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阳旭似乎是对自身力量的控制力增强了,他周身如黑雾般缭绕着的死气,渐渐变淡了。
在压制住了体内暴动的死气之后,阳旭开始吸收那些尸傀尸体上的死气。
肖执则是坐在地上,取出了那枚玉牌,想要通过玉牌,联系那位神门尊者。
李平峰他们,则是在搜寻、清点着战利品。
期间,昏死过去的段义,也苏醒了过来。
段义似乎对摸尸、搜刮战利品之类的事情特别感兴趣,几名玩家之中,伤得最重的就是他,但在苏醒过来,从李平峰他们嘴里,了解了战斗的大致经过之后,他便二话不说,拖着重伤的身体,来到了黑袍青年的尸体前,开始摸黑袍青年的尸体。
几个不同颜色的丹瓶,一小袋金元宝,以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被他给摸了出来。
“段义,摸完了没,摸完了赶紧过来帮忙,把这副铠甲给拔下来”李平峰蹲在一具披甲尸傀的尸体前大喊。
这可是利器级的铠甲,比起利器级的兵器来要罕有的多,价格至少是利器级兵器的10倍以上
每一件利器级铠甲,都价值30万钱以上,这可是真正值钱的东西啊。
可以说,此次行动,得到这么一件利器级铠甲,他们就完全不虚此行了。
而披甲尸傀一共有两具,也即是说,像这样的利器级铠甲,一共有两件
除此之外,还有十柄以上的利器级兵器,几瓶丹药,一袋金元宝,以及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果然啊,富贵险中求。
只要不死,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不远处,传来了谢珂的声音:“我刚刚去看了一眼,我们的青马,全都死了,皮肉都不见了,只剩下一堆堆的白骨了,尸毒还真是可怕,要是没有事先服下解毒丹药,我们的情况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肖执将贴在额头上的玉牌放了下来,脸色有些不太好看。
李平峰见他这副模样,不由开口道:“怎么了,没联系上”
“嗯。”肖执点了点头。
肖执也没去说什么,站起身道:“收拾好了没收拾好了之后,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马上就好,这些玩意上沾着不少的污血,气味太重,或许会引起邪修的注意,先清理一下。”李平峰正在小溪边上,用溪水清理着利器级兵器上的污渍与血迹。
谢珂与段义,也都蹲在小溪旁,在清理着那两副利器级铠甲上面的污血。
段义一边清洗着铠甲上的污血,一边开口道:“李少,执哥,等回去之后,记得分我一副铠甲啊,光有金身术这种防御法,没有铠甲还是不行啊,我刚刚差一点就被打死了。”
谢珂瞥了段义一眼,道:“你就知足吧,你好歹还学会了一门战功,我啥战功都没学。”
段义翻了个白眼,道:“挨打的战功,有啥好说的,玩游戏的时候,玩肉盾职业还不觉得有啥,扛boss,扛怪,打群架的时候冲在最前面吸引火力,还觉得挺有成就感的,可现在冲在前面抗伤害,那可是拳拳到肉啊,疼得我肝颤,妈的,我怎么就出生在了一个走体质路线的新手村呢,像你一样出生在走敏捷路线的新手村,那该多好啊。”
“你看,我们几个里面,就你伤得最轻。”
谢珂哼了一声:“我伤得最轻,这和我的打法有关,和修炼路线有啥关系在没有学会战功之前,我这个走敏捷路线的武者,和走力量、体质路线的武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么”
几人在小溪边,只是大致清理了一下兵器铠甲上的污血而已,并没有做细致的清理,因此,清理的速度很快。
仅仅不到1分钟的时间,几人就清洗完毕了。
李平峰将十余件利器级装备用游人老吴提供的特制的绳索捆在了一起,背在了后背上,对肖执道:“好了,可以走了。”
肖执将装着丹药瓶、金元宝以及一些别的乱七眼数米外默默站着的阳旭,开口道:“我们走。”
今晚的夜色很深沉,不见月亮,也看不到星辰。
山林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肖执他们一行人,都是武者,倒是可以勉强看清楚近处的一些东西。
一行人都没有动用真气与真力。
靠着聚气丸恢复的那些真气,得用来应对可能出现的突发状况,可不能浪费在赶路上面。
肖执手持横刀,奔跑在了最前面,其次是李平峰等三名玩家,然后是两名县府游人。
阳旭手持一柄利器级长刀,一声不吭的走在了最后面。
肖执他们,是向着临武县城所在方位奔跑的。
肖执在玩3d游戏时,方向感不算好,但在现实世界里的方向感还是很不错的,只要是走过了一遍的路,他一般都能记得。
在肖执的带领下,一路狂奔了十数里之后,背上背着一捆利器级兵器的李平峰与背着一套利器级铠甲的段义,都是脸色煞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若是在寻常时,倒也不至于此,主要是他们在之前的战斗之中,受伤都比较严重。
受伤之后,身体素质下降,耐力自然也受到了影响。
就连那两名跟在他们身后的县府游人,情况似乎都比他们好一些。
肖执一边跑,一边回头看了一眼李平峰他们,开口道:“李少,要不将东西交给我吧,我来拿。”
李平峰脸色苍白的喘着气道:“不用,我还撑得住,肖执,你是我们这些人的战力核心,得保持最好的状态。”
肖执摇了摇头,倒也没再多说什么了。
一行人又在山林里奔跑了十数里。
“肖执,停停下来休息一下吧,我我快撑不住了。”李平峰脸色惨白,身上的伤口又开始在往外渗血了。
“执哥,我我也快撑不住了。”段义同样是一脸的煞白,额头上汗出如浆,他的身上倒是没见到什么伤口。
见不到伤口,不代表就没伤,他伤到的是内腑,内腑受伤,这个比起外伤来,还要严重许多。
不止是他们俩,那两名县府游人,也一个个脸色煞白,跑得上气不接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