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快点认错”
戒一瞬间就从地上站了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慎,并伸出手,想要把慎按倒在地。
但慎却打开了他的手。
“不,戒,我十分的清醒,因为我明白一件事情。”
慎看着自己同样呆愣在原地的父亲,一字一句的开口了。
“因为我是苦说大师的儿子,所以我拥有比其他人更加多的试错的机会,有更多更好的条件,对我来说唾手可得的东西,对你来说,却是要放弃尊严,付出一切能够努力的才能够得到的”
他至今都忘不了那一晚上。
那是他的父亲打算收戒为徒的那天晚上,那时候的戒还不是这个荣耀的,代表戒律和自我约束的名字,而是苟弗。????
一个农民儿子的名字,和地球世界的二狗差不多的名字。
那时候的戒来到均衡的寺庙,不断的打杂,瘦小的身体做的是成年人的工作,但均衡教派的任何一个大师都没有想要教导他。
因为他的底子太弱了。
一般的武者,都是从四五岁开始就进行训练,到了七八岁的时候,已经习惯了不断增加的训练难度和训练量。
而戒到达均衡的寺庙的时候,和他的年纪一样,十二岁。
这是一个绝对失去了学武最好时间的年龄。
习惯,心性,还有体质,一个农夫的儿子,怎么比得上历代都有武者出身的家庭呢
这不是什么伐毛洗髓就能够改变的东西,资质是一个方面,心性和习惯是最重要的。
一个从小习武的人,对习武的忍耐力必然超越没练过武的普通人,身体也能容易承受不断增加的训练。
而且戒但是又瘦又小,还是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
所以,在自己的父亲透露出收其为徒的念头之后,他几乎是把命拼上了才成为了自己父亲的弟子父亲让他和从未学过武术的戒对战,尽管他手下留情,但当父亲认可了戒的时候,戒早就不成人样了,足足躺了一个月不说,在床上的时候还只能够喝汤。
没办法,在父亲的面前,他不能放水,一旦放水,那么戒就再也没有被收录门墙的希望了。
但是结果呢
名为苟弗的少年通过自己的努力和意志证明了自己,证明自己配得上均衡的魔法和武艺,配得上最高的荣誉暮光之眼。
而自己这个暮光之眼的儿子,所有人眼中的天之骄子,还不是在对方的努力和意志下黯然失色
那么
像戒,苟弗一样被埋没的人才有多少
审很不满这个,艾欧尼亚的制度太落后了,正如那本书上所说的那样子一样,当别的国家和民族都在朝着下一个社会阶段前进的时候,艾欧尼亚甚至都算不上一个封建社会
各种不公正,不人道的规则和考验充斥了这个世界
尽管有一些是必要的,但是他所看到的更多的,却是利益,门户之见,以及自卑,害怕被超越所设下的可悲的铁锁
这些铁锁不断的吞噬者艾欧尼亚年轻人的生命,不断的吞噬着这片土地的希望。
所以,他要审判这个不公正的世界,审判那些阻止这个世界变得更美好的,愚昧的规则
普通人不知道哪些规则还需要遵守,哪些规则已经不需要遵守,哪些规则是为了他们好,哪些规则是为了限制他们,为了让他们更加顺从。
但他知道他拥有看清精神世界和现实世界的眼睛,他拥有强大的武力,他有一个看清楚一切,并开始努力的同伴,他有这种坚定的,为了其他人的幸福而奋斗的内心
所以,他会是审判者
“慎你清楚你再说些什么吗”
苦说怒不可遏,他看自己叛逆的儿子,他的想法就是让慎跟着那个叫做李珂的麻烦之源,让他更加清楚的认识到均衡戒律的重要性,成为一个合格的,出色的均衡弟子。
但是,慎却辜负了他
他想要跳过均衡的戒律,去成为神明
“我当然知道父亲,世界一直都在变化,但均衡教派却永远不曾改变,这真的是一种均衡吗”
审看着自己的父亲,甚至有了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还是说,父亲,您能够坚信,您所执行的每一个规则,都是正确的吗”
苦说猛地深吸了一口气,捂住自己的胸口,他颤抖的指着自己的儿子,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竟然敢质疑自己的荣誉,自己为止奋斗了一辈子的荣耀和戒律
但是审却直接又补了一刀。
“您只不过是一个被故老的荣耀和规则束缚住的,不愿意前进的人罢了”
苦说手中的灵剑掉在了地上,他捂着自己的胸口急促的呼吸着,脑海里不断的思索着,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才会让自己一直以来都十分顺从和乖巧的儿子变得如此的大逆不道。
质疑自己父亲的话,质疑自己师父的话,质疑自己所效忠的理念的首领
但是,就算如此,他还是希望说服自己的儿子。
“因为我们是人人类只能够做到那么多”
均衡教派的规则大多是这么来的,因为人类是有极限的,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们只能够坚守自己能够坚守的,做自己能够做的。
尽管不近人情,但是千百年的传承告诉他们,这是正确的。
然而审还是有着自己的说法。
“但是父亲你却在认为自己是神只有神才能够说人能够做到的东西到底有多少而且你的回答承认了,你也对均衡的戒律有所疑问”
苦说感觉自己无法呼吸了,而慎也是一样的,他也不想和自己的父亲反目,但是从李珂那里看到的理念和想法,还有明显有效的道路,让他和自己一直坚信的道路产生了分歧。
在无法呼吸的慎的眼中,他面前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父亲,还有恪守均衡戒律的自己,正在和自己的父亲一起来指责自己的不孝,以及对均衡戒律的破坏。
但是,他越是回想着自己看到的一切,他的眼睛就越发的坚定了起来,站在父亲身边的慎,也变得越来越虚幻了起来。
最终,均衡弟子慎。
彻底的消失了。
他缓缓的拔出了自己的钢刀,学着李珂的样子摆出了架势。
“来吧,父亲,要么杀了我,要么,让我走。”
苦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也拔出了自己的钢刀。
他要
清理门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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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