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在这精英学校里,特殊四年级也是完全特立独行的存在。
在精英学校的入学考试中有些表现极度特殊的学员会在结束中学的一,二,三年级后被选入特殊四年级。他们从特殊四年级的特化教育中度过第四年级长达三年的高中时光。
每一届特殊学级学生的总数大概会有四五百人,他们入选的原因是因为他们每一个人都普遍存在偏科的问题,而且是极为严重的偏科。在精英学校里,他们除了能打败一切对手的唯一一项特长外,剩下的任何方面都几乎与普通人无异。若没有那项特长的话,特殊四年级的全员都毫无疑问的会被分别安排在普通中学进行平民教育。
他们是强大的问题儿童,无论是以校方的眼光还是以军方的眼光来看,他们这群人都是急需进行改造与控制的人,所以也进行着最特殊,也是最严苛的筛选制度。
全校只有特殊四年级有技术班和战术班的分类,但两个选项并没有什么本质区别。技术班可以选择两门战术班的科目不进行考试,战术班也可以选择两门技术班科目跳过考试。仅此而已。
而相比普通学级一千多人放弃一百人的规模相比。特殊四年级的“战争”要激烈的多。校方明显也想到了这一点,所以特殊四年级的每次大型考试都是允许不被发现的作弊行为发生的。
在特殊四年级,无能的人不配安然的在校内活着。
“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明天给老师们帮忙吗?”岑兰担忧的看向汤陈。但在汤陈想要说些什么之前,就被心急的罗维打断。
“老师们都是以前上过战场成功退役回来的特殊年级老生,咱们能做到的东西老师们肯定也能做到。他们可是以前的我们,是我们的前辈。再说了,等需要我们的时候自然会用到我们的吧。”
“话是这么说,但咱们应该也想想办法吧?”
岑兰的问题马上获得了解答。
“接下来几天,我会尽我全力去寻找凶手。然后抓住他上交给警方,绝对不会让你们去前线送死的!”
本来就一身正气的汤陈仿佛被现状激起了本就满溢的激扬斗志。
他捏着拳头,手臂上爆着条条青筋,秀气的眉眼将尖锐的目光投向体育场,好像下一秒就可以将尚未找到的凶手刺穿。
“我去勘察现场去了。”
说完,汤陈迅速地跑出了教室。
“你看看汤陈,你也多向他学习啊!不要成天死气沉沉优哉游哉的!”
岑兰从座位上起来,捏住罗维的脸颊左右拉扯着。
“好啦好啦……我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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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然明白。
一点都没错。汤陈你真是个帅到让人讨厌不起来的死现充啊,这一局就让给你了。
接下来,我要赶在你前面找到凶手,堂堂正正的赢下下一回合。
成为所有人的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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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期末考试因为体育馆杀人案而不了了之,但罗维三人还是在上完满满一天课后回到了家。
罗维给自己的父母提到了军方的要求。
“我们在新闻里已经听到了,找不到凶手要让整个特四班提前一年毕业强制去前线参战?不可能!放心吧维维,你爷爷当年可是红衣大主教候补,虽然爷爷已经不在了,但是保下你没有问题,到时候在圣堂学会中再学一年,我和你爸爸再把你接出来。”
不顾父亲的阻拦,母亲喋喋不休的说出一个个劲爆消息。
这个世界既然有精英学院的存在,也会有其他同样类型的教育机构,其中一个就是圣堂学会。
虽然在战争后,新教的圣堂教会已经没有了当年的辉煌。不仅已消失多年的清教与正教等教会分势力又重新发展起来,就连教皇也不可能完全掌握整个教会体系。在没有神秘力量的帮助下,圣堂教会无法再继续站在宗教的顶点。
但是,当今的圣堂教会仍然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最成体系的宗教团体,教皇直接管理的四个红衣大主教。控制着亚澳教区,北欧教区,非东教区和美洲教区四大教区近万所在编教堂。是仅次于新联合国的国际和平组织。他自然会拥有自己的人才培养机构。
而圣堂学会,是直属于每个教区的神职学院,负责给圣堂教会培养各个神职分工的牧师。分为弥撒牧师,文学牧师以及圣歌牧师,还有战斗力最高的战斗牧师。
圣堂学会有着十分严格的入学考核,不仅在基本能力的考核上达到了精英学院的程度,还有近乎病态的信仰审查。
罗维的祖父,当年靠着强大的实力,以一个战斗牧师的身份成为上一届亚澳教区红衣大主教候补。权利可以影响到整个亚洲的教会势力。
但到了最后的竞选,祖父却竞选失败,惨遭暗杀。
这一切,在今晚之前。罗维一点也没有听说过。
“虽然教会里面挺乱的,但凭着你爷爷当年的关系链,这点事还是能办到的。”
母亲身为半个修女,努力解释着当年家中的辉煌。
“过一会去我卧室,你记一下你爷爷那些老同志和现任教皇的联系方式,我帮你打电话打个招呼。”
“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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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小就怀疑过,为什么家里开起来并不奢华却什么都不担心,为什么祖父的过往之前从不透露……
爸妈想给我一个安稳的人生。
老爸也是这么想的,他只是希望我去参军,不希望我去死。
老妈总是那么的迁就我,虽然唠叨,但是她真的很爱我。
就像现在妈妈拉着我的手。
“这样亚澳教区所有教廷高层和教皇就认识你了。现在我还要给你一样东西。”
那个积满灰尘的箱子敞开着。妈妈从里面拿出一个灰银色的戒指。
“这戒指是你爷爷留下来的护身符,把它戴在手上,它能保佑你,不被坏人盯上”
我记得这个戒指,收拾房间时我把它放到了箱子里。
老妈把戒指戴在了我的左手中指上。
“我有喜欢的人!!我要戴在无名指上!”
妈妈只是笑着,看着我把戒指戴在了无名指上。
“嗯嗯,到时候把那孩子带到家里玩啊。”
我没说话,直径的走向了卧室。
我还有一些希望吧?
感情这方面的事,真正试过了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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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维走出母亲的卧室,与父亲道了晚安,便回屋安心的睡了过去。
艾米尔在房间里散发着淡淡微光,陪伴罗维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