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十一世纪六十年代,第三次世界大战爆发,这次战争不同的是, AI战术人形技术和坍塌科技的大规模应用。前者对于战争其实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影响,战争不还是就是那样吗?战争的残酷性仍然还没有改变啊,即使说参战的主体由人转变成了人形,可是人还是会死的啊。但尽管战争带来了杀戮,在战争中死的人却远远没有在坍塌的社会“死去”的人多,有的人的肉体躺进了坟墓,更多的人反而是思想早早死亡。如果熟读历史的人会发现,这样在战争后的黑暗时刻并不少见,或许这只是一个轮回。
坍塌科技可以简单理解成一种未知的高级文明遗留下来的超级技术,坍塌液是坍塌技术的代表之一,超级大国利用它研制出了具有跨时代性的终极武器,成为自己在军备竞赛和国际竞争中压在手心里的最后一张牌。但是突如其来的“北兰岛事件”使坍塌遗迹中的坍塌物质泄漏,坍塌物质具有很强的传播性和放射性及污染性,地球上很多人类聚居地都受到了污染。因此为了争夺生存空间和物质,各国大打出手,爆发了第三次世界大战。
好了,世界背景差不多就是这样,此外还有一些要补充的国际形势。俄国在战后形成了新苏联,对内实行高压政策,掌握着最先进的军事技术,但国民经济一如既往的垃圾;德国再一次被打惨,欧盟也支离破碎,西欧各国希望成立一个新联盟,也就是所谓的“罗联”,来对抗东边新苏联的威胁。但是由于战后恢复的民生保障问题和坍塌物质带来的放射性疾病未能得到很好的解决,因此居民和流民经常会发生暴动,这就导致这些国家对个别地区的控制力很弱,有些地区甚至兴起了自治运动,成为了独立的政体,而且他们也希望自己成为世界上新的一极。
这差不多就是战后欧洲的情况了,我们的故事就是在这样的大背景下进行的。
……
战后的安全问题无疑是最让人关心的,克鲁格—格里芬公司就是这样一支应运而生的安保公司,它利用AI人形技术,接受各地区的委托派人形保护委托人的安全,也负责着军方委托的被污染区的改造。每一个受委托的辖区都会有一个负责的指挥官,今天S09区的指挥官被老板克鲁格叫到了办公室,这将揭开这个故事的序幕。
当时的情景差不多是这样的:
指挥官接到临时的通知火急火燎地赶过来,一进门就看见了一脸严肃的克鲁格先生,虽然平时的克鲁格也是这样的人,但是这次仿佛真有什么重要的事。
指挥官树了一个军礼,然后着急地问到:“克鲁格先生,什么事,哪出乱子了?”
克鲁格则不紧不慢地吩咐着他的副官赫里安小姐说明情况。
赫里安小姐扶了一下眼镜,一脸沉重地对指挥官说:“现在有一个非常棘手的委托,委托人叫我们从米兰护送他到罗马。”
“啊,这是我这几天见过的最简单的委托了,这么近的距离有什么难的。”
“唉,委托人要求要护送一支车队,据说这支车队押送着一批极其贵重的物品。”
“其实也还好吧,比起什么抵抗铁血的进攻要轻松不少呢。”
“但是…委托人不从米兰直接到罗马,他要求从米兰到乌克兰省和白俄罗斯省,再穿过德国和法国到里斯本,渡过地中海到罗马城。”
“啊!不是,这种无理取闹的委托我们不是完全可以拒绝吗?”
“但是…”
克鲁格突然插话了:“他们给的太多了,他们给出的价格让我们无法拒绝。”
“他们给了多少钱。”
“可能我们格里芬十年都赚不了这么多。”
“难道钱真就这么万能吗?”
“你说呢?指挥官阁下,当初你是怎么来这的?”
“额…花钱加托关系进来的。”
“哈哈,所以说钱真的很神奇不是吗?”
“对是对,不过为什么是我负责这个委托,基地的其他指挥官呢?”
“其他指挥官都不愿接这个委托,真是多谢你那个见钱眼开的副官格林娜,是她替你揽下的这个委托。”
“格林娜,老子真是谢谢你。”指挥官在心里骂道。
“委托人是谁?”
“伊万诺夫公爵。”
“公爵?”
“他家族是一个特别有钱的家族,这个爵位是他父亲买的,他父亲老早就去世了,他继承了他父亲的财富和爵位。”
“爵位还能买呢?不过都这年代了,还有人买公爵?”
“你要是想买也可以啊,只不过这个爵位也没什么用而已,纯粹图一乐罢了。正好公爵大人下午就要来,你去跟他谈谈吧。”
“真不愿接这个委托,等我回去,有格林娜她好受的。”
……
伊万诺夫公爵,全名伊万·伊万诺夫,祖上是做金融行业的,他家族在所有欧洲叫得上名字的银行都至少占有30%的股份。他父亲不知从哪买了一个公爵的头衔,似乎有钱的人都要追求什么贵族背景什么的,搞不好自己恐怕还是沙皇或成吉思汗的后裔呢!尽管真的有什么微弱的血缘关系,如果是一个从地里爬出来浑身脏兮兮的农奴说自己是皇家后裔,那他会被嘲笑死,有可能还要招一顿毒打,所以从此以后不再胡思乱想,但是要是有钱人家说出来,人们可能就会信以为真,更加崇拜,仿佛他就是真的皇帝似的。
所以人们认识的、不认识的,见到他都会叫一声公爵大人或老爷,有时候就连巷子里的狗你也感觉在汪汪叫着公爵一样。
……
自从人们进入奴隶社会之后,奴隶就永远存在,直到现在也是。在近代,美国有黑奴,俄国有农奴,现在是没有了,但也只是去掉一层阶级的薄膜罢了,生活的奴隶难道不是一直都存在吗?有人成为金钱的奴隶,有人成为权力的奴隶,有人成为家庭的奴隶,甚至都有可能成为雪糕的奴隶。所以当人们仔细回头看的话,发现原来自己都是“奴隶”,无论哪个人都是,因为他们的思想早死了,他们或多或少都被自己和生活束缚着,没了思想的绝对自由,跟带着镣铐的奴隶有什么自不自由的区别呢?你说呢?
既然格里芬和指挥官自愿成为金钱的奴隶,那么他们自然要经历一段奴隶必然要经历的痛苦的,在大潮大浪之后,一定会想着去砸破金钱镣铐的束缚的,除非说跟有些人一样实在无可救药,不过那样的人确实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