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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大危机!零一似乎要暴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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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零一!嘘!嘘!”

虽然一旁的队友们一直在不住的向零一使眼色,示意她这是雨音她们的家事所以不要胡乱插嘴,但零一却就像完全没听到似的,依旧在以认真的表情正面凝视着不远处的珈绫,而对于零一这不顾自己心情就自以为是的突然插话,珈绫起初先是有些生气,不过在想到自己和一个机器人生气没必要之后,于是便又平静了下来。

“我们有自己的考虑,而且人类的事机器人是理解不了的,所以你还是不要插嘴了。”

毫无疑问,言下之意就是我也不想和你争辩什么,因为你是机器人,和我们根本就是不同的存在,所以你不要再来干涉我们这边的事了。

但仅仅只是这种程度的逐客令,零一又怎么会放弃?因为她内里不光不是机械,甚至还是与这两人都有深远关系的人,因此即便是不能暴露身份的现在,零一也想无论如何为她们尽自己的一份力!毕竟刚才她们母女俩在交心的时候,零一在旁边听起来也感到内心无比的疼痛,所以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在这里退让。

因此,便只见得零一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然后便又更往前前进了一步,以变成几乎快和珈绫面对面了的状态,如是无比认真的继续对她说道:

“我一定会保护好她的!只要我还活着!就绝不会让她受到任何伤害!所以能不能请您……”

“你……”然而对于眼前的这个机器人坚定不已的声音,珈绫却只感觉到缠人,说什么绝对会保护好?在战场上你能保证绝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吗?确实珈绫也知道零一很强,因为根据军方的报道,艾普西龙级就是她一人独立消灭的,所以如果仅仅只是保护雨音一个人的话,珈绫也许会相信她有那个力量,但事实却不是这样,因此珈绫只是决绝的摇了摇头,丝毫不想再考虑零一所说的话,“不要再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同意的,因为如果你能做到的话,就不会放任那两个孩子受伤了!”

啊……!

而听到话题竟然突然转到了自己身上来,已经出院了一段时间的珞珈与才刚获得出院许可的月梨也顿时不由地一愣,然后便都有些难受似的低下了头,而见到她们两人那心里有些受伤的样子,雨音则是立刻又再度对着自己的母亲发火了。

“妈妈!别对我的朋友说那种话!她们绝不是因为拖后腿才受伤的!”

“抱歉,妈妈有些情绪化了……”而同样是注意到了自己的说法实在有些不妥,于是珈绫也便立刻低下头,好好的道歉了,毕竟虽说是实习小队,但她们也都是为了守护人民而奋战在第一线的战士,所受的伤毫无疑问是其勋章,所以不管怎么说,自己都没有贬低她们的资格。不过虽说在这上面失言了确实是自己的过失,但即使如此,珈绫却也不打算改变自己的结论,“但我其实只是想说,我无法相信这个机器人能够完美的保护好你,虽然这可能有些过于自私,但我相信所有的母亲心情应该都和我是一样的,绝不希望自己最重要的孩子遇到最坏的那种情况。”

确实如此,听到了珈绫的说法,这次不光是零一一时沉默无言了,就连鸦羽小队的其他少女们也都不禁默然的点了点头。

事实上珈绫也并不是第一个前来关心自己孩子的母亲,虽然她确实是唯一一个亲自跑过来的,但早在她之前,珞珈和月梨都在新闻报道出去的第一时间,就立刻接到了父母打电话过来的问候,而天霜也在稍晚的时候得到了父母的关切。其中月梨的父亲更是怒不可遏的扬言要找军方讨个说法,为什么让自己尚还是实习期的女儿去应付那种可怕的对手,最后被月梨好说歹说一切都是意外状况,而且在战斗中前辈们都已经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安危了,这才好不容易将其劝住,所以她们也能明白珈绫所说的毫无疑问是正确的。

天底下,不会有哪一个父母不关心自己的孩子,更何况即使没有经历过失去亲人的痛苦,也依旧有许多人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去参军或是成为律者,因此不如说珈绫过去竟然还同意雨音去律者学校进修,虽然其中附加了极其严苛的条件,但仍然可以说是个奇迹了,所以,即使现在她因为感受到了恐惧而又想要反悔了,也没有任何人能够说她是不对的,是的,绝没有任何人可以说她是不对的。

“咕……”而同样知晓如果是站在和她相同的立场上,那么自己也会做出和她一样的选择的零一,因此也不由苦闷的皱起了眉头,其实,零一倒也不是非得要让雨音继续当律者不可,虽然没有雨音在身边,零一会觉得稍微有些寂寞,但如果那是雨音所期望的,那么作为父亲,零一毫无疑问就会支持她,但现在不是这样,刚才听了雨音内心的独白,零一明白了她是以自己的意志无论如何都想成为能够守护大家的人的,所以零一也同样不希望这份心意被辜负。

但是,应该怎么办才好?

眼看着所有人都变得沉默无言了起来,似乎都不再有什么理由可以制止了,而同样是见到大家似乎都理解了自己作为母亲的苦心,于是珈绫也便感激的露出了一缕微笑,然后便伸出手,对同样默然了的雨音轻声说道:“那么雨音,我们回家吧……”

“妈妈……”虽依旧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自己的信念,但雨音却无论如何都找不出继续反驳母亲的方法了,虽然也可以无视母亲的想法自己坚持继续做下去,因为说到底母亲的想法终究只是母亲的,作为一个独立的自然人的现在,雨音已经拥有可以自己决定自己未来的能力了,但雨音无论如何都不愿意已经失去父亲的现在,又变得再和母亲形同陌路,那样的话,自己在这个世上不就一个亲人都没有了吗?于是,有些悲伤的雨音,最终只得哀叹看来自己的律者生涯就要到此为止了,但就在这时!

“如果我能保证无论何时都一定最优先保护她!不知道您还能不能再考虑一下!”

“够了!小零一!已经够了!不要再给妈妈添麻烦了!”

“你这个机器人怎么?你以为这种说辞我难道就会相信吗?”

雨音略有些悲伤的声音,以及珈绫那已经无比厌烦的声音同时传来,而看着两人的反应,心想着果然还是不行吗的零一,于是,便在情急之下,最终把那句话给说出口了——

“我一定不会让她留下你孤独一人,再去看那故乡的林海!所以……!”

“小零一!”

用力的扑到零一身上并抱住了她,说起来这好像是雨音第一次主动抱住自己呢,但话虽如此,现在的情况却不是值得高兴的场合……

“你……你那句话……!?”

“咦,妈妈,您怎么了?”

本来是想制止住零一,让她不要再为了自己的事而让母亲对她的印象变得更恶劣了,但却没想到此刻的母亲,却仿佛遇到了什么无比震惊的事一般,以至于整个人都变得魂不守舍了起来,当即雨音便露出了无比疑惑的表情。

“刚才小零一说的话,难道有什么特殊含义吗?什么故乡的……林海……?”

“咳咳……”而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的珈绫,当即也立刻反应了过来,只见她轻轻地咳嗽了两声,然后便摇了摇头接着说道,“没什么……”

骗人,根本不可能是没什么,此时不光是雨音,就连其他的少女们也这样想,虽然珈绫想要竭力把内心的波动给隐藏起来,但最初那无比震惊的表情是无法作假的,而且即使现在掩饰的很好了,但那时不时瞟向零一的不着痕迹的焦躁眼神,也依然还是在证明,她绝对是受到了什么巨大的精神冲击的。

那这样的话,就用心灵感应?

但是这个念头刚冒出来,雨音就在心里用力的摇了摇头,并暗自狠狠的骂了自己两声。

虽然最初使坏般的对着母亲用了两次,但那只是为了证明自己,以及更方便交心的谈话而已,如果现在再这样肆无忌惮的去窥探母亲心里重要的东西,那么自己一定会变成一个坏孩子的,因为就连自己的母亲如果都能毫不犹豫的越过那一线了,那雨音一定不会再对任何人,有使用能力上的顾虑了,唯独这一点,无论如何都要避免。

因此,虽然实在很好奇,但雨音也只好按捺下了心里的那份情感……

然后与此同时的另一边,在雨音怀里的零一,此时也正心里冷汗直流着。

糟糕糟糕糟糕!怎么情不自禁把那句话给说出去了!

虽然当时是情急之下,脑海中突然冒出了这句话,于是便就这样顺着气氛说出去了,但现在回想起来,那句话似乎对自己和妻子是有什么特殊含义的,虽然具体的情况已经不太记得了,但看到妻子那震惊的模样,零一便明白自己的感觉是没有错的,然后果然,虽然现在她已经收敛好了,但那不断瞟过来的视线,却依然让零一感到如坐针毡。

现在怎么办?现在怎么办?

而就在零一开始不再为雨音的事,而是为自己的失误而绞尽脑汁起来了的时候,突然。

“……既然你都说到这份上了,雨音的事……我也不是不能再考虑一下。”

我超!你别!

零一,看着自己的女儿,以及周围的少女们那越发狐疑起来了的视线,再看着自己妻子那正炯炯的盯着自己的目光,那仿佛正在期待着什么回应的样子,零一,这次不光是心里,似乎连仿生皮肤上,都快要真的把冷汗给流出来了。

于是,在多方压力的加持下,零一,最终只得,使出了一个根本不能算是办法的办法——

装傻。

“真是太好了雨音,你的母亲看样子总算相信我的承诺了。”

面带自然的微笑,装作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一般,零一就这样自然而然的说了,而看着零一这明显是在糊弄自己的模样,雨音则是不由地轻轻皱起了眉头。

你骗鬼呢?明明刚才还打死不同意的,结果现在突然一下就变卦了,再加上你又这样掩饰,反而坐实了其中有内幕吧……

但话虽如此,雨音却也没有把事情联想到某种可能性上去,因为她并不知道那句话的真正含义,而且经过长时间的相处以后,雨音现在毫不怀疑的相信零一那机器人的身份。其实说实话,如果当时对母亲使用心灵感应的话,那现在估计就要大结局了吧,零一只能在欢声笑语中打出GG了,但现在既然没有那么做,雨音因此自己的猜测也就便偏转到了其他的方向上。

是军区?还是研究所?在我不知道的地方同母亲交易还是承诺过些什么吗?然后现在零一的那句话用来兑现那个的暗号,因此才能让母亲成功松口……

不过也是,如果没有他们从中斡旋的话,我甚至不觉得以前的母亲会同意我去律者培养学校进修,而既然母亲和零一都不想说,那可能是某种机密吧?不过这样一来也就能说得通了,为什么零一在学校里的时候总是特别关照我,以前一直不知道理由,现在看来,原来研究所早就提前安排好了……总之,雨音就这样,自己在心里把事情差不多都给圆过去了,虽然得出的结论与真相完全差了十万八千里就是了,哦唯独研究所提前安排好了那里是没错的,因为零一确实某种程度上,是研究所提前安排好,专门特意为了照顾她而去的……

但总之,既然事情能就这样完美解决,那雨音也没有什么更多想奢求的了,既能继续当律者,又能保护她们母女间的关系,已经没有比这更完美的结局了,然而,就在雨音也忍不住将要露出微笑的时间,突然间,她的母亲珈绫又再一次发话了。

“但是我想了想,同意你继续当律者,我果然还是得再加一个条件才行。”

“啊?还有什么条件啊?”

“放心,不是什么困难的条件~”对自己那又因自己的节外生枝而变得惴惴不安起来了女儿露出一个温和的微笑,随后珈绫便如此接着说道,“说起来,我听说你们现在正在放假来着?而且假期长达三个月,那不如就趁现在回家陪陪妈妈吧,正好你不是自从入学以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了吗?妈妈一个人在家也怪寂寞的……”

“啊,如果只是这样的话……”

“哦对了,这孩子也要跟着一起~”

然而还没等雨音把答应的话说完,一边笑着的珈绫,就这样一边又把目光转到了正因好不容易把事情糊弄了过去,而变得松了口气的零一的身上,然后,便在她那又惊愕起来了的目光中,用力的把手给指了过去。

“诶!?”

而听到这出乎意料的要求,雨音和零一则是顿时都不由地发出了惊愕的声音,不过对于这两人的惊愕,珈绫却是没好气的翻了一个白眼:“诶什么诶啊?既然要把你的安全彻底交给她,妈妈肯定要近距离观察一下才能彻底放心吧?”

“啊,说的也是。”于是雨音立刻就接受了这个说法,然后便紧接着,又顿时露出了成竹在胸般的表情,“那妈妈您可以放一百个心了,小零一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嗯哼,放不放心当然得由我说了算。”一边如是的向雨音回应着,随后,珈绫便又一边把微笑的目光转回到了零一这边,“你当然也不会让我和雨音失望的吧?小零一?对了,我能叫你小零一的吧?”

“当然!您想怎么叫都可以!”

嘶,这下事情可是要大条了啦!

看着珈绫那对自己露出的无比具有压力的表情,因此感觉到她似乎在什么酝酿什么大事的零一,心里不禁又变得冷汗直冒了起来,而就在雨音和零一都迫于珈绫的要求,决定同她一起动身回家了的时候,鸦羽的其他少女们战战兢兢的声音,也突然传来了。

“那个……阿姨,本来我们还打算让小零一在假期里指导我们训练的……您这样的话……”

然而,还没有等少女们把话说完,珈绫就微微一笑瞬间打消了她们的顾虑。

“哦?就这个事啊,我还以为什么呢,反正都在放假,你们也一起来玩呗?顺便再让她指导你们训练,而且阿姨我也正好可以一并认识下你们所有人~”

“什么?好耶!”

顿时,原本的雨音回家探亲的计划,在这一刻,一下子变成了鸦羽小队全员的,去雨音家里玩耍和度假的计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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