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房间中,躺在床上的小女孩慢慢的睁开了那湛蓝色的双眸,一头如丝绸般顺滑的银色长发披散着在床上散开,宛若一朵的白百合般优美。
小女孩缓缓的坐起身,却因为头发被压住而吃痛的呼叫了一声,然后满脸埋怨的看着被自己屁股坐着的一缕银发。
……
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然后乖乖的抬起身子将银发抽了出来,看着窗外那明亮刺眼的阳光我才知道,原来我已经睡了至少一天了。
观察太阳位置判断具体时间对于现在的我来说简直是轻而易举。
我是中午开始睡的,现在最起码是第二天的早上十点,至于为什么说是最起码,那是因为我也不知道自己具体睡了多久而已。
或许是一天,但也有可能是两天也说不定。
因为没有手机与电子手表的原因我并无法对这件事情进行考证,不过到是有一个老式电子钟,但那也没什么用。
总而言之她现在很饿,非常非常饿,饥不择食的那种。
以至于我是如何从那片空间里出来的这件事都被我选择性的忽略了。
我拖着因为刚醒而显得有些沉重的脑袋,强打起精神前往位于楼下的厨房哪里还有我还未吃完的一大碗蛋炒饭。
刚来到楼下便是客厅了,看着那摆在客厅正中间的棺木,我的情绪便再次被调动起来。
此刻不像是之前,那时仅仅只是夏芷芊的意识残留而让我有一种想要哭的冲动。
而现在,我是亲身体会着她的那份感情。
不舍的,痛苦的,绝望的,种种情绪涌上心头。
当我冷静下来时已经是半个小时后了,脸上满是自己干涸泪水的粘稠感,眼睛也因为长时间的哭泣而显得有些酸痛,我勉强压下那份想要就这样陪着夏韵一起死去的冲动,毅然转头快步走进厨房关上门。
我后怕的靠在厨房的门上,后怕的拍了拍贫瘠的胸脯。
差点就压制不住了,那种想法非常强烈,甚至隐隐有一种快超过了我自己的主意识的感觉,若不是自己从那种想要自杀的感觉中惊醒了过来,还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呢。
我想我需要赶紧筹办葬礼的事宜了,毕竟眼不见为净,只要看不见就不会有那种想法了吧,但这个葬礼必须办的重大,这不仅仅是我自己想要的,也是夏芷芊想要的。
待心情平复下来后,我才来到冰箱前,拿起那份剩余的蛋炒饭放在微波炉里开始加热。
等到我吃完这顿饭时已经快到十一点半了,回到楼上的我看着落地窗外那萧条的景色,心里想要改变它的欲望变得越来越强烈,我知道这是夏芷芊的那份记忆在作怪,但我却并没有阻止这份欲望的蔓延,因为我答应过她要改变拯救这个世界,改变当下的格局。
但一直待在这种鸟不拉屎的贫民窟里显然不可能完成她的宏愿,所以前往城市这件事情也要提上日程了。
‘所以待完成葬礼以及让这个贫民窟里的人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时就离开吧。’
她始终是要去接触更大的世界的,这是偶然,也是必然。
我在房间里将小熊睡衣脱下,看着镜子中自己那几乎完美的酮/体,胸前那含苞待放略有微微的凸起,上面的两点更是增添了不少色气,而下面,‘嗯,是个白虎呢,啊,毕竟才刚刚发育嘛。’
诶?为什么我会不自觉的想到白虎这个词,明明自己并不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但总给我一种色气的感觉,惹得我的脸色不禁有些发烫。
‘诶?为什么我会感到害羞呢?’我歪着小脑袋满脸问号。
‘难道自己前世真的是男孩子吗?唔,想不起来了呢,苦恼。’
但有一点我在清楚不过了,那就是现在自己是女孩子,以后也会是女孩子,不是作为白芷,而是作为夏芷芊好好的活下去并且尝试着去拯救这个残破不堪的世界。
这是自己与那个乖巧的令人心疼的女孩子的约定。
我匆忙的换好了将要出门的衣服,不知道是为了保暖工作还是因为第一次出门而感到一些许害怕的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
感受到来自衣服对行动的阻碍,我的内心不由得安心了不少。
‘那么,一切准备就绪,该出门去寻找愿意帮助自己办葬礼的人了。’我默默的为自己打了打气。
来到楼下大厅,我强迫着自己不去看那摆在中间的棺木,来到大门前。
“嘶,呼”我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拉开了对于我来说略显得有些沉重的大门。穿过别墅前的小院子,再次打开位于外围的铁栏门。
此时此刻我才真正的完成了这一世真正意义上的出门。
感受到因为紧张而剧烈跳动的心脏,强压下因为夏芷芊的情绪而带给我的心里的不安,我小心翼翼的迈着步子向着远处一处有人的地方走去。
路途不算很远,仅一分钟便来到离他们只有三四米远的地方站定,打量着这三个人。
他们都相互拥抱着缩在被子里取暖,所谓被子是由三床略显单薄的棉被堆叠这一起的。看着这微微抖动的棉被,便知道他们应该还是被这寒冷的天气冻得瑟瑟发抖。
明明才是秋天的说,温度却早已降到了零下七度了,
啊,忘了说了,用皮肤测量温度对于我哪超强的大脑来说也是轻轻松松的事情。
见他们并没有察觉到我的到来,我便慢慢的继续想向他们靠近过去,来到一米外的安全距离后,我才因为紧张而小声的对着他们说“阿,阿诺,你们可以帮我妈妈办葬礼嘛?”
也不知道是因为我的声音太小还是风声太大,总而言之他们并没有听见我说的话,依然在被子里瑟瑟发抖。
这让我突然安心了不少,毕竟我打心底里对与他们的未知谈话感到些许恐惧。
‘或许他们并不会帮助我办葬礼,甚至还可能会把我抓过去做些奇怪的事情。’毕竟谁看见了这么个可爱的小女孩怯生生的小女孩站在你面前会没有点歪心思呢。
‘哇,想想都可怕,要不还是算了吧。’我的心里已经开始打退堂鼓了。
‘不,不行,我必须,一定要办葬礼,这是妈妈应该得到的隆重的葬礼!’我捏了捏小拳头,继续为自己打气。
不知何时我已经安然的带入了夏芷芊的角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