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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 为什么总是向远处眺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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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帆风顺!”张盈澄在港口的登船通道前面挥舞着手臂。

“再见!”喊完这句,我背过身去,掩住了眼睛。

这次分离,也许就是再也无法相见。如果所有的祝愿最后只是安慰而已,那么我宁可直面那些深刻的现实。

“忘了她吧,我一直在呢。”嘉雅不合时宜地摸了摸我的头。

“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感伤一下而已……”我马上擦了擦自己的眼睛。

“我都懂的。”她摆出一副好似看穿一切的表情。

不要再往那些方面想啦!

……

又经过漫长的航行和飞行,我们终于回到了熟悉的珀奇市。

闲置了一整个冬天的寝室里,充满着难以名状的寒气,感觉要比外面冷了许多。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好失落,就像弄丢了什么一样。”我迎着外面照进来的光线,打了个呵欠。

“说吧,你是不是还想着她?”嘉雅眉眼一挑。

这是不打算轻易放过我了吗。

“你误会了……”我弱弱地回应着。

“实在不承认的话,也没有关系,我还是会原谅你的。”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明明只是最纯朴的感情表露,却被当成是变了心什么的……这些东西真是复杂呢。

好难受,能不能好好说话了,能不能。

“怎么哭了,刚刚只是开玩笑的,绝对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嘉雅的语气慌乱了起来。

我没有回应。

“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她低下了头。

“开这种玩笑一定很过分吧,对不起,如果觉得不好受就咬我一口。”说完,她把一只手伸了过来。

“不咬。”我扭过头去。

“为什么呢?”她收回了手,然后又凑了过来。

“怕你疼。”我可没有说谎。

“那我该怎么办?”

居然还来问我,难道我要告诉你怎么安抚我自己吗。

“自己好好想想吧,反正这一个月我都不会和你睡了。”

我生气了,可是哄不好的那种。

……

“怎么了,闹矛盾了吗?明明才旅行回来,本来应该很高兴的才对。”米悠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趁着课间休息的时候把我叫了出去。

“没什么,只是觉得好烦。”

“烦什么呢,可以告诉我吗,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对于她的承诺,我还是可以相信的。毕竟也做了这么多年同学了,了解的程度不会太低。

我把整件事情简要地向米悠叙述了一下。

“好像是很复杂的一个故事,让我好好理清楚思路吧。”米悠闭上了眼睛,如同沉思。

“你也觉得复杂吗?”我轻轻地吸了一口气,却好像被什么刺激到了一样,瞬间眼角就多了什么湿湿的东西。

“用不着这样吧,就算是有什么误会,也可以得到化解的。稍微想了一下,现在我大概想清楚了。她是用你的一些表现来开了个玩笑,然后引起了不必要的误会吧?”米悠好像弄明白了什么,然后开导起了我。

“但是,那一会儿真的感觉很难受,现在都还没能恢复过来,总觉得有什么压抑着自己……”说着说着,我就说不下去了。

“听我说。现在问你一个问题,你还能够继续相信她吗?”米悠的语气突然认真了起来。

“能。”没有犹豫地,我回答道。

“那不就很简单了,过去的事情就过去了,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就像这件事没有发生一样。”米悠轻描淡写地一带而过,就像在对一件微不足道的事表达自己的看法。

上课了。

可是,一下子我也没有心思听讲。

米悠的一番话给了我很大的启发,如果能够放下所有不必要的坚持,就可以轻松起来吧。

但是这样的话,也许会显得很没有面子。

不是的。为了能够再次开心起来,那些尊严、节操、矜持什么的,通通都可以丢掉了。为了让未来可以更加值得期待,根本就没有必要执着于朝朝暮暮。

……

晚上的寝室里,还是那样的安静,除了偶尔轻微的响动,就只剩一片沉默。

没有谁说话呢。那就让我来打破这样的局面吧。

“我决定了,原谅你了。”我轻轻地说出这句话,就像是自言自语一样。

“这么快?”嘉雅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

“不然呢?”我反问道。

我果然还是不怎么会说话呢。

“啊,没什么,这个时候当然是该高兴了。”她傻笑着说完,又发现气氛还是不太自然,又继续接道:“那么,要不要我给你什么补偿呢?”

“这又是什么意思。”我撇了撇嘴。

“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做些什么而已。”她不好意思地把两只手握在了一起。

“真的吗。我想听你给我讲故事,讲什么都可以。”我坐正了身子,把手臂放在了桌子上。

“讲故事?”她有点疑惑了。

“对啊,以前我给你讲过那么多次,你也该讲给我听听什么了。”我肯定地说道。

“那么,我就把以前做过的一个梦讲一下好了。”她想了想,然后缓缓开了口。

“传说中,只要种下一棵世界树,就能收获所有的期待。但是,不知道什么原因,世界树不止一棵,它们生长在不同的地方,也化为了不同的样子。这些世界树早就超出了原本种下它们的初衷,成为了失控的魔法源泉,只会给整个魔法世界带来灾难,于是就必须要有勇敢的魔法少女去化解这些威胁,拯救整个魔法世界。”嘉雅说了一大堆莫名其妙的东西,不过我却都认真听完了。

“这些都是真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些都可能是某种预言,在不久的将来就会实现。

“我也不知道,完全就是一个梦吧。”她好像也有些不知所措。

“梦又怎么了,伊露依芙完全可以在梦境里给予我们启示,即使再荒谬的梦境,都可能是什么事件的征兆。”这次,我意外地相信,那些过于虚幻的传说,其实都隐藏着什么秘密。

“那先不说这个了,离开地球之后,我们该怎么办呢?”嘉雅引开了话题。

被提到这个问题,果然还是不知道怎么回答才好呀。

“如果有什么该做的事情,就去努力做好,别的我也不知道了。”我随随便便地回答着。

“只希望,能够等到下一个家园的建立……”她没有再说下去了。

“说什么呢,机会是在自己手中的,要去好好地追求才行。”我用着相当缺乏新意的话语,鼓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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