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就是你被打成这样的原因?”美里又好笑又心疼道,她正在给面部抽搐的真嗣酒精擦脸,本来开门看到脸上开染坊的真嗣她都要叫救护车了,真嗣好说歹说告诉她这是皮外伤才劝住,毕竟真嗣算是半个医生。
“我哪知道这帮人打劫中学生都要前后夹击的,早知道我就。。。”真嗣辩解道,当然他也知道,千金难买早知道。
“下次不行让NERV派保镖跟你们去吧,反正安保部门没什么事干。”美里选择了真嗣不想选的方法。
“。。。不要吧,保镖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管用的,我觉得最好让绫波丽搬离那个偏僻的地方,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真嗣顺势提出建议。
“嗯。。。也是,我都不知道丽住在那么偏远的地方,她的事都是律子再管,我回头和律子说说吧。”天真的美里果然上当。
实际上。。。没错,这都是真嗣自导自演的,他的行李到了之后,就悄悄地易容后见了当地的地头蛇,没带手机,他以其他身份出行的时候从不带任何电子产品。
而情况也并不是电影里那种深宅大院里,和小弟环伺的大哥谈判的场景,现在黑道都不违法的好么,都是办公室谈生意。
真嗣化妆成了一个老管家,那公用电话联系到了一家事务所——或者说是讨债公司,然后见面给了他们一个比较合理的解释:
“我家少爷和一个他不该爱的人相恋,两个人私奔了,这也没什么,家里现在也默许了,可是他们现在的处境很不妙,那个女孩为了两个人的生计手都骨折了,本来老爷的意思是少爷低个头,服个软,那就不必再受这些罪,可是他太倔了,所以我来找你们帮点忙。”
“不知道我们能帮您什么?”老管家一身衣服虽然低调,但坐在办公室的斯文中年人也不是社会雏鸟。
“很简单,拦路抢劫,我家少爷练过搏击,你找三个人缠住他,然后抓住女孩威胁他,好好打他一顿,让他知道知道社会的险恶,你这里的人下手有分寸吗?”老管家最后一句话不经意透露出来一丝威严。
“当然当然,我们的人都是受过培训的。”中年人语气谦卑,他曾经有幸见过两次这种大管家。
“嗯,多的我也就不说了,事情办好,你们赚钱。”老管家慢吞吞掏出两样东西:
一份是印有真嗣照片的亲属关系证明——保证他挨那顿打是老父亲指示的,被告了也没什么大碍,当然,实际上假的。
一个是手提袋,里面都是捆好的钞票——只有一半的钞票,切的整整齐齐。
“这是定金,你们做完,会有人告诉你们去哪里拿另一边的。”老管家说罢,起身离开,走到门口的时候,拿下了挂在衣架上的礼帽道:“做完让你的人离开这里,过几个月再回来,我不想要老爷少爷之间有隔阂。”说罢,按上帽子缓步离开。
“呼。。。有钱人真难伺候。”中年人虽然穿着衬衫,但后背却湿透了,这种气势装不出来。
。。。。。。
回想起来,真嗣的苦笑平添三分真实,花钱打我自己可还行,至于尾款,呵呵,自己当然会付钱,但是会先打几个匿名举报电话,要是他们在离开第三东京的时候不幸把被破坏的钞票带在身上,那就怪不了自己了,屋良警官,我给你送业绩哦。
要是聪明一点也没关系,自己可以安排送钱的人和警察先后到场,要是这一劫能躲过去,那真嗣也不强求。
他的电话不怕被监视吗?当然不怕,之前他明面上是打电话找各路朋友帮他置办家当,暗地里用暗语写信走邮政系统通知了斋藤家搞来了一部可视卫星电话,也不知道地铁站中转站能不能避开NERV的监视网络,真嗣直觉上认为自己的混蛋老爹并没有把自己当成什么威胁,所以很可能混过去了,东西在自己房间,不过伪装成了电子游戏机,如果打开顺序不对就只能显示电量低。
唉,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啊,绫波丽那边海口都夸出去了,还得想想怎么办,克隆人,带记忆的克隆人,这怎么解啊。
“要不还是去医院吧。”美里看真嗣愁眉苦脸,还以为他是在强撑。
“不用不用,今天就劳驾美里姐做饭了。”真嗣有点头疼,虽然他猜得出美里料理的水准,但是做戏就要做全套。
。。。。。。
“我是谁?我在哪里?”真嗣演技拉满勉强吃完了美里的料理,推说自己想休息就没去洗澡,现在正趴着床上思考人生。
“行了行了,又不是没吃过蟑螂,准备睡觉了,我得给你疏通气血了,你这身体可是练了好久的。”风间白鸟没好气的打断真嗣的感慨,他现在心情犹如自己辛苦造的精密仪器被拿来砸钉子。
“。。。百鸟哥,我能下腰吗?”真嗣突然来了灵感。
“哦?这倒是个部办法,嗯。。。不过得等她伤好利索,你可以先上门给她梳活一下身体,顺便了解她的身体素质。”风间白鸟一点就透。
“啊~~百鸟哥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敏锐呀,我感觉完全没有成就感。”真嗣鼓了鼓腮帮子,自从这边他很少这么做了。
“你同时和三个姑娘搞关系还想要什么成就感?不过这次布局还不错,再接再厉。”风间白鸟敷衍的夸奖了一下。
“哼,不说了,我要睡觉了。”也只有在风间白鸟这里,真嗣才像个14岁的稚气少年。
。。。。。。
接下来的三天里真嗣顺理成章的在美里家养伤,虽然他恢复的非常快,毕竟打假赛而已,但是他就是托病不去训练,然后暗示律子应该注意驾驶员的日常安全,又顺手做了一些美味药膳托美里送过去,一套经典萝卜大棒手艺下来,律子终于松口,安排丽搬到美里家附近,也就隔了一条街,毕竟使徒来袭之后,这里房价不说是断崖式下降,那也是单调递减函数。
而真嗣猜测律子应该不知道自己知道克隆的事情,同时使徒来袭的情况下,适当放松了对绫波丽的管控。
哼哼,到时候大家亮牌,不知道谁会吓一跳。
周四,光速养好伤的真嗣来到了学校,第一眼就看见了一个陌生面孔,看样子是个学生,高高壮壮的,一脸的蛮横样,哦,大夏天穿一身长衣长裤,怪不得一脸暴躁,真嗣用了0.5秒给了他一个,‘四肢发达,不太聪明的样子’的评价,脑子这东西看外表是很难判断的,真嗣从不以貌取人。
还是一天的正常上课,现在是最后一节,因为老师因为没几个了,现在一个讲历史的老头包揽了大部分课程,天天就是讲第二次冲击的各种细节,其他学科只能靠电脑自学,而真嗣只当是耳边吹风,一心一意的思考自己下一步棋该怎么走,手在纸上画着只有他才明白的符号。
滴滴滴~电脑突然响了一下,真嗣抬眼一扫,是一个班内呼叫。
点开一看:碇同学,你是那个机器人的驾驶员吗?
呵呵,情报部的人都去食大便吧,真嗣本想拒绝回答,但是一想,自己这么三天两头翘课不引起怀疑就怪了,所以为什么要上学啊。
他还在发散思维,对面第二封邮件就到了:是你吧? yes/no。
行吧行吧,让老混蛋他们头疼去吧,真嗣不愿意撒一个注定会被揭穿的谎言,回了个yes。
结果全班一片哗然,一群脑袋都看向了真嗣,后排几个女生居然站起来了。
我靠,班内频道,哪个人如此大胆?
更大胆的还在后边,不知道是不是课太无聊、老师太和蔼,一群人居然围笼在真嗣座位边上七嘴八舌的问这问那。
呵呵,你们以为这是什么有趣的差事吗?真嗣心里暗暗冷笑,表面不露痕迹,开始信口开河,说的都是半真半假。
“各位,现在还是上课吧?”认真的桐木光小姑娘看不下去了,起身维持秩序。
“是啊是啊,不如下课我们好好聊。”真嗣在一边帮腔,他欣赏能坚持原则的人。
结果一下课,那个新来的大个子就连拉带拽的把真嗣拽走了,真嗣正好嫌其他人太烦人,也就没抵抗,朝其他人抱歉的笑了笑,余光扫到一个带眼镜的小个子匆匆跟了上来,没记错的话他叫相田剑介。
结果这个家伙把自己拉到教学楼后的空地上,挥手就是一拳。
真嗣强忍着住了蹲身抓裆的条件反射,只是轻轻侧身,不过因为犹豫了一下,鼻子被擦的火辣辣的疼。
“这位大哥,我似乎没得罪你吧?”真嗣很少使用暴力,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如果对面不打算讲道理,那他只能讲讲物理了。
“对不起啊,转校生,我必须揍你一顿,不打你难消我心头之恨。”噫,好奇怪的口音,关西人吗?
“那个,之前的骚动害他妹妹受伤了。”后面跟过来的相田剑介道。
?。?
真嗣一下没反应过来这是个什么逻辑,那打我的意思是怪我喽?
“啊,那真是抱歉,请问这就是你两个星期没来的原因吗?”不过真嗣没有动怒,小孩子而已,不过看来他的确不太聪明。
“。。。没错,她住院了,我家人又抽不开身,只能我陪她了。”真嗣的敏锐让这个大男孩愣了一下。
“那真是非常遗憾,不过鄙人在新下关有一点人脉,可以送你妹妹去最好的医院治疗,你看如何?”瞌睡了送上来枕头,自己正愁四面皆是敌手,缺一个忠心跑腿的属下,这不就来了?附带人质一个,简直是。。。不会有诈吧。
一边的真嗣陷入了自我博弈,另一边,这个叫铃原东治的少年也愣住了,什么情况,自己打人还有这等好处?
“一言为定,非常抱歉导致你的妹妹受伤,希望她能尽快好起来,你的联系电话是多少?周末我联系你。”真嗣发现了对方也狐疑,决定赌一把。
“呃。。。谢谢。”铃原东治有点蒙,稀里糊涂的就和真嗣交换了联系方式。
一边凑热闹的相田剑介微不可察露出一个意外的表情,但会快就掩饰住了。
嗯?这小子也很有意思嘛,真嗣觉得这个带眼镜的少年有当间谍的潜质,嗯,回头单独问问班长,她这么负责,肯定知道这小子的情况,到时候对症下药,不就又有棋子可用了?
真嗣突然发现,自己好像错过了近在眼前的宝藏,自己这个班说不定大有用途。
还没等真嗣进一步深思,他敏锐的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一转身,居然是绫波丽。
“紧急集合,我先走了。”少女的嗓音还是泉水一般,清冷中带着点糯糯的甜味。
“等等,丽酱。”真嗣拉住转身要走的丽,“我背你吧,你的伤不是还还没好吗?”
“我可是找到了让你独一无二的方法哦,我背你,边走边说。”见少女似乎犹豫了,真嗣诱惑道,背着少女俯下身。
纤细的少女犹豫了一下,慢慢趴在了真嗣结实的后背上,真嗣两手轻轻一托她的膝盖窝,就把少女背上了。
真嗣低头让她把打石膏的手绕在自己脖子上,避免身体挤压伤口,但这样身体就没有足够的支撑了,女孩微不可查的害羞了,不过依旧红着耳朵尖照做了。
“方法并不复杂,你不是担心自己被不知不觉取代吗?记忆可以一样,身体可以一样,但是肌肉记忆是不会骗人的,等你好了,我先测试你的身体情况,然后短时间帮你练成一个原本你做不到的动作,这样以后你每天醒来做一次这个动作来确认自己的唯一性。”真嗣一边开始奔跑,一边低声对身上的丽说着,他觉得自己对丽有奇怪的好感,似乎来源于同病相怜,似乎还有别的。
“我也会不定期抽查你的,如果你被替换了,我就不会再和她说话了,因为对于我来说,凌波已经死了。”顿了顿,真嗣认真道。
“。。。谢谢你,碇君。”过了一会,背上的绫波丽似乎卸下了一个背了很久的包袱,整个人都放松了很多,于是真嗣同学被迫感受后背不可描述的触感。
“那么在这之前,要保护好自己啊。”真嗣转过头蹭了一下绫波的小脸。
少女愣了一下,紧接着脸终于红了,不过她并没有生气,玫瑰色的眼底罕见的多了一丝柔和与生机。
ps:栗子觉得栗子这个想法很好,所以,栗子要推荐票(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