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何，赤鸢突然觉得自己读了这么多年书都白读了。
“原来如此……”她睁大了眼睛，“还有别的功能吗？”
“暂时还没有开发出来，总之我们今后有的是机会了解啦。”黄海笑着摆了摆手。
一旁的安博利斯抢过赤鸢手上的宣传单，她嘴里叼着饮料吸管，哼着歌翻开了最里面的一页：“我说我说，为什么你不知道这个东西啊？”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内页展示给赤鸢看。
这一页上面画着联合世界海军学院的校徽，下面还有关于这个学校是介绍。
“人改舰实验不是和你们学校有合作吗？”安博利斯翘起了眉毛，露出了质疑的样子。
赤鸢立刻摆摆手：“不不不，我们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件事啦。”
“就算是参观学习，我们去的地方都是HM重工提供的观光点哦。”
联合政府这还真是毫不掩盖自己的想法。黄海眯起了眼睛。
对高层没有任何兴趣的安博利斯倒是发出了奇怪的叹息，她撅着嘴把宣传单裹起来，然后转身敲了敲清水寺的头。
“上学居然还要外出学习，真是讨厌。”
“你都已经考上了，能不能正常一点。”清水寺不耐烦的抢过安博利斯手上被卷成棍状的宣传单，她带着有些失落的表情把宣传单抚平。
赤鸢注意到了她的情绪，但另外两位似乎并没有看见清水寺的动作。
黄海放下筷子朝着安博利斯招了招手：“你不是考上大学了吗？为什么还参加人改舰实验？”
“当然是因为校园暴力啦。”安博利斯用事不关己的表情说出了让人咋舌的话，“看我这副样子也不像是能好好读书的人吧？”
她故意摆出一副妖娆的样子，将目光投向了赤鸢，似乎是在等赤鸢给她一个确切的答复。
看着故意搔首弄姿的安博利斯，原本还想隐藏自己是个学渣事实的赤鸢突然就敞开了心扉：“难道我这副样子就像一个好好读书的人吗？”
“哈？你不就是优等生吗？”安博利斯皱起了眉头。
“我基本上是专业倒数第一名。”不知为何赤鸢反而骄傲的挺起了胸膛，“这次考试是我第一次拿满分哦！”
也许是她的骄傲和她的过去反差太大了，原本还想吐槽两句的清水寺硬生生把话憋进了喉咙里
然而安博利斯替她吐槽了出来：“只是考一次满分就这么高兴吗？”
“安博利斯小姐……！”清水寺赶紧伸手阻止，她很怕这个出口无拦的辍学准大学生伤害到了赤鸢。
不过赤鸢毫不在意，她反而非常赞同安博利斯的话：“是啊，这可是我凭自己本事拿的满分哦，就算是别人乱讲，也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看着她毫无压力的感到自豪，安博利斯沉默了。
她原本也是用这种态度去面对别人的非议，但是却在非议之中，逐渐变成了别人认为的样子。
追求热辣着装的女人必定是个对知识不尊重的人——甚至可以骂的更难听。
这些因为她的着装、她的性格而产生的流言蜚语，居然到最后真的让流言蜚语变成了现实。
一如既往的拿了全班第一，一如既往的以优秀的成绩被大学录取，然后一如既往的因为着装和性格，被学校勒令退学。
其实安博利斯知道，着装、性格什么的，只是别人厌恶她的借口而已。
生活在下层的**是不配的到高级知识的，这才是她被霸凌的原因。
不过对于现在的她来说，已经无所谓了。
早就舍弃了自己的名字和人生，现在坐在此处的不过是名为安博利斯的人改舰试验品。
“果然赤鸢还是小孩子吧？真好呢。”她一边笑着一边伸出手开始揉搓赤鸢的脑袋，“好孩子好孩子！”
“真像一个怪阿姨。”黄海笑道。
身为曾经的军人，黄海多多少少知道外国的一些消息。
加入人改舰实验，当地政府会给这个家庭一次性的高额经济补助，这也是为什么会有不少年纪轻轻的小女孩被送到试验场的原因。
她也不太好评价这些因为钱而卖掉自己女儿的行为，但是贫困的生活就摆在眼前，那些可怜而可恨的家庭很难在金钱面前做出别的选择。
“别这样啊，我才二十岁，哪里是阿姨了。”安博利斯伸直了后背，“要我说你才像个阿姨吧！你都已经退役了，一定三十多了吧？”
“我只有十八岁哦。”黄海笑着掏出了自己的身份证，上面印着的出生日期清清楚楚的证实着黄海今年只有十八岁。
赤鸢长大了嘴巴，她是在没想到这个高出自己一大截，有着相当成熟气质，还威风凛凛的退役军人，居然只比自己大一岁。
而且她竟然十八岁就退役了！
“为什么……”赤鸢探出了头，但这个时候黄海已经把身份证收好了。
“虽然我的确还想再当几年兵的，但是没有办法，在任务过程中，我被转化了。”
黄海带着平淡的笑容挽起自己的左手袖子，一道长十五厘米的伤疤出现在她的小臂上：“虽然几率很低，不过我还是中奖了。”
安博利斯立刻凑了过来，她伸出手摸了摸已经完全治好的伤口，眼里充满了惊奇：“居然真的有是因为袭击才转化的人改舰。”
“这话很失礼耶，我也是哦 ”赤鸢翘起了眉毛。
“话是这么说，但是赤鸢小姐并没有伤口吧？”清水寺转过头来询问道，“那你是如何被转化的呢？”
这个问题稳住了赤鸢，她捏着下巴盯着火锅思考了半晌，最后只能摇摇头：“不知道，但是我以前也没有参加过这个实验。”
“而且联合世界海军学院的学生不可能参与人改舰实验吧？”
赤鸢的话让另外三个人都陷入了疑惑之中，直到黄海默默的抬起了头，用一副有些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赤鸢：“难不成……你……吃过深海？”
“……为什么你会这样觉得……”赤鸢也露出了害怕的表情。
“因为意外转化只剩下这一种方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