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只需要黄金。”
“还是说说你们到底想要什么?”韦伯少校的话并没有让特罗洛普感到自己占了一个大便宜,相反,他对于眼前的商队更加警惕起来。
现在可不是那个灾变前的那个天堂,这个世界最没有用的就是又沉又有地方使用的黄金。诚然,特罗洛普也听说过一些关于“铁马会”需要黄金的传闻,但那只是因为他们的制造厂需要少量的黄金来制作某些元件件,绝对不像眼前这个商队一样用手上的食物来换取两倍重量的黄金,这种几乎和免费没有什么区别的交易方式。
长久以来的求生生活让特罗洛普早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免费的永远是最贵的。把东西免费卖给你的商人总是能够从其他地方讨回这份钱,或许是与这个免费商品相配套的必需品,或许是一个你不注意的陷阱条款,你可以获得这个免费商品,但代价就是你的一切。
“请放心,关于这点我们是认真的。”看出对方对于自己的不信任,韦伯少校故作神秘的说道:“能够为我主铸造这世上最伟大、最光明的雕像的事物,只有那永远不会腐朽,永远散发着光芒的黄金才有资格。”
原来如此,是教会的那帮疯子,听完韦伯少校的解释,特罗洛普微微向后退了一步,如果有得选,他可真不想和这些教会的人扯上关系——你永远无法知道一个狂信徒会在什么时候干出什么程度的事情,尤其是在这个狂信徒还具有超出想象的强大力量。
特罗洛普还记得被游商们带过来的见闻,这些人(教会的修士)有的或许很好说话,甚至在和你顺路的情况下,会和你一起走,保护你不被掠夺者战帮打劫;但更多的还是疯子,他们会拦住你的商队,对你的人一个一个的进行检查,一旦你的人里面有一个他看不顺眼,那么他就会以异端的名义审判这个可怜鬼,用各种可怕的手段将其折磨致死。
这些见闻中或许有某些夸大的成分,但如果大多数人的见闻都相差不大,那么就只能总结这些见闻中的共同点,然后将这些共同点和自己知道的事情作为事实。
这样做得出的结论就是,“教会”的成员其实都是一些疯子,他们大多数只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杀人,但他们却不会承认这一点,只是把这一切归结于《圣典》之上。
如果这个“教会”不是除了“铁马会”以外的最大势力,特罗洛普绝对不想和其扯上一点关系。
虽然之前从来没有见过这群人,不过还是得像一个办法把他们送走,要不然自己这边绝对会有麻烦,想起不久前才进入自己城镇的几个小商队,特罗洛普连忙开口推脱道:“这样的话给我们几个小时的时间,我会将需要的黄金筹备好,然后交给你们。对了,我们的镇子里正在进行整体维护,所以就不放你们进去了。”
“放心,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群疯子。”注意到特罗洛普神态和动作变化的韦伯少校开口道:“你听说过‘机魂’吗?”
所谓的“机魂”,就是韦伯少校在上一次的行动中,遇到的名为巴恩的游商所信仰的宗教偶像。这种来自于“铁马会”的技术人员提出的宗教,强调所有的机械都具有灵魂,适当地维护机械,将会使其中的灵魂感到舒适,从而提高机械的效率。
“所以说你们是‘铁马会’的人?”特罗洛普问道,但语气中并没有多少相信的成分。“铁马会”中的“大工匠”们提出的学说他还是知道一些,但“铁马会”要建这种雕像干什么?自己也没有收到这方面的通讯啊。
“并不全是。”想起自己的指挥官曾经讲过的某个科幻故事,韦伯少校先是嘴角上扬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格外语气坚定地说道:“他们那些家伙实在是太过于愚蠢,居然无法看到那位一切‘机魂’的主,一切机械的生命来源。”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特罗洛普暗道,往常来到他们据点的铁马会的商队,都只是在和他商议好价格以后,就卸下货物,匆匆离去。像这种吐露“铁马会”内况的事情,特洛罗普他也是第一次听到,这难免会让人产生浓厚的兴趣。
“我们都知道,在一切的机魂背后,有着一位最伟大的‘机魂’掌管这一切,祂既是一切机械之主,一切动力之源,一切运转之本质,祂即是‘万机之神’。”韦伯少校的语气愈发显得狂热,似乎自己真的信奉着某一个“神灵”。
“所以你们的雕像就是……”特罗洛普试探性地问道,他觉得自己或许知道这支商队是什么情况了。
上钩了,听到对方提出的问题,韦伯少校故意露出一副自豪的笑容,“没错,永远不会生锈,且拥有良好加工性的金属才有资格作为我主塑像的原料。”
“这样啊。”特罗洛普点点头,然后再次试探道:“不过这种事情往常不是让你们的其他部队来吗?”
这是想知道我和那些“铁马会”的家伙是不是有矛盾,这倒是一个可以利用的一点,韦伯少校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有些不耐烦,然后开口说道:“他们应该是去做自己的事情,我这是一支新成立的商队,负责和你们进行这样的交易。”
“你是说以后这种交易还会继续下去吗?”从对方话语中听出另一个潜在意思的特罗洛普连忙问道。罗斯一世的钢笔,本来以为这种交易只会有这一次,没想到这种交易还会维持相当长的时间,这要是不抓住,简直对不起自己。
“当然,我主的雕像必须越大越好。只不过,别让我们和那些讨厌鬼碰上就行了。”韦伯少校给特罗洛普一个“你明白”的眼神,让对方以为自己和“铁马会”的同僚闹矛盾,所以不想相见。毕竟自己属于“李鬼”,要真和“铁马会”碰上,绝对会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
“当然,这一点我非常理解。”特罗洛普点头道,这种和天上掉馅饼一样的生意怎么可能从自己手上溜掉,到时候制作一份“铁马会”交易时间表交给眼前的游商,让他们避开“铁马会”的商队就行了。
“很高兴我们能够达成一致,哦,还有另外一件事。”想起肖符在自己来之前嘱咐过的“调查当地幸存点最需要的货物”命令,韦伯少校有开口道:
“我那里还有一些好东西,如果你们需要的话……”
老奥特将一袋不知道用什么东西做成的团子放到大兵面前,然后热情地说道:“我这里还有各种好酒,全都是用上好的‘木粉’酿造。至于价格,你们不用担心,老马什会帮你们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