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泳裙的凌渡霜抄着手站在后面,带白点的蓝色泳裙基本是把除了胳膊和大腿之外的所有部位包个严严实实。
隐隐约约的‘三角区’,不显露却有神秘的魅力。
由于风星寒是坐着的,所以他这个角度的视角有点香艳,出于理性还是克制自己收回不礼貌的视线。
“他们还在换装,我可好不容易摆脱了那几个女生的‘魔爪’,尤其是你的那个学姐,真的难缠,拿着各种泳装要我试一遍,最后我就故意挑了一件布料最多的气她。”
“能脱身就好,反正黎学姐这人你重点注意一下,她搞艺术,奇奇怪怪的癖好有点多,和她相处的时候注意点。”
她就选在风星寒旁边坐下,把脚放进水里,小小勾起的嘴角和笑盈盈的眼神中平添了一点妩媚。
黯蓝色的头发披散在露出的后背上,几株脸旁的波浪发梢顺着白嫩的肌肤垂到胸前。
她没有动漫作品里的未成年女性角色过于夸张的超常发育,仅仅是小有规模的良好状态,布料笼罩下的饱胀半圆就足以让人血脉喷张,白花花的脚蹚起的小水花就像鸳鸯划水时泛起的波纹一样优雅。
风星寒坚守自己的底线始终不把视线多挪一寸。
“麻烦看一眼啦,这样不理人对很不尊重啊。”
在凌渡霜叉着手气凶凶的‘质问’下,风星寒眼神也没敢在她身上做片刻停留,果断地离她远点。
“不,无感,并没有。”
“骗人是不对的哦。”
她邪笑地咧开嘴角,看着尽力将目光偏移到正前方的风星寒。
真实的她才是最不能亲近的,反差大得让人脊骨发凉,不知道此时极力魅惑人上钩的她下一副面孔到底会是哪张。
“也难怪,穿得这么保守谁会多看”
凌渡霜转了一圈眼珠子,小幅度地摇晃身体自顾自说,再测测旁边风星寒的反应。
明明躁动不安又故作冷静的人,她冷哼一声,着实自讨没趣。
“······说正事,学姐家店里的那对情侣我觉得好像有问题。”
开始关于他正常部分的交谈,风星寒总算是有放心的理由挪得进那么一些,但还是得保持比之前远些的距离。
凌渡霜偏不如他意地往风星寒身边贴近不许他挪远,讨厌这种都经默许还畏手畏脚,比害羞的小姑娘还拘谨的人。
“自信点,把‘觉得’去掉,就是”
回答问题的态度是认真的,可调皮逗弄侧脸的卷发丝,不像是一副与人谈正事该有的姿态。
这种任性傲慢的行事风格与人面对面交流时并不讨喜,甚至招来反感,无奈于人家有这个资本。
“不知道,有感觉他们不怀好意,但没办法直接看出来有什么奇怪,你的还能多感觉到一些吗?”
“这种未认知命名的能量数据短时间我也不好探查清楚,这个能量数据大部分的组成规律好像和你们启源使的使用的源码有点相像,其余源码的完全是另一种。”
两种大同小异的源码能量······和启源使有联系?
风星寒欲言又止的模样和凌渡霜的后知后觉的眼神相撞。
之前收集到的那些情报信息中的那个疑似‘非法的人体实验’————
“应该是和那个‘人体实验’有关,他们若是想融合出比你们启源使更强的人类达到与政府叫板、和启源使抗衡的目的,这么联想一下他们的动机意向就通了。”
单单表面的话任何人都可以想得到,完全不能算费力,就是担心有所遗漏会为进一步推理完善事件的起因缘由增加相当大的难度。
“与其这边瞎猜,不如下次抓一个活体过来嘛!我带回去解剖开研究一下嘛,简单粗暴又高效。”
风星寒盯着出此言的凌渡霜,语气还带着不可抑兴奋,并非担心她会把事情搅砸,而是对于她能喜形于色地提出‘解剖人体’,内心小小震动了一下。
即使之前就早已清楚她是什么样的品性,在她莫不在乎的随意提起时还是感觉脊梁骨发凉。
“说得当然容易,具体你想怎么做?处理不小心可能把事情闹得更麻烦。”
“这有什么难的,不被察觉不就行了嘛,挥挥手就能解决的都不叫事。”
凌渡霜炫耀般地把手伸进了咧开的漆黑色虚空内,然后再把手抽出来,在满头黑线的风星寒面前肆意地把玩这个‘超权限’的力量。
“你们人类的启源使能力貌似还没有强大到可以像我们这样感知空间的异常和随手控制空间的变化吧?”
“人类的启源使再强都只是正常生命的肉体凡胎,哪里比得起‘你们’。”
[虚量锁匙]超算能力的使用者可随意解锁和调用自身周围任何领域的「空间」的状态数据,任何因素无法对使用者启用‘能力权限’造成干扰。
元泛人如何做到打破‘空间的规则’,风星寒永远不可能知道。
细细想了片刻默许,风星寒感觉除了留个头脑清晰的活口比较困难之外没什么大问题。
“活擒还是当场处理,这个你想好怎么展开?”
凌渡霜打个响指翘起腿,两只手支撑着仰头望向天花板。
“活擒多麻烦,当场处理省了动手做掉的功夫,直接带一具安分的尸体回去,多好。”
“呃······带假任务还两边跑,不容易啊你。”
凌渡霜侧头看着风星寒不自在的神情,自己习以为常的词汇在人家看来很像是腹黑的病娇?
“说到害怕······我和我哥,你们更怕谁?”
这次她没有隐藏自己的真实想法,鲜少的坦诚相待。
“真要讲实话吗?”
风星寒小心翼翼地思量,声音轻细生怕被不该听见的人知晓到,再次向凌渡霜确认。
“没事,你大胆评断,这次我不会开‘玩笑’了。”
凌渡霜嘟起的小嘴唇可以读出乖巧可爱的萌感。
————要是在她昨天‘生气’的之前从她嘴里出来那肯定会是这样的。
其实这种问题她问过很多人,只是单纯觉得挺有意思的,权当作是消磨无聊有趣的‘游戏’。
“真这么说的话————两个都怕吧。”
惊魂未定的眼睛,与她对视良久之后才选择了自己的答案,界限模棱两可的。
典型的‘谁都不想得罪’,可估计挨个去问其他人想来也差不多的答案吧。
“噗,你这回答没有亮点啦,想不终结话题就已经够努力了。”
不知听过多少遍这种类似回答的凌渡霜依然持有兴致,可能是相同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的感觉不同吧。
个体思想的魅力果然深奥,不简单。
风星寒继续沉默,言多必失,减少发言的频率可以一定程度上有效防止矛盾的发生。
“这次要不是有牵连到······呸,又多嘴了。”
凌渡霜捂住自己的嘴,幼稚的像个说错话的人类小女孩。
“这个嘛,其实真要说了估计也没有人听得懂,听得懂的人也不一定会信,这样。”
风星寒其实倒不觉得其他地球人能听得懂元泛的那些话题内容,听懂了估计也只当天方夜谭的虚构脑洞。
完全就和地球现有的世界观不一样嘛,没些合乎常理的逻辑怎么信?
“有一说一,处世之中小心一点总是没错,这种事宁可矫枉过正也不能掉以轻心。”
凌渡霜正脸色清了两声。
双方都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发现气氛开始变得尴尬后,风星寒鬼使神差地主动发问,问完他想后悔都来不及。
“他那边······怎么样了?”
凌渡霜的瞳孔所及的目光凝滞了一下。
“他?好的不得了,简直可以算合格至极的领袖。”
越是语气冷静,不带一点偏激情绪,不别于平常的说话语速,就越是在压制情绪。
“呲······”
风星寒交叉两只手掌的五指,大拇指互相顶着,为难地陷入缄默。
凌渡霜她何止不单纯,活过的年岁比自己不知要久多少,历经几次文明的覆世变革,论起人情世故全地球的人类知晓得都没她深刻。
会故意犯幼稚撒气只不过是想借此发牢骚倾泻一点不满的情绪,好让自己心里堆积的忧虑轻些。
多次考量翻找相对于此时的她而言合适的语句。
如果用‘他也不容易,请多理解’这种套路话浑过去,明显就是在斥责她年少无知不懂事的意思,妥妥的低情商找抽,届时昨天那一幕将在自己的‘如愿’下重现。
或许最好的化解方法就是让她把气撒完?毕竟感觉在熟知社会阅历的她面前说什么故作高深的开导鸡汤都像是在班门弄斧。
风星寒犯难,怎么做合适他自己都纠结。
看风星寒一副欲言又止、止言又欲的窘迫相,她也被滑稽的微型哑剧逗乐。
“唉,算啦算啦,我就是和你聊天时突然心情不爽了随便抱怨几句。”
“哦,这样啊。”
(抱歉,直男癌惹得祸,真不太擅长和对方舒心的打交道。)
三下五除二就把天聊砸的风星寒没好意思看她的脸,低头用手指在池水中画冰圈。
“没事,说到底还是我自己任性过了,就像你的那个爱调皮的妹妹一样。”
“那丫头啊,那么按你的眼光觉得她怎么样?”
说到自己家那个令他头疼不已的妹妹,风星寒此时的心绪应该也和凌渡霜口中的哥哥差不多。
“哈?你是指哪些方面?”
“全方面。”
“这个啊,还真没的挑。”
没想多久,凌渡霜摊开手掌,一个一个扳手指数列出。
“呆萌可爱又漂亮,个性开朗,能撒娇会卖萌,有这么个无可挑剔的妹妹天天陪在你身边,还不知足啊?”
风星寒不知哭笑地以手掩面另一只手撑直身子。
“我头疼得要命,如你刚才说的,她身上别的还好,你同样身为妹妹不会不知道想要她对已经放纵她惯兄长敬畏几乎不太可能吧。”
“天底下被宠坏的孩子不都是一个样嘛,包括我自己都是。”
鼓着腮帮子,低头对水面发愣的凌渡霜停住淌水的脚,突然对他做了个示意噤声的手势指指门,风星寒会意即时中断了谈话,回到旁边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