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下午四点半,妈妈奈雪提前关店回家,再到五点半,妹妹理莎社团活动结束。
“我回来啦!欧捏酱回来了吗!”人还在门外,美夏就听到充满喜悦的声音。
因为妹妹以前积极参加社团活动,而美夏总是会找各种办法从社团提前回家打游戏或者看漫画,所以记忆里这句[我回来啦],从妹妹上小学开始就没有停过,格外熟悉和亲切。
刚要起身过去开门,才想起到从去年她去打职业后,妹妹就已经获得自家防盗门的钥匙,不需要自己再过去开锁。
便马上抬头挺胸正襟危坐,把准备好的礼物抬到脚边,要让理莎看看功成归国,姐姐大人的无上威严!
看着一身夏季清凉校服的妹妹进屋,她不由自主的笑起来张开双臂,“哎呀,半年不见,一抹多好像还是原来一个样子嘛,都没有长高长胖,来来来抱一个!”
这一招叫先声夺人!
本以为理莎会回怼诸如[姐姐,你不也是一样]之类的话。
但是理莎只是上下打量她两下,一声不吭地往她这边跑,然后头偏左避开她肩上伤口,给了个亲密地拥抱。
美夏尝试一把将妹妹抱起来,但是无论身高还是体力都无法支撑,只好放弃。
抱得很紧,胸口肋骨被勒得有点疼,想推开也没推动。
“好啦好啦!咳咳!不就是半年没见面嘛!看,我还给一抹多带了什么!”
理莎终于松开手。
美夏晕晕地着手拿起腿边的礼物盒。
她不只给父亲准备了茶叶,还给全家每个人都挑选了特色礼物。
送给母亲的是一对适合插花的陶瓷花瓶,至于给妹妹的礼物,她更是想出绝妙的计划。整天想着跟姐姐争身高比发育,就送她从决赛摔倒后就决心再也不穿的那双增高鞋好了!理莎小时候脚码比她小,但是从上初中后,两人身材数据渐渐就不相上下,所以也不用担心穿起来尺码不合。
不过收到鞋子的妹妹似乎不怎么开心啊。
她抱着已经拆开过的鞋盒,看了看桌子上摆着的花瓶和茶叶盒,撇着嘴,“送爸爸是茶叶,妈妈的是瓷瓶,都是精心准备的华国特色礼物呢!为什么到我这里就只是双鞋子?!’
“鞋子不是挺合适的嘛,比送茶叶什么的实用多了,这鞋子看着应该也不便宜吧,快谢谢姐姐。”父亲桃谷莲切说道。
美夏摇动食指,“不不不,更正一下,是增高鞋哦!居然嫌弃姐姐精心挑选量身打造的礼物,妹妹你太让我伤心了,嘤嘤嘤。”
“好啦好啦,谢谢欧捏酱!不过话说在前头,我可不需要什么增高鞋来提升高度!”理莎拆开鞋盒,眼前现出怀疑的神色,“话说,这鞋子怎么有点眼熟?”
美夏有点心虚,“哪里眼熟了,可能是妹妹你浏览商场时偶然看到过吧
“这样吗
理莎试了试脚,尺寸刚刚好,才重新把鞋子收下。
送完礼物,既然一家四口已经聚齐,那就不用再浪费时间,全家出动去预约好的料理店吃晚饭。
虽然日本的家常菜肴较为枯燥乏味,不对美夏胃口,但是不得不说花费高价钱的上等料理,菜色滋味乃至服务都属顶级一-这也是普遍的道理,无论哪种地域的美食,昂贵的食物虽然性价比可能不高,但是质量绝不会差。
吃完饭回家洗过澡,美夏刚走进自己房间,就看到理莎手执手机盘腿坐在她的床上。
见她进屋,理莎马上叉腰气鼓鼓地问罪,“哼,什么意思!送一双欧捏酱你穿过的旧鞋子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什么鞋子,在爸爸妈妈面前不好意思拆穿而已。”
美夏捏了捏未干的头发丝,“啊!这么容易被发现了呀!好吧,既然理莎你不想要,那我把禮物收回:
理莎又不滿道,“谁说我不要脸!我只是说你送的礼物太,太...總之,哪有送人穿过的鞋子,这种礼物的嘛!”
也不是觉得鞋子廉价,就只是感觉美夏姐姐好像不是很在乎自己,拿穿过的鞋子滥竽充数当礼物赠送,白费她在姐姐夺冠时为其高兴,看姐姐摔倒时为其担心和祈祷。
再加上,让她像小时候一般穿姐姐穿过的东西,用姐姐用过的物品,莫名地有些羞耻。
“只穿过一次,比咸鱼上自用九成九新的还要新呢!”美夏还在逗理莎,“再说了,以前我不也把用旧的文具穿过的和服送给你嘛,哎呀,长大了就觉得廉价了是吧。”
“才没有!”理莎解释道,“礼物至少也该有意义才对
“意义就是祝妹妹快点长高呀!”
美夏见戏耍妹妹耍得差不多,理莎脸色通红像是一掐就要哭出来似得,她赶紧手伸进睡衣胸口。
一根超过二十厘米的细长帮状物便抽取出来。
“当当当当!鞋子是骗你的啦,姐姐我有准备真正用心的礼物哦!”
“笨蛋笨蛋笨蛋笨蛋!这样逗我很有意思嘛!”理莎意识到上当了。
美夏觉得确实很有意思!
她给手上的东西做介绍,“理莎你不是很喜歡各种乐器嘛,这可是我特地给你买的华国传统乐器,华国笛子哦!”
理莎刚想伸手去接。
美夏又把笛子收回胸口,“哎呀,想不想要笛子了!刚才一抹拖在说谁是八嘎呢,说谁是八嘎!’
“小气!我是八嘎行了吧!”理莎果断认怂,比起跟姐姐幼稚地争出口头输赢,还是到手的礼物更香。
拿到笛子她只知道是用来吹的,却是不知道该怎么吹响,像拿着尺八一样竖着吹
“哈哈!华国笛子不是这样吹得要横着吹,看我教你。”美夏笑着拿过笛子示范。
她属于基本没有音乐天赋的乐盲,否则重生到16年,早就做起音乐搬运工了。
笛子不堪忍受,发出嘟嘟嘟地噪音。
原本被理莎一顿玩弄感情,差点都哭出来的理莎一下子被逗笑了。
美夏脸上一红不敢再吹,赶紧把笛子递过去,“总之,反正就是横着吹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