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斯却尔,你是不是用错法术了”
探索完附近的其他情况后,很快,操控着飞行奇术的塞德洛斯,重新回到了艾斯却尔身旁,他看着下方浓烟弥漫,满是流星火雨轰击留下凹痕的地面,眉头深深皱起。
“我释放了流星火雨,有什么问题吗”艾斯却尔将双手负在身后,反问道。
“我们来到这,是为了将这里作为法师们移居的地点,不是为了摧毁这片位面。”贤者不满地说道,“你还记得刚刚抵达时,这里的模样吗这里的土质应该十分适合耕种,但你的魔法,却将这些都给毁了”
“噢,拜托,难道你让我用连锁闪电,一个个杀死那些野蛮生物”艾斯却尔神情不变,眼神一如既往的深邃,释放完心中一直以来的结郁后,面对贤者的指责,他的情绪始终平静,“只要位面的根基还在,重建这里的一切,也不过是多花点时间的事情,让行会中的法师来善后吧。”
贤者无奈地摇了摇头,既然一切都已经发生,他再多说些什么都于事无补。
就在这时,随着一阵细微响动的传来,贤者像是发现了什么,低头看向下方的地面。
焦黑一片地面之上,一个强壮的身躯正挣扎着从废墟中爬起,起初是一双宽大的暗绿色手杖,随着他的动作幅度增大,最后整个身体都爬了出来。
那是一头食人魔王,野蛮生物中绝对的佼佼者。尽管食人魔浑身都被烧得焦黑,遍布细小的伤痕,但他还是活了下来,并挣扎着从废墟中爬了起来。
看着四周尚未燃尽的火焰,还有脚下的废墟,巴杜神情一变,费力挖掘起脚下堆积的石块,似乎正寻找着什么。
他的动作十分迅速,甚至可以用急躁来形容,大量的碎石,被他宽大的双手扒拉到一旁,直到掌中鲜血遍布,动作也不曾减缓。
“是他”望着下方的食人魔王,贤者似乎回想起了什么。
“看来这头食人魔王的生命力,要比普通的野蛮生物强韧不少,居然能在流星火雨下幸存。”一旁,艾斯却尔也看到了食人魔王,撇了撇嘴道,这头食人魔王,正是向他扔石头的那位,“塞德洛斯,你认识他吗”
“嗯,他就是穿过随机传送碑,指引我们来到这的坐标生物。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应该是伯拉格公爵卖给魔法行会的一名奴隶,那些野蛮生物最近又不安分了,居然还在那片贫瘠荒漠上争夺起了王位。”
贤者点了点头,对于那头健壮的食人魔王,他有着深刻的印象。像食人魔王这样的野蛮生物,无论去往何种位面,只要那里的环境稍稍适合生存,而不是纯粹的死地,他们都能很好的存活下来,实在是参与探索者计划的不二人选。
正因如此,注意到艾斯却尔凝聚法力,准备施法将食人魔王消灭时,贤者主动拦住了他,说道:“留他一命吧,之后的探索过程,还需要他继续出力。”
而在下方的地面上,巴杜经过一番挖掘后,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费尽全力,从那碎石遍布的废墟之下,拖出了一具血肉模糊的野蛮人尸体,如果不是巴杜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敢相信,不久前还亲切叫着自己的那名野蛮人女子,此刻已经停止了呼吸。
那些野蛮生物,他们并不具有食人魔王这样的体质。在流星火雨的轰击下,就连巴杜也留下了满身伤痕,差一点就彻底死去,其他野蛮生物更只有死路一条。
顺着拖出野蛮人女子的坑道,巴杜还看到了更多熟悉的面孔,那是娜泽尔其他几个孩子的尸体,巴杜一个个将它们从废墟的掩埋中拖出,但在其中一具尸体前,他的动作停住了。
那是一个瘦小的大耳怪,脸上还残留着恐惧与慌乱,他蜷曲在碎石当中,身体还残留着些许余温,却什么也感受不到了。
“不”
巴杜发出一声痛呼,他看着一片狼藉的野蛮生物营地,即便是无数次历经死战的他,在这一刻依然感到一阵悲痛。他猛地仰起头,双目睁圆,死死瞪着天空中的传奇法师,就连艾斯却尔,在这一刻也被他瞪得心中发毛。
“如果英雄塔南还活着的话,又怎么容忍你们破坏我们的家园他一定会为我们所有人报仇如果英雄约克知道了这里的一切,他一定会把你们全部杀光”
食人魔悲恸的呼唤响彻天空,这也令艾斯却尔略感不快,但碍于贤者之前的话语,他终究压下了心中的不快,出言讽刺道:
“英雄你们这些低贱又野蛮的生物,明白什么叫英雄吗你口中的英雄,不过是法师们的手下败将。在伟大的法师面前,你们这些克鲁洛德余孽根本不值一提。你们就像是一群蟑螂,怎么杀也杀不光。”
艾斯却尔的话语,换来了食人魔更大声的怒吼,他抄起一块人脸大小的石头,朝着空中的艾斯却尔飞掷而去。
与之前的结果无二,石头甚至无法击破艾斯却尔护身的大力神盾,只能留下细微裂痕,在真正的传奇法师面前,巴杜的一切手段都成了无用功。
“真是愚蠢,看来你一点也不懂得吸取之前的教训。也罢,像你这样粗鲁的野蛮生物,根本不值得我多费一句口舌。”
艾斯却尔摇了摇头,不屑地扫过地面上的食人魔王,不愿继续与这名野蛮生物多说。而贤者也适时在地面开启了一道传送门,一众早有准备的正式法师,率领着大群铁制魔像傀儡,从传送门中涌了出来,开始清理一片狼藉的战场。
望着经受战火的半位面,来到这里的正式法师们,无不对天上的两名传奇法师,露出仰慕的神情,也只有像他们这样的传奇法师,才能凭一己之力,完成对野蛮生物的清剿。
巴杜死死盯着那两名传奇法师,看着他们的身形一点点消失在异次元之门中,直到一众法师来到他的身旁,用粗糙的绳索将他牢牢捆住,他也毫无动作,只是眼中闪过彻骨的仇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