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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大人,时代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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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仓旗人和他的舰娘们目睹了高雄教官与逸仙比拼的大半个过程,暗自惊心的同时也在佩服逸仙,一个刚出现不久的幻想舰娘竟然能和高雄教官不相上下……不……远远看着逸仙倒在李文杰怀里,仅仅只是差了一点。

但也比他和小弟们的舰娘相比好太多了。

“真是走运。”高仓旗人嘟囔着,领着扶桑和初春走向了告示板,他相信平山信会申请与李文杰进行一场演习,自己只需要知道演习场次并且看戏就好了。

找了个沙滩边的长椅坐下,逸仙依旧靠在李文杰的肩上休息,看来刚才与高雄教官的对峙让她消耗了大量精力和体力,直到现在还没缓过劲来。两人静静地座了一会,套着黑灰半掌手套的芊芊细手抬起遮住天空投下的骄阳,殷红的眼睛微微眯起隐秘地四下望着,刚才她感受到一股不怀好意的视线。

略有些不舍地同李文杰的肩膀分开,霓裳的女子站了起来拉着李文杰说道:“提督,带我去补给一些演习用的弹药吧,我有预感麻烦要来了。”

李文杰一愣,撑着拐杖站起来,掏出过来时鸟海塞进他口袋的地图看了起来,随后指着一个方向说:“应该在那里。”

顺着李文杰手指的方向,逸仙远远看到了一间似乎是厂房一类的建筑,被一些低矮的房屋和绿化遮挡大半只露出红色的斜顶。

“欢迎光临。”带着机械兔耳的小萝莉静静坐在柜台后面,黑色的齐肩短发遮住半张脸,露出红色的看起来没什么精神的眼睛,紫色的幻光在她身旁飘来飘去。随意地看了一眼走进店里的两人,指着另一边的房间说道:“演习用的弹药在那里免费拿。”

似乎对免费一词有些抵触,有气无力地说道,就连她头顶趴着的白色不明生物也都瘫软着。

逸仙走了进去,李文杰拄着拐杖站在柜台前对不知火问道:“老板娘,有没有一些关于战巡战斗教程的课本?”

一听李文杰要买一些东西,软趴趴的老板娘忽然精神起来,他先是上下打量着李文杰让他稍微等一等,随后走进后面的仓库,很快就搬出了一大箱红色封面的课本,小手拍在箱子上颇有一番硬气:“这些都是,承蒙惠顾。”

李文杰忽然犹豫起来要不要买下这么多的课本,不知火看出了李文杰的犹豫,微微挑眉不耐烦起来,暗红色眼眸投来的目光让李文杰紧张起来。这时,逸仙缓缓从补给室走出,李文杰似乎找到了救星般开口询问逸仙,可谁知逸仙看了一眼桌面上的课本箱,对着不知火问道:“还有没有更多的?比如其他舰船的课本都来一点。”

不知火瞪了一眼僵在原地的李文杰,颇有些热情地回应道:“自然是有的。”

“还有,我找了很久补给室里的演戏弹药并没有我主炮所使用的弹药口径,我想定制一些,演习和实弹都要。”这回是不知火僵在原地,她重新打量着身着霓裳的逸仙,娇小的身躯略微颤抖,她忍不住嗨到跳起来了!她们俩在演戏场这里待了这么多天没有白等,终于等到了一个大款可以供她们宰……

不,是会买他们的产品了。

“明石!”不知火朝着仓库里面吼叫,“明石!”久久没有听到自己朋友的应答感觉脸上挂不住,叫两人稍微等一等,走进了仓库中。李文杰此时侧头低声地朝着逸仙咬着牙齿:“我身上可没带这么多钱!”

“我有一些东西可以交换。”逸仙刚说完,就听到仓库里传来一声大叫。

“喵呀!不知火你干嘛打搅人家睡午觉!”

“喵?”

“喵!!”

话音刚落,从仓库里冲出来一只浅绿色的猫猫头,宽大的白色大袍子盖在她身上,长过手的猫印袖口发出叮当的声响,听声音是各种工具的交鸣,这位就是大名鼎鼎的明石也叫茗老板。

明石可爱吗?可爱;明石的能力大吗?大。唯一的缺点就是长了一副奸商的嘴脸。

逸仙俯视柜台后站在板凳上的小维修舰,将跟不知火讲的要求再讲一次。

“什么样的炮弹喵?”明石微微眯起眼睛,长过手的袖子遮盖住嘴,一脸愉悦地对着逸仙。

“十寸半的主炮炮弹,最好是高爆的。”看到明石不懂神州通用的市尺单位,低吟了一声将单位换成公尺又说:“也就是350毫米的炮弹,演习弹和实弹都要。”

“早说呀喵~”明石甩了甩手,给搬出其他课本的不知火让道,黄色的眸子骨碌转着,咧开嘴角伸出右手:“不过这价钱……”

逸仙都不用看就知道明石被袖子遮盖的右手拇指和食指正搓着,便掏出一块像是电池一样的东西放在明石的手上。这是她舰装作为备用零件的超导电堆,逸仙观察过这个世界虽然有心智魔方这种黑科技,可整体科技还是在二战时候的水平,一个来自另一个世界的核心科技,其价值可想而知。

明石一开始对手上这块电池并不在意,直到她摆弄超导电堆然后被高压电给电到了。一声刺耳尖锐的惨叫在厂房外都能清晰听到,炸毛的明石冒着黑烟倒在了地上,黄色的眸子变成了蚊香眼,咿呀咿呀地叫着。

“这东西……”不知火戳了戳地上的明石,拿起只不过是半个手掌大小的超导电堆放在柜台上,问道:“还有吗?”

“三块够么?”逸仙又摆出了两块。

“够了!够了!”地上的明石噌地一声蹦起来,不管淡绿色的头发依旧在炸毛的状态,像捧着红尖尖一样捧着三块超导电堆,若是能逆向研究这种电池,得来的何止三块红尖尖,那是多到数不胜数啊!

“下午的时候再过来一趟,你要求的炮弹我会全部做完!”明石眼睛冒着亮光,几乎都要变成手电筒的样子,恭送着收下课本的逸仙和李文杰走出了厂房。

从逸仙那里知道了超导电堆的相关信息,李文杰忽然觉得亏了,没能敲到老板娘更多的好处。

“亏了?”逸仙不这么认为,“我给小明石的超导电堆是上一世代的实验产品,和我装备的超导电堆差了几倍。”并且实验型的超导电堆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输出大储量小,没用多久没电了。

“欸~”李文杰不再多言,既然自家的舰娘说不亏那就不亏吧,总之演习用的弹药问题已经搞定,那就去大广场那里抽取演习的资格,或者找人演习。可按照那些好事者的心思,李文杰只要在大广场那里一出现,邀请他演习的人肯定不会少到哪里去。

大广场是位于港口不远处的一片椭圆形的广场,背山面水的方向能让海风从广场上空吹进岛上的建筑群中,来自内陆的石砖和瓷块铺满整个广场,最外围和中段的大面积绿化隔开了广场的摊位和大高台。

此时,正是大广场环形摊位区域人员最多的时候,经过了上午演习场次的舰娘带着自己的指挥官在这里逛着,游戏、小吃、商店甚至一些售卖舰装的小摊也都在这里,摊主大多都是外来的商人,同学院合作才能在演习场中摆出自己的摊位。

不过每年,这些商人都会赚的盆满钵满,这就让隶属于学院编制的明石和不知火非常不爽。

穿越人来人往的闹市,进入到中心大高台的范围,若不是逸仙搀扶行动不便的李文杰着早就在闹市中被人群挤倒了不知多少次。而大高台的人员密集程度显然是比外围一圈的人要少上不少。

得益于此,站在高台边缘的李文杰很快就看到了候在这里的平山信等人,只不过为首的平山信只带着他的两位舰娘,而不见李文杰的初始舰吹雪。“吹雪那家伙肯定是在哪里玩吧,在平山信手底下过得还不错。”李文杰如此感叹着。

“你后悔了?”

“没有,的确是我实力不济,没能留住那小家伙。”李文杰忽然想到一件事,他看向逸仙问道:“我怎么觉得每次谈起‘吹雪’这个名字的时候,你的表情有些奇怪?”

逸仙回忆道:“因为我在升阳帝国那边的确认识一名叫‘吹雪’的薙刀驱逐舰,那家伙还为我护航过几次。”

“为你护航过几次?”李文杰眉头又是皱起又是挑上的样子很是奇怪,惹得逸仙掩面笑了起来,“那是自然,升阳虽为帝国,却只是我神州的一个朝贡国而已,参与神州海军的演习为神州海军护航那不是理所应当的事。”

就在李文杰和逸仙你一言我一语的时候,平山信和他的小弟也都发现了到场的他们两人,乌泱泱地走到他们面前,平山信先是嘲讽了一番李文杰,然后直接甩给他一张挑战书。

书上自然是写着平山信邀请李文杰参加以学员交流为由的一场演习,若是胜利的话,平山信就保证今后不会让自己或者自己的小弟去骚扰李文杰,并且归还李文杰的初始舰初雪。

不过条件是要以平山信为首的三名指挥官手底下的共6位舰娘进行演习,光靠逸仙一人,若是演习输了,不仅要求逸仙归属到平山信,并且李文杰也必须在退学名单上签名。

挑战书最后还签上了平山信的署名。

逸仙也在看着挑战书的内容,忽然察觉到李文杰的视线正要奇怪,就看到自己的提督一咬牙,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修改了书上的内容,将‘平山信’改成了‘高仓旗人’,将‘骚扰’改成‘歧视’,将‘归还初始舰初雪’改成‘询问初雪的意见’。

李文杰也将修改后的挑战书甩给了平山信,他看到被修改的内容后勃然大怒,说道:“你可不要蹬鼻子上脸!就因为有了一艘主力舰就有资格同我们讲条件!”

“那就别点名道姓的找我。”似乎是逸仙在身旁,确实让李文杰的底气高了不少,破天荒地他对着平山信反驳,说完,还拄着拐杖拉着逸仙向大高台中的事务台走去。

但却被平山信的小弟和她的两位舰娘拦住了。

伊势站在逸仙的面前,手中忽然出现的薙刀被她抓紧,“抱歉,指挥官并不想让你们轻易走掉。”平山信的另一个舰娘最上,也默默站在了逸仙和李文杰的身后,从额头伸出的巨大独角似乎正对着李文杰的后背。

“反正我还没在挑战书上签字,你手里只不过是一张......废纸。”李文杰的目光越过了平山信和他的小弟们,“并且几天前的事你们忘了?”逸仙的补刀让本来脸色就差的平山信恨得牙痒痒,若不是半路杀出个逸仙,平山信也不会被教导处的舰娘们警告处分,而李文杰甚至都不会出现在这里!

远处,见到这里气氛不对的教导舰娘们已经走了过来。

“我得问一问。”平山信让最上给高仓旗人的扶桑发了份电报,过了不久,收到电报的最上就把高仓旗人的决定告诉了平山信。

“你们赢了。”

听到这一句话,李文杰终于松下一口气重新接过挑战书在上面签字。随后,李文杰和平山信一起前去事务台那里将挑战书拍在了办事舰娘的桌前,这当然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很多听到消息的指挥官和舰娘闻讯赶来,甚至取消了自己的演习计划跑去预定位子。

“我会为我的指挥官取得胜利的。”到最后,伊势和最上先是站在逸仙,朝着她鞠了一躬,然后面前充满自信地说道。

“那我就期待你们能从我手里拿到胜利了。”逸仙也礼貌地作揖回了一礼,只不过那孤高的姿态始终未变。

坐在长椅上的逸仙往旁边挪了挪位子,让办完演习手续的李文杰有位置能一屁股坐下,“感觉如何?”霓裳的仙女吐出梅香。

“我的心都快要提到嗓子眼上了,不过还算顺利。”李文杰瘫在了靠背上,伸手抹了抹额前密布的汗珠,扶着拐杖对逸仙说:“下午的那一场就看你的了。”

“战之必胜!”逸仙的脑后似乎隐约有一道橘黄的光轮,让李文杰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两人坐了一会便走到广场外环随便找了个摊子应付午饭。

时间过得很快,逸仙和李文杰再去明石和不知火所在的厂房的时候,就看到了两位身材娇小的舰娘在柜台前恭敬地等候,这反常的情况甚至让李文杰觉得自己是不是走错了门。柜台后的仓库里还隐约传来细微的电钻电焊声。

逸仙殷红的眼眸闪过橘黄色的光带,看了一眼仓库便非常礼貌地领取自己的弹药离开了。

“感谢惠顾!”明石发嗲的声音让走在逸仙身侧的李文杰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当二人走后,明石和不知火走进仓库,绿色的小猫对着夕张问道:“怎么样?”

“发大财了!”夕张压低自己兴奋的尖叫。

而后,这间宽敞的仓库里回荡着三位舰娘阴沉的反派一般的奸笑。

深蓝发黑的海洋延伸到目光所及之处的远方,与灰蒙蒙的天空融合到一起,本是晴空万里的天际才经过几个小时的时间就变得犹如一张白纸压在大海上,虽然透着光,但却显得压抑。

海风相比于中午变得狂暴起来,一波接着一波的浪花拍打在逸仙黑色的长袜上却不能彻底打湿。

逸仙犹如下凡的仙女,打着蓝色的油伞,身旁飘着半透明的蓝色绸带,轻点在钢铁的舰艏,随着浪花起伏似若浮萍却巍然屹立,就如同脚下的巨舰。

天空嗡嗡地飞过一架侦察机,似乎是察觉到逸仙的视线,这架路基的侦察机摇晃起了机身似乎在与逸仙打着招呼。可奇怪的是,逸仙并没有抬头看向侦察机,而是眺望某一个方向的海面,似乎那里有着什么。

不远处的一艘游轮上,众多的指挥官和舰娘围坐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起谁会在这场演习中获胜,不过大多数人都看好平山信一方,毕竟舰娘的数量是另一方的6倍。支持李文杰一方的指挥官就很少了,他们大多数都是抱着碰碰运气的想法站在李文杰这一边,似乎形势不对又会倒向另一边。

高雄坐在靠前的评委席上,听着身后叽叽喳喳的讨论声,这位从战场上隐退下来的舰娘只是叫同船的教导舰娘们管好已经开始开盘的指挥官,似乎早已知晓演习的结果,只是胸有成竹地坐在座位上。

平山信和两个指挥官在船上的一间电报室紧锣密鼓地筹划作战计划,在众人的献计献策中计划逐渐完善。

而另一间电报室则是空空如也,李文杰并没有出现在这里,他只是找了间舱室,坐在床边,两手扶着拐杖,褐色的双眼紧盯着面前海图上演习部给出的双方的位置。他在等待,等待逸仙让他开启固有的那一刻。

与逸仙正对的海洋上,还有6位舰娘在此等候。一名战列舰、三名重巡、一名轻巡加上一名驱逐的配置让不少人以为她们这是要讨伐一支塞壬的小舰队那般。事实上她们的对手是和他们一样刚从建造室里走出的舰娘,而且还是战斗力未知的幻想舰娘。

“伊势姐姐,我们真的要这么做么?”蓝色长发的猫耳小萝莉神情有些纠结,原本精神抖擞的猫耳也低耸下来。似乎是为了恶心李文杰的原因,平山信将吹雪也拉入到了演习的队伍里,这让这位不敢面对李文杰的舰娘很是纠结。

“吹雪,没事的,”伊势轻柔地抚摸吹雪的小脑袋,“你只要在战斗的时候在一旁看着就好了。”伊势的话似乎引起了一名重巡的不满,妙高抖搂几下头上毛茸茸的兽耳,望着对手的方向:“东煌有句古话说:‘狮子搏兔,亦需全力。’若是我们没有尽全力,对她来说恐怕是一种侮辱。”

吹雪的头低了下去,而伊势开始同妙高说教起来,一边的那智到时眨着妩媚的眼睛看着自己的姐姐,衣笠在一旁纠结找不到切入的点,而最上就像是被忽略一样待在最角落蹲在海面上看着水下游过的鱼群。

“我知道了!”吹雪忽然抬头吓到了在面前的两人,这位重拾元气的猫耳萝莉抬起双手握拳与胸前,“我会全力以赴的!我想看看新来的大姐姐有没有能力守护指挥官!”兽耳下的金铃发出悦耳的声响。

正想说出鼓励的话的伊势忽然收到了来自演习部的电报,脸色一变极为认真起来——演习正式开始。

同样收到电报的逸仙收回了蓝色的油伞,睁开了殷红却带着橘黄色流光的眼眸。

“咚!”

巨舰的舰桥之上,忽然展开的电探投射出一对锃亮的橘黄色光板,经过特殊处理的增强电波水晕一般辐射至周围,又如同惊涛巨浪席卷大洋上,一切都无处遁形。来自异界的巍峨巨舰至此向这个世界发送来自神州的问候。

刚刚起步没多远的伊势等人忽然察觉到一股存在感极强的视线由远方投射过来,将近一半的舰娘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而刚刚才说完漂亮话的吹雪已经炸了毛。

逸仙面前出现了几块全息投影的面板,一是舰体的详细状态,二是雷达。望着上面标有坐标以及各项数据甚至前进方向的目标们,逸仙一边控制炮台攻击,一边看向靠近雷达边缘的游轮。

没想到为猎搜飞弹标配的雷达在这个世界没有被削弱,这算是开局给了逸仙一个惊喜。

“1到2号炮塔,瞄准目标!”逸仙大手一挥,霓裳的白袖烈烈响动,“轮射,发!”

“砰轰!砰轰!砰轰!砰轰!”

350毫米的舰炮发出震耳欲聋的轰响,依次射出的重型炮弹带着强大的动能飞向远方。滚滚硝烟在这里形成一阵薄雾遮蔽了巨舰的前部,随后巨大的舰体化为蓝色的光芒,从硝烟中出现的逸仙背负着巨大的钢铁舰装倒退着滑了出来。

占据射程和视野优势的战巡舰才不会和一支舰队打正面决战。

顶着强烈注视感,精神高度集中,伊势等舰娘以单纵阵的队形全力朝着十多公里外逸仙的所在地奔去。忽然,最上猛然抬头似乎看到了四个黑点急速向她们这里坠落,心中警铃大作,她大喊道:“敌袭!”

伊势下意识地命令:“散开!”

“咻~”炮弹坠落,如无光的陨星,依次坠落在舰队所在的海面,掀起的四根水柱中参杂着鲜艳的颜料。

“近失弹!”没有及时躲开的衣笠被颜料浸染了衣袖和裙摆,而伊势也被溅上了几点鲜艳的颜料。

“可恶!她的主炮射程竟然这么远!”妙高先是检查自己的妹妹,再去看看吹雪。第一次攻击就造成了一名舰娘小破,这到底是是逸仙的幸运还是在她的掌控。

“全员散开,注意规避炮击。”作为旗舰的伊势脱开了薙刀的鞘,注视着刀身中反照自己略微思愁的面颇,有无奈地以牺牲机动的方式继续前进。

很快,第二轮炮击带着尖啸再次从天空坠落,又再一次命中了舰队——那智小破。

妙高恨得龇牙咧嘴起来,从演习开始她们已经有两人小破,而逸仙就连她的尾迹都没有找到,只知道大概方向上传来了存在感很强的视线。

“继续!”伊势抬头看了一眼,咬牙下命令道。

逸仙依然在往后倒退,天上跟着的飞机也在忠实地将她的情况汇报给远处的游轮,不知道游轮上已经闹翻天的她依然一边看着手中关于舰队作战的课本,一边看着雷达上教科书级别的规避阵型。舰装主炮时不时的咆哮才能扰乱她发髻。

一边是长射程攻击精确的战巡舰,一边是不断高速前进却被不停消耗的舰队,胜利的天平依然摇摆不定。

“!”伊势忽然接到了一封电报,它准确地定位了逸仙现在的位置、当前航速以及航行路径。伊势在纠结,攥着薙刀杆的手紧紧地握着,颤抖着。

“炮击来袭!”最上再一次发出了警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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