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还不知道这是谁的身体,真要命,身背两条命,我还真是想死都不能死啊…”观察者一边想着,一边步履蹒跚地向森走了过来。
“说了…别让外人进来…”女孩脸色苍白,原本的还算精制的皮鞋和帅气的西装也破烂不堪。
“跟…跟我走,还…还有保护你好自己。”女孩焦黑的手一把抓住森,她要带森离开这危险的地方,但腹部的剧痛却让她寸步难行。
看着眼前的女孩,这让森似乎想到了一个人。
“观察者先生,您没事吧。”不知从哪里来的一个年轻人搀扶着女孩。
“信?你…你怎么来了?对了,快…快带你们森所长走…”女孩艰难的吐出语句,抓住信的另一个手臂。
“观察者先生,别说了,我们组织的人抵挡不了太久,他们准备很充分,要不我们一直跟踪着军方行动,恐怕就再也见不到您了。”一边说着,信为了不伤到观察者,一边只好用公主抱的方式将女孩抱起。
“所长,车在外面,我们走。”信赶紧拉住森,并将墙壁一拳轰开后,紧急离开现场。
此时,只有森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他不知道自己明明早已将所内人员通通放假了,为什么自己所内的保安队长还能出现在这里?似乎不仅有那种【灵气】还参加了什么与观察者有关的组织?更不知道军方什么时候将电磁炮安在离自己仅隔几道门的地方?他们又为什么要向自己开炮?
将观察者放在后座后,信赶紧开车逃离现场,并通过胸边的步话机,告诉组织的人已顺利接走两人,叫他们撤退。
“嘶…队长…不行,军方把我们包围了,轰…嘶,该死的,他们火力太强了,我们估计错…嘶嘶…他们有重武器…”对话机的声音时断时续。
“妈的,为什么会有重武器,不行,你们必须给我回来!”信对着步话机狂吼,眼泪却开始流了出来,
“照顾好观察者先生,嘶嘶…轰轰…兄弟们别给观察者先生造成麻烦,我们上…”对话停止,信猛得摘下了步话机,扔到了车内的一边,接着踩下油门,准备好摆脱追来的军方汽车。
“右转,去市区…那里人多。”观察者头上不断的冒着冷汗,吃力的说道。
“观察者先生,别说了,相信我们,组织一定会…”没等信说完,他们车前处不远便不知从何处来了一架武装直升机。飞机的上面的人端着机枪,前面的喇叭也在不停的叫他们停车。
“该死的,我应该想的到的,他们既然有电磁炮,那就不会少了重武器。”生气的信一甩手打向车盘,让车子喇叭发愤怒的声音。
“连武装直升机都有,军方的是疯了吗?”信放缓着车速,尽量不激怒军方的人。
“他们没疯,跟我出来,你们不能死。”女孩激发着为数不多的灵气,一把打碎车窗,取走一块还算趁手的玻璃,架在了信的脖间。
车辆停了下,观察者率先下车,用破碎的玻璃架着信让他出来。
后方几辆装甲车和警车眼见前面的车辆停了下来,于是赶紧停车下来。顿时,观察者一行人便被包围了起来。
“那么,谁是话事人?能出来谈一谈吗?”即使是身负重伤,但女孩锐利的眼神中仍充满着杀意。
“观察者女士,不要激动,你刚回来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一个警官从队伍中走了出来。
“我是有很多事不知道,但我知道的事也不算少,怎么,你们想干掉所长然后独自占用研究所?穷疯了你们。”女孩生气的开着玩笑。
“额…我知道那是你的产业,放心损失我们会赔的,政府还不差这点钱…”警官正说着,不知从何处又传出一句话:“明明就是,上个月的工钱还没结,我看就…”声音越来越小,声音传出的主人好像也意识到了什么。
“离我远点,你们这帮穷鬼,我可没钱给你们,我又不是搞慈善的。”女孩顺着话继续说了下去,搞得整片现场气氛很是尴尬。
“额…不是钱的事,有人要找你观察者先…女士。”警官也是很尴尬,习惯了叫观察者先生这个词了。
“看来不是要我死了,搞得我还莫名其妙的在想政府什么时候成了地痞无赖,不也就十几年,变化那么大。”观察者长舒了一口气,看来军方不会为难他们,身边的两人估计也能活下去。
“不干政府的事,这是军方的决定。”警官纠正着女孩的话中的错误,然后又说:“那么上车吧,观察者?”
“笨蛋,给我叫辆救护车不会吗?”女孩收起了灵气,脸色瞬间一片煞白,双脚打颤。
“先生,您没事吧?”被女孩绷架的信,像是丝毫没有意识到面前的是个女孩一样,小声的向女孩表达关切。
“不用管我,照顾好你自己,我可能要去军方那走一趟,别忘了帮我保护好森。”观察者小声的回应着。
救护车很快便到了现场,但女孩仍不敢放松警惕。
“各位,受伤者是谁?”救护车下来的几个医生护士看着这么严肃的对峙场面,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这…这里。”灵气剩余不多的女孩被疼痛折磨到有些五官扭曲。
医生护士们赶紧穿过包围圈,将女孩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担架上,然后抬进了救护车里。
“你们几个,跟上去。”刚才的警官叫了几个带着步枪的士兵也跟着进去了救护车。
“天呐,你是被炮弹给炸了吗?怎么会这样!”一个年轻的护士看着女孩身上的伤,不禁一阵惊呼。
“是电磁炮弹,她硬接下来了一枚。”坐在一边的士兵说道。
“那种东西也能接下来吗?不说那东西能一次性打穿十几层钢板吗?”护士顿时对女孩心生敬佩之意。
“是几十毫米厚的钢墙。”士兵在一边纠正道。
“她是做了什么,你们要用电磁炮轰她?”护士看着身受重伤的女孩,又看了看一边的士兵。
“不知道,只是听说上面知道她要来,说要用大炮来迎接她…”还没说完,就被旁边的士兵提醒了一下。
“那个,你…你们能别聊了吗?能…能叫司机开快点吗?我快吃不消了…”女孩艰难的说着话,痛苦却随着时间推移而不断加剧。即使是如观察者一般久经沙场的毅力,在内脏破损、伤口加剧和灵气耗尽的三重难门下也有些吃不消。
“要镇痛剂吗?别急,马上就到了。”护士赶紧起身准备给观察者减轻点痛苦,一旁的医生也准备商讨着车内手术。
“不,护士停下你的动作。”一旁的士兵将步枪举起,对准护士和医生。
“为…为什么?”年轻的护士吓的将手中的药品和针管扔在一边。一个老练的士兵赶紧过来抢走了扔掉的东西。
“她是观察者,上面有命令,到了医院才能治疗她。”一名士兵开口说道。
“你以为谁都有本事接下一枚电磁动能弹吗?好好坐回去护士小姐。”另一个士兵说道。
“什么观察者?我只知道她是病人,她有痛苦的,她需要我们,你们难道就眼睁睁的看她这样?”护士生气的说道。
“这是命令,我们也没办法,出了事谁也承担不起。”那个士兵继续说下去。
“好了…好…了,护…护士小姐…不用管我,照…照顾好你自己。”女孩一边说着一边嘴角继续流着鲜血。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别说话了,你看你流了那么多鲜血。”年轻的护士有些哭腔的对女孩说。
“明明自己才是病人,都这样了,还想着照顾别人。”护士一边想着,一边去前面问司机能不能快点开。
“我也想快点开,可总要找到医院吧。”司机传来回应的话。
“你不认路吗?不是有导航吗?我们这是救护车!是救人命的!不是你学车认路的地方!”年轻的护士对司机一边流着眼泪一边骂道。
“不是不认路,他们说要把车开到观察者没投资过的医院去医治,最近的医院我倒是知道,可那个才是观察者没投资过的?”司机一边看着身边拿枪的士兵,一边拿着手机拼命的搜索。
“哈…哈,投…投太多了,坑…坑到…自己了。”女孩咧着尽是鲜血的嘴努力的笑道。
“别说了…”护士捂住嘴哭道。
……
“嗯,找到了,不过有点远。”找到医院的司机赶紧开启导航,一脚油门便下去。后面军方的几辆装甲车也随之跟上。
救护车很快便在司机的驾驶下到达了医院——
“终于到了,快点快点。”几名医生连忙抬起担架冲出救护车。
“要不我来?”年轻的士兵看着那个年轻的护士举着药瓶气喘吁吁的跟着担架,准备帮忙。
“你滚开,不用你帮忙,冷血的东西。”年轻的护士生着气,推开了来帮忙的士兵。
“前面是手术室,你们不能进来。”抬担架的几名医生看着身后带着枪跟着的士兵们说道。
“哦。”年轻的士兵只好停了追赶的脚步。
“怎么,被人家小姑娘讨厌了?”几名更加老成的士兵赶过来一边拍着年轻的士兵肩膀一边安慰道。
“诶…别说了,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年轻的士兵推开老兵的手,笔直地站在一边进行驻守。
“诶,你小子…”老兵笑了笑,只好无奈的跟他一样在旁边进行驻守,等待命令。
……
另一边一辆装甲车中——
“信,你不该来的。”看着身边熟悉的身影,信低下了头。
“真没想到,她伤成这样还是想着给你打掩护,你和观察者的交情不浅啊,不像我们…”身影顿了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又继续说下去:“你是不是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组织发展的如何吗?真是笑话,要知道我们一开始就是专门剿灭这种组织的,这下倒好,你还进去了,甚至死心塌地的给你们组织干活。”
“你别忘了,是观察者先生培养了我们,而且,我也不是为组织干活的,我是为了观察者先生,我可不像你们倒向军方,恬不知耻、忘恩负义的狗东西。”信对身影骂道。
“你还在想着你的兄弟们吗?你放心,他们只是受了点伤,而且已经送去医院了。”身影见信没有消气,又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们组织和以往的不一样,因此上面也允许我们用其他方式更好的解散你们,信,我不知道观察者对你来说意味着什么,我只知道他不是【人】,就不能用对【人】的方式对待他,你知道的,他毕竟已经活了一千多年了…”
“那你认为他是什么?”信强忍着愤怒说道。心里却是准备把这个家伙扔出车外,准备好好打一顿。
“哼!能是什么?妖怪?还是神?”身影毫不客气的说道。
……
手术室中——
一群医生刚完成手术,摇摇晃晃的走出急救室。他们发誓,这场手术是他们做过难度最大、压力最大的手术。尤其是病人的顽强,让他们不由得想到了一个故事:刮骨疗毒。
术后——
年轻的护士,过来查看病人情况,却意外发现那个伤的最重的女孩醒来了。
“嘶…活了那么久,就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女孩望着空无一物的天花板说道。
“哈哈,你能活多久了。”年轻的护士找来遥控器准备给百无聊赖的女孩放电视解闷。
“不记得了,没算过,不过按照你们的时间来说,已经活过了一千多年了吧…”女孩一边回忆着繁杂的过去,一边平静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