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病床上挣扎着起来,还没等我缓过神,特殊变异体便将背上的婴儿丧尸扔了过来,我眼疾手快地捡起掉在床上的玻璃碎片,精准地刺穿了丧尸婴儿的腹部,将丧尸婴儿扔在了一边,婴儿嘤嘤嘤地在地上叫着。
特殊变异体看到了它的孩子被摔在了地上,似乎更加狂暴了,举起了救护车朝着我砸了过来。我离开了这间病房,跑向了医院走廊,特殊变异体举起一辆又一辆的汽车,朝着医院B院楼砸了过去,一个接着一个的大大小小的汽车朝着我砸了过来,承重柱被砸断了好几根,B院楼不堪重负被砸倒了。我差点被埋在了下面,好在B楼和A楼中间是连通的,我在倒塌的最后一秒躲进了A楼。
废弃的医院里十分潮湿和阴暗,墙角处长着畸形的真菌,病床和轮椅胡乱地堆积在墙边,上面的金属早已被锈蚀,地上的瓷质地板几乎全都支离破碎,到处都是感染蟑螂爬来爬去,在地板下面安家,只要一落脚,它们便顺势爬到了我的腿上,在我的身上爬来爬去,弄的我浑身难受,最大的那只蟑螂有一只鸡那么大,看着十分骇人。
几只坐着轮椅的丧尸想阻拦我,我绕到他们身后,徒手将他们的脖子拧断,上了楼。
轰隆隆!
大楼剧烈晃动起来,我一个不注意重心不稳的向右侧偏去,撞在了一旁的手术室大门上,摔倒在地。
“吓死我了......因为抓不到我开始搞破坏了吗?真是野蛮!”我不屑的说着。
我揉着脑袋,虽然不疼,但总感觉那个地方碰到了脏兮兮的地面,内心感觉很不舒服,坐起身子向门内看去,只见屋内是晕倒的郭娇娇和躺在手术台上的秀儿,天花板破了一个大洞,晕倒的郭娇娇趴在手术台边,头顶那惊人的破洞流着蓝色鲜血,浸透了她的秀发。
旁边则是一块带着蓝色血液的水泥板。
水泥板:老铁们,我做的对吗?
而手术台上面,躺着秀儿,秀儿鼓着肚子,静静地躺在手术台上,手术台上被焊上了一些拷锁,秀儿的手被拷锁虚拷住,似乎还没来得及上锁。
大楼持续晃动着,已经能明显听到水泥板断裂的声音,吊灯一边晃一边闪烁着,这个老旧医院的手术室被渲染得有那么一丝恐怖。
看着窗外,天边那一抹抹神经毒素如海啸般涌进,马上就要将医院淹没了。
“可恶,时间不多了,要赶紧带秀儿离开。”
我站了起来,急忙跑过去,伸出手,不小心打翻了装手术器械的铁盘子,刚想将秀儿抱起,却突然感觉到小腿被刺穿。
“啊!”
虽然不疼,但是这突然的一下,我还是忍不住叫出了声。
一扭头,就看见了郭娇娇那猩红的双眼,死死的盯着我,如同像把我吃掉一般,那眼神简直就是恨我恨到骨子里的那种,似乎在告诉我,说好的不阻拦我统治世界的大业的呢?!
秀儿可能是被我那一声大喊吵醒,惊醒了过来,懵了几秒,然后二话不说拿起手术台上的电钻给郭娇娇脑袋上的正在愈合的伤处开了个脑洞。
郭娇娇松开了手,没来得及尖叫,如同喉咙痉挛一般,张着大嘴,满脸苍白地晕倒在了地上,我抱起秀儿离开了手术室。
石块落地声越来越多,这提醒着我们大楼可能已经支撑不住了。
看着墙上的裂缝,我心急如焚,想要寻找出口,医院里通道错综复杂,还没来得及寻找,就听见一声巨响:
轰!
随着一阵崩塌声,主楼旁的C院楼轰然倒塌。
“要抓紧了,我可不想被活埋。”我望向了窗户。
“秀儿,就决定是你了!”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我举起秀儿,用她的头砸碎了玻璃,抱着她跳了出去,秀儿垫在底下,被冲击得直接挤出了一只寄生体。
秀儿:我特么谢谢你。
医院大楼最终被特殊变异体摇塌了,大量的灰尘扩散到空气中,特殊变异体提着一辆汽车吼叫着,满天的灰尘遮住了众人的视线,特殊变异体试图在烟霾中寻找着我的踪迹。
天空中传来直升机的声音,一架迷彩ZKILL武装直升机携带着18枚火箭弹飞了过来,红色的光瞄准着巨大的特殊变异体,特殊变异体将注意力转移到了直升机上面。
大地突然开始震动,丧尸老鼠大量从废墟中涌出,丧尸蟑螂在砖头地面下穿梭,砖头地面变得凹凸不平,楼房开始剧烈摇晃,卫星锅从楼顶掉落了下来,楼房的玻璃一个接着一个地崩坏,玻璃碎片散落了一地。
是地震!
特殊变异体扛着汽车跳了起来,另一只手抓住了直升机,沉重的身子带着直升机带了下来,它将直升机抛向了地面,地面迅速下陷,紧接着就是直升机剧烈的爆炸,火光四射,楼房全都倒塌了下来,砸向了特殊变异体。
特殊变异体似乎是想极限一换一!
我们所站的位置突然塌陷,我抱着秀儿,用小拇指勾住了一根钢筋,整个医院全部塌陷了下去,沿着医院一路向东,卡特市的该地铁线路全都一路塌陷了下去,沿路的房屋全都哗啦啦倒塌了,场面十分壮观。
地震结束,毒气袭来,特殊变异体从地下一点点往上爬,每往上爬一步,大地都在颤抖,我快撑不住了。
秀儿突然手滑险些掉了下去,她紧紧抱住我的腿,特殊变异体猛地一跃,一把抓住了秀儿的腿,成吨的重量全都集中到了我那一根小拇指上,咔嚓一声,小拇指骨折了,2个母体加一只特殊变异体掉入了深坑。
我望向坑中,只见郭娇娇从废墟中站了起来,踉踉跄跄,她抬起头,眼睛里反射着我骑着一只巨大的特殊变异体从天上压了下来。
“哦,完蛋。”
“beng”的一声闷响,地动山摇,板块交界处再次被砸错位,地震再次被引发了,医院沿西的地铁线路也开始塌陷。
来不及搞清楚状况,我抱起虚弱的秀儿拼命地往上面爬,半边天已经被毒气染成了绿色,毒气如同锅盖一样,将我们所在的深沟处盖上锅盖。
地铁隧道到医院地基之间的土是松土,十分地难爬,地震使松土不停地滑落,上面的土滚落到下面,洒了我一嘴土。
在30年前地铁建造的时候,卡特市人民就在担忧地铁穿过医院底部是否会造成震动和噪声影响医院,但考察后得知,医院底下是较松的土壤,可以吸收一部分的震动和噪声,这种松土遇水不容易成泥,也不用担心医院会因为下雨而塌陷,唯一担心的是,下雨可能会导致地铁隧道进水,于是地铁施工方将地铁埋浅了一点。
可惜预算不足,只好将地铁埋得更浅,省下来的钱用来造地铁排水系统,这就导致了医院后来扩建的地下停车场底部仅仅与地铁隧道顶部仅相隔3米!这段地基十分不稳定,但30年还是稳稳当当过去了,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郭娇娇使劲掀开了特殊变异体,见我们在向上爬,便左脚踩右脚,也爬上了松土层。
旁边有一个一个画着生物危害标志的黄色下水道,我顺手抓住了那条管道,谁知那条管道突然炸裂,我险些掉落下去,一大群沾满奥利给的丧尸全都顺着污水哗哗哗往下掉,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恶臭,奥利给全都掉到了郭娇娇身上。
“啊!恶心死了!进我嘴里了!!!呕~~~”郭娇娇被污水冲到了坑底,接受了奥利给的洗礼。
好不容易爬上了地面,地震停止了,毒气已经蔓延到了我们所在的坑边,离我们仅有2米的距离,毒气蔓延的速度似乎变慢了,这种挥发性神经毒素比空气密度似乎更大,当我再次往下望去时,下面早已是绿油油一片,绿色的毒气中死一般的寂静。
可是毒气依然在扩散,等毒气填满了这个坑,迟早还是要过来的,谁也不知道母体吸收了神经毒素到底会怎么样,说不定吸一口就成了植物人,总之还是别吸最好。
稍作休息后,我捡起一片树叶,松开手,叶片向南方飞去,叶片飞到毒气里没了踪影。
风是向南刮的,应该往北边疏散才能安全,可是北部我属实不熟悉,但面对这么浓烈的毒气,也只好硬着头皮开始卡特市北漂之旅。
我带着秀儿向卡特市北部走去,卡特市北,一片神秘的区域,我长这么大,都没有真正去过,我从小生活在卡特市南部偏郊区,金木森高中也在卡特市西南部郊区,卡特市北部一直是我想去看看的地方。
我突然回忆起高一时期地理课本上曾经的那幅卡特市重要区域分布图,卡特市西南郊金木森区为开发区,卡特市南为低级住宅区,卡特市西为大型商业区和高级住宅区,卡特市东为工业区,卡特市中为政府区,全市最大的公园也在那里,卡特市北为交通枢纽区!
若是卡特市待不下去了,刚好可以去交通枢纽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