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远处传来了贝拉的声音,“哥哥快过来!”
“原来是身临其境么?”溯洄如此想着,靠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
“哥哥!”声音总会在溯洄抵达上一个传来声音地方后传来,溯洄继续走着,他感受到了自己渐渐的矮了下来,用手摸一下头发也能发现头发变长了,至于胸部。。。
“比我的小。”溯洄如此评价着,然后嘴角带着笑意地往前走。
声音没了,溯洄又踏出了一步,身旁的场景迅速消失又重组,溯洄平淡的看着这样堪称科幻的场面,直到自己的脸颊被打了一巴掌。
“怎么还呆站在这里?!还不去做事情!”一个中年妇女朝着溯洄怒吼道,溯洄没有任何动作,但是她的身体自己朝着一个方向走去。
“真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小畜生,要不是我叫她去做事还只会呆站在那里,当初真是倒大霉了...”妇人走了,声音隐约的传来。
溯洄已经到了一盆衣服前,她的身体很自然的搓着衣服,不过搓着搓着脸颊便划过几滴泪,她急忙擦去泪,“不能让泪滴进去,不能弄脏衣服,不能…”溯洄像是寄宿在这具身体里的灵魂,但是他确确实实的感受到了悲伤。
“真是令人讨厌的身临其境。”溯洄感叹着,感受着女孩擦干眼泪后继续洗着衣服。
洗完衣服了,她把衣服晾在阳台,阳台下有几个小孩子在玩,看到她出来后就纷纷喊着“小怪物”“小杂碎”“没人要的怪孩子”之类的话,她什么也没说,晾好衣服就回去了,隐约还能听见小孩子们说的“怪物被我们赶跑了,继续玩吧…”之类的话。
她在悲伤,确切地说,她无时无刻不在悲伤,溯洄能感受得到,就好像是溯洄自己在悲伤一样。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很小,一个小床就在门的面前,床尾上放着的是一个小桌子,上面有一些白纸和画笔,除此之外便没有什么东西了,她顿了顿,然后轻轻的坐在床上,凑近桌子,拿起了画笔。
溯洄看到了她在白纸上作画,上面的话还没有画完,只能看出一共有5个人,她们手拉着手,有一个人的头发是蓝色的,溯洄看不到她脸上的神情,因为目前而言他就是她,但是溯洄能感到她现在很开心,很放松。
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她手忙脚乱的把画藏在白纸的最底下,然后拿着画笔躺下,画笔放在了背后,用她的身体压着。
门被很暴力的推开了,发出了很大声的“砰”,她的身体颤抖了一下,随后她的头发被抓住,然后整个人被拉起来,溯洄感受到了后脑勺的疼痛,随后一张脸凑到了她的面前,是一个男人的脸,他满脸暴虐,浑身散发出很浓重的酒气。
“吗的,今天输了这么多钱,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害的,如果当年你没有来我们家,老子今天早就把那些钱全部赢回来了,都怪你这个扫把星。”说罢,男人松开了抓着她头发的手,甩了两巴掌在她脸上,她眼角泛光,可那个男人越发兴奋。
“吗的扫把星,今天老子必须得好好修理你一番,还敢哭..”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试图解下裤子上的皮带,皮带解下来了,他用皮带束缚住她的双手,可刚想进一步的动作的时候,中年妇女来了。
“滚过来吃饭,别忘了她可是扫把星,你还敢对她坐这种事情,不怕以后次次输钱?”男人停下了动作,吐了口口水,“说的对,这扫把星,小畜生。”他起身离开,却没有把皮带拿走,“今天你就别吃饭了,就这么待着吧。”这是男人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
门关上了。
她的泪水也忍不住了,纷纷滑落,可她不敢发出声音,她知道,发出声音吵到他们又要被打,她看着床尾处因为刚才的动作而掉下的桌子,看着散落一地的白纸,准备去捡。
她靠近了桌子,因为双手被皮带束缚住的缘故,她很难把桌子捡起来,她不是没有想过挣开皮带,可是她害怕被打,她宁可难受一点也不想被打了。
她用小臂夹住桌子,手不断的往上伸,可莫约是她放松了一下,桌子没被夹住,掉了下来。
鼻血流了下来,她有些迷茫,以往她做这些的时候都没失误的,今天是第一次失误,导致自己被桌子砸了。
“好痛。”她低声说着,然后继续用小臂夹住桌子往床尾放去,片刻后,她看着床尾处的桌子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她开始捡白纸,捡到最后一张的时候她看见了她和她的四个朋友,不过上面覆盖了一个肮脏的脚印。
她沉默了,然后轻轻的捡起那张画。
画湿了。
天应该是黑了,她躺在床上,感受到后背有一些凹凸,她起身,看到了那支画笔。
她眉眼弯弯,溯洄可以想象到,她的内心应该是在说:“你在这儿啊!嘿嘿!”她的手刚刚拿起画笔,门便被打开了,妇女出现在门口,她手足无措的想藏起画笔,可她不知道藏在哪里。
她怔怔的看着断了的画笔,还有妇女留下的那句:“明明只是低贱的老鼠和畜生也敢期盼着光明?恶心。”
“我是老鼠吗?”她躺在床上,低声问着自己。
她眼中好像失去了什么,是什么呢?
画面一转,她迅速的在长大,好像已经十六岁了,是一个美少女了。
讲台上传来了老师讲课的声音,明明同班同学都听得很认真,可她为什么听不进去?
她趴在了桌子上,什么也不想理会,在学校的这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同学,你怎么了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要不要去校医室?”一道声音传来。
她抬起头,看着身旁的男生,那是谁呢?她不记得了,她从来不关注这些,不过她知道这个男生貌似还挺有名的。
她摇摇头,表示自己并不需要帮助,然后低下头,继续趴在桌子上。
“同学,你真的没事么?我看你的状态很不对,我已经向老师申请成为你的同桌了,我是班长,对每一位同学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都要关注。”他坐在了她的旁边,她没有理会。
放学铃响起,她听着同学们吵吵闹闹的离开,渐渐的,整座校园都安静了,她站起身,准备离开。
“同学,你终于起来了,我怕打扰你睡觉,一直没敢叫你。”一道声音传来,她转过头,发现是今早的男生。
她疑惑的偏偏头,他似乎看明白了,向着她解释道:“我说了,我是班长,我有必要为了同学们的身体健康和心理健康负责,对了,我叫李明,你叫什么?”
“我..他们都叫我小怪物。”她低垂眼眸,而李明的情绪激动了起来,“什么!为什么会有人做出这么过分的事情!”她抬起眼眸,看着面前情绪激动的男子。
“没有人能叫别人小怪物,这是对你的侮辱,是谁这么做,你能告诉我么?”李明双手捏住她的肩膀,眼睛很是诚恳的盯着她的眼睛,她避开了李明的眼睛,挣脱了他的双手,转身离开。
“你记住了吗?没有人能叫你小怪物!没有人!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给你取一个名字!贝拉好不好?”在她彻底离开前,李明对着她大喊道。
李明没有看见她的回应,无奈的离开了。
她站在校门口,看着面前热闹的场景,“好。”忽然间,她这么说,但附近的行人却当她脑子有问题,纷纷远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