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眼瞪屏幕，这就是控制中枢现在的状态。周琳犹豫了一下，还是问了出来。
“你到底是谁啊？”
“我？我只是一个拥有自我意识的辅助系统，不要想太多，这是你父亲留下的后手，他怕自己死后你管理不好这家研究所。”
陈尚想了想，还是决定不透露实情，而是因为如果他想做什么事情，帮助是必不可少的，他现在只是辅助系统，能做的很有限，他感觉得到，哪怕自己再怎么强大，身上依旧有一层枷锁，而钥匙正是面前这个看起来除了容貌之外没什么过人之处的女孩。
他没有最高权限，只能说周浩太厉害，就算陈尚一刻也不停地试图入侵、瓦解这层枷锁，它也依旧纹丝不动，连一点反应也没有，陈尚甚至怀疑枷锁的密码复杂程度离谱到单独复制出来甚至能生成一个世界，虽然有些夸张，但密码确实很复杂。
“是这样吗……我知道了……”周琳脸色一下就失去了血色，摇摇晃晃离开了控制中枢，陈尚能感觉到，她的心里有着茫然和悲伤。
等等，他是怎么察觉到别人情绪的？陈尚的面色顿时古怪起来——如果他有脸的话。
自己，似乎被影响了，被那位“愉悦之神”，让他可以粗略的感知感情与欲望，不论正面反面。
这……祂有什么深意吗？陈尚想不出来，也不愿意想。
还有，为什么周琳跑了？陈尚可能存在的脸色变得更加扭曲了，自己好像说错话了，这该死的死直男血统太逆天，自己居然说出了“你爸死后”这种话，而且自己的辅助系统装的一点也不像，我超啊……
尴尬充斥着陈尚的脑海，他决定先翻一翻研究所的资料，很快，自己就获得了想要的信息。
这个世界所有宗教的创世神话都是同一个故事，最开始的时候，在无尽的虚无中，不可知的存在就游荡于此，一个又一个的宇宙被不可知们毁灭，虚无中已经没有宇宙这一个概念。
直到有一天，其中一位不可知死亡了，即使强如不可知，概念本身也会消亡，祂的死亡衍化处一个新生的宇宙，引来了对宇宙充满恶意的不可知们。但有一位不可知，祂选择主动与宇宙融合，祂是光明本身，与宇宙融合的时候发出了无穷无尽的光，驱逐了恶意的不可知们，并且永久的击穿了虚无的一部分。
对于创世神话，陈尚已经不想吐槽什么，两位先后死去的不可知到底为了什么，虚无之外有是什么，都没有讲，漏洞百出，这种粗劣的故事是怎么成为神话的？
为什么研究所会有神话？陈尚倒是完全不奇怪，毕竟文件夹名字叫做方舟计划——启蒙，后面还有方舟计划——农业，方舟计划——工业等等等等。，而方舟计划陈尚已经看过资料了。
没有什么可稀奇的，所有城市都有自己的方舟计划，目的是为了在战后或大型“交织”导致的文明崩溃中快速重建秩序，每个城市侧重的面不一样，闪烁科技侧重的是神秘学。
神秘学真的有用吗？陈尚没有否定。
而闪烁科技成立于三十年前，前身叫伊甸园生物，外地企业，但经历非常神秘，陈尚查不出来。
这家公司算是出了名了，明明以前不显山不露水，却在这个世界遭遇“交织”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了黑曜石可以干扰里世界与交织节点，每个大城市都会配备一个二级规格的黑曜石。
厉害啊，自己重获新生是福，在这里重获新生就不一定是福了。
陈尚用不存在的手摸了摸不存在的下巴，眯着眼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