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凛樱……”
……
“是不是很老套啊,为了母亲而走上科研道路什么的。”任雪说着说着声音越发微小,仿佛在害怕一般。
“怎么会呢,为了别人而选择道路什么的很帅啊,我觉得这样的人反而更能走的长远呢。”舒凛站了起来,向前跨出两步,然后张开双臂望向坐的长椅上的少女。
任雪顿了顿,抬头望向面前的少女,少女小小的,夕阳的余晖从她的手臂下照射到自己的脸上,暖暖的。
舒凛双手环胸,微闭右眼,调皮的说道:“嘻嘻,告诉姐姐一个秘密,舒凛樱就没有姐姐这样平凡但伟大的理由呢。”
任雪顿了顿:“真是的,居然被比自己小的女生安慰了……不过,谢谢了。”说着,任雪伸出右手轻轻抚摸了舒凛的头。
“唔!那啥,已经很晚了,我……我就先回去了。”说完舒凛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了。
“啊,忘记问她叫什么名字了,嘛,算了,总会再见的吧。”任雪望着离开的舒凛自语道。
接着,任雪起身走向研究所。
……
舒樱此时已经将白格带到了她们都办公室中。
进门便是一张定制加长版办公桌,上面摆着一台电脑,一包抽纸和一盆浅蓝色不明品种的花朵;两个滑动椅随意的摆放在办公桌旁。
办公桌右边是一个书架,上面摆着各式各样的书籍;左边是一面照片墙,是研究所自建立以来的历代所长。
白格进门后便将这些看在眼里,知道看到照片墙的倒数两张照片时顿了顿。
最后一张是墙上最特殊的一张,他是舒凛与舒樱的合照,照片上二人均是一身白大褂,双肩并拢,眼神像似在盯着旁边的什么东西,完全就是被迫营业的神情。照片下写着“舒凛樱”。
倒数第二张则是一个身着白大褂的男子,他头发微蓬,几束发丝并拢拔起构成“呆毛”,画面中的本人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正在被拍照。
白格自然认识画面上的人,这正是他答应老者照顾舒氏姐妹的原因——舒木。
白格紧盯着照片,缓缓的说道:“舒木……现在在哪。”
舒樱眼神愤懑,死死地瞪着白格。“不知道!或许死在哪次实验里了。”
白格看到少女那愤怒的眼神顿时不知所措,总觉得在哪看过,可又想不起来。
“所以,舒木确实在这,对吗?”
“咱不知……”舒樱只是本能地想否定,一转眼便看到白格那慌乱的神情。
真是的,以前怎么没看到你这样慌乱过,舒樱想着。
舒樱深叹一口气,手在桌上缓缓游过:“他确实是不在。”
白格就这样呆在哪里,还在消化舒樱的话。
“哪你呢?你也姓舒。”
“噗,只是一个姓就成为你最后的稻草了吗?”舒樱无情的嗤笑着。“不过我们确实有些许关系,因为有他才有了咱。”
听闻舒樱的话语,白格抬起头看向舒樱,只见舒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写了几笔,又盖上红章。
“去人事把这个拿给他们。”
白格接过来一看是他的入职单,名字早已填好,看起来就像他自己写的一般,上面盖上了舒凛樱的红色印章。
“不是我自己签字也可以的吗?”
“有什么不可以的嘛,咱是老大诶,咱说了算。”说着樱色舌头微吐“诶嘿!”
“我说的是我的意愿,别萌混过关啊浑……”
“好了,快去人事吧,5分钟内没有登记就请你滚回老头那边。”
白格微征,接着缓缓走出办公室,将门合上,无力的靠在门上。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久违的感觉。”白格支起身体,走了几步回头看向那道不透光的玻璃门。“是女儿吗?”
此时,办公室内……
舒樱乏力地靠在旋转椅上,她后悔了,她的状态很是奇怪。“奇怪的感觉,凛,我该怎么办才好呢?”
……
此时舒凛一路小跑也是跑到了人事处。
“呼,居然真的入戏了,啊!好羞耻!”舒凛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就这么入戏了,顿时羞耻度爆棚,双手抱头就蹲了下去。
舒凛来人事主要是为了看任雪的资料档案,看看她能不能“转正”,毕竟就第一次接触来看心性没问题。
可谁知道呢,心性这玩意谁也琢磨不准,不然这座研究院也不会有1年以上的实习期来检验。
是的,这座研究院才学并非第一位,心性才是,才学则位后。要不然这里早就“乌烟瘴气”了。
好一会舒凛也是压下了心中的羞耻,推门进入了办公室。
“啊!舒樱你个混蛋,别乱给咱添加工作啊!”门内一个女子大声的吼叫着,她面前则是一脸无奈的白格。
“这什么鬼,这混蛋居然开始强制拐人了吗,不具有法律效力的啊!混蛋。”女子越发无奈。
原因就是之前舒樱交给白格的入职单,虽然看起来个白格自己写的没差,但还是残留了些许舒樱自己写字的习惯,比如那撇都快笼罩“各”了。
女子一开始还没有注意到,可后来越发觉得奇怪,向白格一询问便开始了绝望吼叫。
“那……那个樱怎么了吗?”舒凛缓缓走到桌前,弱弱的发声,嗯,完全没有所长的气势。
白格看到舒凛也是无奈的摊起双手。
女子则将入职单递给了舒凛。
“我都快弄完了,结果发现这不是本人签字了,咯,这下麻烦了,系统识别不了吧。”
“噗,樱还有练习呢,这种字体。不过没关系的哦,识别什么的绝对没问题,不过嘛还是本人签字更好。”舒凛看到纸的内容也是觉得好笑,当初玩笑的字体居然还有练吗。
“桉锌姐,你哪里还有空白的入职单吗?”
“当然,不过这次所长你可要好好说说阿樱了,真是太乱来了。”伊桉锌说着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纸递给白格。
“好哒桉锌姐,不过樱也不是故意的啦,桉锌姐就不要生气了。”
“好可爱啊!来给姐抱抱。”忍不住小可爱的拜托,伊桉锌也是马上就投降了。
而隔壁白格则是拿着一张填好的入职单不知所措,‘这和我有什么关系’这就是白格内心所想。
“姐……姐姐,你……你知道我现在是怎么回事的啊,距离,距离啊!”舒凛也是被吓一跳,突然的亲昵让她一时无法适应。
“有什么关系嘛,现在可是香香软软的女孩子,抱抱没关系了啦。”
“咳哼,那啥这单子。”
白格好想离开这,这场景真的是我能看的吗?咳哼,我可是正经人,都是舒木的错!
舒凛接过单子,又从包里拿出小章盖上“舒凛樱”字样。
“嗯嗯,咱知道了,接下来白格你可以随意参观这里哒,记得晚上有个party,到时候去后花园哒,那儿晚上可美了。”
舒凛挣脱开伊桉锌的拥抱,又满脸自豪的安排了白格剩下的行程。为什么自豪?废话,那里70%都是她和樱的杰作。
“明白了。”
白格也是不愿呆下去,这气氛太诡异了,便也转身出门。
伊桉锌又将舒凛抓了回来,让她坐自己腿上,头枕着舒凛的头。“说吧,来找我有什么事,还特意把人支开。”
被突然抓住的舒凛吓了一跳,等背后传来询问声也就停止了挣扎。
“我和阿樱都说过了,桉锌姐你不用每时每刻都在观察、推断了,那对你不公平。”
“咯咯咯,谢谢担心了啦,不过偶尔观察下也是很有趣的呢……让我猜猜你来是因为任雪?”
伊桉锌加重了抱着舒凛的力度。这下倒是让舒凛感到些许不适,但舒凛却也没挣脱之意。
舒凛将手轻轻地放在伊桉锌的双手上,手很冷,一如第一次见面时一样。
“嗯,这是原因之一……”
“任雪,任忠然之女,一生没有什么污点,无论是邻居还是老师,同学都对本人有高度赞赏,最重要的是,在此之前没有接触过其他科研机构。”
“哇!标准三好学生?一进研究院就是我们这,这是个妖孽吧。”
为什么会对任雪感到惊讶呢?很简单,岑阳野生动物研究所只是个混淆视听的名称罢了。它的起源远比大多数人想的还要隐秘。
听到这话伊桉锌就坐不住了,揪着舒凛脸就往两边拉。
“你这个妖孽还说别人,进来两年不到,直接让上任所长自愿辞职的人好意思说别人吗?”
“唔~放……放开!好痛……痛啊……”
不一会觉得气发完了的伊桉锌才松开了手。
舒凛揉着自己发红的脸颊,哭唧唧的说着:“那能怪我吗?明明是那个魂淡自己想去医院耍,而且她还把我给泄露了诶!我才是受害者好吧!”
“如果是任雪母亲的事的话,那就不用担心了,那之后我借助‘鼠’跟踪过一段时间,并没有什么异常。”
“好啊,这么大的事你居然都不告诉我,这姐妹没法做了,绝交哒!”舒凛一听,这可不对劲了,自己居然什么都不知道!
“诶!这样吗?”伊桉锌有气无力的,将舒凛缓缓放下,接着从柜子里拿出个盘子。“我刚刚学的水蜜桃蛋糕,本来想给自己的好妹妹的,诶真是便宜两个新人了呢。”
一听蛋糕要没了,舒凛一咬牙:“桉锌姐,姐姐,你好妹妹在这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