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洄松开了捧着贝拉的手,然后面对着贝拉倒退,贝拉的脸上满是惊恐,她刚刚真的感到了恐惧,她已经记不清在她觉醒能力后有多久没感受到恐惧了,今天似乎是第一次。
溯洄坐在了椅子上。
“不好意思,刚刚似乎对你内心的打击有些大,可刚刚经过你的打岔,我都忘了自己想要说什么了。”溯洄苦恼的揉揉头,“算了,先进入中场休息吧。”
贝拉的眼中流出一丝期盼,她真的受不了这个男人给她的压迫感了。
“刚刚你前面的演技有点假,细节没有到位,比如在你给我许诺好处的时候眼神有一点漂浮,虽然只有一点点,可还是被我察觉到了,这是一般人说谎的表现,而你与我说话的时候,有些话你说出来的时候小腿肌肉没有绷紧,有些时候绷紧了一点,正常人说话的时候是不会绷紧小腿肌肉的,而且你绷紧的时机没有规律,所以我可以合理推测这是你说谎的时候的小动作,就像有些人说谎的时候喜欢捏手一样。”
“而你在许诺我好处的时候小腿肌肉一直在绷紧,所以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你对我许诺的好处全都是假的呢?你只是想以这个好处让我帮忙,然后你恢复力量后再随便拿捏我吧。”
“而且我刚才那么冒犯你你却对我如此忍让,如果是以前的你我或许不会有什么疑心,毕竟你那个时候只有贼心没贼胆,或者说还有一丝底线,可现在的你是肯定没有底线的,可你为什么不对我出手呢?”
“答案其实很简单,你现在已经没有多少力量了,甚至可能你最后的力量都用来构建这一处空间了,而你跟我说的三小时则是证实了这个猜测。”
溯洄眼神玩味的看着贝拉,贝拉低垂着头。
“你不会以为我会这么说吧?不会吧?难道你真的会以为我会信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从你说的三小时开始,我就不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了,难道以你的城府和经验,会克制不住说谎时的小动作?”
“你只是暴露出一些你想让我知道的破绽罢了,毕竟人总是最愿意相信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因为这是他们付出了劳动所换出来的成果,就像谁愿意自己搬砖八个小时后得到的工资是假钱呢?”
贝拉的头抬了起来,之前的恐慌都消失不见,她冷冷的盯着溯洄,等着他的下文。
溯洄就像没有感受到贝拉的转变一样,越说越兴奋。
“我能感受到,在我捧着你的脑袋的时候,你想杀了我,而且不止一次,我没有仔细数,可大约的感觉了一下,应该有个十几次,为什么呢?可能因为脑袋是你弱点之一吧,你目前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类一样,有着脆弱的身躯,是吧。”
“可你为什么不对我下手呢?是你良心发现?还是心软了?我觉得这种可能性近乎没有,无非是我对你还有用处罢了,所以你故意漏出这种破绽给我,应该是为了考验我,如果我没有通过考验的话你应该还是会下手吧。”
“不过你似乎应该没有想到我这么优秀,不仅完美通过了考验,还把你隐藏最深的目的挖掘出来了,我目前也还没有察觉到你其他的破绽,所以这就暂且认为是你的最终目的吧。”
溯洄又喝了慢悠悠地喝了口水,面前的贝拉冷哼了一声。
“我可以帮你,但我的表演还没有结束,所以我希望你能等到我表演结束再请求我帮你。”
溯洄喝完了水,随手把杯子丢掉。
“我们没有这么多时间了,三小时的确是真的。”贝拉看起来有些不爽,不过可以理解,毕竟精心布下的局就这么被看破而且还被骑脸嘲讽,换成谁心情都不会好。
“我说过了,疯子是不会计较得失的。”溯洄的目光危险了起来。
“我觉得你是个聪明人,我的确有能杀死你的能力。”贝拉就单纯的坐在椅子上,可她的身上却散发出危险的气息。
“你刚刚没有下定决心杀了我,你就再也没有机会杀死我了。”溯洄笑了笑。
“现在,不准说话,中场休息结束,表演即将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