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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逸仙不善曲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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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

飞鸟的头发出闷响,跪坐在病床上的她忍受着来自阿久津的报纸打击,说不上痛,但是头部顿一下的感觉还是让飞鸟缩起了脖子。今天凌晨,飞鸟是被人抬回来的,一开始阿久津以为飞鸟受了很严重的伤才昏迷,没想到率领增援的舰娘赶去前线的高雄说是她打晕的,理由是飞鸟身负重伤还要死撑着去战斗。

其实吧,飞鸟中破的程度还是可以战斗的,但她那副狂战士的以命换命的战斗风格着实让高雄头疼,然后就把飞鸟打晕拉回后方。

自测试者被击杀,大量塞壬舰队变得群龙无首,这个季度的战事可以宣告基本结束。剩下在海域游荡的残余塞壬即使是附近镇守的港区多花些时间多派些舰娘就可以清理,不过这次多了塞壬的潜艇。

想必之后,反潜作战与相关委托会挤满琉球总督府以及下辖港区的办事处吧。

“真是的,我们的前辈真让指挥官大人不放心,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坐在椅子上的赤城一边削着苹果一边阴阳怪气地对飞鸟说道,“要是飞鸟前辈有什么三长两短,赤城我可是很乐意成为秘书舰的,你说对吧,加贺?”

站在窗户旁看向病房外面的加贺愣了一下,抖了抖长长的耳朵,“姐姐大人,别再挑逗飞鸟阁下了。”

“内个其实......”阿久津放好成卷的报纸,发出细弱蚊蝇的声音:“飞鸟说只是我的侍卫,拒绝秘书舰的职务来着。”似乎有些心虚来着,阿久津打起了哈哈,解除秘书舰这个莫须有的误会。

“真的?”赤城狐媚的眼睛看向飞鸟的时候不再那么咄咄逼人,“看来是我误会飞鸟阁下了。指挥官大人,恕小女自荐,赤城有成为大人您秘书舰的资格。”

“可以啊。”阿久津没多想就答应了,这让赤城的内心简直开心到飞起,身后毛茸茸的九条尾巴摆动都轻灵起来,一个小跃跳到了阿久津的身旁给这位纤弱的男生一个拥抱。

显然,阿久津承受不住来自赤城大姐姐的刺激,满脸都是可爱的羞红,脑袋低低的用自己秀气的齐刘海挡住了眼睛。正当赤城想要继续挑逗阿久津的时候,就被病床上的飞鸟拉开了。

“切~”得到秘书舰职务的赤城自然大人有大量原谅了坏了她好事的飞鸟,赤红的眼眸再次看向自己的妹妹,那白色的大狐狸却还在窗边向外看着,蓝色的眼睛似乎有钟别样的神情,这可一点都不像平时冰山美人一样的加贺。

“加贺,出了什么事?”赤城踩着木屐来到了加贺的身边,身后病床上的阿久津正拿着赤城削好的苹果喂着飞鸟。

“没事,姐姐大人。”见到赤城站在身边,加贺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让出了个身位让赤城也能在窗边。

“那是......”赤城的狐耳颤动,赤红的眼眸印着窗外一个打着和伞的倩影。

临时医院外是一座小花园,刚刚修缮完毕的石砖路旁打着和伞的女子悠闲地坐在树荫下的草坪,一角朱红色的和服露出伞下,褐色的九条狐尾在微风中摇曳。她在看向对面草坪中玩耍的驱逐舰小家伙们,媚而不妖的眼睛满是温柔。

她们是作为重樱本土的派遣到北大东岛前线的其中一支增援,是从重樱本土的海军学院临时抽调的教导大队,由高雄负责指挥。历经昨晚的高强度作战,即使是教导队里的驱逐舰们也得好好休息放松一下不是?

似乎是感觉到身后投来的视线,女子移开和伞往后看去,临时医院的某扇窗户正站着自己的两个妹妹。女子随即面露微笑,脸颊旁套着半掌手套的玉手轻摇,似乎在打招呼。

赤城不舍般退出窗边......

“咚咚~”病房门被轻轻扣响看来是有人来看望飞鸟,不用屋内的人多想,铁定是李文杰带着逸仙来慰问。

阿久津略显兴奋地快步走到房门,将视角稍微抬高,一打开门看见的却不是李文杰,视角向下则是拿着一篮点心的德雷克。阿久津的两肩稍松,脸上的微笑也公式化起来,“德雷克小姐,请进。”

舰娘是机敏的,特别是感情有时候相当敏锐,别看德雷克只是一名驱逐舰舰娘,她的情商可并不低,所以自然是知道阿久津在失落着什么。红发的精灵并没有走进病房,而是在门口就提起手上的点心篮说:“这是一点心意,希望飞鸟阁下早点养好伤。”

“谢谢。”阿久津接过篮子表示飞鸟今晚就能恢复过来叫李文杰这边不用担心,却看到德雷克拿出一份文件,有些惊讶。

“这是指挥官写的报告书,凌晨的时候阿久津阁下不是一直待在飞鸟身边,没有时间写报告书吗?指挥官询问了您的两位舰娘,替您完成了报告书。”

阿久津有些不知所措地接过了报告书,表示自己的报告书并不着急上交,感谢李文杰帮他完成,阿久津的脸上又浮现出一丝羞红。

“不看看吗?”德雷克问道。

“不了,我相信前辈。”阿久津收下了报告书,并邀请德雷克进屋里坐一坐,不过德雷克回绝了,表示还有些要紧的事情要去做。

告别了阿久津,和坐在病床上闷闷不乐的飞鸟,德雷克转身来到了他们病房隔壁的病房中,似乎有些吵闹,隔壁病房里传来了雪风和夕立的声音。其实德雷克是和雪风一起来看望飞鸟的,不过雪风表示自己并不会进入病房,她也明白飞鸟不怎么喜欢她。

但两人经过这间病房的时候,病房正无所事事的夕立看到走廊上路过的雪风就跑出来跟她玩,玩着玩着两位小家伙就得知对方都是琉球总督府下辖的舰娘,只不过夕立是总督的舰娘,雪风是总督下辖的指挥官的舰娘。

于是夕立就以前辈的口吻跟雪风炫耀,然后两个小家伙就吵在一起。

“没事没事~热闹一些也不是很差。”病床上的克利夫兰爽朗地笑道,并且嘱咐雪风和夕立不要吵得太离谱就行。另一个病床上躺着的海伦娜则是无奈地扶额,原本夕立就要走来着,见到雪风又待在病房里,而且克利夫兰还纵容两个吵闹的家伙,这可是病房,而且是克利夫兰和海伦娜两人独处的病房。

德雷克走进了病房中拉开了和夕立脸贴脸角斗的雪风,“行了,别打扰两位休息了,要玩到临时医院外面玩。”德雷克拉着夕立和雪风走到病房门外,告别了病房内的克利夫兰和海伦娜。

海拔不足百米的山坡树影繁密,全新的石台阶从下方的公路一直铺设到这里,凸出来一块可以远眺岛中心盆地的观景台,临时指挥部、舰娘宿舍、临时医院等各个设施一览无余,甚至还能越过山头看到北面港口的灯塔顶。

这里鲜有人来往,所以比较清静。

白色军服的少女拄着自己的的太刀矗立在这里,顺着地势吹上山坡的海风撩动她的发梢,马尾上的蝴蝶结束带却真如蝴蝶一般飞舞。感到有人出现在自己的身后,金黄的眸子绽放出刹那白芒,周身的海风卷动,好似在积蓄力量的狂风。

“没想到你竟然会主动找我,逸仙。”高雄审视着许久未见的逸仙,眼神中带着点肯定,“看来你成长不少。”

“多谢高雄教官关心,逸仙也只不过是找到了某个目标罢了。”逸仙似乎没有被高雄周身卷起的风震慑,朝着高雄靠近的每一步都如同海涛一般拍动,最后走到高雄的右手边时,是风卷动海,还是大海带起风?

高雄的气势一收,周身的卷起的气流融入到迎面吹来的海风当中消散,“哈~意识的比拼还是你们初代舰娘更胜一筹。”高雄虽然收起了狂风一样的气场,可那凛然的寒芒却不曾消散,一如逸仙第一次见她那样。

“但高雄教官两次都不落下风,逸仙自当佩服。”拱手作揖,逸仙的额头稍稍有汗水的痕迹。

“但比初代大人来说还是太年轻了。”高雄回想起当年自己在樱花树丛中瞥见初代高雄练剑的样子,就连空间都能被斩开的剑术让高雄选择拜入初代高雄的门下。“说吧,找我什么事?”

高雄斜眼看向了逸仙,这位翩翩女子找她应该是为了某一件事。

“飞鸟,”逸仙张开嘴说出了高雄十分感兴趣的名字,这让她有些惊讶逸仙竟然会认识飞鸟,这时高雄才注意到逸仙和飞鸟身上似乎有着某种相同点,但她又说不出来,或许是源自同一幻想?那这也太幸运了。

“我希望高雄阁下给飞鸟一个机会。”逸仙的话完全在高雄的意料之内。

“让她拜我为师?”高雄放声笑道,自昨天那一面,飞鸟那疯狂之下却精湛无比的剑术给了高雄深刻的印象,同为剑士,高雄能察觉飞鸟的剑术是被扭曲的守护之剑,若是帮她矫正那飞鸟的实力恐怕直逼她的师傅初代高雄。不过转念一想,逸仙这样孤高的女子为何会让请求高雄受飞鸟为徒。

“因为飞鸟想击败我,正如她所在帝国想击败我所属的国度那般。”

“哈哈哈哈!好,我找个机会去问问她,让她学一学。”高雄听到了逸仙的回答愉悦起来,发出了爽朗的笑声,她竟没想到逸仙是这样一个理由,果然是一个高傲之人,真没有白交逸仙做好友。

高雄的笑声渐渐平息,抬手擦去眼角笑出的眼泪,看到逸仙表情似乎有些犹豫,好像还有问题似的。

“有件事我还想请教高雄教官。”逸仙发出低吟,像是在思考:“如何控制身为初代舰娘强烈的先天敌对?”

高雄摇了摇头,“初代舰娘之间的先天敌对我确实没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各位初代大人的解决办法应该也不尽相同,若是你不介意,我可以问问初代大人,看看她有什么答复。”

“那我就谢过高雄教官了。”对于自身的先天敌对,逸仙也并不怎么好掌握,眼下的办法也只是锻炼自己的心境罢了,若是得到初代舰娘们的指点也再好不过。

最后高雄询问逸仙有没有兴趣也能在她手下一段时间,虽然逸仙身为舰娘作战经验还是稚嫩,可作为一位剑士却相当合格,高雄都想领教一番东煌的剑术是不是传说中那般。

逸仙果断拒绝了高雄的邀请,她还得待在自己的提督身边,倒是她想领教的剑术现在就可以展示一番。

当逸仙送出一份亲手制作的点心沿着石台阶一步一步下了山坡离开这座观景台,倚着木质栏杆目送逸仙下山的高雄回忆着刚才那惊鸿一剑——吞没高挂于天的烈阳,浩荡洪涛下响彻吟吟龙鸣。

高台后方的树林已经参差不齐,全然没有原先的工整,扭曲折断的树干却不像狂风扫过,更像是直接被浪涛拍打。

握着太刀的手不自觉地紧了起来,高雄在期待能与逸仙真正切磋的那一刻。

逸仙顺着下山的路慢慢地走着,殷红的眼睛似乎镀上了一层金芒,她的高性能电探一直在辅助她将周围的地理环境记录在案,以便李文杰正式接手这座小岛的时候,对于港区的建设有些把握。

作为临时补给港和临时指挥部的所在地,南、北两块岛屿都建设了相当可观的基础设施,可当所有人员都撤走之后,无论是为了储放大量资源修建的仓库,还是成熟的指挥系统都会随着人员一起离开,到那时,整座岛屿就只剩下空空如也的码头、仓库等最基础的设施。

就连现在进出人员密集的指挥部,当所有人撤走之后,只就剩下空唠唠的墙,幸运的话应该能发现落在角落里的板凳。

而且,岛上临时修建的大功率电站也会被拆除,只留下小港区标准的发电站,那玩意的功率还不如逸仙船体自带的电机来得好。

但建设港区的基础设施又必须花钱,光靠李文杰的津贴远远不够,而且他还要养活一艘战列巡洋舰和两艘驱逐舰,钟莫言总督那边即使是逸仙自己也实在没法厚着脸皮求助,即使是自己提督的亲家,无论是港区还是李文杰正式指挥官的职称都是钟总督一手操办的。

虽说人家应该挺乐意帮忙,但逸仙实在拉不下那个脸面。

“要是有伏龙殿就好了。”逸仙叹出一口气。伏龙殿是神州科技的最高结晶之一,作为神州对标盟军、苏盟、升阳帝国的前线拓展基地——MCV而研制的特种建造厂。

由伏龙殿生产的量子建造核心能在任何地形上展开一个建筑的全息投影,无论是建筑蓝图、所需材料还是建筑受力都巨细无遗的展示出来,建筑工人只要将打包好的建筑模块像拼图一样组装就行了。另外,建筑材料也可以由伏龙殿直接生产,只不过不能同时生产不同的建筑模块,而且建筑模块还要额外进行运输。

在这一点,升阳帝国的纳米建造核心就完全不用担心,这玩意可凭空盖起一座标准建筑,不可谓不便捷。

正在走回码头的逸仙第二次叹气,要是李文杰运气够好,直接在建造机里建造出伏龙殿的展开形态青龙战斗核心舰该多好。不过要是真的造出来了,逸仙也会第一个将她摁回去,哪怕是六个逸仙的一天的饭食都还不够青龙战斗核心舰一顿的消耗。

正当逸仙想着要不要从她身上拆下一座电机当发电站以此来缓解未来港区用电难的问题时,镀上金膜的眼睛似乎瞥到了正被两位工程舰娘搬下道路的建筑骨架。快步走到路边,站在高地的逸仙看到下方的空地似乎正在搭建一个舞台。

‘这是在干什么?’逸仙有些好奇,远远看到似乎是几位红头发和几位指挥官在主持工作,又看到几位教导队的舰娘到那说了些什么,其中一位逸仙还很熟悉,是鸟海。打开电台找到鸟海的通讯码,逸仙发了一个询问的信息。

正在同圣地亚哥们和其指挥官交谈的鸟海忽然收到逸仙的信息,回身寻找一番看到远处的高地上站着一袭霓裳,悄悄地打招呼,鸟海在电台里答复说:“这是圣地亚哥小姐们的主意,说是这个季度的战事结束要好好放松一番......”

从鸟海那里得知,补给港内的几名圣地亚哥申请在战事结束之后举办一场演唱会,一来是为了庆祝这一季度的胜利,二来是告祭这个季度中牺牲的上百名舰娘。以前也有类似的告祭活动,不过圣地亚哥们都觉得太压抑了,所以这次她们想办得欢快些。

演唱会过几天就会举办,到时候补给港的各位高官和琉球群岛的政要都会出席。另外鸟海还补充道现在正是报名参加演唱会的好机会,逸仙或者其他姐妹有意向都可以来参加。

不过逸仙最后还是谢绝了参加演唱会的邀请,但表示自己会到演唱会现场观看全场。

到了港口,回到自己的舰体,逸仙将这件事告诉了李文杰。正在计划今晚的反潜巡逻路线的李文杰听到了这个消息,似乎产生了些许期待,他看向逸仙。

可逸仙什么表示都没有。

不久,德雷克和雪风登舰,雪风兴奋地向李文杰和逸仙宣布自己和德雷克已经报名了港区即将举办的演唱会。

李文杰又斜眼瞥向逸仙,见她依然没有表示什么,心里有些犹豫,到最后也没把想法说出口。

一连数天高强度的反潜作业让李文杰包括手底下的舰娘都累得够呛。为了防止塞壬用潜艇战做最后的挣扎,可谓是跑遍了整个前线的海域,其中德雷克和雪风还要练习演唱会所需要的的曲目。

还好,塞壬在最后这几天没有跳出来搞什么大动静,就连塞壬潜艇活动的迹象都少了很多,托德雷克和雪风的声呐的福,逸仙已经将北大东岛及其附近的海域洋流信息和海底环境探明大概,这也算是一种收获。

终于到了演唱会开始的那一天。

晚风习习,皓月朗朗,原先空旷的空地上早已坐满了人,形形色色的舰娘同她们的指挥官聚集在巨大的舞台面前。T字形大舞台的左边是由舰娘们临时凑在一起的乐队,重樱式乐器和西式乐器整齐地排在一起,或古典或现代的款式琳琅满目,有些舰娘还穿着晚礼服来演奏显然是专业的。

舞台右边是上台表演的等候区和舞台灯光的控制区,许多想要展现自己才艺的舰娘都到了那里等候上场,眼尖的逸仙发现了身着优雅的晚礼服的德雷克和雪风,一红一白两只精灵在其中并不显眼,因为周围的舰娘的颜值也同样很高。

逸仙和李文杰进场的时间有些晚,没有抢到舞台对面观众席的位置,只好同其他晚来的指挥官和一些码头工人一块在边缘远远地看。

“这样也挺好的,不是吗?”逸仙十分客气地递给了旁边几位皮肤黑黝黝的码头工人一壶热茶和点心,看着他们手足无措的样子笑着坐在了李文杰身旁。还是路旁的高地,虽然是在舞台右面,可整场演唱会都能一览无余。

野餐的毯子在翠绿的草坪上垫着,还有在小灶上煮着的水壶和旁边的面点,有时候李文杰都吐槽逸仙的点心多到都可以拿去卖了。

“逸仙,”演唱会进行到一半过一点,看到自家的两小只上了舞台,李文杰翘了翘嘴唇终于问出了心中藏着的那个问题:“为什么你不上去唱一唱?”

本来是看到观众席那里出现的明石和不知火,想着要怎样跟明石商会合作的逸仙听到了李文杰的询问,悠悠笑着答道:“逸仙不善曲乐。”

“不善?”李文吉挑眉:“那我逛你船上发现的那放满了各国乐器的音乐厅是怎么回事?”

“那只是小小的兴趣罢了。”逸仙遥望正观看演唱会的观众们,嘴角缓缓咧开,像是嘲讽又像是不屑,“就算是要唱,除了提督您谁都还没有那个资格。”

“哦?口气真么大?”李文杰撑着身子稍稍靠近逸仙:“要不现在小声地来一曲?”

逸仙环顾四周,笑着摇摇头,伸出手指轻点李文杰的嘴唇,小嘴微张吐出梅香,“我不是说了吗,我只为您一人奏乐。”

到整场演唱会全部结束,漫天烟花将大半个岛屿的天空全都点亮,李文杰还是没能听到逸仙的歌声,带着些许失落回到了逸仙停靠在码头上的舰体,安顿好已经玩得非常开心但也非常疲惫的德雷克和雪风。

回到自己休息的舱室,却看到仅身着薄薄睡衣的逸仙坐在床上,看向舷窗外的月光。

一时间李文杰一位自己走错了房间。

“提督。”逸仙拍拍床面示意李文杰躺下,“您不是想听逸仙的曲乐么?”皎洁的月光照入船舱,窗旁的一支红梅温柔地舒展自己的花瓣,散发阵阵幽香。

靠着逸仙绝美大腿,感受这膝枕的柔软,李文杰的困意瞬间涌了上,但他看到逸仙从舰装里掏出一把唢呐,心脏在狠狠一跳地同时瞬间清醒过来。

“大晚上玩这么刺激的不好吧......”似乎有些心虚,李文杰紧绷起了精神。

逸仙握着唢呐,深吸一口气吹了起来。

一般印象中唢呐那种高亢的声音并没有冲击到李文杰的耳膜,在逸仙的嘴中反而吹出了悠长舒缓的音色,就像是温柔的苏格兰风笛那般仁爱慈怜,让人不得不怀疑这竟是那个传说中的流氓乐器。

这是神州某个古乐歌团改编的《大夏》这首歌颂夏禹治水有功的乐曲,逸仙只是选取后面的一小段同样用唢呐吹奏出来而已。

印着月色的无边白纱轻盈柔和地随着轻轻吹起的风而摆动,渔舟唱晚,乐声绵延悠扬。

照出白霜的一支红梅缓慢怜爱地沿着床上熟睡的脸颊拂过,才子佳人,梅花幽静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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