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太热?”韦尔斯皱了皱眉,然后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一个小型检测仪,看着大兵说道:“把手伸过来。”
“这是……?”大兵疑惑地看着韦尔斯手中的检测仪。
“一个小型的病毒快速检测仪。”韦尔斯一边给检测仪安上试纸条,一边解释道:
“作用机理有点像是孕检试纸,但并不全是。我们发现生化病毒的蛋白质外壳上面有一个非常特殊的糖蛋白,这种糖蛋白能够和这张试纸条上的麦金托什医生制作的受体结合,使得检测仪报警。”
尽管有麦金托什医生研制的疫苗,尽管大兵们在注射疫苗之后都产生了抗体,但谁也不能保证外面的病毒不会发生变异,导致大兵身上的抗体失效。
为了能够第一时间知道病毒是否发生变异,也为了能够第一时间将感染的大兵送到医院,麦金托什医生专门制作了能与病毒特异性结合的试纸和委托工程师制作用来读取试纸数据的探测仪。
“等等,你这是怀疑我感染了病毒。”听完韦尔斯的解释,大兵有些难以置信的说道:“有麦金托什博士的疫苗,我怎么可能会被那种鬼玩意抓上。”
“只是一个保险措施,你总不想让我们把你绑起来,然后再给你打强效镇静剂和病毒干扰剂吧?”韦尔斯说道。
基地医院医疗水平当然不错,只要在感染病毒后的72小时之内,且感染者的免疫力较为正常,那么基地医院就能够将其治愈,在各种医疗仪器设备的辅助之下。
至于没有医疗设备的野外,目前应对的方法只有一个:令感染者失去行动能力,然后为其注射大剂量的神经肌肉阻滞剂和病毒干扰剂延缓病毒蔓延,六天之内尽快送至医院进行治疗。
“嘿嘿嘿,我又没说我不做这项测试。”想起如果不做测试的自己将要面对的情况,大兵朝韦尔斯伸出右手,“该死的,为什么不是一个漂亮的护士小姐姐过来对我这么做。”
“想做梦可以让弗兰克帮你,我记得他带了强效镇静剂,杜夫兰。”韦尔斯语气毫无波动地朝大兵说道。
“别,我只是开个玩笑。”见韦尔斯似乎生气,杜夫兰连忙开口,避免韦尔斯用手上的采血针给他好好来上一下。
“没事,我不在意。”韦尔斯的语气依旧如常,但持针的手势却有些变化,没在捏着采血针,而是攥住采血针,用力往下一刺。
“干,你够狠,韦尔斯。”被采完血的杜夫兰甩了甩自己的右手。
“没有任何问题,看起来你现在的情况很好。”韦尔斯看着没有报警的检测仪说道:“看起来你可能是感冒之类的情况,虽然说这让人觉得更奇怪。”
大兵们在征召的时候就接受过基因调试,其身体远比普通人强壮,免疫力也更加优秀,一般的小疾病根本找不上他们。所以,大兵突然患上一些小毛病要比感染这个世界的丧尸病毒要奇怪,要更加吸引其他大兵的目光。
“喂,没有人能够永远保持健康好不好。”注意到其他同伴投来的目光,杜兰夫有些不满地说道。
“但我们都不知道该做些什么才能患上感冒。”作为医务兵的弗兰克吐槽道,然后从自己的医药包取出一针注射剂。
“泛用型病毒干扰剂,对于目前已知的大多数病毒具有效果,应该会让你的感觉好上一些。”
“谢谢你,伙计。”杜兰夫谢道,一只手接过弗兰克递来的注射剂。
“伙计们,我想我们快到了。”负责驾驶的大兵透过后视镜朝其他人说道:“另外,弗兰克还有那种针剂吗?我估计是被杜兰夫传染了。”
“还有五支,但是……”弗兰克面带疑惑地说道:“我们明明出发的时候都已经做过体检,而且都是身体健康。”
“先不用管这些,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了。”韦尔斯看着因为看到汽车而纷纷从小镇中走出的幸存者,没来由地感到一阵难受。
车辆距离小镇越来越近,坐在车中的众人也逐渐看清了迎接他们的幸存者的面容,以及幸存者手中的武器。
“见鬼,他们真的是人类吗?”杜兰夫看着从小镇中走出的幸存者,后者的面容让他感到一阵不适。
这些镇民的外貌已经不能用奇怪来形容,裸露在他们破旧的衣服之下的是比常人更加苍白的皮肤。大且外凸的眼珠、可以称的上宽阔的鼻梁、如同裂缝一般,几乎要开到耳缘下的嘴巴,这些构成了了一张张属于“圣米盖尔”镇幸存者呆板而木讷的面孔。
“或许是因为一些意外情况,像是近亲结婚、化学污染这样的事情造成的。”弗兰克说道:“在这样已经失去秩序的世界,谁也不知道这些幸存者会发展出什么样的传统,什么样的规矩。”
“如果他们有你说的那种传统,我只能说,真恶心。”杜兰夫耸耸肩。
“不用管这些了。”韦尔斯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然后对自己的战术无线电说道:“既然这被承认是一个幸存点,那么就让我下车去收集情报,顺便和这个小镇交易一些东西。”
“收到。”随着韦尔斯的命令通过无线电传到每一个人耳中,大兵纷纷走下车,朝着小镇走去。
“欢迎来到圣米盖尔镇。”看到走来的大兵,原本站在门口的镇民一阵晃动,一个看上去有些老迈的男人从拿着武器的镇民中走出。
这个像是镇长的男人对于大兵手中武器没有丝毫异样,只是有些生硬地朝大兵说道:
“我们欢迎所有来和我们做生意的人,也会干掉所有来找麻烦的人。所以,你们是……?”
看守笛芒特镇大门的内利上校朝眼前的商队问道,目光却停留在大兵们手中的武器上,迟迟没有移开。
“内利队……”和大兵一起过来的比尔德凑过来,想要告诉内利关于这支商队和自家老大的“关系”,但只是刚刚开口,就被内利打断。
“是内利上校,上校,懂吗?你这个不守规矩的家伙。”内利食指指着比尔德呵斥道,然后转头看向韦伯少校,“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让比尔德带你们过来,快点告诉你们到底是来干什么的。要不然,你们的武器全部充公!”
“我们么?”听出对方目的的韦伯少校微微一笑,然后指向自己身后的大兵,“我们只是负责向你们的老大送货,然后从他手上拿钱。至于别的,你真的想知道我们这样的家伙的事情吗?”
“我……”
语言的奥妙之处就在于此,稍稍的诱导就能让当事人的理解产生偏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