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特别虔诚来着。”张笠没想到奥莉维娅会专门来就昨天的争吵道歉，更没想到这个在维护己见时会上头的修女竟然是一头红色。
随着奥莉维娅鞠躬再起身，张笠觉得像一簇跳跃的火焰站在他面前，所以很快就与昨天咄咄逼人的神棍对应上了。
肯定是不能接着昨天的话头来了，奥莉维娅先怂了，“虔诚？昨天不过是一时冲动，请允许我再次向您道歉。”
昨天和今天差异之大让张笠无法接受，但是话比脑子快，随口就回道：“神创论无法创造你的虔诚吗？”
就算不能看到人的情绪数值，张笠也忽然有种情绪可以等量转移的感觉，心情一阵大好。
随后被理智压抑住，他知道但凡能俘获人的事物都是有道理的，在她的逻辑世界里这个说法也许不值一提。
“随您怎么说，无论如何希望我们这次有个很好的合作。”奥莉维娅指她也是调查组的一员。
“说起来，你中文很好，是专门学习过吗？”张笠开始了熟悉的询问。
“嗯？我的外祖父是华人，我也是算八分之一华裔，中文学习也是从来都没放下。”
“列将军？”张笠知道这个人，还听到过他在联席会议上说话。
“嗯。”奥莉维娅一时摸不清张笠要说什么。
“昨天在酒吧，你们应该是会禁止酒精之类的，对吗？”
“昨天是陪欧根去的，只是她一直没出面，所以看起来只有我一个在场。”
“所以说是不禁止的？”
“咳，饮料而已。”
“是舰娘带坏你的对吧，这样就不能算违背禁令？这样的模式吗？”
“还请您不要造谣，指挥官本来就需要接受舰娘的指引，才能获取最终的救赎。”
“灵活的，可以。”张笠发觉主动权会极大的影响自信和最后的“真理”建构，易地而处，昨天自己就掉入一种恼火中，连像样的反驳都找不到，只能一句一句的在心里强化信念。
自己酒精不耐也是重要原因吧。
目送奥莉维娅走下甲班，张笠回头伸手抱住一个悬在半空中的埃尔德里奇，小宝宝似的蜷缩起来的埃尔德里奇。
“辛苦你了。”听着迷迷糊糊的V，张笠抱着刚刚显形的小埃尔回了宿舍。
安然入睡之前还是有非常明显的“告知”，就像是电量不足弹窗一样，非常突然的一句话就显现在脑海里。
指挥官和舰娘的深层联系再一次被张笠亲身感受到。
实验室里的夕张正在为海伦娜调试各种天线，反屏蔽没办法简单的加持到舰装上，但外置后反屏蔽天线后还是有一些奇妙的放大效应。
海伦娜的SG雷达在外挂天线后可以变成“声明”，技能发动时，海伦娜就会像存在感爆棚一样，雷达覆盖海域的舰娘会有很明显的“被感知”感。
借由被感知转化成的压迫感可以很好的传达到指挥官身上，张笠稍微比对一下，看来结论方向是了，还有埃尔德里奇的直接压力，这不是什么专业的实验，当然不用特意准备控制变量法。
张笠头回和小埃尔白天互道晚安，埃尔德里奇平时是不困的。
拉菲、尼古拉斯、信浓可能还有恶毒倒是都喜欢在白天睡，不像长岛绫波有一点夜猫子属性，这几位是总在睡眠前摇状态，白天也并非她们特意挑中的时候。
虽然很想陪在举高高旁边，或许能借由“唯心主义”大法帮她恢复，可惜实验没有得出这方面结论的倾向。
指挥官效应貌似只存在于心智结构上。
海参崴港口还有不少集装箱，旧的集装箱大部分已经被流弹炸毁，港口地面少见的被清理出来的空地，就被拿来停留一些并不重要的大型物资。
这些颜色各异的集装箱在海边交错排列，在这些纵横相交的过道中，奥莉维娅随机挑了一个集装箱向后靠去。
不一会一位黑发青年气喘吁吁的找来，他是来接奥莉维娅的。
“怎么样？”
“有点像传闻中的样子，今天和他说话简直像是在被拷问，折磨。”奥莉维娅摇摇头，像是不想和张笠再扯上关系。
她不知道张笠刚刚准备了一些小手段，并非是她毫无戒心，只是或许对心智魔方各大研究所有不少心得，但是对舰娘心智结构的直接研究还没有明显突破。
在心智结构的直接研究中，舰娘的练度（等级）和第一手资料缺一不可，这方面张笠的舰队几乎是拥有唯一的发言权。
这是他为数不多的资本，也是他潜藏在深处的信心来源，张笠要比舰队国际更快找到舰娘的实质。
走出宿舍就看到企业，她永远站在离张笠不远的地方。
“海伦娜还好吗？”
“指挥官，夕张在做一些附带的调试，一切正常。”
“好。”
说完张笠来到企业面前，牵起她的双手合拳举到自己鼻子前方，呼出的气体一下子吹红了企业小姐的脸颊。
“指…指挥官……”
“我想祈祷一下，但我没有信仰，企业你能让我信仰一下吗？”
指挥官说怪话不是一天两天，平日奇怪举动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样直白的举动一下把企业搞得无所适从。
“luckyE，赐福与我吧。”张笠的奇怪仪式结束了，“走，我们去找海伦娜她们。”
拉起手向实验室走去，企业亦步亦趋跟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