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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端:拂晓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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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大多数神话批判得很邪恶,因为野兽、怪物、鬼怪都喜欢在这个时候出没。

而早晨那第一缕阳光照射进来的拂晓时刻,则是神圣的。

现在看来,全不所以然。

01

2024年 6月11日

AM.4:00

某地下研究所——

红灯闪烁,紧笛不断。最深处里,有穿白衣大褂的一群人在匆忙。这种嘈杂的环境下,他们都无言的忙着手里的事,显得格外怪异,像是现在已经没有说话的空闲。

但终究有人出声了:

“你们先走吧,这里先交给我。”声音略显憔悴,是位老人。

“但现在这种情况一个人也没有,您也一起走吧。”一个戴着眼镜的中年男人说。

“不,我还要再试试,还有机会。”

“老师,这样的话您……”一位金发碧眼的女性说。

老人看向时间,时间的紧迫让他心惊肉跳,“快走!”

“这……”

“都说了快走,滚!再不滚就没时间了!”老人有些急躁的说。

“啊……”

那人被骂但没有半点脾气,脸上的依然是满满的担忧。

看着同样在忧心忡忡的看着他的人们,老人悠悠的叹息,把语气放缓说;

“……你们都是我的学生,如果我失败了,你们则是这个世界的希望!”

“……”

众人沉默,他又接着说。

“我在决定打开这个潘多拉魔盒,步入这个科学领域的时候,就已经有想到这个后果了——所以,你们趁现在,离开这里,在拂晓之前!”

“……好的。”

众人犹豫了片刻,答应了。

老人看着他们,深邃的眼睛里仿佛绽放出光芒。这个13人团体叫【终端】,他本来是想在获得全世界的美誉后宣布解散的,虽然现在结果可能完全相反,但现在也是解散了。

同样是梦想的消失,但盼着的是梦想的圆满,最后迎来的是梦想的破裂。

02

众人向他鞠躬,向着通向地面的阴暗走廊走去。

但是,还有两个人留了下来。老人直勾勾地盯着他们,就像在问:为什么还不走。

这两个不离开的人也是老人的学生,高个子的男性叫雷,而一旁拉着雷的手臂的是莲,小巧的身子肃然衣着朴实的白大褂。

他们除了是老人学生的身份,还是老人的养子养女。

“我留下来帮忙,您一个人可忙不来。”雷摇开莲的手,向前一步。

的确,一个人的话是忙不过来的。在雷的注视中,老人沉默了会,答应了。

雷是老人的得意门生,失败的可能性会降低一点。这样做也算是给世界负责了。

“那么,莲是?”

“我要和哥哥一起。”

莲上前又抱住雷的手臂,但回应的只是雷的冰冷话语。

“这可不是差生胡闹的地方。”

“可是,哥哥……”

老人一直觉得莲并不属于科学,在科学这块她还保持着她童话般的思维方式,若在其他方面肯定能出瑞拔萃。但她只愿追随雷,这点让老人惋惜。

老人对着莲说:“无论如何,这里很危险,你哥哥,雷也是为你好,你快走吧。”

“我肯定也能帮到忙的。”

“莲,我以你兄长的关系命令,离开!”

“咕呜呜……”

莲带着哭声向外跑去,离开了。

老人对雷说:

“你这么对她真的好吗?一直都这么严厉。”

“您也知道,现在对她这样是最好的……”

两人转向了工作中。

03

AM. 5:00

现在研究所里匆乱的脚步声已经消失了,只能听见刺耳的紧笛不断。

马上笛声也消失了,表示危险的红光灯也恢复成白色,一切归于平静。

老人大大的吐了口气,对在身后默默操作的雷说:

“好了,我们竟然成了,你现在赶紧去把他们叫回来。”

“还没,还没好。”

雷用着怪异的语调回应时,老人疑惑的回头看他。

老人视野却向后翻,身体却缓缓向地面倒去。

冰冷的触感与痛楚蔓上了心头,是匕首。雷把匕首深深的插入老人的身躯,鲜血染红了纯白的地板。

“你……”,老人面朝雷,好不容易才挤出一点声音。

雷听着他艰难说的字,似乎知道他的老师想说什么。

“哈嘻嘻嘻。”

笑声比紧笛还要刺耳,他原本俊俏的脸因为疯狂,整个扭在一起。

“其实之前的爆炸和这次的混乱都是我做的。”

“为什……”

“啊啊,为什么呢?是我要破坏这个世界啊,而您就是最后一步。”

雷张开双臂,将曾经深埋在内心的黑暗翻了出来,继续说着他的狂言。

“这个世界曾经怎么对我们的,我要加倍奉还!对啊?您还不知我在拜于您门下之前发生了什么吧?不过,这不重要!不重要!”

“……”

“您也老糊涂,您实验的这个【人类终端计划】打开的不是潘多拉魔盒呀,是地狱之门呐!我们创造的门,我来将它彻底打开!”

他接着弯下腰,摘下老人胸前挂着的【管理员完全权限卡】,查到主控制台的卡槽里,操作起系统。

有巨大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限制器关闭!限制器关闭!1%、9%、17%、38%、58%、78%、94%、100%!!!”

“内部功率负荷过载!内部溢出!重大健康影响!重大健康影响!请全员避险!请全员避险!”

然后好不容易消失紧笛又刺耳的响起,红灯烁闪。

雷这才回头看了老人一眼,老人早已不动,似乎生命已经流尽,就像水桶破了,水就流干了。

雷闭上眼睛,喃喃细语:

“这样的话也能避免老师您被病毒啃食而痛苦。”

之后,他也消失在了烁灯的,紧笛不断的,走廊的阴影里。

太阳从东大陆缓缓升起,在地平线上探出头。拂晓时刻,讽刺的是邪恶却开始蔓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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