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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教皇厅,你可太baby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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捂住双耳,耳鸣的余波消去,她的弩箭又刺穿一个打手的喉间。

又是一个翻越,蜷着腰,锐利的近战匕首早已紧握掌心,刀光似流光一闪,翻滚向前扑去,那里离楼梯口更近。

敌人的脚步声如鼓点般敲击着脚下脆弱的石板,她的身影翻越着室内任一的掩体,如一只矫健的猫儿,眸中带着习以为常的冷淡,鲜血染红了石英白的楼梯间,点滴淌下,汇聚成河。

源石炸药的威力将地形破坏的差不多了,若是再这样下去,身后这海绵都快薅完的沙发肯定是不够自己的。

抹了抹脸上的灰尘,汗水黏糊糊的,结合着灰尘,有点难擦。

脚步声仍在继续,就像鼓点,敲击着胸膛。

外边的阳光很亮,经过海水的反射,更是波光粼粼。

她紧握着弓弩,她已经感受到了弓弦的松弛,把手伸向装有五十支合金弩箭的肩部封闭箭袋,那里仅剩几根。

…………

“开车门。”

“尼尔老大。”

“图奇?怎么了?开车门!”

还未上车的独眼尼尔看着有些昏昏欲睡的图奇,皱着眉,那道伤疤如蜈蚣般蠕动。

他面对着反射着阳光的车背,他背后是一行小弟。

“……”

图奇苦着脸,无言,只是狠狠地摁下后备箱的按钮。

“吱吱吱。”

两扇刷漆的车门开了。

“滴滴滴!”

是一个黑色的盒子,它正唱着歌,曲调莫名熟悉,盒上还跳动着数字。

尼尔瞳孔一缩,包括图奇和身后那一行小弟。

汐斯塔的海水波光粼粼,即使是爆炸的橘红也无法渗入其中。

…………

太阳很耀眼,这是斯坦森在公路上就已经体验到了。

安置好芭芭拉和小锡兰后,斯坦森的身影开始出现在初建成的建筑的房顶,值得一提的是,这一项技能还是在拉特兰学的。

市政府的大楼已经可以看到了,他如履平地地在屋檐上奔驰,他一边跑,一边取下背上的草卷,解开,一把做工精致的消音狙击铳枪闪动着光泽,木质的枪托抵着他的肩肌。

停下步伐,调试了下瞄准镜,它看得很清楚,透过它,他看到了二楼楼梯口几近堆成山的尸体。

太阳很刺眼,但关我斯坦森什么事。

『光明之眼』

『与深陷迷雾的人不同,你已经适应了光明。』

此刻玛瑙红的双眸中,仅有那无尽的寒意。

他扣下了扳机,铳枪声消逝在平静的空气中。

…………

“咖嚓!”

单薄的玻璃片骤然在众人眼中碎裂,晶莹的碎渣撒满血红的地毯。

“噗!”

一枚黄镫镫的蚀刻弹精准地钻进某个幸运儿的太阳穴,并抬走了这位幸运儿。

楼下的脚步声停滞了下,似乎陷入了寂静,但又很快挪动起来,声音不再像鼓点那般律动,反倒有些恐慌。

勉强能动了。

黑下一瞬意识到了这个事实。

空间对于巷战而言,尤为重要。

更何况她的专精是杀手,而不是一个冲锋陷阵的重装战士。

她的手扒着楼梯口成堆的尸体,还惨留着余温。

汐斯塔的警卫应该是快到了。

她计算着时间。

她回收了些许弓箭,还摸出了几枚源石榴弹,它们圆乎乎的样子搭配绿色的颜色,在黑的眼中,真是可爱极了。

不过,她不清楚下面的人是否也有,但她估计没有的,不然真的要开始攻坚了。

她拔开圆圆的插销,向着一楼的血墙扔去。

伴随着一道优雅的弧线,源石榴弹在楼梯尾上空划过,随后绽放出一道绚丽的橘黄火团,吞噬着一切。

…………

“damn!”

解决完眼前这四十多持械的暴徒,穿着警服的布洛克恶狠狠地骂道,他黝黑的额间全是豆粒大的汗珠。

“给我快点!快点!小***!赫尔曼tm出事啦!”

他一脚把主驾驶的警员踹了下去,自己骂骂咧咧地冲上方向盘,油门死压到车底盘。

妈的,赫尔曼,你tm可千万别出事了!

他远看那已经残缺的市政大楼,昨天它还是完整的,今天他已经看清二楼事务所的海绵沙发了!

车子很快,引擎轰隆轰隆响,他似被汐斯塔的太阳烤焦了,心脏如岩浆般灼热。

…………

拉特兰。

提司望区。

三人坐落在院外古老的大树旁,大树撒下的荫庇笼罩了她们。

她们坐在树下的横椅上,微风拂过她们的脸庞,温柔的很。

金属轮椅收起脚踏板,静静地杵在旁边,她已经不需要了。

随风飘荡的粉色长发,安然的神情,丝毫看不出这是一位曾经枪杀无数魔族佬的神枪手。

她腿上的绷带再次缩小三圈,她粉嫩的脚指头不小心露了出来,可爱极了。

身旁坐着的红发蓝发两人,两人好奇地打量着那宛如奇迹般的下半身。

仅仅是半年就如此了,看来蕾缪安还有机会进铳统。

至少是个铳骑。

如果的话。

两人默默想到,但随之想到那位已入天国的“夜行者”斯坦森,又不禁暗伤一阵。

“嗡。”

一阵涟漪荡漾在蓝发天使头顶黯淡的光环,通感再告诉她信息。

莫斯提马站起身来,抖抖大衣,对着菲亚梅塔道,“走吧,肥鸭,我们又有新活了。”

“不是才刚做完?不是说给我放一个星期?”

“可那是对你啊,这回是我的任务,但作为监护人是不是要随时看着我呢?”

莫斯提马笑着,带着一点邪恶。

“教皇厅!你可太baby辣!这一脚好悬给我假期踹没辣!”

两人走后的树下阴影仍是那么安静,蕾缪安恬然地享受着病假。

“您好,请问您是蕾缪安小姐吗?”

突然,一个人影到她的面前,她看了看他胸前的标志,哦,是天灾信使啊。

但她也没什么外国朋友,怎么有天灾信使?

“嗯,是的,我是蕾缪安,请问信使先生有何贵干?”

“那个,你的信件,是一位先生给我的,他让我转告您,勿放心上。”

“?”

在蕾缪安有些疑惑的注视下,信使骑着法杖,飞向下一个目标。

蕾缪安看着手中微沉的信件,陷入沉思。

算了,还是打开吧。

她撕开了信口,倾斜着信封。

“刷啦。”

清脆的摩擦声响起,一串银色十字架项链滑出。

手心一片冰凉。

蕾缪安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

但那串银质十字架就那么躺在她的手掌心,乖乖的。

斯坦森的银质十字架项链。

队内合伙送的。

她绝不会忘记。

她突然间大笑起来,虽说她的大笑声音还是小的可怜。

直到笑到她双脚发痛,双眼模糊时,她才停下。

双手将银色十字架扣在脖颈间,十字架冷冷的。

就像脸颊流过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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