,用血沐浴,赞美着上帝的敌人!”这是天主教经典对魔女和恶魔的描述。

听着哗啦啦的雨声,古尼娅缓缓从哨塔上方飘下,随便找了一间守卫宿舍,躺了下去,开始睡起了觉。

“剩下的事,就不是我的问题了。”古尼娅喃喃的说了一句,便沉沉的睡去,忙了这么半天,总归会疲倦的。

……

杰克这一天喝的烂醉,精神迷迷糊糊的,在富人区的某一处晃荡,行动晃晃悠悠的,他在正在拍摄的那部电影里的戏份已经拍完,上周举办的国家书记员考试他也以最后一名的成绩勉强通过,他可以说是半只脚迈进了政界的大门了,从今往后,他的日常生活便会有些金钱上补贴,不用生活的太辛苦。

在大雨中,杰克放声大笑,大声叫骂:“那群混蛋,我让你们都看不起我,我这终于回出人头地了吧?!”

忽然他脚下一阵踉跄,被一个倒放的大红色铁桶绊了一跤,倒在了地上。

“嗯?易爆易燃物品?什么东西?”杰克记得自己在化学课本上学过一点,但是他初中辍学之后就把那些东西忘得一干二净,他也就会读个读音而已,不过管他呢,不关杰克自己任何事。

他站了起来,脱下裤子对着一个深蓝色墙壁撒了一泡尿,舒爽的抖了一下身子,向自己在贫民区的家的方向摇摇晃晃的走去。

……

国立图书馆内部,贝莉莉正在赛迪娜的教导下从书本上学习着摄影机和摄像机的用法。

十二天前拉里克特意过来表达了歉意,并承诺以后自己的手下们再也不会对贝莉莉出手了。有拉里克的保证,贝莉莉相信了,便恢复了去学校的行为。

但是,贝莉莉却感觉到极度的不舒服,同学们没有了张扬跋扈的举动,变得对贝莉莉一个人冷漠,课间的时候,贝莉莉周围没有一个人愿意靠近,似乎她成了一个孤岛。原本关系还很不错的朋友也没有再来找过贝莉莉一次,也是远远的躲着,多次斜睨,嘴中切切察察。

贝莉莉觉得学校里变得很冷,比北极南极的白冰还要冷,只不过她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去找老师,老师是资产阶级新思想的信仰者他表示奇怪:“他们是自由的,有自由的权利,你没法干涉吧?他们并没有义务当你的朋友。”

找过拉里克,可是拉里克号召了两天,结果平平,依然没有人愿意理会贝莉莉。

于是在恢复校园生活之后的第三天贝莉莉再次从学校逃出。

……

夺回北方三十六群岛的方案已经拟定了出来,艾琳夏和雅琳虽然还在休假,不过和没休假的时候差不多,该工作工作,该锻炼锻炼,为下一周的强袭做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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