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秀!”
我跪在地上,双手被一名大汉牢牢抓住,无助地望着我的父母......
“你挺厉害的啊!啊?没钱还敢借GLD?”吉本带人叼着一根烟,拿着一根铁棍子,毫不留情地抽向了父亲的肋骨,父亲嘴里喷出了血。
“还跑,跑到天涯海角老子都能找到你!”吉本带人一脚将父亲踹到在地,挥了挥手,一个小跟班拿着一个托盘走上前来。
吉本带人拿起托盘中的老虎钳子,另外的几个小跟班将父亲的嘴掰开,吉本带人拿着钳子夹住了父亲嘴里的牙齿,然后使劲一折......
父亲的腿抽搐着,一枚牙齿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吉本带人残忍地将父亲嘴里的所有牙齿全都拔了下来,此时火炉中的铅块已经融化成了铅水,吉本带人用他拿沾满血的手拿起火钳,夹起了一杯铅水,朝着父亲走去。
“不要!”母亲叫到,吉本带人望着她,笑了笑,说道:“要不你来替他?”
母亲不做声了,父亲流着泪,泪水混杂着血水落在了地上......
“哼。”吉本带人低头望着铅水,然后突然朝着母亲的脸上泼去,接触到母亲的脸的那一瞬间燃起了火焰,母亲痛苦地惨叫着,父亲痛哭不止,怒吼着:“有什么事冲着我来!冲着我来啊!”
吉本带人用烫红的火钳拍着父亲的脸,发出呲呲声,他狂笑着说:“你叫我冲着你来我就冲着你来?挺狂啊你?来人,把锯子拿过来。”
吉本带人拿着锯子缓缓走到我的面前。
“你要干什么......”父亲挣扎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
“做出了事情啊,就要受到惩罚,”吉本带人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给我看了几张照片。
照片里的人头和无头尸体堆成了山,鲜血流了一地,那些人......全都是我的亲戚......
我恐惧地流下了眼泪。
“不准哭!”吉本带人恶狠狠地说,我受到了惊吓,哭得更厉害了......
“把他给我绑在那边那个木板上!”吉本带人拿烟头烫瞎了我的一只眼睛,我感到了剧烈的疼痛,叫得更大声了。
“信秀啊......孩子啊......”父亲痛苦地嚎叫着,吉本带人眉头一皱,拿起一个榔头一锤子砸向了父亲的脑门,父亲倒下了,奄奄一息地望着我......
我被绑在了木板上,手臂传来了剧烈的疼痛,我想大声喊出来,然而我却越来越虚弱,意识逐渐模糊,血液淌了一地......
“文琪!文琪!快醒醒!文琪!”是秀儿的声音......
我缓缓睁开眼,秀儿正使劲摇着我。
刚才......是梦境吗......梦中的父母和我......究竟是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回过头,才发现我躺在血中,但再往前望去......便是我父母的尸体......
我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
我痛苦地流下了泪水,从地上站起,抱着秀儿,痛哭着......
秀儿没有说话,只是和我相拥,拍打着我那被血液浸湿的背......
这是一种无法表达的极端悲痛,它似乎在撕扯着我的心脏,将我的心捏碎,撒了一地......
我们就这样持续了十分钟,直到我再也流不出一滴眼泪......
秀儿望着我,用手擦掉我脸上的泪水和血液,两人都没有说话,她拉着我离开了这里,我回头最后望了一眼我的父母,虽然极度不舍,但也只能带着碎掉的心离开了......
秀儿和我找了个房间坐下,她望着我,我望着她,跟在秀儿身后的伊丽莎白三十八世偷偷地望着我们。
“文琪......我知道你父母不在了很伤心,但是路还是得走......”秀儿试图安慰我。
“我知道,我已经好了,我知道人死了不能复活,所以,我现在只想把救赎教的人赶尽杀绝,为我父母复仇!”我再一次痛哭了出来,锤着墙壁,墙壁瞬间裂开了几道口子。
秀儿沉默了一会,接着说:“我刚才已经阻止了核弹的爆炸,拯救了世界......”
“为什么要拯救......拯救了这个世界!也相当于拯救了救赎教的人们!怎么......”
“文琪,先冷静一下!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
“他们杀了你的全家!他们杀了我的父母!救赎教就是一群疯子!!!杀人魔!!!”
“所以你就因为那一小部分疯子而抛弃全世界?!而且摧毁世界也是他们的计划!不去拦下核弹就相当于成全了他们,这一点你不知道吗?杀我的家人的是吉本带人!杀你的家人的是白衣主教!和救赎教的其他人没有关系!”秀儿怒吼道。
我怔怔地望着她,低着头,懊悔自己竟然让秀儿被救赎教洗脑了,随后便使劲扇了我自己两巴掌。
“你的想法太自私了,王文琦,救赎教其实并不是疯子。”伊丽莎白三十八世说道。
“怎么不是?!他们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变成了丧尸!还杀害了别的母体!”
“那你有没有想过,救赎教的教义中写的是母体至上,而为什么还要去杀害别的母体?!”伊丽莎白三十八世的一句话直接令我顿然语塞。
我震惊地望向她,伊丽莎白三十八世接着说道:“救赎教曾经是让人们能更好地在这末世生存下去,专门组织消灭丧尸的组织,包括母体,然而我的到来,让院长知道了,母体其实是有原本的记忆的,她们也具有情感,被这个病毒感染的人会消耗比普通人更多的能量,而带来的后果便是无尽的饥饿,强大的求生欲会驱使着他们寻找食物,而病毒感染的神经会让其失去理智。”
“救赎教最开始的目的是消灭丧尸,后来便开始救济当地的幸存者,也接纳了黑衣主教和白衣主教两兄弟,他们说是为我们制造解药,院长便信了他们,而为了满足他们的要求,院长派遣院内所有的精神病去了远方执教,而我的近身护卫则留在芜湖市的大本营。”
“可是后来黑衣主教、人体改造主教、心理战术主教等人投奔了白衣主教所控制的A国,发动了反叛,而院长并未察觉此事,直到所有的主教都成为了他们的支持者,他们便回来谋权篡位,杀了院长,修改教义,拉拢人心,组建丧尸大军企图侵占世界。”
“后来我男朋友在芜湖市范围内铲平了他们的邪恶计划,并尝试和ZKILL交涉,在此之前所有主教都要优先保护我,并伪装成依然服从A国的样子以防止黑衣主教向白衣主教告状。可是......刚好在我男朋友不在时,你一个初来者便杀掉了快刀主教,这种异常情况我们便把你当成了A国的人,而我们也轻敌了,你们消灭了救赎教在芜湖市的所有主干力,我的得力干将们。”
伊丽莎白似乎是在强忍着怒火和泪水在和我说话......
“除了快刀主教这个是蒙在鼓里的A国分子,杰姐,蒂弟,公羊开华,塞纳德·莫里,都是我的人......他们和你们无仇无怨......只是因为他们和吉本带人是一个教......我们真正的敌人......不,全人类的敌人,是白衣主教的新A国和追随A国的救赎教主教们,甚至那些未被控制的野生丧尸其实都是我们的友军。”
我的脑海一片空白......
我的复仇......怎么会杀错了人......
“在你醒来之前,我就和解除了药效的伊丽莎白三十八世进行了交谈,王文琦,我们确实是错杀了许多人,救赎教的许多人全都是听了心理战术主教的谗言而投靠了A国,”信秀说道,“把白衣主教杀了就算了吧......”秀儿也劝说道。
我呆滞地望着信秀,总感觉伊丽莎白三十八世说过的话我好像听到过......
“现在我们的任务,就是劝降或消灭那些服从于A国的救赎教主教,虽然这一举动不会被人类接受,因为救赎教带给了人类好处,但是这也是我们应该做的,如果任凭他们发展,白衣主教的愿望终将会被实现!”伊丽莎白三十八世转过身,望向窗外。
我努力地尝试回忆着我昏迷后发生的事情,尽管我知道我当时昏迷了,可能什么也不知道,但是我的脑海里却存在着一段不属于我,却能看见我的另一人视角的记忆......
这段记忆似乎是秀儿的......
“秀儿,我昏迷的时候你是不是亲了我一口?”我的脑海出现了秀儿吻了我一口的画面。
“嗯?诶?!你怎么知道的......”秀儿满脸通红地捂着脸,“啊啊啊!害羞死了!”
“我脑海里似乎出现了不属于我自己的记忆......”我望向秀儿。
“这还要你说啊!我脑海里也出现了你的记忆啊!”秀儿更加害羞了,“我还发现你居然在变成母体之前也是男的!”
“白衣主教曾经和我讲过母体链接的事情,当两只母体距离相近达到一定时间,且亲和度较高的时候,母体的记忆能够实现互通,这种神奇的现象是通过信号因子在空气中的传递,接受者的神经能够破译信号造成的,不过信号的丢包率很高,只能朦朦胧胧想起对方记忆的一部分,”伊丽莎白三十八世解释道,“例如我就能在有限范围内得知郭坚强正在干什么,想什么。”
“那岂不是没有隐私了?!”我瞬间明白了为什么信秀如此地懂我。
“事实上,能达成要求的母体亲和度一定很高,已经远远不止是朋友的这种关系了......”伊丽莎白三十八世憋着笑,试图严肃地讲出来,秀儿在一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除了朋友,两个不同源的母体还能有什么关系?”我焦急地问道。
“夫妻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