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千念出了车祸,等真嗣赶到到等时候女孩正躺在医院里昏迷不醒,看着浑身上下都打了绷带、带着呼吸机的斋藤千念,真嗣只感觉到心里一阵刺痛和茫然。
“真嗣君,千念她。。。”女孩的父亲欲言又止,最后递上一张报告单。
真嗣夺过报告单,一边飞速的浏览一边问道:“请问具体是怎么回事?”
“有个醉鬼开车,而我妹妹正在马路上,结果就碰上意外了。”斋藤千诚也来了,他的语气不咸不淡,好像再谈今天的天气。
“哦对了,好像她是为了给某人买生日礼物才一个人出去的,喏,就在那儿。”最后的话隐隐带着笑意。
“好了千诚,不要再说了。”斋藤夫人制止了儿子的幸灾乐祸,自从真嗣站了斋藤家后,和男孩一直不对付的斋藤千诚就被外派了,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躺在病床上,他感到自己出头的时候很快就到了,难免感到压抑不住的兴奋。
(报告单,要是有懂行的书友提供一个比较真实的报告单,栗子就换上,没有就先酱紫。)
“。。。也就是说,再严重一点是植物人,现在好了也会下肢瘫痪?”真嗣看不懂报告,所以白鸟给他解释了一下。
“目前来说,是这样的。”风间白鸟望了一眼那个躺在床上的女孩。
“如果加上白鸟哥你呢?”
“不好说,短时间来看的话,应该只能避免病情恶化。”
“那长期来看呢?”
“很难说。。。而且会对你的心脏负荷很大,客观来说会缩短你的寿命,碇。”声音难得有了些严肃。
“现在不急着下决定,我们先忙当下的事情吧。”男孩,不,少年的嘴角抿起,对病房里的斋藤一家下了逐客令:
“请让我给千念治疗一下。”虽然说是请,但是却透出着不容置疑。
一直忙到晚上11点,真嗣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往家里赶,虽然白鸟可以现形后,现在的附身时间增加到了一个小时,但是很多操作还是得他自己动手,刚出完车祸的斋藤千念又很脆弱,他必须十分集中,一趟下来,着实累的不轻。
打开门,今天上原老师又不在,真嗣也懒得做饭了,正准备换衣服睡觉,地上的一封信吸引了他的注意了。
真嗣眼睛一眯,没有直接去那信,而是带上了手套和口罩,没办法,斋藤家做强做大的这几年,也有不少的竞争对手,没少有人把他当作软柿子捏,连斋藤千念平时都是有保镖跟随的,所以真嗣在经历了今几次失之毫厘的暗算后,就变得非常谨慎了。
信的内容很简单:
再考虑一下,来第三新东京吧——碇源堂。
真嗣瞳孔一缩,手上的信不自觉被他抓成了一团,他感到现在浑身都在颤抖,脑袋嗡嗡作响。
“混!蛋!”少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这都不是暗示了,上午出的车祸,晚上就收到了信。
“呵呵,看来你那个爹也看过《教父》。”风间白鸟的语气也少有的带了冷意。
“I'm gonna make him an offer he can't refuse?(我将给他一个无法拒绝的理由。)嘿,他不希望我拒绝第二次么?”真嗣的声音隐隐有一丝颤抖。
“那么,你准备怎么办?”风间白鸟很快又变回了懒洋洋的样子。
“先治疗一个阶段,之后我要过去一趟,看看那个老疯子到底要干嘛,如果他没疯,我会让他付出代价。”少有的,真嗣不假思索地说出了答案。
“确定?”
“确定!”
三天后,斋藤千念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第一眼就看到眼前眼窝有点儿凹陷的少年,张了张干瘪的嘴唇,却没说出什么,只是在喉咙里传来沙沙的声音。
“先不要说话,这段时间你光输葡萄糖,喉咙还不能很好的发声。”少年点了点少女的嘴唇,“醒来就好,你需要好好休息。”看对方的确恢复了意识,真嗣如释重负地笑了笑。
少女有点想哭,但是干涩的眼睛好像没有眼泪可流,于是她轻轻地眨了眨眼睛。
“没事,你很快就会好的,有我在,你安心休息就好。”少年的语气平淡,但是令人安心。
见少女听话的闭上眼睛,真嗣又给她按摩了一会儿才悄悄退出病房。
“我会去的,但是需要点时间。”真嗣在第二天就给自己那个名义上的爹寄信,因为他很可能是个疯子。
“在六月之前到。”没想到当天晚上就收到回信了,这让真嗣断定附近一定有监视者,信件走的也不是正常渠道。
“所以,这几天不在是为了避嫌么,上原老师。”虽然知道她也是自己老爹的人,但是真嗣还是感觉很难受,这几年的相处并不是假的。
“她可能是羞于见你吧。”风间白鸟难得安慰了一句。
“无所谓了,我给她做饭,她教我大提琴,没有别的义务,我分得清。”少年嘴上这么说。
“那个肇事者怎么处理?”风间白鸟决定转移话题。
“。。。按法律流程处理,我现在还不想暴露自己的情绪,等我摸清那边的状况再说,希望他趁着现在抓紧时间享受生活。”真嗣的语气透着阴冷,有胆子接这个活,那就做好没命花钱的准备。
“好吧,那这段时间除了治疗,你准备做什么其他的准备么?”
虽然真嗣现在只想好好的休息一下,但是在疲劳和情绪压力下做决定也是白鸟经常考的题目,所以男孩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一边思考,一边说出自己的答案:
“第三新东京这个地点很重要,据说是近几年新建设的科技城市,嗯,我需要知道城市的建设背景。”
“老疯子的职业我也得想办法了解一下,他在拯救世界?呵呵。我还是奥特曼呢!”
“武器需要带一些,嗯,通过斋藤家的渠道买一些就好,主要是拿来逃跑的。”
“麻醉类药物和毒药。。。也备一点吧。”
“硬通货也得准备一些,银行卡有时候不一定靠谱,宝石吧,黄金也带一点。”
“以及。。。他为什么这么着急的让我过去呢?六月。。。这个时间点也很重要。”
“那个肇事者也得查查,说不定有什么蛛丝马迹。”
“白鸟哥,差不多就这么多了,我想睡觉。。。”真嗣惨兮兮地说道,他现在感觉身心俱疲。
“很好,基本上说全了,还有一些等明天再说吧。”白鸟还是决定鼓励一下。
27天后,斋藤千念基本上可以坐着轮椅出门了,虽然只能出去放放风,而真嗣也基本上做好了他的准备工作。
“也就是说,碇君你要去第三新东京?那同人馆怎么办?”斋藤间对真嗣的突然辞行感到有些头疼。
“小客户就按排我的徒弟去看就好,大客户。。。就说我随老师进修了,估计至少要半年才能回来。”到时候回不来再说吧,眼下得先脱身,不然那个老疯子不知道要干出什么事。
“可是。。。好吧,就算碇君一定要去,能不能透漏一下原因?”这是要拿压箱底的消息来应付难缠的客人了。
“。。。我说的也不完全是托词,老师的师弟找上我了。”真嗣压低声音道。
“。。。千念的事情可能就是对方的手笔,我需要去找老师,不然留在这里,你们也会有危险。”真嗣面露愧疚之色。
“什么!”男人忍不住提高了声音,但真嗣却敏锐的看出对方除了愤怒还透出了点畏惧。
之前在一番仔细挖掘后发现,那个肇事者的确不简单,16岁以前的背景都是伪造的,而线索最后居然断在了东南亚。
所以斋藤间也不敢真的赌自己的安全,最终双方一番虚情假意的挽留和决意的演出,以斋藤千念继续保持当家候选人为结果收场,代价是真嗣的收益让出15个百分点,同时客户选择权归斋藤间。
“呵呵,大家族的好习惯,一切都是筹码啊。”从会议室里出来的少年忍不住在心里感慨了一下。
“算是此间事了,对于接你的人,你怎么看?”风间白鸟语气里带上了一丝揶揄。
“那老头果然疯了,派都是什么人啊。”真嗣对此感到十分不爽,想起了两天前他收到了一封信,里面是一张纸、一张磁卡,和一张照片,纸没什么好说的,是时间、地址和联系电话,而照片。。。
灿烂的阳光下,在海浪沙滩的背景里,一个衣着清凉的大姐姐正以一个撩人的姿势冲着自己眨眼微笑。
对方身着淡黄色吊带背心,下身是一条牛仔热裤,一头紫发披散,配上那张微笑娃娃脸和v字手势倒是显得又萌又欲。
但是。。。过分的是由于对方俯身弓腰的拍照姿势,宽松吊带的领口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自然下落,露出了几乎全部白兔。
更过分的是,照片上面还有一段话,前面还算正常:给真嗣:我会去接你的,等着我喲?
但是硕大的白兔边上居然特地那箭头标注了一下,内容是:令人瞩目的深沟。
于是真嗣悲哀的一眼望到了沟的对面,坐实了对方没穿bra的事实。
最最过分的是,上面居然还有一个口红的唇印,这是**裸的挑衅!
“就算我是母胎单身,也不用这么小看我吧?色诱?”真嗣对此超级生气。
“先先之先哦,说不定可以装一装呢?”风间白鸟开始起哄。
“我拒绝!这位姐姐大概有二十七八了吧?”真嗣拒绝老牛吃嫩草,尤其是自己是嫩草。
“不能否认的是对方很漂亮。”反正男人这种事不会吃亏。
“漂亮也不行,我绝对不干。”漂亮的多了,我才不要。
“你爹是敌人,对付敌人就不能关乎个人好恶。”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当作备选方案。”先拖一拖,白鸟太烦了。
“嘛,随你喽。”风间白鸟实际上无所谓,只是逗逗真嗣好玩罢了。
“呼,最后几天了,再准备准备吧。”真嗣说着,离开了会议室,看了在医院的千念后,只身回到了那个空荡荡的豪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