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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魔神的复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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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璃月港东北方向有一处连绵岛屿,据说那是当年岩王帝君与一众魔神的战场,在岛屿下镇压着当年被岩王帝君击败的对手,这岛屿被后世人称之为——孤云阁

现在,一道光束射在孤云阁的海面上,海水汇聚形成漩涡,漩涡越转越快,越转越大,越来越多,若是处于高空,便能看到下方有什么庞大的存在游动

璃月港上空,一座楼阁在空中漂浮,这是璃月七星中天权星的楼阁,楼阁名唤群玉阁,群玉阁上,一众仙人与七星在上方俯视着远方的孤云阁海域

凝光:[帝君刚出事,漩涡之魔神便挣脱封印,还真是会挑时间,愚人众,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削月筑阳真君:[哼!如今情况危急,吾等之间的事,便先放一放。]

凝光:[如此甚好!不知各位仙家看来,我们有几分胜算?]

魈:[四成……]

刻晴:[唔……先前旅者修复过一台归终机,我叫人研究过,照着完好的归终机仿制了几台,也许能派上用场。]

说着,触动法阵将归终机传送过来

一旁的留云借风真君看了,有些不服气,带着些许傲气:[哼!仙家机关,你们能研究出什么?只是如此可完全上不了台面,待本仙稍作改造,便能成为压制魔神的一大杀器。]

凝光:[呵呵!说的也是,这也算得上是一种仙缘吧!]

留云真君:[距离漩涡之魔神完全挣脱封印还有一些时间,削月,理山,降魔大圣,来助我一臂之力,改造归终机。]

正当留云真君改造归终机的时候,一个传送口在群玉阁上出现,愚人众出现在群玉阁

为首的愚人众领头人对其余人发出进攻的指令,一群人立刻对正忙于改造归终机的仙人们发起攻击,企图破坏归终机

凝光:[旅者,请助我一臂之力。]

空:[我不会坐视不管的。]

派蒙:[对对!]

玉衡星刻晴也拔剑发起反击,她的剑势极快,敌人还没反应过来便被她击败,若是与怙相比,甚至比怙还要快上几分,但即便如此,一时间也难分胜负,因为愚人众正不停的从传送口中涌出

甘雨也没有闲着,手中弓箭频频射出,然而愚人众就像是杀不完的小强一般,击败一个来三个

魈:[我去帮忙……]

留云真君:[嗯,去吧,这里有我们三个就够了。]

有了魈的加入,场上的局势顿时一面倒,很快他们就击退了来犯的愚人众,并且毁掉了传送口

留云真君:[很好!改造完成了,是时候该我们反击了。]

凝光:[好!决战就此开始。]

凝光捏动法诀,群玉阁上的法阵展开,一处平台就此生成,改造的归终机也转移至台上,留云借风真君,削月筑阳真君,理山叠水真君一同跃起,悬浮于归终机上方,为归终机注入仙力,于此同时,海上的漩涡飞速旋转,形成粗壮的水柱冲天而起,伴随着水柱一同跃起的还有一只长着数个脑袋的怪物,它便是漩涡之魔神——奥赛尔

它刚浮出水面,便看向了远处的璃月港,眼中带有恨意,仰天长啸,冲天而起的水柱如同有了生命一般,朝着璃月港冲击,海水翻滚,淹没整个璃月港,但它似乎仍不满足,其中一个头颅张开巨口,凝聚水元素能量弹

这时候,一连串光弹从远处射向奥赛尔,打断了它的动作

派蒙:[好耶!有效。]

空:[归终机的威力好强,不愧是仙家机关。]

奥赛尔被打的生疼,恼怒不已,海水形成一颗颗水球,浮空而起,接着化作无数水弹轰向群玉阁,仙人们也不甘示弱,驾驭着归终机进行反击,归终机的威力远比水弹威力更盛,不仅击破了水弹,还能继续攻击到奥赛尔,奥赛尔连忙撑起水元素护罩抵挡,但尽管如此水弹的数量却不是归终机能比的,那些没有被归终机击破的水弹轰炸在平台上引起阵阵轰鸣,剧烈的震动让人有些站不稳脚跟

萍姥姥:[防御就交给我吧,你们放心进攻。]

一道屏障撑起,将奥赛尔的攻击抵挡在外

奥赛尔眼看自己的攻击被抵挡,恼羞成怒,其中一个头颅仰天张口,汇聚水元素,随后朝群玉阁喷吐激流,恐怖的高压水流冲撞着护罩,竟是使护罩之内的群玉阁微微动荡,可见力量非同一般

刻晴:[它的力量变得更强了。]

凝光:[是因为力量在逐渐恢复吗?]

魈:[小心,还没完,那并非它所有权能。]

奥赛尔盯着群玉阁上的众人,狭长的眼睛眯了眯,群玉阁的平台上,数颗水滴漂浮而起,汇聚,化成一条条水蛇

空:[这是……利用了潮湿空气中的水元素吗?这样就避开了护盾的防护。]

派蒙:[好……好狡猾的家伙。]

水蛇向众人发起攻击,一道道水刃甩出,企图干扰仙人驾驭归终机

魈:[休想。]

魈的身影疾闪,身形如风,手中长枪对水化形物挥舞,一枪一个,很快就把入侵的水蛇清理掉,然而还没等他喘口气,他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抬头看去,无数水滴落下,就如平常下雨一般

他瞳孔骤缩,对着身后众人喊道:[离开此处!]

众人听了,虽有不解,但也迅速散开,仙人们似乎是知晓其中厉害,更是舍弃了归终机撤离

雨滴穿过护盾滴落平台,如水滴入大海,没有溅起丝毫涟漪,但下一刻,平台浮现裂痕,水滴落下的区域纷纷引起剧烈爆炸,平台被轰炸碎裂,但幸好有魈的提醒,众人及时离开了

魈:[它的力量,又恢复了几分……]

派蒙:[怎……怎么办啊!完全不是对手,归终机也被毁了……]

甘雨:[可无论如何我们都不能退却,在我们身后,便是璃月港……]

凝光看着讨论的众人,陷入沉思,片刻之后,像是下定了决心

凝光:[各位,我还有一个办法。]

空:[难道你要……]

凝光:[我要放弃群玉阁。]

众人思索片刻,最后魈第一个做出回应,他的手在脸上一抹而过,一副傩面便出现在脸上

魈:[我明白了……]

正当其余人也要有所动作的时候,一个声音不合时宜的冒了出来

[且慢。]

众人转头望去,一个戴着漆黑而精致的面具的人缓步走来,众人愣了愣,看它的装扮并不像千岩军,也没有仙人的气息,它并非是降魔大圣魈这样的夜叉仙人,那它为什么带着面具?难不成是愚人众的执行官之一?这是众人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但他们之中很快有人反应了过来,一个是空,一个便是留云借风真君

正当其余人刚要有所动作的时候,留云借风真君抢先开口

留云借风真君:[是你,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很危险,不想受伤就赶紧离开。]

一旁的空本就对来人抱有防备心,刚想质问,见留云借风真君与对方相识并且还关心它的安危,就及时止住到嘴边的话语

来的,正是怙……

怙:[这地方真难爬……]

留云借风真君:……

怙抬头看了一眼远处因为它的出现就一直盯着它看的奥赛尔,开口道:[天上飞的跟水里游的就是麻烦……]

留云真君:???

怙:[我来试试。]

留云真君:[你?你有把握吗?]

怙:[把握不大。]

众人:……

留云真君:[这不是儿戏,听着,那家伙很危险,你……]

怙:[我当然知道那小家伙很危险,没人比我更清楚它的危险性。]

甘雨:[那您还……]

怙:[只是试试而已,真打不过了,再用这个小家伙的办法好了。]

怙看了看一旁的凝光,接着道:[况且,那小家伙的出现,也有我的原因,我不喜欢欠下什么。]

凝光:[你说,与你有关?]

怙:[嗯,虽说主要原因还是在你们身上,但确实也与我有点关系。]

凝光:……

怙:[看样子,那小家伙不耐烦了,那么就聊到这吧。]

奥赛尔观察了怙许久,见它没有动作,先按捺不住,几个头颅汇成一圈,水元素能量聚拢,正酝酿着一个大杀招

怙缓缓走向奥赛尔,它踏过群玉阁的边沿,却并没有掉下去,而是踏在了空中,它没有停滞,继续朝着奥赛尔缓步走去,随着它越发靠近奥赛尔,奥赛尔的杀招也酝酿完毕,巨大的元素水炮掷出,其上恐怖的力量使周遭形成真空区域

元素水炮离怙越来越近,怙神色淡漠的看着向自己袭来的水炮,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群玉阁上的众人都偷偷为怙捏了把汗,在水炮快要轰在怙身上的时候,怙左手摸向身后的剑,拔剑,挥斩,一气呵成

在它斩出这一剑的时候,那颗巨大的元素水炮瞬间消失不见,在场的所有人都没看清发生了什么,远处的奥赛尔也静止在那里,像是在发愣,怙放下左手,就这么持剑立于空中,良久

刻晴:[发……发生了什么?他们这是???]

削月筑阳真君摇了摇头:[不清楚,什么都没看出来。]

凝光:……

派蒙:[你……你们看,奥赛尔……奥赛尔他……]

派蒙的话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瞩目望去,只见有一个很小很小的黑点出现在奥赛尔的身躯上,如果不是他们视力好,还真看不出来,可奇怪的是,黑点冒出来的时候奥赛尔仍旧呆滞在那里,仿佛什么都没有察觉,随着黑点越扩越大,奥赛尔的躯体竟缓缓扭曲,缩小,一点一点的被扩大之后的黑洞吞噬

空:[他这是……死了吗?]

魈:[从刚才那一剑斩出开始,他的威能便消失了。]

留云真君:……

甘雨:[前辈好像不见了……]

派蒙:[真的诶!刚刚明明还在的,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留云真君:[哼!神神秘秘的。]

理山叠水真君:[留云,你与它很熟?这是哪位仙人?]

留云真君:[两面之缘而已,也谈不上熟悉,它也不是什么仙人,你刚刚有察觉到它有半分仙力?]

理山叠水真君:[确实感受不到,我还以为是它刻意隐藏,不过你竟然对它知之甚少又如何会放心它的介入?这可不像你,它究竟是什么人。]

留云真君:[没什么原因,只是……与它待在一起的时候会有莫名其妙的亲切感,至于它是谁,我也不清楚,只知道它与界外三神一样,是来自世界之外的……客人。]

甘雨:[嗯……确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可是,界外三神是什么?]

理山叠水真君:[我似乎在哪里听说过,但是又不太记得了,削月,你有没有印象?]

削月筑阳真君:[没有……]

留云真君:[哼!以前让你们多看看古年间的史记,铭记历史,你们说没兴趣,现在连界外三神都不清楚了?]

理山叠水真君:……

削月筑阳真君:……

萍姥姥:[界外三神……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古年间〈世界之外的黑暗〉入侵提瓦特大陆的时候唯三对提瓦特大陆伸出援手的〈世界之外的曙光〉,从以前开始我就感觉有点奇怪,〈世界之外的黑暗〉入侵我们都是亲身经历过的,可为什么我们会遗忘掉对我们伸出援手的人的存在?而且记载此事的史记就像是凭空出现一样,无法追溯是何人编写何时编写,可上面的记载却让我感觉这是真实的,我也企图让自己相信现有记载否定那关于界外三神的史记,可内心总有一个声音在提醒我‘它们不该被遗忘,它们不该白白牺牲’,我也不清楚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史记上甚至没有提及它们做过什么贡献,可我却莫名其妙的觉得它们不该被遗忘。]

甘雨:[我确实也有这种感觉。]

派蒙:[回想起来,见到怙的时候,甘雨小姐竟然自然而然的称呼它为‘前辈’呢,难道是因为怙跟你们说的界外三神有什么联系吗?]

甘雨:[有……有吗……完全没有注意呢,只是下意识就……]

削月筑阳真君:[不管怎么说,我们留点心眼总没有错,它的实力,有目共睹,即使所谓界外三神属实存在,也不能保证它们真就站在我们这边,别忘了数千年前的〈黑暗〉给我们带来的灾祸,就算所谓的三神真的站在我们这边,也未必与它有关联,防患之心,不可无,当下最重要的,应当是这失去神明庇护的国度,该何去何从。]

理山叠水真君:[凡人太过脆弱,幸得帝君庇佑,如今帝君不在,我等应全权接手璃月,以防外人惦记。]

刻晴:[这位仙家前辈所言,我不敢苟同,凡人自不比仙家强盛,却也没有您所想的那般不堪。]

留云真君:[前辈?哼!竟以后辈自居,以此拉近与我们的差距,我们在血腥战场上抵御〈黑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

萍姥姥:[留云,话可不能这么说,抵御〈黑暗〉的英雄固然不可小觑,但以凡人之躯直面魔神之威,生死之境亦不屈服的凡人,不也很了不起吗?]

削月筑阳真君:[哼!这还不是我等出手?]

留云真君:[没有归终机,又怎么可能支撑到那个家伙……]

怙:[虽然我不喜欢人类,但人类确实不容小觑。]

留云真君的话说到一半,突然一只手掌摁在她的脑袋上揉了揉,让她猝不及防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在这?不对,把手拿开。]

怙:[我本来就在。]

众人:…………(卧槽,那刚刚岂不是当着人家面说人家坏话了???)

留云真君第一个反应过来,自然而然的当作没事发生:[你是圈外人,你应该看得比我们更清楚,那你说说,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抉择?是让这几个毛丫头统治璃月,还是让我们仙人代帝君管理?]

怙:[统治?管理?]

怙没有立刻回答,它的眼神显得有些怪异,它走向边沿,看着远处的璃月港,奥赛尔被斩杀之后,潮水也随之褪去,现在人们在清理着凌乱的街道,忙得不可开交

怙:[人类之事,自然由人类处理,我们这些“异种”又何必参手?人类不适合统治,仙人不适合管理,但是……]

说到这里,怙缓缓转过身,面对几人,少见的认真起来,它还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但是眼神却无比认真:[人类适合“领导”,他们之中总会有那么一些人能带领整个族群面向更加美好的未来,这是我们这些“异种”做不到的,你们的庇护,若是哪一天迎来终结,那么他们,人类又该如何?你或许认为若不是我插手,若不是你们的仙家法器,他们可能连让那个小家伙脱层皮都难,其实就算我不插手,他们也能绊倒那个小家伙,只不过是艰辛了一点而已,人有人道,仙有仙途,人类知道他们需要的是什么,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脆弱,人类可是很恐怖的,仙人仙人,仙之一字在前头,你们便应该知道,你们,是不一样的,既然如此,又何必参杂其中?]

众人:……

刻晴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神秘的外来者竟然跟她的想法有些相似,但它似乎看得更透彻,至少后半部分她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派蒙:[唔……呃呃……你,你说的很有道理……]

空:[你其实没听懂吧……可你一直说你们,他们,人类,仙人的,还把自己排除在外,那你又是什么?而且你还提到了“异种”……]

怙:[我不知道,或许我是本就不该存在的东西,我也在寻找答案,这个我没办法回答你,至于异种……]

它不擅长解说,想了想,整理词汇,尽量以最容易理解的话语说道:[世上不同形式的存在数不胜数,活着的,死去的,有意识的,无意识的,虚形,实质这些种种被我们这些外界的黑暗统称为“灵”,而不同的灵,比如:人,猫,狗,鸟,这些划为“种”,所有存在统称“灵种”,而猫,狗,鸟这些相对于人类而言就是异种,指的是不同“种”的其余灵种,嗯……你们明白了吗?]

派蒙:[等……等等,那鸡跟鸟是同一类别的“种”吗?]

小派蒙小小的脑瓜子里满满的都是问号

怙:[这不好说,有的世界里是同一类“种”,有的世界则是区别分类,这要看它们之间的“特性”是否相同,就比如,有个世界,那里的人类很久很久以前与一种叫猴子的小家伙非常相似,但他们却是两个不一样的“种”,猫与狮称谓不一,形体不一,却是同一类“种”,判定是否是同一类“种”的关键是他们的“特性”是否〈相同〉,而非是否〈相似〉,这么说,你明白吗?]

派蒙:[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派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空:[你根本就没听懂吧……]

怙:[你们感兴趣的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作为交换,你们是否也该满足我的“好奇”?]

派蒙:[诶诶诶?原来是情报交易吗?]

怙:[世间没有白吃的午餐,我要问的也不算什么机密,把你们所知道的,关于界外三神与界外黑暗的事情告诉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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