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夜把商城关于精神药品那一栏翻了个底朝天,清晨的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挤进屋内,我辗转身体,有点懒洋洋的看着那抹光。
我已经想到办法了。
昨天我把电脑搬了过来,电脑屏幕上播放着越清家的监控画面,画面的主人公正在吃早饭,他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低着头时神情晦暗。
美术大赛还有一天就开始了。
他好像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开心,也是,他只是为了骗住他的缪斯而已。
过了一会儿,他停下了吃的动作,忽地起身望周围扫视一圈,走向了存储室。
他凝视着那坐着的翻糖玩偶,我的道具“替死鬼”,许是不甘心还是怎么的,他走过去,蹲在人偶面前。
他的嘴巴动了几下,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我翻身下床,把监控的声音调大。
越清的声音逐渐清晰起来。
“笙,我仔细想了想,你这么长时间没有动静,可能——”
他抬头望向监控的位置,眸中闪过一丝暗芒:“你是逃跑了吧。”
我心肝震颤,差点就把电脑关上,最后还是忍着看了下去,他只是猜测,系统道具绝对不会露馅。
“让我猜猜,”他站了起来,整了整领带,“会在哪儿呢?”
“相信我的笙也会非常聪明,运用一些能力躲开监控……或者是,正在某个地方切入我的监控,观察我的一切。”
越清的脸上泛起一丝兴奋,我面色严肃,心内狠狠地否认了观察他的一切这一句话。
那不纯纯变态吗?合格的总裁岂能如此。
请不要自我脑补,谢谢。
他又望向监控,整理好自己的衬衣,脸上挂着斯文败类的笑:“笙,我想你不知道,我的能力可以溯源哦。”
“换句话说,我可以找到并定位你的位置,你可要藏好,捉迷藏已经开始。被我找到的话,我也不知道一时激动下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我打开了物品栏,抚摸着屏幕上一个图标的我寻回了一丝镇定和冷静。
越清简直是疯狗。
我下了个定论,买了一只屏蔽器,是只月牙形的吊坠,用银色的链子穿起来,看起来不那么引人注目,还携带方便。
这样他就暂时找不到我的踪迹。
不过也很显然,我不能总躲来躲去的,这个游戏世界比起团队进入的拖拉了太久了。
倒不如……鲁莽一点。
我准备离开这里,计划可行也不能这么早被找到,第一个找到的肯定是和我有接触的郑宇,他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管是为什么。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但我不想再花钱买道具了,干脆找上了梨夏。
我平静地控诉着越清的变态行为,时不时还在关键部分停顿几下,惹人遐想,引人深思。
梨夏听完后很纠结,她绞紧衣角,紧抿着唇,眉头拧起,不敢再看我的眼睛。
她没有底气地说:“越,越清老师不是那样的人。”
似乎在说服我,也在说服自己。
我没有正面回答,只是问:“你看到的,就一定真实吗?”
她骤然起身,凳子和地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杯子里的水晃动几番归于平静。
“抱歉。”她说,“不过我答应你,在真相出来之前可以让你先住在我的出租房里。”
我点了点头,状似担心道:“那你小心,他,很危险。”
“你应该发现了你哥哥的不同吧。”
“我要走了,你不要做傻事。”
梨夏勾了勾嘴角:“就算如此,那又怎样?他不过是想帮我罢了……”
我听到了这句话,暗自摇摇头,准备回郑宇租给我的屋子。
路上进了家蛋糕店,我买了块蛋糕,等了大约半小时才离开。
这样的话,梨夏按捺不住绝对会去找越清问。据越清的表现,估计很快就找到郑宇,这个时候算时间已经找到地方,查探过了。
打好时间差,两个地方将都是我的避难所。我眯着眼睛透过蛋糕店的窗户看街上的路人,思考怎么处理监控,我的经验值不是很够了。
他找不到我必然会安装摄像头,这样看的话,我要找第三个住处。
狡兔三窟,我索性就在原来第一次租的楼上租了一间。
一番折腾之后,我才终于歇下来。
越清不会轻易放过我,对于我而言,不管用什么手段都要把药水给他灌了。
太容易获得的没有成就感,会让猎人丧失兴趣,哪怕我难逃被抓命运,也不能这样轻易的,被动的被抓。
合格的总裁应该明白各种战术,我想我也是。
不过,可能……不是很完美?
但有用就行,对,有用就行。
我收拾好心情准备休息,腕间的悬浮球突然弹出,费力掀开眼皮看了一眼,是陈川。
陈川:“你去游戏世界了吗?”
我回复道:“无意点进来了,过几天就回去。”
陈川:“嗯,一切小心。”
我:“嗯。”
之后就没再有消息,我躺在床上开始修补疲惫的精神。
第二天上午我才清醒,一看手机已经十点了。
我不该睡懒觉的,我想。
如果说现在我是在胡思乱想,那么这种情绪在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中,到达了无可奈何的顶峰。
要知道,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彻夜没睡的越清要抓我。
我打开房门那一刻,就被蹲守许久的越清卡住门,拿捏着手腕。
他笑:“终于,让我抓到你了。”
他的眼球里都是红血丝,眼睛瞪大,此时笑着颇有些扭曲的意味。我抽了抽手,拔不出来,甚至胳膊上被攥出红印。
他见我皱着眉没说话,卡着门挤进来把门反锁。
“让我想想,我该怎么惩罚你呢?”他的语气有藏不住的兴奋。
我镇定自若:“你认错人了,你这是私闯民宅犯法的。”
“呵呵,亲爱的笙,真是天真呢。”
我和他僵持着,而化人的药水的时间快到了,我索性直接退出,让越清自己玩。
我可没心情和变态对质。
更何况是近乎疯狂的病娇,爱谁谁去玩囚禁play,我可不奉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