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亚文明最高宫殿议会厅
塔文·塞霖:我一直都明白。
库东里斯:但泰特文明,是一个不值得被改造的世界,我在自己文明上的所有经历与挫折,是无法理解的。
库东里斯:国家不懂得如何使用科学,更何况就连人民也一样否认科学,在这样乌烟瘴气的文明上生活,我是一点耐心都没有,根本无法忍受这样肮脏又恶劣的环境。
塔文·塞霖:你跟黑蚀大帝是认识的吧?
库东里斯:......你,你知道?
塔文·塞霖:凭感觉。
库东里斯:想必,你跟黑蚀大帝是认识的?
塔文·塞霖:算是吧,在外出的时候,我跟他碰过几次面。
库东里斯:怎么说?
塔文·塞霖:黑蚀大帝相对来讲,他也的确是一位好领袖。在黑蚀文明的人民眼中,他是不折不扣的“英雄”。
库东里斯:英雄?
塔文·塞霖:嗯,也可以被成为黑蚀文明的救世主。
库东里斯:难道说,你也认同黑蚀大帝的正确行为?
塔文·塞霖:不是认同,而是尊敬。
库东里斯:执念?信念?
塔文·塞霖:可敬的精神,无畏的开拓。
库东里斯:......
塔文·塞霖:你知道为什么这个宇宙的别名会是“黑石”吗?
库东里斯:为什么?
塔文·塞霖:早在4000亿年前的历史,黑石就已经存在了。
库东里斯:4000亿年前?跟起源有什么关系?
塔文·塞霖:黑蛇你一定认识吧?
库东里斯:黑蛇?我是认识过。
塔文·塞霖:认识,你就会知道黑石起源出自哪了。
库东里斯:难不成黑石跟黑蛇主义有关?
塔文·塞霖:没错。
库东里斯:......你到底是什么人?
塔文·塞霖:当然是白亚文明的领袖啊。
库东里斯:千真万确?
塔文·塞霖:怎么?是因为我懂得太多,让你对我产生怀疑了?
库东里斯:的确如此,要如果你是真地白亚文明上的土著人,那就是我失礼了,十分抱歉。
塔文·塞霖:没关系,我理解你,生在一个不安宁的文明上,自然会有不少的警戒心来提防。
菈欣:我爸爸当然是白亚文明的本土人。
库东里斯:你父亲?
塔文·塞霖:菈欣。
菈欣:抱歉爸爸!一时没管住自己的嘴巴。
库东里斯:话说,这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吗?
塔文·塞霖:没什么必要,我们通常很少在客人面前提起自己的家事。
库东里斯:有什么原因吗?
塔文·塞霖:仅限于我的家事,自由开放性社会。
库东里斯:那是有自己妻子的吧?
塔文·塞霖:嗯。
库东里斯:那你的夫人不在您身旁吗?
塔文·塞霖:我夫人在后宫澡堂沐浴中,暂时不方便现在出来拜见你。
库东里斯:好吧。
菈欣:要是哪一天可以去一趟泰特文明参观就好了,我还是很想去看一看泰特文明的环境怎么样。
库东里斯:泰特文明没有好参观的地方,连我自己都不愿意待的文明,你还是趁早打消这个念头吧。
塔文·塞霖:莫非泰特文明已经“消声灭迹”了?
库东里斯:......
菈欣:是害怕被侵略,隐藏起来了吗?我相信情有可原的事
库东里斯:不是隐藏起来了,泰特文明其实已经被我......
在库东里斯要说出泰拉文明的真相时,塔文·塞霖突然张口打断了库东里斯的言辞。
塔文·塞霖:其实不管怎么讲,我觉得泰特文明,依然还是要有一个公正的结论。
库东里斯:什么?
塔文·塞霖:亚罗先生,你认为泰特文明,需要的结局是什么?
库东里斯:结局......当然是毁灭。
塔文·塞霖:那是否解决了根本上的问题?
库东里斯:我认为消灭所有生命,也是一个问题的解决法。
菈欣:但这样做的话,实在太残忍了。
库东里斯:痛苦需要解脱,比起痛苦的折磨,消灭生命才是一个实质问题。
菈欣:但也不是所有生命都是这样。
库东里斯:你完全不懂得什么叫『生命系统』,就生命那副德行有什么好值得敬畏的?
菈欣:理性看待一切,才有真正的答案。
塔文·塞霖:亚罗先生,你地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库东里斯:哦?连塔文书记都认同的观点吗?
塔文·塞霖:不是认同,而是尊重你的道理,但我不会走这条道。
库东里斯:......?
塔文·塞霖:就跟我通常来讲,你并不是一个坏人,站在客观的角度去看,你的身份很容易被人看透。
库东里斯:就算是这样,我也无所谓。
塔文·塞霖:文明的建设总会伴随血与恨,但白亚文明的建设却不是那样。
库东里斯:没有接受过痛苦?
塔文·塞霖:不是没有接受过,是难以去接受,怜悯、同情与缅怀,是需要放在一个合适的地方来交谈。
库东里斯:......
塔文·塞霖:就像泰特文明一样,你敢当面承认,文明上全是罪恶的人吗?
库东里斯:(犹豫)
塔文·塞霖:呵呵......要是不说也没关系,凭借自己的思想随意去讲。
库东里斯:白亚文明的历史已经多久了?
塔文·塞霖:不久吧,也就才2000万年的历史,是一个比较年轻的高级文明。
库东里斯:看样子科技上的水平,已经达到了高级文明的水平了,素养与道德都已经被拉满了,但你们不常出门走一走、看一看吗?
塔文·塞霖:已经透光了。
库东里斯:透光了?
塔文·塞霖:是的,我们拥有先进的科技技术,拥有无穷无尽的资源与时间,脱离了生老病死的法则,我们白亚文明已经不再需要自然法则的约束了。
库东里斯:那要是其他文明入侵白亚文明该怎么办?
塔文·塞霖:我们白亚文明自然有办法反击。
库东里斯:行吧。
塔文·塞霖:白亚人深爱和平与爱的大文明,并不是你想象中那样脆弱不堪。
塔文·塞霖:白亚人不发动战争,但也不害怕战争,提倡和平主义中的“自由”主场。
库东里斯:这样一想,要是我能够一开始诞生在白亚文明就好了。
塔文·塞霖:为什么呢?
库东里斯:在白亚文明这边,有我想要得到的东西。
塔文·塞霖:哦?那会是什么?
库东里斯:社会风气和人民和谐,拥有正确的眼光去看待是非。
塔文·塞霖:所以?
库东里斯:我宁可成为一个正义的白亚人,也不像诞生为一个野蛮的泰特人。
塔文·塞霖:这一句话你有好好思考吗?
库东里斯:当然有的。
塔文·塞霖:那你是否有自己的妻子?是否有自己的孩子?
库东里斯:......我,有的。
塔文·塞霖:这句话可代表全泰特人的形象,包括你的妻子和孩子。
库东里斯:我可以选择舍弃泰特文明的身份。
塔文·塞霖:但你妻子是否愿意舍弃这样的身份?难道你的从前不也是一个泰特人的身份吗?就单凭把泰特人的身份摘除了,就觉得自己已经不是泰特人了?
库东里斯:你这话什么意思?
塔文·塞霖:我只希望你能够理性看待是非,没有别的意思。
库东里斯:在这样非黑即白的世界,有什么对与错的概念?根本不存在邪恶之分。
库东里斯:有人认为他是正确地就是正确的;有人认为他是错误地就是错误的。
塔文·塞霖:你说地的确没错,但根本原因处于什么问题?
库东里斯:......?
塔文·塞霖:你亲自毁灭了自己的文明,就算文明毁于一旦你也依然忘不掉它,甚至你还在回忆自己的妻子和孩子
塔文·塞霖:你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像你从前那样,有一颗为科学无私热爱的心,用科学造福世界,改变生命的不足,这就是你的初心?
库东里斯:......原则上来讲,是我的初心。
塔文·塞霖:有时候千万别带私心去看世界,世界可不会像你想得这么简单。
库东里斯:但往往这个世界真的需要生命吗?如果真的不需要,那么为什么就不能毁灭他们?
库东里斯:生命留在宇宙也只是在污染宇宙的魅力而已。
库东里斯:哪怕就算他们对宇宙没有影响,我也一样想着让他们尽快消失在这个世界。
塔文·塞霖:从痛苦中解脱,从美好中绽放。是这个意思吧?
塔文·塞霖:气不足、不稳,没有耐心、细致。想必你的妻子也是一位优秀的科学家吧?
塔文·塞霖:本该是要成家立业的大男人,还是一位顶天立地的科学家,与你妻子相爱又能够抱上自己喜爱的孩子。而你这下所带来的手段,你真的满意吗?
库东里斯顿时不语,视线转向了外景,看向了远方盛大又宏伟的科技化建筑,视线往往移到了远方一栋最高、最独特的建筑。
塔文·塞霖:那个是『白之世界』,是象征着白亚文明的繁荣昌盛。
库东里斯:雕像上的图案,它真美。翅膀、羽毛、阳光、世界,这些象征更像是在代表着白亚文明的历史,代表着白亚文明一路以来改革开放的胜利。
塔文·塞霖:嗯。要不在这点时间,出去走一走吧?
库东里斯:可以吗?
塔文·塞霖:(点头)
库东里斯:多谢。
塔文·塞霖:希望你能够喜欢这个地方,好好放松自己的心情吧。
塔文·塞霖:菈欣,他就拜托你了。
菈欣:嗯,我会做好的。
菈欣向前行礼鞠躬了一次。
菈欣:亚罗先生,要现在出去吗?
库东里斯:没问题。
菈欣:好的,跟着我这边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