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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地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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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位于废弃地堡地表上残缺的建筑物前,霍格纳与纳格正在残存的大门附近检查周遭的环境。

这座早已被遗弃的地堡已是面目全非,位于地表上仅存的建筑物,已经从不同程度上大约损失了其2/3的部分,而周遭的铁丝网与哨所等基础设施也已是消失不见。地表残存的建筑物与周围的土地上有着明显的烧焦痕迹,建筑物以及四周植物的枝叶上也覆盖了一层厚重的黑色焦油。周边残存的焦木与熏黑的石头仿佛还在诉说着,它们生前遭受了何等酷刑。

纳格看着四周的环境若有所思,突然他猛地下蹲,像是想起了什么。只见他从动力装甲腰部某个收容格内取出了一个约4厘米宽7厘米高的小型圆柱型黑色容器。他了一下瓶底的一个灰色按钮后,瓶壁外的素料保护壳便瞬间收进了瓶壁一侧一个未发生变化的长方形突出物内,露出了容器原有的玻璃杯。纳格把容器轻轻握在手中并打开瓶盖,然后用另一只手抓起少许泥土,把它们装进了容器内。之后缓缓起身,并将装有泥土的容器举到脸前,借助动力装甲上护目镜的放大功能,他观察到这些泥土中有一些未烧焦的红色不明组织。纳格变的神情凝重,并按了一下容器非玻璃壁黑色部分上的两个按钮中的红色按钮,随后玻璃瓶上逐渐浮现出了一些英文与统计表和扇形图。

“这可不太好,看来我们有必要探索一下这个地堡了。”纳格自言自语道。

“有什么发现?”霍格纳刚刚想办法找到并启动了电梯的后备电源,正向纳格的方向走来。

“来看看这个。”纳格边说边举起了手中的容器。

“情况看起来不容乐观,地表的德尔塔指数就已经达到了3级,而且还是在焦土上。”

“看看这些残骸,爆炸和火焰把地表上的建筑物清理的很干净,看来这里人在离开前确实想把地下的东西处理干净。”

“那我们最好做出最坏的打算。”

“是啊,最坏的打算,如果地表上德尔塔指数为3,那我们最坏的打算就是地表地下的德尔塔指数应该为5~6左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那些陨石生物可能会出现。”纳格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尽管隔着动力装甲霍格纳并不能看清他的脸。

5分钟后,霍格纳与纳格乘坐电梯来到了第1层,他们端着枪依靠头盔上右侧的探照灯所发出的光线,在漆黑的地下室内向四处扫视,深不见底的黑暗似乎要将他们吞噬殆尽。

“这感觉可真不好,看起来已经失去供电有一段时间了。”

霍格纳没有回应,只是走出电梯专注于找到这里的办公室,那样他便可以找到一台终端机或者是电脑,知道这里发生些什么。

纳格见霍格纳没有理会,便打开夜视仪在黑暗的地堡中一言不发地寻找着有用的东西。忽然在行进过程中,他感觉到自己脚下踩到了类似尸体一类的东西,他顺势低头看去,发现那是一具没有下半身并穿着军装的高度腐烂的尸体,在他那少了一根食指的左手上还握着一个黑色的军用硬盘。

为了安全起见,纳格拔出位于腰部的枪套内一把装有消音器的格洛克17手枪,对准尸体的头部开了一枪。随后把枪放回枪套内,蹲下身子掰开尸体手指将那个沾有少许血迹的硬盘取出,放到了动力装甲大腿部侧面的收容格内。

“你刚刚开枪了?”霍格纳的声音从纳格的背后传出。

纳格站起身回答,“没什么,从尸体上找到一个硬盘,你找到了什么?”

“办公室,还有台独立供电的紧急备份终端机。我下载了这里的构造图,并查阅了这里的日志和出入记录。”

“有什么发现?”

“首先我要声明终端机的状况不是很好,只保留了两份日志和一份最后的出入记录。”

“……”

“两份日志的共同资料显示,在三个月前该地堡爆发了一场三级感染事件,在7小时后该地堡处于废弃状态。最后的出入记录显示,有一组S.S.R.T(B)在感染发生前20分钟来过这,S.S.R.T(B)的组名是猎鹿犬。”

“结果显而易见,他们未能阻止这场感染事件。”

霍格纳拍拍纳格的肩,“继续前进吧,越往深走我们越能了解到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

与此同时在马萨尔营地内的一家小酒馆内,上校与詹姆斯正坐在酒馆角落内的一张简易的木桌旁,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每个人。

整个酒吧放眼望去,有一种浓浓的复古风格感,不过就以现在的资源来看,拼凑出这样一家酒店也是极其不容易的。暗淡的灯光,复古的砖红色砖墙,云杉木制成的酒吧柜台与棕色的木桌与高脚椅。不过除此之外,最吸引人的还是吧台后面酒柜中所陈列的各式各样的酒类。尽管这些酒类在赚钱并不名贵,但现在它们的价格早已一路飙升。就享用它们而言,对一般幸存者根本是一种奢望。

而现在在吧台旁就有那么两三个幸存者正在共享同一杯小杯白兰地,他们聊天的声音很大,甚至离他们有三张桌子之隔的上校都可以清楚的知道他们究竟是为什么——他们最近获得了不错的战利品。上校仅仅是顺势看了他们三个一眼,之后便将视线牢牢锁定在正在擦拭桌子的女性酒保身上。

她穿着一身洁白的黑衬衫及一条黑色的背带裤,在衣领处还系有一个红色的领结,整个样子看去,几乎与战前的酒保别无二致。

“看来该酒店的酒馆老板不一般呐。”上校小声自言自语道。

上校转身从包里取出一盒军用罐头与一枚军用电路板,并将它们放入上衣的侧兜中,将包交给詹姆斯并告诉他原地等候,之后便只身一人前往吧台。上校来到吧台找到一个舒适的位置坐下,还没等他做什么,酒保便面带微笑来到上校面前,亲切的问道,“您打算来点什么?尽管此时上校披着一块儿土黄色的破披风, 但这似乎并不影响酒保的服务态度。

“麻烦给我来一杯威士忌。”

“好的先生,请稍安勿躁。”

只见酒保麻利的打开酒柜上的铁锁,从中取出一瓶威士忌中,倒在一个湖蓝色的玻璃杯中。当水平线到达杯中一半时,酒保停止到酒并加入少许的冰块放入其中。随后他恭敬地将那杯酒放到上校面前,期间她并没有询问过上校的支付手段。

上校对此感到疑惑,也为了保险起见,他并没有碰那杯酒。

“你始终没有问过我的支付手段。”

“嘘,客人,我们对那种事情并不感兴趣。只要客人坐到这里向我们要酒,那我们就一定会提供。因为他一定会有支付手段,无论那是情报还是货币。”

“看来你对此很有自信。”

酒保没有作答,只是笑而不语。

上校也笑着摇摇头,从上衣侧兜中取出那盒军用罐头,与那个印有绿色标志的密封塑料袋装着的军用电路板,把它们放到吧台上推给酒保。

酒保见后识趣的将它们收到吧台下面的柜台内,然后取出7个金色圆形类似硬币一样的物体将它们放到了桌面上,然后垒成一摞并推给上校。只是少校并没有拿起他们,反而向酒保询问道。

“也许我可以向你打听一些事。”

“先生,情报费用已经包含在内,这些钱是找给您的。”

“我想知道这个营地的所有者是谁(上校将金币收起),或者说营地的领导组织是什么。”

“乐意为您效劳,”酒保的身体向前微倾,似乎并不希望他人听到他与上校之间的谈话,“营地的领导者绰号名为“种植工”,他的样貌无人知晓,我们只知道他的身材很高大并且身躯常隐藏在厚重的衣物之下,除此之外我们一无所知。接下来我要所告诉您另外一些事,这与领导者无关但与营地的前身有关,我想您一定好奇这个营地之前是怎么建成的。”

“请讲。”

“营地的前身是由当地幸存的军队建立并管理,但奇怪的是在三个月前他们突然放弃了这里。据悉他们似乎发生了内战而无暇顾及这里,我们目前所能知道的是战败的一派人目前麦克山脉一带活动,而另一派则驻扎于罗尼平原上的军事基地之内。”

“罗尼平原?”

“哦,它以前并不叫这个名字,不过战后已经没有人关注它以前叫什么了。它指的就是位于麦克山脉东部山脚下的那块平原,虽说地方不大,但那里确实建有一个军事基地。它也许是在战后建成的,因为当地人告诉我在战前他们从未知道那里有过军事基地。”

“看来你并不是本地人,是逃难者?”

“事到如今,有人还会关注自己的家乡在哪里吗?”

上校未作回应,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

“对了,客人,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同样装扮的人也曾在这里出现过,就在三个月前。”

“他们有向你询问过什么?”

“他们并未向我询问过任何事,单单只是在一张桌子上喝过酒。”

“好的,我知道了。”

另一边,在地堡内。霍格纳与纳格在地堡内部的丁字通道处,发现了一具被毁坏到面目全非的猎犬型动力装甲,正背靠墙“失落”地瘫坐在墙根边。装甲内的驾驶员的部分尸体已变成粘稠状,而剩余的部分也已经遭到了不同程度的啃食,已然面目全非。

尽管装甲内有着空气过滤系统,但霍格纳与纳格看着尸体周围乌黑的血迹与已经发黑的器官残渣,不免还是感到肚里一阵翻江倒海。

虽说作为精英特种部队的他们见到各种各样尸体已是司空见惯,但眼下的场景还是令人感到了不适。纳格强忍着恶心感,仔细检查了尸体以及周围的墙壁,地板及天花板。

纳格发现,尸体及动力装甲上有着明显的抓痕,牙印与不明的类似像刀痕一样的伤口,这不难想象死者在生前遭受过了何种痛苦。不过令人匪夷所思的是尸体上身份识别牌已被不明身份的人所取走,以及这周围并没有过死者挣扎过的痕迹。但在尸体周围的地板,墙壁及天花板上都有着不同大小口径的弹孔与焦痕。

“我觉得在我们之前应该还有什么人来过这里,要不就是这地方的深处绝对有什么友好的生物。以现在的情况来看,我认为我们最好把其他人叫过来,以后再继续深入。这地方总共有三层,但我们却对下面一无所知。”纳格说道。

“不,那也要等我们把第1层清理干净后再回去,下面就算有东西隔着电梯也没法上来。

霍格纳边说边缓缓站起身,随后便抬起了左手并对其手臂处的黑色显示视频操作了一番,接着便从动力装甲的肩部穿来“滴”机械被激活的声音。动力装甲右肩的M134机枪与左肩的MK29榴弹发射器,由原来的枪身竖立紧贴动力装甲背部枪口向上的待命状态转为了与霍格纳视线平行的攻击状态。

纳格看着霍格纳坚定的望着他,无奈的摇摇头。接下来很快两人便举起手中的HK526重型模块化突击步枪,分别消失在了左边与右边充满黑暗的通道中。此时的丁字路口只剩下了那具破损不堪的猎鹿犬型动力装甲与他那可怜驾驶员的尸体,在原地中慢慢等待自己的身躯被时间所慢慢吞噬。

霍格纳端着装有4倍光学目镜,扩充弹夹与垂直握把的HK526重型模块化突击步枪枪,缓慢的行走在遭到严重破坏的走廊中。走廊中的环境杂乱不堪,金属地板上到处都充斥着弹壳,士兵的尸体,感染者的尸骸与残肢,遭到严重破坏的枪械。以及一些散乱的物资与大片已经发黑的血迹。水泥墙壁上则到处都是弹孔,血迹与一些特殊僵尸的绿色血液。有时墙壁上偶尔还会出现有几张粘上了污渍的宣传海报,区域地图或是注意事项。天花板上与墙壁和地板相同,不过那里并没有那么多的垃圾或是各类海报。有的只是一些被烧的焦黑的丘状生物的残骸与已经失去亮光,外面有着金属网格的电灯。走廊中的房间并不算多,甚至绝大部分房间内的天花板都已经塌落而无法进入。从废墟的缝隙以及地堡结构图中可以判断出这些房间足够宽敞,但这一切现在已经毫无意义。

霍格纳继续独自一人缓慢的向地堡深处走去,动力装甲的金属脚掌与金属地板接触时偶尔会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眼下在这漆黑一片的走廊内,能陪伴他的也只有这脚步声与身后纳格所处方向的时不时传来的枪声了。

当他跨过脚下一名被感染的士兵尸体,并走过一个拐角时,他停下了脚步并向前望去。在他所望方向正前方不远处一个面对着墙壁肥胖的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名穿着棕黄色迷彩服并套着一件战术背心的感染者,他的身体在病毒的摧残下已经发生了严重的变异。全身的皮肤呈暗灰色,并产生了严重的浮肿,整个身体几乎是生前的2~3倍,身上的衣服也早已不堪负重,被撑得破烂不堪。恶心的是,他全身上下都长满了蓝色的脓包,脓包在黑暗中甚至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并且似乎有节奏的起伏着,似乎里面还孕育着另外一种生命。由于他背对着墙或搁那看不清的面容,但类似的尸体他已经见过太多,他们无不是面目狰狞,目光呆滞,嘴角还留着黑色的血水或者不被感染后身体所产生的不明液体。

霍格纳顺着那个尸体的视线望去,只见他直勾勾的盯着墙上的一张海报,甚至就连头盔上的探照灯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都没有任何反应。

霍格纳没有任何犹豫,果断的举起了手中的HK526步枪瞄准了丧尸的头部。只是,走廊中迟迟未传来枪声。他迟疑了一会儿后,缓缓将枪口放下,抬起左手调整一下动力装甲头部外侧的一个黑色矩形的控制器。几乎是同一时刻,头盔的目镜处由原来的主动式夜视仪调整成了红外线热成像。

“跟我想的一样”,霍格纳自言自语道。在开启红外线热成像后,感染者身后的天花板上,一个如同轿车轮胎般大小的丘状物进入了霍格纳的视线内。从它的体内伸出了一根约三厘米宽的管子,连接在了感染者那畸形的头部。先前因为感染者挡住了霍格纳的视线的缘故,他并未看到这个生物的存在。

“真糟糕,我先前到还对这下面存有一丝希望,认为可能会有什么幸存者存在。但这玩意儿一出现,就意味着下面不可能有任何活物了。让我看看,我想这生物需要长成完全体还需要的时间,我想我们还算走运,提前发现了它。”霍格纳一边从腰上取下外挂的M2破片手雷,一边在心里这样想道。“这东西一旦孵化完成,总会给我们带来点惊喜。但现在,去见撒旦吧!我可并不打算给你留下任何机会。”

霍格纳在自言自语完后,拉开了手榴弹的保险,朝感染者的脚边轻轻置去,随后尽可能地快速回到拐角处的另一边,以借墙壁来躲避爆炸后四处飞溅起的碎片。

“轰!”伴随着走廊内巨大的爆炸声与烟雾消散,一个只剩半张脸且近乎焦黑的脑袋滚落到了拐角处,也就是霍格纳正对的方向。那个丘状生物与感染者结果,其不言而喻。霍格纳只是单单瞟了一眼那个感染者的遗体后,便继续向地堡身处进发。刚才的一切对他毫无影响,这样的场景早已无数次见过,内心也早已麻痹。即使死者在生前同为士兵,同为人类,与他立场相同。

“让逝者安息的最好方法就是让它真正死去”,他已经忘记是谁曾经对他说过这句话,但他一直坚信这个方法是在现在这个世界上,对逝者最为尊敬的处理方法。

霍格纳继续在走廊中有条不紊的推进着,凭借着先进的武器装备与多年来积攒的战斗经验。他熟练地从胸前的弹药带上取下一个又一个步枪弹匣,仔细扫荡了每一个在他视野中的角落,直至他来到前往下层的电梯入口前。此刻他已经消耗掉了三个装有45发子弹的步枪弹匣,即使它能确保每发子弹都精确无比的打在感染者的头部,但一些比较难缠的角色仍需要击中数发子弹后才会真正停止死亡。

“你刚刚干掉了几个?”纳格问道。

“35个,其中有7个“胖子”。

“好吧,我会比你少一点,29个,但我这有两个爆炸者。你有什么有趣的发现?我这倒是什么都没有。”纳格说道

“一个倒吊者,不过它还没长成成熟体。依现在的情况来看,我想下面不可能有什么活着的东西了。”

“我们再次确认一遍,这地方是发生了II级感染,对吧?”纳格说道。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倒吊者出现在这地方是个先例,以前并没有过它出现在潮湿阴暗的地方的报告。”

“我们都知道一点,出现这种变异的可能性,是在IV级感染以上。”纳格说道。

“我们曾在X级感染地区执行过任务,那里的德尔塔指数为30,眼下的情况相比于此简直是小儿科。”

“谨慎点总是不足为过。”纳格有些不悦地说道。

“我猜又是你的直觉,那么你见到的丧尸跟墙外见到的丧尸都一样吗?”

“都一样。”纳格说道。

“嗯,我也一样。不谈其他的,我倒是很相信你的战斗感官,这些看似正常的丧尸也许就是问题所在。我觉得我愈发想去下层一探究竟了,我感觉一切的答案就在下面。”

“我去检查一下电梯的情况,我的好奇心也被勾起来了,如果我们现在回去而上校没回来,那么将是白跑一趟,我们两手空空的回去总归有些不太好。”纳格说道。

霍格纳没有直接回答纳格而是点点头,现在两人都同意下去一探究竟了,尽管在几个小时前他们的想法是完全相反的。

“你又决定要下去了?”趁着纳格修复电梯的空档,霍格纳询问道。

“之前的拒绝没什么特殊的原因,我只是不太放心我们会遭遇什么。这里的空间比较狭小,并不方便我们活动。如果就像上次一样从通风管道中爬出丧尸,我们被前后夹击,处境将会很艰难。”

“看来上次的事情对你影响很大。”

“影响并不是像你想象的那么大,我只是不想再那么累了。”纳格一边修复着电机一边回答道。

“这座基地的防御看起来还算完善,我路过时经过了好几座哨戒炮塔,我不太明白这座基地究竟是怎么被攻破的。理应来说哨戒炮塔应该有损坏才对,但这座基地里却没有这种情况出现。”霍格纳说道。

“我们下去后就知道了,了解的越多,我们也就越能知道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一层的情报和线索太少了。”纳格说道。

“我们会找到的,这难不倒我们。”

霍格纳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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