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浓房间内...
(请各位回去之后做好准备,因为几天后的行动,或许...不...肯定会有许多同伴牺牲...)
早早躺到床上的信浓不断想着今晚聚会中,北卡所说的每一句话。
她召出今天表决时所用的八张剪纸...
(唰!)
[同意][同意][同意][同意][同意][同意][同意][同意]
看着这八张写着同意的剪纸,她再次想起了聚会结束时,北卡与自己私下的对话...
「信浓,找我有什么事吗?」
「我很好奇...」
信浓拿出了那八张投票剪纸,好奇地向北卡问道...
「妳是怎么知道她们全都会投同意票的?我相信这绝对不是偶然,对吧?」
「呵~因为她们都是久经沙场的老兵兼领导者啊...」
北卡有些得意地笑了一声,接着向她解释道...
「她们之所以能成为领导者,一开始或许只是她们名字的缘故...但是,在经历了近五十年的战争下来,她们肯定明白了将集体利益摆在个人之前所代表的意义...因此在投票时,她们肯定会比一般的舰船思考得更多,知道怎么做才能让大家获得最大的利益...」
「所以,我只要让她们知道,赤城计划的成功,只会获得暂时的安宁,战争和毁灭还是会慢慢道来...而我的计划虽然会让这场战争持续下去,但是却有无限的可能性,她们作为领导者,肯定知道要怎么选。」
听到北卡的这番解释,信浓苦笑着摇了摇头...
「妳真的...变得越来越恐怖了呢。」
眼前的北卡也回以无奈的微笑。
「是啊...快五十年了...我们都变了许多......」
躺在床上的信浓收起那八张剪纸,接着侧身拉起棉被...
「嗯呵~...我们都变了...唉......都变了......」
信浓微笑着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来到医院的北卡罗莱纳正推着企业来到艾塞克斯的病房前...
(滋———咚!)
两人面前的大门缓缓滑开,露出了里面由几盏微弱的灯光照明着的房间,和角落里那张白色病床上静静躺着的艾塞克斯。
平躺在床上的艾塞克斯,正用着极为缓慢的节奏规律地呼吸着,她那毫无表情、完全放松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痛苦,仿佛就是她单纯地躺在床上睡着了一样。
北卡将企业推到床边,使企业能用她仅剩的那只手,触碰到床上的艾塞克斯。
「谢谢...」
企业轻抚着艾塞克斯那白皙的脸颊,向北卡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感谢。
「不会,这是我应该做的...尤其是妳付出了那么多之后...还要麻烦妳继续奉献......」
北卡用着心疼的眼神看着眼前伤痕累累的企业,心中满是说不出的惭愧...
只见企业慢慢提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温暖的微笑,向她摇了摇头...
「嗯嗯...没事的,只要能够让大家过上我们从来没体验过的和平生活,就算要我付出生命的代价也值得。」
(尽管自己已经遍体鳞伤,仍会为了自己的理想与同伴们的未来,而撑起这残破不堪的身躯,在这场必败的战争中继续战斗下去,这或许就是企业的强大之处吧...)
北卡心中这么想着,不禁对企业的这种精神感到由衷地佩服。
「我今晚会一直待在这里,所以妳可以先回去没关系...」
「嗯,那么早点休息,我先回去了哦...」
北卡说完便慢慢走出了房间,留给她与艾塞克斯独处的时光...
「唉......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十三年了呢...这十三年,妳都没有给我一个道歉的机会...」
企业用她冰冷的手,五指交扣的抓住艾塞克斯温暖的手掌,并将她的手背贴到自己脸颊上,感受着她的体温。
「几天后,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妳了......因为,我要去见另一位企业...那里充满了未知,我有可能就此一去不回...」
「而且...就算我不去,我也活不了多久了...因为,女灶神跟我说了...我的身体正以无法挽回的方式崩溃......」
企业松开手,接着将艾塞克斯的手转了过来,让她的手掌贴到自己的脸颊上...
「妳也能感觉到吧...?我的身体是变得如此冰冷,脸上的血色也消失殆尽了,而且我的指尖也开始渐渐没了感觉...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喔...」
「唉——我为了妳苦练多年的钓鱼技术也没机会向妳展示了呢......只能说,那些鱼很幸运喔!哈哈哈...」
她转头看向放在墙角边的两支钓竿苦笑道。
「艾塞克斯......能再和我说句话吗?一句就好...」
企业用着祈求的眼神看向艾塞克斯安详的面容,希望下一秒她能够睁开双眼跟自己说说话。
「............」
看着眼前的艾塞克斯没有反应,企业再次开口,用颤抖的语气再次向她求道...
「拜托...请再次跟我说说话吧.........」
只不过,无论她等了多久,艾塞克斯依然闭着双眼规律地呼吸着,没有任何反应。
此时的企业再也忍不住心里的愧疚了...
「我是个笨蛋......烂人!为什么...为什么当时的我那么迟钝!为什么我当时要把真正的自己给隐藏起来!...把妳明明花了不少时间所蕴酿而出的热情,一遍又一遍无情地浇灭!...明明妳是这么在乎我的人......可我...我...」
企业再次想起以前对她做出的种种过分的行为...
“临时有任务却没通知,让她在餐厅干等到隔天开店;将她亲手制作的贺卡随手揉进口袋里,又在无意间将它丢掉;把她花了不少时间折出的纸花束在停电时当作火种使用;甚至将她亲手制作的友情巧克力直接在她面前吐出来说难吃...”
这些行为虽然都是当时她的无意之举,但是对于艾塞克斯来说,这无不都是在践踏她的热情。
可就算是这样,艾塞克斯仍像是飞蛾扑火般,一次又一次地向她表达自己的仰慕之情,直到那场战役的发生...
「对不起...我真的...真的很对不起......!」
悔恨的泪水在企业的眼眶中打转,她用尽全身力气离开轮椅跪到地板上,哀求着躺在床上已经十三年没和她说话的艾塞克斯...
「拜托妳...一句...不......一个字就好!......对我这个烂前辈出个声吧!求求妳了!!!」
虽然知道她不可能听得见,但企业还是紧握着她的手,希望着奇迹能够发生...
「............」
可就算企业在怎么哀求、等待,床上的艾塞克斯却依旧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反应,连呼吸的频率也没有丝毫变化。
「呜呜呜......」
仍得不到回应的企业终于撑不住了...
「呜哇啊啊啊啊...!!!」
大量的泪水从眼眶中一涌而出,冲过了她毫无血色的脸颊,在下巴汇聚成一颗颗斗大的泪珠滴落到她的双膝之间...
这是她出生以来第一次大哭,不是为了自己,也不是为了亲人,而是为了一个真心喜欢、仰慕自己,并费尽心思想让自己开心的后辈。
当时的自己不断糟蹋这一感情,让对方失望、伤心、挫折,而当她真正发觉到自己的错误时,对方却早已听不到自己的道歉...
就在这时,艾塞克斯的手竟然奇迹似的慢慢地握紧了企业的手掌...
「!!!」
企业惊讶地看着自己被握紧的手,此时的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企业...前辈......呵呵~好高兴......」
接着,艾塞克斯竟然开口说出了企业的名字,并且露出了一抹甜美的微笑。
「呵...哈...!谢谢...谢谢妳......」
艾塞克斯的这句话使得企业终于破涕为笑,尽管她的眼泪还是不断地往下掉,但这些泪水中充满的是无尽的喜悦...
虽然不晓得艾塞克斯是真的在回应企业的请求,还是只是单纯的梦话,可无论如何,对于企业来说,这是她送给自己的,最好的礼物。
而此时在基地另一头的重樱宿舍内...
「嗯............」
坐在办公桌前的长门正拿着沾满墨水的毛笔,看着桌上的折子思索着。
(没想到,写遗诏竟是如此困难...写不到一半就遇到了瓶颈...)
[吾将此位禅让于...]
看着写到一半的句子,长门将脸颊托在空着的手上皱着眉头思索着...
(要让给谁呢...?陆奥虽然是我的亲妹妹,但是她的个性实在不适合,更何况重樱的领导需要的是有能力的人,世袭领导的缺点历史上已经演示过很多次了...;信浓嘛...她的能力的确是不错,可她最近突然变得很嗜睡,如果再将重樱领导的这份重则托付给她的话,她的精神能否撑住都是个问题...;大凤嘛...唉!一想到她就来气,明明有大好前途的说...还有谁呢............赤城...等等,我在想什么啊!?她可是最糟的人选欸!)
长门迅速仰起头并举手敲了下自己的额头...
(叩!)
「唉!休息一下吧...」
已经想累的她侧躺到一旁的地板上,看着窗外夜空中高挂着的圆月发起了呆...
(咚...咚咚......)
此时,长门身体下的木质地板传来了一阵碰撞的声响。
「嗯?」
被这不明声音所吸引的长门从地上爬了起来,跟着不断传出的碰撞声一路来到了她在办公室旁的卧室内...
「没动静了?唔......」
她将耳朵贴到地板上,并闭上眼睛仔细聆听...
(喀啦———)
正当长门仔细聆听着地板下的动静时,在她面前的置物柜门缓缓滑开。
「嗯?」
听到声响的长门慢慢睁眼,看到了在她床底的置物柜内竟然探出了一颗人头...
「............」
「............」
她与这颗头互相对视着,一直到几秒后才反应过来自己看到了什么...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咿呀呀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两人同时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尖叫,长门立刻爬着退到了卧室门框处不断地颤抖。
(咚咚咚!)
长门的尖叫引起了门外作为长门的贴身侍卫“江风”的注意...
「长门大人!您怎么了!!!」
江风不断敲击着她的房门,担心长门陷入危险之中。
「长门大人!!!」
江风在门外的叫喊,使得蜷缩在门框不断颤抖的长门回过神来...
她立刻转头准备向门外的江风大声呼救。
「嘘———!!!」
这时,从置物柜中爬出的棕发少女迅速冲到她面前,比出了个要她安静的手势,接着像是在求她一样将双手合十,并露出了哀求的表情...
(嗯?这个人......有点眼熟...)
长门冷静地端详了下她的面容,感觉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长门大人!我要破门了!」
门外的江风在喊了数次无果后,她便侧过身体,准备用肩膀直接将面前的房门给撞开...
「请住手!我没事,只是不小心被溅起的墨水给泼到了!」
在卧室门口的长门大声地阻止了江风准备破门的举动,并向她解释了刚才尖叫的原因安抚她。
「我知道了!那么在下就先行退下了...」
在听到长门没有危险后,江风便转身走回了自己的岗位上继续守卫...
「呼———」
听到门外的江风走远后,在长门面前的少女跌坐到了地上松了一口气。
长门看着眼前有着一头凌乱长发的少女,心中有着大量的疑惑...
「妳是谁?为什么会从我的柜子里出来?」
长门站起身子,并整理了一下仪容后,便向自己面前的少女询问来历。
「呃,那个...长门大人,在我回答这个问题之前,我想先请问一下...现在这里没有赤城或者是她的手下们吧?」
少女像是怕被旁人给听到般,小声地向长门问道。
「这是我的卧室和办公室,现在又是深夜,怎么可能有其他人?」
长门将手指向窗外高高悬着的圆月,向她说明现在的时间,这里是不可能有其他人的。
「而且我也蛮讨厌赤城的...」
她低头向少女小声补充道。
「呼——,那就好...」
少女再次松了一口气...
「妳还没告诉我妳是谁呢,还有妳会从我的柜子里出来的原因...」
长门再次提醒她赶紧回答自己的问题...
「哦,对喔!」
只见少女动了动身体摆出正坐姿,向长门做起了自我介绍...
「我的名字叫瑞鹤,是原隶属于重樱阵营的正规航空母舰...」
当长门听到这位少女名字的瞬间,就立刻想起了自己在几个月前的“三战重樱阵营舰船阵亡总名单”之中看过她的名字,当时她是被归在“MIA”(失踪)的名单中。
「瑞鹤......妳就是那位被判定为失踪的航母?」
「欸?我是失踪?」
瑞鹤疑惑地歪了歪头,做出完全不知道此事的表情。
「没错,几年前ADF将妳被判定为“阵亡”,而后因千岁姊妹的证词,所以在终战时的统计中将妳转判为“失踪”,......总之妳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是从我的柜子里爬出来的...?」
「呃,那个...因为那是我住的地方啊...」
瑞鹤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并将眼神转向一旁开着的柜子内。
「妳住在柜子里?」
长门转头看向一旁的柜子,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不是啦,这只是我的一处紧急出口而已...它是一路通到我的秘密住所去的......喏!」
瑞鹤说着从袖中抽出一张对折起来的纸,将它摊开来后,交到长门的手上...
长门对着手中的纸仔细端详一番后,发现这上面画的是这整栋建筑内所暗藏的秘道路线图。
「哇...!整栋建筑都布满了秘道!?」
长门惊讶地看向瑞鹤说道。
「嗯,没错,这些秘道都是信浓为了藏匿我而建造的...」
「信浓?为了...藏匿妳?」
听到信浓为了藏匿眼前的这位航母,而建造了贯穿整个建筑的秘道系统,这令长门心中的问号数量瞬间翻倍。
她挺直腰杆,用庄严的语气向眼前的瑞鹤命令道...
「我以重樱领导者的身份命令妳,说出妳所知道的一切。」
「是...」
听到长门的命令,并且也相信长门不是赤城的人的瑞鹤,便将自己的遭遇与信浓的计划全盘托出...
在瑞鹤长达数十分钟的讲解后,长门大致了解了为何瑞鹤会藏匿在秘道里的原因,与信浓的意图。
「所以...信浓是想将妳当作对抗赤城的最后一张底牌,才把妳藏匿起来的啊...」
她稍微对瑞鹤的解释做了个总结。
「没错,就是这样。」
瑞鹤也配合的点了点头。
(没想到,信浓原来早有准备...果然,她的确是继承我位置的不二人选...如果不是嗜睡症突然发作的话......)
「长门大人?」
察觉到长门表情变得奇怪的瑞鹤,便开口将她拉回了现实...
「啊!抱歉...有些失态了...」
回过神的长门拍拍自己的脸颊,提醒自己别再走神了。
「嗯...长门大人,您是不是有什么烦恼?能跟我说哦!」
瑞鹤坐到她身旁说道。
此话一出,长门立刻对着她猛烈地摇了摇头...
「绝对不行!这可是极为重要的政事呢!可不是能够说给一般人听的...」
「欸——,没关系的啦~妳看看我...」
瑞鹤伸手将长门的头转向自己,接着站起来张开双臂向她展示着衣衫不整的自己...
「我可是个无法出现在世人面前的舰船哦!所以妳完全不用担心我会把妳的话给泄漏出去,放心吧!」
她拍拍胸脯保证自己绝对不会向外泄露出一点资讯。
「唔......好吧...」
长门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向她说出了自己的烦恼...
「其实...我是在烦恼,如果我死后要让谁来领导整个重樱阵营...」
「妳死后?欸——感觉还很遥远啊...」
「不,这一点也不遥远...」
长门摇了摇头。
「嗯?怎么说呢?」
坐回她身边的瑞鹤好奇地转头问道。
「因为几天后,我们将对塞壬发动大规模进攻...并且,我和除了赤城以外的所有领导们,想趁此机会做掉赤城,到时候整个舰队的伤亡肯定会相当惨重,因此我也无法保证我能否活着回来...」
长门向她沉重地说明了几天后将要发生的事,以及自己的担忧。
「原来如此......嗯............」
瑞鹤将手指捏住下巴并闭上眼睛,接着慢慢将头扭向各个方向思索着...
「啊!有了!」
她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突然从地板站起,接着一溜烟地跑到隔壁的办公室里...
「妳...妳想干什么?等等我!」
被她突然的举动给吓得愣了一下的长门,在反应过来后也立刻追了上去...
在长门探出卧室门口的刹那,她看到了令她差点昏倒的一幕...
在她办公桌前的瑞鹤,竟然用毛笔将她写到一半的折子涂黑,接着拿出新的折子在上面飒爽地挥起了毛笔...
「哇啊啊啊啊!!!妳在干什么啊!!!」
长门吓得立刻冲上前想制止她疯狂的行为...
「请停止妳的无礼之举...!!!」
她架住了瑞鹤的手要她停止,可是瑞鹤依然靠着蛮力坚持将折子给写完。
「好了!」
写好折子的瑞鹤立刻向后退开,让长门能好好看看自己的杰作...
「啊...啊啊......妳...妳...这......」
长门拿起了瑞鹤所写的折子,双手慢慢地颤抖了起来...
「妳到底在想什么啊!!!」
长门大声地向瑞鹤吼道,并且将折子转向瑞鹤,要她看看自己到底写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请诸位放心,吾是不会死的! ]
这几个斗大的字占据了整个折子内页,完全没有参照上面的格式来写。
「啊~我认为妳不用想那么多,因为妳绝对不会死的啦~」
瑞鹤将双手放在后脑杓一派轻松地说道。
(咚咚咚!)
「长门大人,怎么了吗?」
长门的大吼再次将江风给引来了。
「没事,那只是我的梦话...」
长门再次编了个理由将江风支开...
「我知道了!是在下多虑了,祝您晚安长门大人...」
在确认江风走了以后,长门再次将话题拉回瑞鹤所写的句子上...
「这不是决心的问题,政事并非儿戏,怎么可以这样写啊!」
长门忍着大吼的冲动向瑞鹤低声斥责道。
「这么说...妳要重写?」
瑞鹤那依然悠闲的语气令长门更加地恼怒...
「不然呢!!!想不出好办法就别乱来!」
说完,长门便弯下腰,在桌子下摸索着新的折子准备重写...
「嗯?折子呢............用完了!?」
桌下摸索不到折子的长门低头一看,发现放置折子的箱子内已经完全空了。
这令长门又一次大叫了起来...
「哇啊啊!怎么会!!!」
「哎呀呀...看来是忘了补折子了呢......」
「妳别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啊!」
「可是真的不关我的事啊...」
「当然有关!」
(咚咚咚!)
正当两人吵得不可开交时,大门再次被敲响...
「长门大人,里面果然有人对吧!?」
又被长门的叫声引来的江风,这次很确切地听到了里面有其他人的声音...
「没有!那是我在用变声器演一个人的双口相声!」
长门又编了个牵强的理由,想将江风给呼拢过去。
「一个人的...双口相声...?那是...」
「那是我的兴趣啦!妳问得够多了吧!这里没妳的事,赶紧给我回去!!!」
正在气头上的长门将想进一步询问的江风给吼了回去...
「哇啊啊!是...是的!晚安长门大人!」
被长门的大吼吓到的江风立刻退回了自己的岗位...
「哇啊啊...该怎么办啊......」
想不出其他办法的长门只能无力地跪趴在地不断哀嚎。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
感觉瑞鹤又想说不正经的话的长门缓缓转过头来,用着无奈的眼神看着眼前自信满满的瑞鹤,等待着她说出更加无厘头的答案...
「没错!我们来打赌,明天妳在会议上公布这个遗诏,如果能够被众人所接受的话,就算我赢,反之则由妳获胜...」
果不其然,这个答案完全在长门的预料之中,可是自己也没有其他办法了,所以干脆将就着照着她的要求来和她赌一场。
「那么...筹码是什么?」
「筹码啊......啊!如果我赢了,就赐予我三十次犯错赦免权吧!」
「唉!好吧...那么,如果妳输了的话,就从此离开我的视线!知道吗?」
长门无奈地答应了这次的赌约,反正自己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损失,大不了就是重写遗诏罢了。
「知道了!那么就这么说定了哦!」
瑞鹤笑着向她行了个军礼,接着看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
「哇啊!已经这么晚了啊?我得先离开了...」
她说完便跑回了房间,打开了她原本爬出的柜子,接着还不忘转身向跟过来的长门道别...
「再见了哦!期待妳明天的表现~」
「嗯,再见...」
长门也无奈地挥了挥手向她道别...
接着瑞鹤便钻进柜子内,并把柜门缓缓关上。
(喀嚓...)
「唉————」
看着关上的柜门,再想到桌上那张内容不堪入目的折子,长门大大地叹了一口气...
在华盛顿的房间里...
「姐...很热欸......」
华盛顿对着身后抱着自己的北卡罗莱纳表达自己的不适...
「对不起...就这一晚,让姐姐任性一点...好吗?」
在她身后的北卡用低落的语气向她求道。
「唉...好吧......」
华盛顿无奈地答应了她的要求。
此时的北卡正挤在华盛顿的单人床上,度过属于两人最后的时刻。
被两人的温度热到难以入睡的华盛顿打算趁此机会安慰下她...
「没关系的...我知道妳为了下这道命令而经历了多大的挣扎...我能理解的,请不要再这么内疚了...」
她盯着眼前的墙壁用着缓慢的语速,向身后的姐姐安慰道。
「而且,这么做才能拯救更多人...不是吗?」
「没错...但...就算能拯救她们...我依然是个不称职的姐姐...」
北卡用她依然低落的语气回应华盛顿的安慰...
「竟然要妳代替我去死...有哪个好姐姐会对自己的亲妹妹做这种事...?这一切都是我的错......」
听到姐姐将错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华盛顿立刻转过头来向她反驳道...
「不是妳的,是赤城的错,是她...」
「就是我的错!」
北卡激动地打断了她的话。
「如果不是我开了那句玩笑话...如果我没有抢走天城的目光...如果我没有答应天城成为她的学生......那么赤城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越说越激动的北卡,眼角再次泛出泪水,她认为赤城之所以会变成现在这样全是自己的鲁莽与不顾后果所造成的...
「天城是个好姐姐...赤城应当受到她的爱与温暖,但我...却破坏了她们的关系...!让天城因我而死、让赤城变得极端,残害大家、最后还要牺牲妳来导正这些错误!简直...我简直就是一个恶魔!!!」
北卡自责地举起双手,将巴掌一个又一个的狠狠打在自己脸上...
「别这样!」
华盛顿见状赶紧握住她的手阻止她继续自残下去。
「华盛顿......对不起...姐姐对不起妳...对不起赤城......对不起大家............」
看着即将死去的妹妹,感到愧疚万分的北卡终于撑不住了...
「呜哇啊啊啊啊啊———」
她倒在了华盛顿的怀里大哭了起来...
不知道该说什么的华盛顿只能紧紧抱着她,陪着她将自己的愧疚给发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