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代王之棱异——北时凉的父亲创造了一个新的时代,可世界在这个新时代的交接中千疮百孔。”酒红色长发的女人坐在总控室的办公椅上,纤纤玉指捏着高脚酒杯,如血的红酒随着她的手腕晃动。
面前的大屏幕赫然显示着棱异管理局顶层办公室的场景:许弦沧坐在沙发上往嘴里灌茶,旁边的执行官看着电脑显示屏上的一个个红光不知所措。
“寒黎姐,弦沧看起来不太淡定呢。”穿着职业套裙的白发女人靠近了许寒黎,波浪卷的长发撒在女人的胸前,她看着许寒黎手中的酒杯,诱惑的舔了舔嘴唇。
“自从北时凉死后,无人管理的棱异已经成为了五都市国最大的威胁之一。”许寒黎翘起二郎腿, Manolo Blahnik的高跟鞋半挂在她的脚尖,每次晃动都能让人面红耳赤。
“你和弦沧不也是棱异....白幕歪着头看着许寒黎。
“可我们是棱异这件事被列入洪流资料库绝密项。”许寒黎把红酒递给白幕然后起身活动脊椎,后者仿佛得到了什么宝贝一样双手抱着高脚酒杯品尝起来。
如果两人在外面这样做,恐怕会被认为不雅。
“对不起,可是我真的酒瘾犯了。”白幕擦掉嘴角的酒渍,“你费尽心思让这些棱异组成的恐怖组织得到棱异管理局退位的消息,又让棱异管理局从两班倒改为白班夜值守,就为了让棱异管理局的牌匾被砸掉?”
监控正好跳到玛莎拉蒂砸在牌匾上的画面。
“那项绝密的任务得需要有资格的人执行。”许寒黎神色淡然。
“你是说……”
白幕恍然大悟,“你想让弦沧出手?!”
“轰——”
十几名棱异的破坏力远超预期,他们摧毁了电梯井,将电梯间的门门撕碎,然后径直从楼梯往上冲,十二名棱异分别占据了左道和右道,一层层往上攻。
身穿黑色长风衣的男人矗立于楼道上,用衣尾擦拭着长刀,眼睛微闭,似乎在等待什么。
赤红色的光团从楼道下飞掠上来,以极其诡异的飞行轨迹撞向男人,在到达男人的面前时被冷厉的刀光斩碎。
这红光是冲锋的号角,各类枪械的爆响在一瞬间到达顶峰,男人猛地扑倒在一旁的转角,拍打着长风衣被火焰点燃的衣角。
“张祥,不是说好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嘛。”女孩的声音从男人背后出现,祝南沙蹲在他的身边看着刚刚还在装。X的男人。
“谁特么知道这帮人不仅带枪还带喷火器!“张祥站起来以鄙夷的目光看向楼道。
“无论何种能级的棱异,在没有安全措施下都能一枪毙命,这就是为什么TGL的特工也能与我们持平的原因。”祝南沙低声说,“用金御吧。
一大把武士刀被祝南沙丢在地上,“把他们打成筛子……”
“风筝!”无形的波浪在祝南沙喊出的瞬间扩散而出,整个棱异管理局的数据呈现在祝南沙的脑海中,就连3D数据图也铺展开来,敌方六名棱异的位置清晰的出现在数据图中,站位是非常专业的特种兵组进攻站位。
风筝这种棱异能力在历史中只能自己单独使用,七年前的毁灭战争中有人用这项棱异能力独自一人驾驶战斗机摧毁了敌军一整个机组,名副其实的地图全开外挂。
可无人知晓,这项能力在进行某种结合之后,拥有共享的能力。
数据网在张祥的脑海里同时打开,这一刻仿佛神剑拥有了灵智,两人的眼中出现淡白色的微光。
张祥将两柄长刀一左一右**地板,双手猛然展开,**着无形的物质,在一阵剧烈的共鸣下所有枪械全部哑火。
那六名棱异显然意识到对方的能力诡异,都收回枪聚起暗物质粒子准备硬攻。
“冲!”六人小队长发出最后的指令,所有人在窄小的楼道里一拥而上!
十二柄长刀插在地面以张祥为中心围成一圈,互相共鸣发出尖啸。
“就等你们了!”张祥一手一剑冲进了楼道,迎面而来的拳头被他一刀砍断,血喷洒在墙面上,回刀的同时将另一名棱异的脚踝挑碎。
那几名棱异像疯了一般冲上来,四人分工以强硬的攻击打断了张祥的刀,小队长一拳打中张祥的小腹,后面的人横飞一脚把张祥踢飞。
男人连打几个滚倒在祝南沙面前,嘴里的血往外涌着,胸口是火焰灼烧的痕迹。
真是狼狈,每次出丑的样子都要在爱人面前。
祝南沙把张祥拖着往后退,他们难以抵挡六个配合完美的棱异小队攻击,对方的攻击全部打向要害,所有的攻击都是以致张祥于死地为目标。
“我以为可以守住的。”张祥擦着嘴角的血将断刀递给祝南沙,“往后退,退!”
祝南沙头也不抬往后跑,张祥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前面的六人以空气压缩聚变炸毁了一整面玻璃幕墙,站在了张祥的眼前。
“祝南沙!”
女孩猛地回头。
“我不会死的!”张祥捏住一把断刀大喊,地上十把长刀腾空而起,它们围着男人旋转,冰冷的弧光在每一片玻璃上反射。
此刻,他宛如长歌剑仙。
长刀在男人几近疯狂的挥砍下一柄接着一柄断裂,空中飞起的长刀插入一个个棱异的身躯,鲜血飞溅,断肢和破碎的衣料漫天飞舞。
“你这疯子。”小队长面对男人的疯狂无可奈何,“大家同属一脉何必以性命相拼!”
“我们的信仰不同。”
张祥一刀将冲过来的一名棱异插在墙壁上,飞溅的血冲进眼里把他的视线染成血红。
“堕落的肮脏之物!”张祥剑指前方。
六名棱异在顷刻间死伤四名,小队长看着张祥的疯狂有些忌惮,谨慎的后退。
“王早就死了,我们都是没有信仰的人,只会逐渐成为下水道的老鼠。”
“那只是你们不敢见光。”张祥看着胸口恐怖的刀口,红色几乎染了他的全身。
小队长左右看向身边两人,目光示意张祥已经是强弩之末。
“上!”
“左道失守!我们损失了一名执行官!”通讯耳机里的声音凄惨。
“右道呢,右道?
祝南沙跑向杂物间的角落,正准备说什么,忽然间“风筝”的联系断开。
弦线断裂,无主的风筝飞向了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