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西梁女王和诸多女子是为了生存,给诸多流离失所的女子一个家,才成立了国度。
国度初成时,一切都很好,诸多人宛如一个家庭一般抱团。
她们自力更生,又不乏与旅人做一些贸易交换。
这也让初步成立的国度没有夭折。
在成立国度的过程中,诸多女子经历了太多太多。
不乏好心帮助者,也不乏偷窥她们女子美色者。
作为一个女子团体,她们避免不了遭遇各类男人。
尤其到一定规模后,更是有数不清的狂蜂浪蝶不断前来。
也是在那个时候,西梁才禁止男子不得在国内逗留一周以上的时间,有了正式的排外。
待得时间不断过去,这种排外性越来越强,甚至发展到了动辄谋害男子性命的地步。
如果说祖辈们是不断为了女性的生存与权力在奋斗,如今的西梁女国诸多女子则肆无忌惮利用国度的特殊,想对男人做什么便去做什么。
因为排外的性质,西梁女国中的女子打杀男人并不需要负任何责任。
西梁女国不仅缺乏相应的刑罚做约束,甚至于也难于下达此类律法去约束子民。
待到现在,女王觉得自己的国度宛如居于一方区域的恶势力一般,让诸多生人不敢靠近。
这种情况下,诸多事都陷入了一个极为恶性的循环。
在西梁女国,前来交易的商人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前来,但动辄也拥有十余倍的利润。
这种贸易利差有着极限的盘剥,更是加剧了诸多女子对男性商人的痛恨。
但诸多女子又不得去接受这种交易。
“我们需要帮助”女王轻声道:“您是大唐的使者,智慧和武力都不凡,又见过世面,还望您能给予我们一些解决问题的办法”
女王提及的帮帮忙和给予好处更像是寻求智慧的建议。
李鸿儒听到半途便已经明白了过来。
只是他难于去解决偏执女性们的问题。
在这种国度,男人命如草芥,清醒的女性也会被环境同化,转而有着同样的态度,这是极难将观念扭转过来的国度。
“你们真能单独生孩子”李鸿儒奇道。
男女能结合在一起,繁育后代是一条极为重要的纽带。
若没有这根纽带,两个男人可以过日子,两个女人也能过日子。
这是生理赋予的关联。
当有条件可以替代男人,男人便没了什么重要性。
在这种情况下,男人宛如饲养的小宠物,主人动辄打骂,甚至于饿死打死,也难于引来主人承受任何责罚。
“我们这儿确实有一条辅助生育的河流”女王点头道:“那河水名子母河,但凡饮下水,数日内便能耐繁育出后代”
“真有这种河”
李鸿儒一奇。
他当初还以为端美三菩提说玄虚话,没想到女王也如此说。
“确实如此”女王点头道。
“那你们简直拥有源源不断的聚宝盆啊”
李鸿儒叹声。
在战乱的年代,繁育是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
只有源源不断的剩余后代,才可能有一代接一代的接力,不断去抵御外敌。
在东土一些年代,人员短缺,甚至不乏年少便要从军的过往。
若是能喝口河水就短短时间内孕育生育,孩童便有源源不断的新生。
李鸿儒只是想想人口大爆发的场景,他便觉得能铸就一个超级大国。
若是这种子母河对牲畜同样如此,那作用简直难于想象。
“只是我一路飞纵而来,见贵国的人数似乎并不算太多”李鸿儒疑道。
女王苦笑时,李鸿儒转念过来,也提出了问题。
“难道是你们养不起”李鸿儒询问道。
“不是养不起”女王摇头道:“那河水虽然作用非凡,但终究还是有隐患,任何借河水生育的女子都会较快进入衰老,大多数人在孩子成年后会过世。”
“哦”
“而且我们只能借用一次子母河水的力量,若是后面再喝,生下来就很可能是个五官难辨的肉球了,难有正常可言。”
“难怪你们还存在对男性的需求”
想起边关之城那个女将的无理要求,李鸿儒只觉西梁女国还是离不开男人。
若依旧离不开男人,又对男人喊打喊杀,这种事情就没进行下去。
即便是在女性地位低下的国度,这些国度也少有将女人玩乐数天就杀死,转而去割下肉做什么香袋儿。
女王的矛盾也是在这儿。
她需要一些男人,但难于管控到国内偏执的女子团体。
“若是再这般下去,我们国度也就慢慢亡了。”
不论是物质条件,还是有着隐患的生育方式,西梁女国都难于承受一代又一代的变化。
说服大众是一件难事。
女王也只能以身作则,她甚至还提及了数年前与陈祎的一段荒唐情史。
那是一个面善又具备大唐王朝地位的人,更是一位僧人,可以抵御诸多莺莺燕燕的诱惑,是她理想中的男子。
只是女王不曾想到,对方便是对她都不曾动心。
“原来如此”
女王一番娓娓道来,顿时将陈祎往昔那些事情扒底扒得干干净净。
“他体内还有一个金蝉子作祟,念念不忘前往灵山,只怕当时想留都留不下来吧”
李鸿儒说上一句,这让女王一时不免也有着惘然。
她哪能知晓陈祎身上还有诸多的麻烦。
她熟读书,知晓不少隐秘之事,但在这方面同样束手无策。
“这宛如书中形容的双生并蒂莲,提前摘除了谁都会死,只有成长到足够的程度才能分叉”女王低低的说道:“如今的他应该是回归到本我了”
“我觉得您形容得极为贴切”李鸿儒有兴趣问道:“不知这是援引于何类典籍”
“只是忽然想起一册古书上有与您提及相似的含糊内容”女王点头道:“我观使者似乎对此类书有兴趣,若能给予我们一些解决问题的方法,我可以送您一些相应的书。”
“这”
数次的打岔和不断询问,话题被引开又被引了回来,李鸿儒不免也有沉思。
“若您觉得那些书用处不大,我能将两仪微尘阵的古阵图送予您,若是能做运用,这类古阵图应该还是能发挥一些真正的威能”
彼此在先前借助阵法拉近距离探讨,女王倒是知晓李鸿儒对两仪微尘阵极为有兴趣。
见得李鸿儒对古书有兴趣但又并非特别浓厚,她开始提及其他好处,这倒是让李鸿儒不再推脱,而是真正思考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