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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想法的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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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Other Side of the Gate——

起立!敬礼!

随着老班一声令下,众人微微鞠躬。

放学了...日菜子抬起头来,像一个沙场上的武士一般,眼神坚定的朝着教室外走去。

还没等日菜子离开,教室的门就率先被打开。

是更纱!

她一脸严肃的望面前的日菜子。

日菜子!

更,更纱?怎么了?

先别问了,跟我来一下。

虽然很疑惑,但日菜子还是乖乖的跟在更纱身后。

来到空无一人的天台上,日菜子不禁发问。

你怎么了?突然把我拉过来。

我是要问你关于戏剧主角的事!听说你要和麻央用试镜来重新决定人选。

为什么?你不想演吗?

日菜子微微一愣,眼神不敢直视更纱,只是低着头。

我并不是……不想演。

那又是为什么?明明我和西田同学都希望日菜子能担任主角。

…………

你该不会,还在抗拒站上舞台吧?因为膝盖受伤之类的——

不是的!

没等更纱说完日菜子便大声反驳道。

抱歉,但是这一切和我受伤没有关系。我现在也还是真心想演人鱼公主的角色。

那到底是为什么?

我不能就这样无视麻央,直接接受这个角色。至少得等她真正认同我才行。

……你和麻央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吗?

日菜子闭上双眼,心里默念道。

(我在麻央的意念碎片中所看到的东西……应该不能随便说出去。)

害……我知道了。总之你也不打算输吧。

我本来还想说的,如果你还在这里烦恼的话,我就要

用力去推你一把,但是现在看来是不需要了。

更纱……

答应我!你绝对要赢喔!

嗯!

谈心过后,两人回到班级里参与试镜。

会议成员A:那么,现在我们要开始试镜。

这次的候选人一共有两名,分别是白井日菜子和卷川麻央同学。

首先请白井同学开始表演。

好的。

小菜菜,加油!

小菜菜,好好演喔。

嗯!日菜子对着小夕和来梦微微一笑,随后走上了讲台。

右手放在胸前,酝酿一下自己的情绪。

王子啊,到最后你并没有选择我。所以我将为魔法付出代价,化为海里的泡沫。

要避免如此,唯有用这把刀刺入你的心脏,唯有将思恋之人的血涂在我的脚上。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没有选择我!

高举胸前的手缓缓落下,头部也低了下来像是在低声抽泣。

不行……我做不到。

但是无论王子最后选择谁,我的心意都不会改变。

我无法抹杀自己的心意。

再见了,我心爱的人。就让我化为泡沫,一直守护所有的恋人吧。

声音逐渐消散,仿佛自身真的化为泡沫一般消散。

会议成员B:好厉害……

会议成员C:就像王子真的存在这里似的……

会议成员A:那么,下一位是卷川同学。

……哼。

依旧是那副不屑的表情,满不在乎的走上讲台。

来梦微微皱眉,她那高傲的态度,真的能够演好人鱼公主吗?

应该适合饰演老巫婆吧……

嘘,要开始了。

麻央站在台上,闭上双眼一动不动。

嗯……

怎么了吗?

……卷川同学?

半晌后,麻央收起平时高傲的神情,反而是一副投入的模样。

王子啊……到最后你并没有选择我。

所以我将为魔法付出代价,化为海里的泡沫。

要避免如此,唯有用这把刀刺入你的心脏,唯有将思恋之人的血涂在我的脚上……

麻央的表演投入深邃,无论是言语还是言情都无比完美。更可怕的是,在表演时还不忘用眼睛藐视日菜子。

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没有选择我!

(这是什么……和我的演法完全不同。居然能像这样诠释,去呈现角色……)

日菜子惊讶的看向了班上的同学,

(班上的人都无法动弹……几乎要被这潮水般的演技吞没。)

(……程度差太多了。)

……呜……

小夕?你怎么了……

总觉得……呼吸……好困难……

班上的人也都随着表演的高潮,一个个倒了下去。

!?怎,怎么了。各位!?

情况不太对劲,小菜菜,小心一点。

无论王子最后选择谁,我的心意都不会被改变。

我【不会】抹杀自己的心意。

再见了,我心爱的人!就让我化为泡沫,一直守护所有的恋人吧!

强大的气场不断的从麻央的身上散发出,将三人步步紧逼。

!空间……开始扭曲了!?

意念碎片又出现了!

……呜!

课室的空间不断的扭曲,等三人回过神时,已经来到了可梦里。

这里是……

映入眼帘的,是开心领域的花瓣,恐怖领域的乱石,悲伤领域的电线,愤怒领域的岩浆。一大片枯树林围绕着三人,远处的电线杆在黄昏的光芒下,格外凄寒。

所有的感情都混杂在一起了。感觉就像是互相侵蚀,轮廓变得模糊不清。

总觉得……呼吸困恼。这里的氛围和刚才的一样。

是错觉吗?我怎么觉得身体轻飘飘的。

那不是错觉,是因为小央的意念碎片过于强大,就连我们的心灵也遭到了侵蚀了。

再这样下去,我们说不定会被吞噬,成为她精神的一部分。

我们得在那之前固化她的意念碎片才行。如果这次失败……大概就没有下次了。

我们去寻找小央的意念碎片吧,小菜菜。

嗯!

快看那边!

小央的意念碎片一定就在那前方。我们走吧!

……呜?

小夕突然护住自己的头。

小夕,你没事吧!?

没,没事。我只是有点站不稳而已。

没时间了,快打倒那些家伙,继续前进吧。

嗯……

很快在三人配合下,把眼前的恐怖棺材和水晶骷髅消灭了。

呼……呼,日菜子累的直喘气。

小菜菜,敌人已经都被打倒了,目前感受不到敌人的气息。

嗯……

总觉得……精神力消耗得比平常还激烈。

这表示小央的意念碎片造成很大的影响啊。来到这里后,就算不特意集中精神,也感受得到力量的源头。

日菜子微微抬头,望向远处——可梦的中心。

是在那边……吧。

远点远处那座散发着蓝色光束的石塔,如今中间已经变成了一个巨大的黑洞。黑洞不断的扭曲,撕裂着附近的空间。

我们前进吧。必须固化她的意念碎片才行。

嗯。

走吧。

啊?你们看!

长长的溪流边上,有一颗紫色的碎片。

那一定就是麻央的意念碎片吧。

小菜菜!拜托你了。

嗯。

(之前我只是一味地陷入混乱,无法好好的面对麻央的内心。)

(这次不管见到什么,我都不会被吞噬的。我要见证至最后一刻。)

碎片破碎,散发出金色的光芒。

???:(你这背叛者!)

呃啊!?

突然日菜子来到了一个一无所有的空间里,这个空间里失去了颜色,是一个只有黑白的世界。

(爸爸,妈妈!为什么你们要把她的秘密告诉记者!?明明说好了一定要保密……)

麻央的父亲:(这样就行了,麻央。这么一来这次的主角就是你了。)

麻央的母亲:(太好了呢,麻央。接下来又得去买记者会上要穿的衣服,还得预约美容院呢。)

(妈,妈妈,爸爸……)

麻央以前的朋友:(我明明那么相信麻央……因为相信你,才会找你商量这么多事。)

(背叛者……麻央,你去死好了!)

世间充满了恶意。

麻央的父亲:(我说麻央,你要跟爸爸走还是跟妈妈走呢?当然是爸爸对吧?)

麻央的母亲:(你在说什么啊?麻央要跟妈妈走对吧?)

麻央的父亲:(只要有这家伙在,我就不愁吃穿了……我绝对要得到她。)

麻央的母亲:(麻央她可是棵摇钱树……我绝不交出去。)

过来吧!

过来吧!

【爸爸还有妈妈,你要跟谁走?】

不要啊啊啊啊啊!

所以说,人的恶意是绝对不会消失的。

同学A:(话说最近卷川同学不常饰演主角呢。发生了什么事吗?)

同学B:(你不知道吗?她的父母为了宣传女儿,雇佣了黑道之类的人喔。)

同学C:(网络新闻是有报道……原来那是真的啊?听说好像还用了贿赂和恐吓之类的手段。)

同学B:(好像是真的喔。不但惊动了警方,赞助商也撤资了。听说他们离了婚,现在正为财产在打官司。)

同学A:(什么嘛,真让人幻灭。结果她只是用钱来买角色嘛,我本想炫耀自己认识明星呢。)

(最好不要跟她扯上关系哦!)

(就是啊,我们都不要理她。)

【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表演罢了。】

(我们都不要理她!)

恶意才是人的本质……人类只能在恶意中散播恶意,并借此活下去。

以善意待人也只会遭到背叛,丧失容身之处。

既然如此,我就以我的方式守护属于我自己的世界。我要吞噬所有的恶意,成为恶意的化身。

…………

(不,不行,我快被她的感情卷进去了。)

(内心被涂上一层满满的恶意。)

(我的周围变得一片漆黑。)

(或许,或许吧。就像麻央所说的那样。)

(人类往往只想着自己,才不管他人的死活。)

(欺负千紘的同学,听麻央话去偷东西的同学。还有哪位曾经偷拍过大家的,梨佳和香织的前辈。)

(对了……我跳芭蕾时,也曾被骂的很惨。)

(表现不错的时候倒还好……但只要我一在重要的比赛中失败,就会受到大肆抨击。)

(昨天还在声援我的人,今天马上就会别过头去骂我。)

…………

(……总觉得,意识渐渐模糊了起来。)

(……各位,抱歉,我……)

但是,你表现的很棒啊!

你跳的好漂亮啊,就好像背上长了翅膀一样。

为什么你能跳那么高呢?是有人在支持者你吗?

咦?但,但是,我今天的跳跃失败了……

我完全没有发现呢,对吧?

嗯,我一直看的很入迷,根本就没发现!

唔……

今后你也要继续加油喔!

要让我们看到更多精彩的演出喔!

祝福的声音,化为一道道亮光围绕在日菜子的身边。

虽然在这个只有黑白的世界里,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没错……)

(人类并非只怀着恶意。因为我心中曾经拥有过这么温暖的回忆。)

(恶意确实存在于每个人的心中。但是【善意】拥有足以消去恶意的力量。)

黑白的世界里,零星的光芒化为了一个个少女的模样。

(这是我在这里,在星宫的日子里所学到的。)

早苗:(日菜子来高中上课了!我们又能上同一所学校!一起共度时光!)

早苗……

千紘:(这是昨天的……谢礼。大……家想去的地方……我都……可以。)

千紘……

有理:(今天和你度过的时光确实是令人很感兴趣的。没错,我至今从未有过这种感受……啊啊……原来这就是【快乐】的感情吗?)

有理……

回过神来,眼前恢复了可梦的景色。

(人的内心各有不同……其中确实也有恶意。接触许多意念碎片后,我非常明白这点。)

(但是,正因为如此,我也明白其中并非只有恶意,当然也有光明的一面。)

(我明白,大家都有着温暖的情感。)

麻央……我【不认同】你的恶意!

这句话说完后,仿佛觉醒了什么一般。世界不断的颤抖着,散发出蓝色的光芒。

来梦重新站了起来,看看周围。

我们回来了……

其他人呢……

同班同学还在地上昏迷着。

哼哼,原来如此……是这么一回事啊。

我终于明白你突然提出试镜的原因了。

居然随意闯入他人的内心,你的嗜好还真是差劲。

她明白意念碎片的事?

或许是因为我们接触了好几次她的意念碎片,所以可梦内的记忆流入了她的内心……

……关于这件事,我并不打算辩解。

因为我想要了解关于麻央的事。

然后呢?你了解了吗?了解我被一群笨蛋玩弄的心情了吗?

这下你总算明白,为什么不能放任那些家伙不管了吧?

我确实了解麻央感到绝望的原因,也清楚你无法相信他人的心情。

但是大家并非只怀有恶意,也有很多人是善意多于恶意的。

世上没有完美的善人,但也没有完全的恶人。麻央的思考方式太极端了。

所以你就要我相信所有人吗?呵,这种想法才极端吧。

你要我为了一个善人,相信千百万的恶人?

我并没有这么说过,但麻央也是只凭借着自己的经验,就怀疑所有的人啊。

演艺圈里的人跟学校里的人,在性格,想法。甚至生活方式上,说不定完全不同啊。

……没什么不同喔。无论是谁,大家都一样。

我认为绝对不是这样的。

想法没有交集呢。

嗯,确实没有交集呢。

所以,你打算怎么做?既然想法相互抵触,也无法让步……那么,接下来你打算做什么?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能放任现在的你不管。

我不会就这样坐视麻央继续伤害大家的。

……喔,真是辛苦你了。但是在担心别人之前,先担心你自己吧。

既然你知道了我内心的所有想法,你以为自己还能安稳地继续度过校园生活吗?

…………

…………

两人狠狠的盯着对方,互不让步。

突然,地面开始大幅度摇晃,并伴随着不断振动。

怎,怎么了?

这声音!该不会!

天空再次乌云笼罩,一道彩色的光芒再次击穿了乌云。

是涅扎克!

上次被击退之后仍旧不死心的再次对星宫发起进攻。

原种……居然在这种时候!

那是……什么……

麻央哪里见过这种大场面,巨大的原种在空中已然摆好了进攻架势。

涅扎克将盾牌的能量汇集在长矛上,对准众人就是一道光波。

危险!

日菜子冲过去扑倒了发愣的麻央。

小菜菜!没事吧!?

日菜子重新爬了起来,眼睛却还在看着麻央。

我……没事,麻央呢?

好痛……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原种在居然还能动?她明明没有戴戒指,难道纯粹靠意念碎片的力量?真是难以置信。

众人回过头望向天边的涅扎克。

这家伙……是怎么回事?和之前的感觉不同。

快看!它往这边来了!我们必须赶紧迎击!

小菜菜!

嗯。

白井……你们打算对那种对手做什么?

待会再说明,这里就交给我们吧。麻央先去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小夕!来梦!要上咯!

嗯!

小夕开始填充艾提尔能量,为接下来的连携技做准备。

没想到,涅扎克举起长矛,对准小夕就是一发步枪。

瞬间击碎了艾提尔能量屏障,小夕倒下来。

负责支援小夕的香织,亚子也转身离去。

日菜子连忙使用雷霆滑行,对捏扎克释放出数道闪电。

闪电在涅扎克的盾牌面前,连挠痒痒都算不上,被轻松挡下。

涅扎克摇摇头,再次举起长矛,对着日菜子射出步枪。

步枪在日菜子身上引起了巨大的爆炸,日菜子抵挡不住,跪倒在地上。

早苗,凛,圭,纷纷离去。

只剩来梦了,涅扎克高高飞起,从身后射出六片羽毛。羽毛在空中变大后,不断的对着来梦射去。

地面上羽毛不断产生大大小小的爆炸,小熊赶紧变大护在来梦身上。一番轰炸过后,伤痕累累的小熊变回原来的大小,瘫倒在地上。

涅扎克见三人均已倒下,把长矛高高举起,汇集起能量。对这种人射出一道强大的光束,三人被炸得飞了出去。

呜……怎么会!

小菜菜,我们先暂时撤退!损伤太大了!

但是,要是我们逃走的话,学校就会……

它又来了!

只见涅扎克举起长矛,打算给她们致命一击时。

麻央走到了众人面前。

!?

麻,麻央!?

……居然在别人的地盘里肆意妄为,这里可是我的学校喔,到底是谁允许你来这里作乱的?

给我消失吧!

说完伸出右手,强大的气场不断的扭曲着附近的空间,直接把涅扎克的攻击打断了。

呼……人既愚蠢,自私,且又弱小。所以才必须由我来守护他们,引导他们前进。

防止他们犯错,妥善处理他们的欲望,并让她们的罪恶得到报应。

无论是美丽还是丑恶,我都已经决定要全盘接受。所以别想着去破坏这个地方!我会守护所有的一切!

一束光芒涌现在日菜子和麻央之间。

意念碎片!为什么?

是因为?它和小菜菜的想法产生了共鸣……吗?

………

麻央,我并不打算认同你的想法。我也无法原谅,更加无法理解你过去的所作所为。

但是,唯有最根本的一点,我觉得我们想法相同。

我想要守护属于我们的地方,想要守护这个世界!

麻央,你呢?

哼……那还用说,我要守护我的班级,学校,还有世界!

我一直以来都是这么做的,今后也一样。

那么你愿意协助我们打倒原种,打倒那家伙吗?

和你们一起?打倒它?

麻央不屑的望向天边的涅扎克。

……办得到吗?

只要麻央愿意将力量借给我们的话。

好吧,我就助你们一臂之力。

两人同时对对方伸出双手,光芒融入到日菜子的身上。

两人身上不断涌现出艾提尔能量,这一股能量直冲云霄!

什么?这股感情的流动是……

小夕兴奋的大喊。

有股好强的力量……正流动于她们两人之间。

突然光束消失,日菜子大喊。

来梦!戒指!

嗯!

来梦赶忙跑了过来,把戒指给麻央戴上。

戒指不断亮出金色的光芒。

强大的艾提尔能量顿时流入三人身上,巨大的情感洪流汇集在日菜子的剑上。

呜啊……

这个是……

强大的艾提尔能量笼罩在剑身处,剑柄也变长了。就像是被附魔了一般。

武器升级了……

这是小央的力量?可是……实在好厉害。

我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只要有这股力量!

或许就能够完全击败原种!

随后,三人重新摆好架势,再一次为了各自的目标而战!

终于在一番苦战过后,在众人的连携技攻击下,涅扎克渐渐支撑不住了。稍稍起飞后,将身后的翅膀完全展开。

巨大的光芒从涅扎克身后绽放,涅扎克的双眼也发出了紫色的光芒。

看来这就是最后了吗?

日菜子闭上双眼,感受身体上的艾提尔能量。

然后她张开了眼睛,蔚蓝色的瞳孔散发出强大的光芒。

蓝色的光围绕在日菜子的身上,就像是一双蔚蓝色的翅膀一般,出现在日菜子背上。

双方火力全开,对着对方冲了过去。

每一次剑与矛的碰撞都在空中产生了巨大的冲击波。

连续在空中缠斗一段时间后,双方拉开距离,准备给予对方致命一击。

一束蔚蓝色的光束,与紫色的光波相互碰撞过后。

涅扎克的双眼逐渐失去了光芒,日菜子收好手里的剑。

身后的涅扎克化为无数光芒,彻底消散在空中。

回到操场时,日菜子望着天上的那篇光芒。内心激动的快要说不出话来。

成功了……我们打倒它了!

太好了!小菜菜!

好厉害,我们居然真的打倒他了。

哼,这都是多亏了我的【力量】吧。

麻央朝着众人走来。

来梦一脸不高兴的望着麻央。

什么嘛,露出一脸不高兴的表情。就算你看我不顺眼,表示一下谢意又不会怎么样。

这不是你一个人的力量。是因为有小菜菜跟大家的帮忙,我们才能够成功。

哎呀,是喔。那之后我不帮忙也没关系对吧?

嗯!?

你们两个别这样!既然我们好不容易打倒了原种,就不要再吵架了。

麻央,多谢你,多亏有你。我们才能打倒原种,保护学校,我得向你道谢。

今后你也能和我们一起战斗吗?

……这可不好说呢,如果她肯为至今的不当发言对我道歉,或许我能考虑一下。

唔……

来梦气的脸都微微鼓了起来。

开玩笑的,别这样瞪我嘛。彼此都为至今的事道歉,友好的站在同一阵线……这还真恶心。

为了守护学校,只好勉强跟合不来的对象合作,就是这样吧?好,我答应你,但是……

……但是?

麻央俯下身子,把脸凑到日菜子跟前。

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那就是必须由你来担任文化祭话剧的主角。

咦!?

为,为什么?试镜的结果不是还没出来吗?

那种东西,不过是你为了把我牵扯进这场战斗的借口对吧?

既然目的达成了,不就好了吗?而且如果让我演主角,其他人的演技可不能只有半吊子喔。

我会严格训练大家,让她们都无法好好上课。那样也没关系吗?

我可不觉得大家会有那样的觉悟。

说完,扭头离去。

麻央……

所以我要就此抽身,之后就拜托你啦。反正我也不想再陪你们瞎混了。

麻央!

这样真的好吗?如果不是全身心投入那个角色,绝对无法展现出像你那般逼真的演技。

当时你是认真地想要演好人鱼公主对吧?

我想班上的大家也有同样的感受。而你现在却连结果都不听,就要一走了之了吗?

…………

啊啊!我讨厌你,白井!讨厌到让人感觉想吐。你的天真,真的是让人看了就觉得火大。

…………

麻央走到楼梯前停下了脚步,望着手里的戒指。默默念叨道。

但是,我从这枚戒指感受到你流入的心意,以及你的心情,才知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世界。

既温暖又柔和,而且安稳——

我只是好奇像你这样的心会表现出什么样的演技罢了。虽然你的技巧还完全不行就是了。

麻央……

好好精进吧。如果想认真演释出你的世界。就要去试着真切地把情感传达给对方才行。

说完,麻央自顾自的离去。

她真是个……奇怪的女生呢。

……小菜菜,亏你还能固化她的意念碎片呢。

嗯……

不过就算再来一次,我应该还是能够理解她。

(麻央……或许就像是另一个我。)

(像是没有被他人拯救的我。)

(即使如此她还是好不绝望,持续向前迈进。)

(如果是我,也同样能办得到吗?)

(现在的我也是抱着治好脚伤的希望,才能继续努力。)

…………

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

现在的我们能够打倒原种,世界就快要得救了。

嗯……嗯。

日菜子抬起头,看向天边的夕阳。

如此一来,还剩三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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