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欢默然,不愿意回想的噩梦又浮现在眼前。
如果按照一开始骆云益展示给她的卫星传输画面,人在接触雨水之后就会出现红斑,或者说这就是病毒。
红斑是虫卵侵入人体的外在表现,而虫卵在人体内大肆繁殖,最严重的情况下,人会被虫卵吸干,然后死亡。
在暴雨之前,刘叔的例证说明了这一点。
从前一个中年发福有肚腩的男人,在虫卵的侵蚀下,竟然短短的时间内就瘦骨嶙峋。
没几天就去世了。
景欢笃定的说:“最早被感染虫卵的人,现在应该都不太好。”
她的说法比较保守,如果按照时间计算,那些人已经感染至少十天,恐怕已经凶多吉少。
骆云益的表情更不对了,他反问道:“那我怎么觉得,好像也没有那么严重?”
景欢不解。
骆云益继续说道:“今天我出门的时候,宠物医院的医生提及过这个问题,话里话外他的意思就是虫卵并没有那么严重,完全可以凭借自身免疫力抵抗。”
景欢反问道:“他怎么知道?”
这么具体的情况,或者说这么轻松的状态,大概率恐怕也是亲历者,至少是观察亲近的人才能得出的结论。
想到这里,骆云益和景欢对视一眼。
如果虫卵对每个人的影响不一样,那该归结为虫卵的代次问题,还是个人体质缘故?
“景欢,骆云益,你们在家吗?”
两人正说话的时候隔壁的胖哥正好过来敲门,语气中带着兴奋。
而骆云益颇为无奈的看了景欢一眼,他也没想到胖哥这么热情。
昨天其实才是骆云益和胖哥的第一次见面,但耐不住胖哥是个自来熟,爽快热情的人也没有太多心眼。
“今天早上我出门的时候,正好碰上他,他去社区那边看抢修电路,说修好了就过来告诉我们。”骆云益解释道。
那是好消息啊,而且景欢其实知道胖哥这个人。他比景欢大几岁,学习不好一直留级,两人还当过一年的同学。
不过胖哥后来去外地发展了,应该回来的时间也不长。
骆云益也不好让胖哥继续等着,他主动走过去开门。
正好看到胖哥摇着手里的手机,说道:“铁疙瘩很快就不是废物了,社区那边安好了发电机正在调试。”
确实是好消息,景欢再也不想过这样黑暗的生活。
而骆云益却问道:“那网络能恢复吗?”
胖哥尴尬地挠挠头:“好像不能,不过我看来了几个电信公司的人,正在说什么局域网。”
骆云益点点头,猛地意识到胖哥没有穿防护服,只举着一把雨伞。
他状似无意地问道:“你的防护服呢?”
胖哥更不好意思了,不过仍然解释说:“我爸今天上班穿上了,后来我看大家好像都说不需要了我就没穿。”
他顿了顿又说:“你们没有听说吗?”
他面露犹疑。
景欢愣了一下,反问:“什么消息?”
为什么他们的消息这么落后,景欢迷茫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