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亡之人的归来,朱丽叶咖啡馆的大灾难》
随着一声巨响,两人身后的青砖墙壁再度被犀牛怪人击碎,沉闷的脚步声犹如死神的镰刀一般紧跟在两人的身后。
为了能够暂时延缓犀牛怪人前进的脚步,齐子明特意选择了环境较为复杂的民宅聚集区,试图用成片的墙壁来为两人的奔亡争取时间。
但他还是低估了犀牛怪人的破坏力,原型病毒大大强化了它的身体机能,使得它拥有了近乎无限的体力来驱使它使用不断的用自己比磐石还要坚硬的身体击碎墙壁。
身后的墙壁在犀牛怪人的怪力面前好似纸糊的墙纸被其轻松击碎,随着墙壁不断坍塌所发出的巨响越发接近,那股原型生物独有的恶臭也愈发刺鼻。
就在两人翻过最后一堵墙壁时,齐子明惊讶的发现,挡在两人面前的竟然是一堵犹如天堑一般的高墙,左右两边也同样是巨大的青砖石墙,他们被犀牛怪人有意识的逼迫到了居民区的死角。
靠着身后的墙壁,齐子明只觉得有些好笑。
他觉得,这是老天和他们开了一个巨大的玩笑,在命运的安排下,他们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这处囚狱之中,静候死神的镰刀落下。
击碎挡在面前的最后一堵墙壁,犀牛怪人出现在了两人的面前。
“吼!”
滔天的战吼响彻狭小的空间,恶臭的气息犹如劲风吹动了两人的头发。
漆黑的眼球被猩红色的暴力气息所填满,犀牛怪人的嘴角露出了嗜血的笑容,那双如同重锤般的双臂高高举起,遮挡住了阳光,散发出浓厚的死亡的气息。
就在犀牛怪人准备用自己的手臂将齐子明和杜医生砸成肉饼的时,突然间,它的身体顿住了。
接着,一声清脆的声响在两人的耳边响起,齐子明惊讶的发现,披戴在犀牛怪人身上的重甲不知何时竟然开始出现了裂纹,要知道,那可是搭在了特殊子弹的步枪都只能够留下些许弹坑的重甲!究竟是什么,竟然能够击碎硬度如此之高的原型外壳。
异变还在继续,不给齐子明任何思考的机会,重甲消失的一瞬间,犀牛怪人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的神色,在一声痛苦的哀嚎之中,磅礴的能量在它的体内迸发从而引发了由内而外的爆炸。
剧烈的声响之后,冲天的高温火焰将囚狱内的温度上升了好几度,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闻的问道。
随着犀牛怪人的倒下,齐子明分明看见,在火焰之中,犀牛怪人的原型核心和一枚冰蓝色的利刃逐渐消散,化作了一团血红色和一团冰蓝色的粒子能量绕过两人身后的高墙,飞向了另一片废墟。
“怎……怎么回事……?”
杜医生难以置信的看着逐渐消散的犀牛怪人的尸体,虚脱的身体顺着墙壁瘫坐在地,他喃喃的问道。
“不知道,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有人救了我们。”
齐子明摇摇头,也坐在了杜医生的身边。他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一切都发生得太快了,快到来不及反应。
“不管如何,我们算是逃过一劫了,应该庆祝一下……给,最后两根了……”
尽管还是有些虚幻,但至少算得上是逃过一劫了。
杜医生的脸上充满了死里逃生的喜悦,关于是谁救了他们这一点,杜医生并不关心,他只知道,他们活下来了。光是这一点,就已经足够他欣喜若狂的了。
从口袋中取出了已经被压扁了的烟盒,将最后的两根烟分给齐子明一根之后,便自顾自的将香烟点燃,坐在旁边抽了起来。
与杜医生不同,齐子明现在的心里忧心忡忡,结合小队从进入沦陷区开始所遭遇的事件以及刚才犀牛怪人所说的话,他开始有些怀疑这次沦陷灾难的幕后黑手到底是原型生物还是人类了。
——
撤离的车队很快就要出发了,距离齐子明进入废墟寻找杜医生已经过去了八分钟了,直到现在,他们都还没有回来。
“八分钟了,还有两分钟轰炸就又开始了,我们不能再等下去了。”
头车内,风剑彼看了看手表,随后有些焦急的催促负责开车的巡逻队员:“快点开车,不然就出不去了!”
黑羽芽小队根本支撑不了多久,他可不想死在这种鬼地方。无论如何,他都要离开这里。
“不行,齐队长和杜医生还没有回来,我不能开车。”
负责开车的巡逻队员摇着头,拒绝了风剑彼的命令。
虽然齐子明在离开的时候嘱咐过他时间一到就要开车,但他并没有要遵从的打算。一来是放心不下齐子明和杜医生,二来是他不想听从风剑彼的命令。
时间很快又过去了一分钟,因为两人的争吵,车队错过了最佳的撤离时机。
远处的天空中再度传来呼啸的声音,骨刺炸弹的轰炸又开始了。
“算了,再等十分钟吧,先把车开回去。”
无奈之下,风剑彼只好下令将步战车重新开回阴暗的角落隐藏起来,等候骨刺炸弹再次陷入冷却之中。
并非风剑彼不想离开,而是他可不想被骨刺炸弹炸上天。
——
抓住林生荫的手臂一用力,黄松小便将她抱到了怀中。借着林生荫的体重就势一滚,两人便堪堪避开了鼹鼠怪人的利爪。
但这一次,两人竟然再次回到了墙角,鼹鼠怪人的脸上带着奸计得逞的笑容将两人重新堵在了里面。
“该死……这下可麻烦了……”
闪光震撼弹已经用完了,想要再次重复之前的方法已经不可能了。
在之前的打斗之中,两人的身上能够算作是武器的匕首也折在了鼹鼠怪人削铁如泥的利爪之下。
现在,两人身上就只剩下了一枚破片手雷。
无奈之下,黄松小只好选择使用破片手雷进行最后一次豪赌。
为了保护林生荫,她主动将这个女孩儿护在了身后。
短暂的观察了周围的环境之后,一个十分冒险的计划,便在黄松小的心头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