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姐姐我错了下次还……不敢了，”为了打破这份尴尬，欧阳弦率先光速开口认错顺便不动声色地换了个话题，“既然已经解决了你的问题，那你在外面要注意一下了，别打瞌睡之类的，不过我估计犯困都有暴露的风险。”
见欧阳弦先打破了尴尬，林雨馨也就自然地顺着话题接了下去。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可能……”说到这里，林雨馨没了底气，想起了自己昨天在路上的表现——大部分时间在睡觉。
“原因嘛，像监控这种跟相机性质一样的东西很容易就能捕捉到，不过这个真的拍下来了也好解释，我觉得最重要的一个原因，我想昨天去办证的路上你应该有体会。”
“……确实体会到了。”
跟相机有关的事，再结合昨天的经历，林雨馨稍微一想就明白了欧阳弦要说的最重要的原因是什么——会被偷拍。
这种情况在昨天就已经初露倪端，她虽然发现了，但也只能装作不知情的样子。
“你现在提醒好像有点晚了。”
“嗯？怎么了？”
“我的能力……或者是我身上这种奇怪的现象可能有人发现了。”
“大概是在公交车上吧，我当时困的不行，就睡了一会儿，在这之前我就看到了有个人偷偷拿着手机在拍我。”
其他时候也有这种情况，但林雨馨不想去这么揣测别人，只把她亲自确认的例子告诉了欧阳弦。
“这可不是我自作多情，为了验证一下我还特意若无其事地扫了那边一眼，那人真的不自然地把头撇到一边避开了我的视线。”
“嗯嗯。”
欧阳弦默默地听着，心想你说的再夸张一点也完全没事……
“我睡着的时候估计他也拍了，我下车的时候他在那盯着手机怀疑人生呢……”
“偷拍的话先别担心，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是被发到论坛上然后上热搜爆火，但现在一点类似的消息都没有。二是被传到网上没人相信很快石沉大海或者小圈子小范围传播。”
“因为拍出来的照片可以被解释为装饰品或cos道具之类的能用正常人的思路解释过去，偷拍者本人看到的现象只能用语言描述一下而已，不过说出来估计也没什么人信。”
“爆火的话我觉得大概率是因为你的颜值，特别是加上“装饰品”之后的颜值。”
“你也别太担心了，说到底如果真的闹大了不就是全球知名然后被请去协助研究吗，咱们国家还不至于干出强制抓你去切片研究这种丧心病狂的事。以后多注意一下就是了。”
“你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唉……”林雨馨觉得像这样各种担心不太符合自己佛系的性格，有些与自己随遇而安的信条背道而驰，“担心确实也没什么用……我只是想过正常的生活而已。”
“如果真的发生了那种情况，你再适应不就是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啦……”
林雨馨还想解释些什么，支吾了半天也没组织好语言，这时欧阳弦打断了她的话：
“你说，我们应该还算是好兄弟吧？”
“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应该……算吧？怎么了？”
“咳……假设，只是假设啊，如果你真的要被抓去切片研究了，在这之前呢，你能不能……”
“我拒绝。”
“我话还没说完呢……”
“你别想了，你肯定在想一些不好的事，我大概知道你想干什么了，要知道今天去我也是个猛男来着。”
“你这句话说了几遍了都。”
“要你管。”
“哎我说你怕不是个gay，哪有对自己的兄弟有这种想法的？”
“你家兄弟是女孩子……？”
“那倒不是，但我觉得你女装应该挺好看的。”
“懂了，如果我女装你就答应了，是吧？”
“在想桃子。”
“呜呜呜，所以爱会消失对不对？”
“对，你再哭大声点。”
“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吗？就连摸几下猫耳都不给吗……”
“我说了当然不……”
林雨馨听到他想还不放弃，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她觉得有些伤心和有种被背叛的感觉，鼻子一酸，感觉自己又要哭出来了。
这俨然已经不是在开玩笑，但当她听到后半句话时却愣了一下。
“欸？你说什么？”
“我说，你再考虑一下，能不能让我再摸摸猫耳……你怎么这种反应？”
“你该不会是……想歪了吧？”
“没、没有！我当然知道你在想什么！”
这话一出林雨馨就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用了，自己想歪已经石锤了，但是只能继续嘴硬。
“你就别想了，好了，睡觉！”
没等欧阳弦继续说什么，林雨馨挂断电话躺到床上就把脸埋进被窝里，努力想让自己脸上的温度降下来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