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在梅尔特市郊区的公路上,天色已晚,远处的梅尔特市灯火通明,冒着滚滚浓烟。
因为假疫苗被激活,所有接种过A国生产的疫苗的人在一瞬间全部变成了丧尸,连反抗的时间都没有......
呵,谁让他们盲目地相信那个白衣主教呢?盲目的相信,只会被人利用......
回想起我之前如此地相信人类,被人类关在抑制器中,差点变成了标本,竟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不觉得文琪像变了个人吗?”伊丽莎白三十八世小声对秀儿说。
“你和她好像都变了。”秀儿答道。
她们不知道我一直听着她们说话。
“我是因为被费雷拉·兰斯利的药剂影响了,我甚至都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不是属于正常状态,他给我注射的药剂实在是太多了......”伊丽莎白三十八世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沮丧。
“唉!文琪也挺惨的,她的父母也是死在了他人手里......”秀儿沉重地说。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伊丽莎白三十八世抬起头,“文琪,我们现在去哪?”
我冷冷回答了一句:“不知道。”
“不过只要文琪在身边,生活就变得有希望了呢!”秀儿平复了心情,她牵着伊丽莎白三十八世的手,两人一蹦一跳地走着。
就这样走了半个小时,远处突然闪烁着两道刺眼的亮光。
我警惕起来,让秀儿和伊丽莎白三十八世躲在路边,我站在路中央,亮光逐渐逼近,一辆沾满蓝血的大货车驶来,刺眼的灯光让我无法看清驾驶这辆货车的人,我只好不停地挥手,试图让其停车。
砰的一声巨响,货车的货箱猛地抬起,里面的火箭炮露了出来,瞄准了我,但仍没有停下来的势头,就在即将撞上我的那一刻,突然来了一个急刹车,我的鼻子点到了货车的车头,货车停了下来。
货车驾驶舱的门打开了,里面下来了一个浑身是毛的男人,络腮胡子和头发都要融到一起去了,他身穿蓝色帆布吊带裤,手中拿着一把冲锋枪。
他警惕地拿枪指着我,我抬起头,才发现原来火箭炮里面根本就没有炮弹,其中一个炮孔已经熔化变形了,还有一个似乎炸膛了。
那个男人嘴里说着我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这既不是A国语,也不是J国语,更不是Z国语。
好不容易碰上活人了,结果语言不通,或许对方会觉得我是好人,但也只能当敌人对待了。
反正我现在母体的体质不怕枪,他也没有火箭弹,货车也撞不死我,不如直接.....
我一把抓住他手中的冲锋枪,使劲一扭,枪就从他的手中滑脱,手指在扳机上扣了两下,子弹打在了我的面部,变成了两个扁铁片掉落在地。
我扭转枪头指着他,他吓得举起双手,嘴里不停地用A国语说着:“别杀我,别杀我......”
“你会说A国语?”我步步逼近,他也在后退,直到背部撞到了货车,他才哆哆嗦嗦地挤出了几个单词。
“我......只会一点点......我.....我是R国人......”
“上车!”我命令道,并回头示意秀儿和伊丽莎白三十八世出来,那个男人似乎听不懂上车,我直接一把将其推了上去。
这样逼着他也是没办法,语言不通,他估计也只是个末世新手,弹尽粮绝又人生地不熟,放任其离开或许他很快就会陷入丧尸的包围,就当是做好事救了他吧,嘿嘿~
上了货车,他发动汽车,我瞪着他,他用手指着手机上的GPS,一顿一顿地说:“飞......飞机......活......活着......活着家......活着回......”
“活着回家?”伊丽莎白三十八世问道。
“耶......回家......R国......”
“你家在R国啊......”伊丽莎白三十八世又问道,这时,我注意到车座位上贴着一张崭新的照片,用来粘住照片的胶水还没有干。
照片上是那个男人和他的妻子和女儿在梅尔特市地标DNA双螺旋金属雕塑的合照,他的女儿头上戴着毕业帽。
“你妻子和女儿呢?”
他眼角流下了泪水,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激烈地诉说,情绪逐渐地激动起来。
虽然我们听不懂,但可以猜测,他和他的一家来到A国,为在A国留学的女儿参加毕业典礼,但因为世界丧尸危机,A国采取了封闭措施,他们一家回不去,由于不是A国国籍的人,他们没有资格注射疫苗,虽然逃过了一劫,但他的老婆孩子在周围人都变丧尸的情况下,也在劫难逃。
他估计现在是无地可去,于是决定去机场,回到他熟悉的R国......
尽管他可能知道R国早已沦陷,但他死,也要死在自己的祖国......
他调转了车头,前面就是我们刚逃出来的军事基地,里面涌出了大量的变异帝国士兵,他们拿着激光枪,朝着货车射击。
有惊无险,没有一枪击中了货车,只有一枪从货车后面的货箱上面擦肩而过。
货车只得在平直的公路上前进,前面就是梅尔特市,也就是那个男人刚逃离的伤心之地,好不容易逃出来,因为选错了路,现在又得回去。
有了货车行进的速度比我们之前慢慢走要快多了,离梅尔特市越来越近,路上的丧尸也逐渐多了起来,他们听见了货车呼啸而过的声音,朝着货车飞扑过来。
啪!
货车车厢上发出了一声巨响,从后视镜上看过去,一只丧尸用尖锐的爪子将铁皮车厢捅破了几个洞,牢牢抓在了车厢上。
这条公路几乎没有转弯,男人快速转动着方向盘,在只能容纳两辆车那么宽的道路上让货车疯狂地甩尾,可是那只丧尸如同狗皮膏药似的硬是甩不下来,几次后轮悬空险些让货车栽入田野,我们都捏了一把冷汗。
啪!
又是一只丧尸趴在了货车的同一边,它们两个利用尖锐的爪子,朝着驾驶舱爬来,那爪子简直就像登山镐,爬一步就是5个洞。
因为车厢上的洞,为其他普通丧尸提供了抓手,越来越多的丧尸爬上了货车,而且只有左边有洞,丧尸全都扒在左边了,货车向左边倾斜。
“不行,这样下去货车会翻!”我拿起冲锋枪,让男人头低下去,留出位置让我能将上半身伸出车窗,然后用冲锋枪对着扒在货车上的丧尸扫射。
丧尸很快就被我一枪一枪打了下去,危机暂时解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