怙走到其中一根石柱前,伸手摸了摸,质表光滑,没有过多花哨的纹路
[赫乌莉娅,能用魂识窥探其中奥秘吗?]怙能感受到石柱中的灵魂刻印,这里面似乎藏着点什么
[不能。]赫乌莉娅释放魂识试了试,她甚至连灵魂刻印都感应不到,而她只回答不能并没有说感应不到有什么奥秘,这让怙以为她魂识还不够强大,所以无法窥探其中秘密,其实不然,虽说在没有正确的“密码”的情况下是无法解开灵魂刻印知晓其中奥妙的,只能用更为强大的魂识去窥探,但是连刻印的存在都感受不到就不是魂识强大与否的问题了,虽然因为自身魂识弱小而感应不到刻印的存在的情况也有,但这里的情况并非如此,因为怙的魂识比起赫乌莉娅来,还要弱上不少,它连外放魂识都做不到
也正因此,怙对现在的情况有了误解
[没办法吗?是因为魂识不够强吗?那么试试别的石柱。]
来到另一根石柱前,赫乌莉娅再次用魂识窥探,良久,摇了摇头
还是不行吗?怙只试了两根石柱发现没有收获,便不打算继续了,它走上台阶来到高台上的宝座旁,看着两旁浮空竖立的剑若有所思
[这两把剑看上去不似凡物,应该是这处秘境最大的收获了。]赫乌莉娅说道
[你觉得这两把剑与你的盐尺盐盏相比如何?]怙看了一会,突然问道
[你是在调侃我吗?]赫乌莉娅一改往常的温和,邹起眉头,气鼓鼓的瞪着怙
怙:?
[我以前就是这么懦弱无能,没有你这样的实力,连法器都只是摆设,行了吧?满意了吧?]赫乌莉娅瞪着怙,很想上去掐他脸,这两把剑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来,绝非凡品,她的盐盏盐尺只是她身为盐之魔神的时候的象征而已,哪有什么可比性,这臭小鬼就是想挖她以前的糗事
[可盐盏盐尺不是已经化成魂器了吗?]怙有些不能理解,感觉自己问的跟赫乌莉娅回答的完全不沾边,果然自己还是不太聪明啊,但这种事情是不可能跟赫乌莉娅承认的,所以假装了解就好了
[嗯?啊,这个……]赫乌莉娅似乎发现自己的理解跟怙要表达的意思有差异,顿时不自在起来,如果不是因为没有实体,她这时候大概会脸红的跟太阳一样吧
[这两把剑……不是提瓦特的产物,或者说,不是提瓦特原居民的产物。]怙淡漠的看着这两把剑
[所以呢?]赫乌莉娅好奇的问道
[我大概知道这秘境是谁留下的了。]怙的神色依旧淡漠,但赫乌莉娅感觉此时此刻这小笨蛋甚至骄傲的想叉会儿腰,可惜了,是个面瘫,不然……
赫乌莉娅想象着怙昂着脑袋,双手叉腰一脸得意的模样,忍不住想笑
[你在想什么?]看着赫乌莉娅奇怪的表情,怙感觉莫名其妙
[没什么,所以这秘境是谁留下的?]其实谁留下的秘境赫乌莉娅并不在乎,毕竟对自身有好处就足够了,哪里需要知道是谁留下的?她这么问也只是想转移怙的注意力,同时掩饰自己奇奇怪怪的想法而已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是至高之神留下的秘境。]
[至高之神?谁啊?]赫乌莉娅之前一直待在〈意志〉内修炼,完全不知道界外三神的事情
[没什么。]怙没有多解释,赫乌莉娅也习惯了怙这种弟弟行为,没有多问
站在宝座前,怙没有去碰那两把剑,也没有碰宝座,就站在那打量着下面屹立着的石柱
从这往下看,石柱之间相连似乎可以形成某种图像,但又感觉不太对劲,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宝座,思索片刻,走近宝座,随后坐了上去
这个位置看下方的石柱,更有图像成形的感觉了,可依旧没什么事情发生,试着用“感”,仍然没有发现,想了想闭上双眼,再次如之前那般进入真我空识状态,随后再动用“感”,真我凝成,周围再次变得漆黑一片,使用“感”,周围闪烁起道道黑芒,随后一条条幽蓝细线将这些黑芒串连起来,形成一个图案,如月牙,似条柳,隐如妖,灿如星
接着,那代表着石柱的黑芒散发道道黑芒向宝座上的怙涌来,黑芒照在怙身上,怙看了看身上的黑芒,又看了看下方的图案
图案上方隐隐约约有神秘的符文浮现与消失,紧接着一个个玄奥字体自黑芒上方浮现,这些并不是提瓦特的字,但怙却看得懂
[只是觉得有趣罢了,并非想引起双方不快,但小家伙似乎很生气……]
[明明目的一致,又为何要阻拦我?不甚明白,但竟然一致,便交由他们去做吧!我只需配合就好。]
[他们研究我的身躯已逾百年,却仍无成效,我该插手吗?罢了,我并没有权利插手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他们倒的确聪慧,至少我是没有想到自身便是实验的最好材料,不过,研究者将自身排除在实验品本身之外很正常吧!所以,不许拿这个嘀咕我。]
刚想跟处于真实的赫乌莉娅吐槽两句的怙看到后半句,打消了吐槽的念头
[计划失败,这些半成品……还有留下的意义吗?如果是我执行计划的话,说不定早已成功……算了,还是太过自信了……]
[伊斯塔露这个小家伙妄图拉回我的时间,可她应该知道,我的时间是无人可以撼动的,这对我本是有益的,无人可以对我的时间动手脚,那些时光者也便如摆设一般,可惜,没想到啊!这竟是成为了我的死点,可即便如此仍要自欺欺人,不惜一切磨损自身,直至力量耗尽陷入长眠的轮回,伊斯塔露……]
[如果光明无法刺破黑暗,那就让更加深邃的黑暗去吞噬黑暗,我,便是深渊。]
[天上的高贵与地上的污浊……究竟是天上的光驱散了地上的暗呢?还是地上的暗创生了光呢?]
[不要做让自己后悔的事,也不要为自己所做的事而后悔。]
[你说我不需要再追逐光,因为光就在我身边,可是……我是〈永夜〉啊!我是邪祟〈永夜〉啊……]
[终是……败者,果然,他们对邪祟的包容,也是有限的啊……可是……算了,竟然我是祸端,此等处罚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此愿终无归……]
[她一定很恨我吧?恨我见死不救,恨我无情无义,她一定很想把我千刀万剐吧?那种眼神不会错,我已见过无数这样的眼神,如果她实力足够,她一定会毫不犹豫这样做,虽然实力不够,但事实却也如此,本就是她太过天真了,邪祟,只会害人,又怎可能救人呢?可惜啊!她没有这样的实力,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把她的尸体带走却什么也做不了,那一定很难受,毕竟我也有类似的体验,但这已经与我无关了,是她实力不济,怨不得我,她有机会从我手上带走她,可她没有实力……]
[嗯……对了,已经六百七十七年了,也该去接那个小丫头了吧?]
一道道声音传出,似在叙述着久远过去的往事一般,怙聆听着过去的故事,待到声音停下,它才陷入沉思
此时此刻,它的想法是:还好赫乌莉娅不在,否则让她知道自己猜错了秘境的主人,不知道她会不会又像个大姐姐一样拍着它的脑袋用宠溺的眼神说“傻怙怙想象力总是那么丰富呢。”
静待的一会,见没再有声音传出,便打算解除真我状态,回归真实,然而这时又一道声音冒出来
[你……会找到吗?]
怙不明所以,静静的等了好一段时间,见没有别的回应,就离开了,而就在它刚刚离开的时候,又一道声音传出
[我们都没有找到,你……会找到吗?此愿……终无归,无梦尚延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