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上学了,在此发点东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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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的飘摇的旗帜,破灭的伟大的梦想。
人之所以为人,她之所以为她。
化为尘埃了,隐于波涛了。
温馨闲适的宅邸之外,有着怎样冰冷的世界呢?
缓缓沉寂的心绪之中,藏着怎样炽热的愿望呢?
黑色的九月,少年人的碎梦。
她也想与世界共舞一曲啊。
——第二卷,黑九月的碎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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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船只都必须避开这片海域,除了她们。人们为了生存而退避,她们为了夙愿而前行。
任何船只都没从那片海域回来,除了她们。人们为了活命而逃离,她们为了守护而进击。
这支舰队与塞壬有着太多太多的血泪史,这些人形与塞壬有着太多太多的仇恨。
如果某天塞壬想与人类议和,恐怕这支舰队会集体背叛联合舰队吧。
不过,塞壬欠全人类一笔血债,这种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加入她们,大概也会像她们一样,被仇恨冲昏头脑啊。
——第三卷,不归洋的血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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凄厉的警报,摇曳的火影。
从黎明至午夜,无数单翼双翼机起降,无数高射炮高射机枪轰鸣,也没能阻止后掠翼闯入这片燃烧的天空。
如流星般落下,火焰与机身残骸,铝合金与航空炸弹。
它们的初次袭击,也莫过于如此了吧。
起初是海洋,然后是天空。下一个,就轮到人们颐养生居的大地了吗。
无能为力的她,无能为力的航空兵。无能为力的防空火力,无能为力的所有军人和人民。
她所做的一切,看起来似乎都毫无意义。
要付出多少牺牲,才能将它们逐出这片空域?
还要付出多少牺牲,才能将它们逐出这个世界?
残垣之中,路仍漫长。
——第四卷,烈风起的苍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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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遗忘,哪怕是无意的。
被人抛弃,哪怕是无奈的。
受困者遇到了出乎意料的救援,只要求答应她一件事。
为此,要展开复仇。
向谁?为谁?
毁灭,但不完全毁灭。复仇,但不完全复仇。
这是被遗忘被抛弃的人,向遗忘他抛弃他的世界的复仇。
这是怀着古旧记忆的离乡人,对阔别十余年的家的怀念。
阻拦,摧毁。妨碍,灭杀。
看似有意义,实则无意义的举动,必须有人来解开愚昧的心结。
——第五卷,冰风雪的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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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别离,经历了血雨。
历尽一切的她,终于站到了这里。
无视友人,同意了婚约,只求能够拥有一顶冠冕。惋惜她的人是这么看她的。
力排众议,坚定地结盟,只求能够在时局中站稳。赞同她的人是这么看她的。
她的想法不曾与任何人诉说,只有独处于空荡的房间,才会默默鼓励自己勇敢地走下去。
站在他的面前,回想起那个带着妹妹去图书馆看书的下午。
露出笑容,戴上铁十字的冠冕。
——最终卷,铁十字的冠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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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终究是为了自己,少数人才会为了别人。
为什么想不通这个道理呢?为什么想通了,也还要抱着幼稚的幻想呢?
站在同一面旗帜下的理由各有不同。
谁才会真心地拥护这面旗?
她看得透人心,却也看不透人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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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本书的主要内容就是这些了。写出来的话,心情就会畅快不少呢。也欢迎大佬预测一下发展呀。
ps:接下来是脑洞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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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瓦特极恶传说》
我是旅行者。
我杀害提米的鸽子和鸭子,只为做出吃不完的甜甜花酿鸡。
我薅光璃月的所有霓裳花,只为做出用不完的布匹。
我打跑提瓦特的所有丘丘人,只为夺走它们脸上的面具。
我清剿所有盗宝团据点,只为夺走他们辨别身份的徽记。
我破坏提瓦特生态平衡,我垄断璃月霄灯制造业,我掀起贸易战摧垮稻妻蒲公英专卖店,我提起无锋剑暴揍守护蒙德的北风的王狼。
如此看来,我是提瓦特第一大恶人没跑了是不是。
但,我消灭深渊法师,只收一条枯枝。剿杀游荡浪人,只取破旧刀镡。
带队击退风魔龙,拯救特瓦林与蒙德,参与封印漩涡之魔神,拯救群玉阁与璃月。甚至参与稻妻反抗军,与珊瑚宫共商推翻雷电将军腐败统治的大计。
完成冒险家协会无数委托,只需要几十颗亮晶晶的石头作为报酬。为各国人民排忧解难,从来不提对方感恩戴德。
种种光辉事迹不必过多赘述,提瓦特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才对。
旅行者是有两面性的,我做出的事,应该够我翻案了。
大家都评评理,为什么都叫我坏人?
“旅行者,你自己心里有数哦。”
“……我不服。”
“就凭你老是叫我应急食品这一点,你已经是提瓦特第一大恶人了。以后……就,就叫你……算了,下次再给你取个难听的绰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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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觉得怎么样?有写成书的必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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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加一篇小文。放在隔壁没人看,觉得怪可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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枪声渐渐停息,城内的喊叫声与杂音也渐渐消失。
这代表着,今天的起义十分成功。革命者们冲上街头,挥舞着蓝色旗帜,那颗白色四芒星就像漂浮在旗帜表面上一样。
伊内尔从军营门口走出来,恰好看到这壮观的一幕。内城墙边的雕塑被士兵们拽倒在地,金属塑像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宣告了,一个时代的结束。
长官特意批了一晚上的假,因为原来的宿舍已经变成了废墟。
和几个一样失去了宿舍的可怜战友一同迈出军营,他要面对的是穿越半个外城的路程。这个混乱的傍晚,还指望有马车?那些辛苦奔波只为一口饭吃的穷人,可没有兰佛斯式的觉悟。
幸亏伊内尔在训练时从不含糊,放弃文职的特权认真完成了越野急行军的训练,否则这段路足矣让他打消回家的念头。
现在,让我们开始讲述这个故事吧。
伊内尔?扬卡,一位年轻还算有为的军官,正走在回家的路上。他本想叫一架马车,但考虑到这个傍晚可能十分混乱,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起义日,也是帝都失去警察保护的一日。
说实话,除去秘密警察这一项,旧政权的警备工作着实不错。这一点从目前混乱的城市就能看出来。新政权的警备工作,可以向旧政权学习学习。
这些东西,就不是他这种小人物该担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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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他已经走到了“德雷斯”街区,这里离他温暖的家还有足足一个小时的脚程。“我真希望有架马车……”他抬起头感慨道。
他又看看路牌,确认自己走的路是对的;这时,他注意到一团灰绿色的东西。
准确地说,是一位盖着灰绿色大衣的可怜人。在帝都解放之夜仍要露宿街头,看起来他的生活并没有实质上的改变。我得帮助他,伊内尔怎么想,至少得告诉他收容所在什么方向。
他走上前去,站在那个可怜人正前方,微微俯下身子——这是为了不给对方造成压迫感,这种感觉对于平等谈话没有任何帮助。
他问:“先生,您需要一点帮助吗?”
“先生”抬起头,试图把目光与来者相对,可惜长长的帽檐将他的脸挡住。他只能从大衣下抽出手,把帽檐往上推。这样,他才能与伊内尔对视。
伊内尔与他对视之后,便发现了自己愚蠢的错误。这个可怜人绝不是什么先生,而是一位至多二十岁的少女。身盖灰绿色破大衣,头戴一顶旧帝国旧式军帽,帽子到时挺新的,大衣下摆还露出一双锃亮的皮靴。她紧紧靠着墙边,身旁还有一个鼓起的大麻袋,似乎装着很多东西。
“有什么事吗,长官。”她的声音有气无力,而且微弱到几乎听不见,让人分不清声音的主人是刚睡醒还是快要长眠了。
伊内尔感觉这个少女似乎在哪里见过,因为他对这声音有很深刻的印象。但现在既不是搭讪的时候,也不是趁人之危的时候。他该做的事是把这位少女安全地送往收容所,不然她肯定会被别人下手。
所以他用尽量温和的语气,对她说:“这个夜晚会很危险,旧帝国的余孽很可能会趁夜发动反攻,最好去收容所待一晚上。等巡警出现在街头,再考虑睡在巷子里吧。”
很明显,伊内尔忽略了一个事实,巡警出现后会把所有流浪汉或流浪娘驱赶进收容所,那时再想睡小巷可就难于登天了。
“但是,长官,”她说道,“我不知道收容所在哪里,也不认识路。”
迷路了?不是流浪娘?
他再问道:“你是不是迷路了?”
“是的。”
这样啊。“那么,我送你回家吧,快入夜了,你家人肯定很担心你。你家在哪里呢?”
“我家在一个村庄里,我已经忘记了它的名字,也忘记了它的位置。”她说到她的家时,语气十分平静,因为她已经习惯了这种悲伤。
“小姐,很抱歉提到这些。”
“没关系,长官。我已经习惯了。”
“那么,我带您去吧,也算是对您的一种补偿。”
“……”
看起来同意了。“那我们走吧,它就在不远处。”伊内尔直起身子,往大路上走。帮助他人带来的充实感让他浑身轻松,步伐都轻快了许多。
可是身后并没有脚步跟上来,他回头一看,可怜的少女落在远处,提着大麻袋刚离开巷口。
伊内尔迈开步伐奔至她身边,很自然地拿走她手里的大麻袋,“帮助弱小是美德。”
这时,他好像听见少女小声说了一个词,于是低头看着她。少女则抬起头,也看着他。这样大眼瞪小眼过了几秒,他把麻袋往肩上一扛,打断这对视。“走吧,不会很远。”
这次他听清了,是一个微弱的鼻音,“嗯……”
——
在前往收容所的路上,天上斜斜的太阳已经落在了街边房屋的屋顶之下,大街的路面显得很昏暗。
伊内尔不算高,但少女明显更矮;一大一小两个人影行走在埃伦恩帝都昏暗的大街上,像是徘徊的幽灵,又像是无家可归的流浪者。
常常有起义军士兵与他们擦肩而过。其中慢悠悠巡逻的人,就向伊内尔敬个礼,或是发出一阵哄笑。
每当遇到这些士兵,伊内尔总会停下来和他们聊两句,打探一下手下的兄弟的情况。听见某个人还活着,他会松一口气;听见谁谁谁牺牲了,他就会叹一口气,说两句那个人生前的事;听见哪个家伙中了枪大难不死,他就会笑着说这家伙命真硬,记下哪个医院哪张床,等有空去看望看望。
每次聊到他身后的少女,那群大兵就会“会心一笑”,伊内尔不得不多番解释,可换来的仍是“会心一笑”。
笑多了,他就懒得解释了。只说一遍,信不信由你们。他这样讲,换来的仍是“会心一笑”。
少女都开始怀疑这个军官到底是助人为乐的好人还是拐卖人口的恶棍。
半公里多的路程,一路走一路聊,直到半小时后,才走到收容所。此时的天空,已经从昏黄变成了深蓝。
“就在前面,那个亮灯的地方,你慢慢走,我先过去问问。”他加快步伐,自己先往前去,去问问那个值班人员。
等少女走过去后,她只听到了两句话,一句是军官说的“为什么?”,一句是值班者的回答,“中午,在卡莱街区发生的炮战让三千多人无家可归,他们都往这来了。要知道我们这可是旧帝国的机构,这些人本应该第二天就送去劳动的。”
长久的沉默。
值班人先开口:“当然,只要有足够的资金,这些人就可以长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