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策出使有功,封朝散大夫,赏金一百两,赐紫衣一套,赏上品绸布朕听闻你带来回来了不少布帛,还有那些牛”
在封赏李鸿儒时,唐皇也有些头疼。
李鸿儒改了口,但带回大唐的财富不算少。
这涉及布帛,二万余头牛,军团钱财,更是有近一万三千多人的俘虏。
若李鸿儒黑心点,将这些俘虏当奴隶卖了,牛也卖掉,那无疑是一笔巨额的财富。
思索李鸿儒往昔惆怅自己缺金少银,唐皇微微摇了摇头。
“王玄策出使有功,封朝散大夫,赏金一千两,赐紫衣一套”
他改了金口,亦是对着众臣挥了挥手,给金銮殿的朝堂之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李鸿儒说的欢快,唐皇赏赐也是极为迅速。
这场朝堂议事没有朝臣们想象中的高潮。
诸多朝臣原本以为朝堂上要出现第一个新生代高官,引发众臣激烈的探讨和争议,没想到唐皇的册封只是五品的朝散大夫。
这是众臣想说点什么都难于吐槽的荣誉官职。
往昔准备谏言李鸿儒的朝臣甚至还想劝说唐皇可以稍微封高一点。
只是唐皇加封了赏金,众人也难于劝诫。
帝王心中一杆秤,几斤几两都拧得清楚。
毫无疑问,李鸿儒的功劳在唐皇看来就是这么大。
至于私下的一些汇报,那便是唐皇和李鸿儒之间的事情,若是能公布,待得明天上朝便会公布出来探讨。
众臣相互张望,亦是大呼行礼后才按序出了金銮殿。
“我就是感觉很不对劲”
李道宗回忆起文公主的信件,只觉脑袋难于想通。
“什么不对劲,放我去摩揭陀国,我也能杀个七进七出”薛万彻闷声道:“咱们带点人打那种小国度没压力”
“难就难在将这么多俘虏和牛羊赶回来”徐茂功低声道:“你们应该清楚,这是玄奘法师走了十几年的路,途中涉及的国度相当多,那些不算可有可无的小国。”
徐茂功这番话让薛万彻挠头不已。
他擅长杀人,但并不擅长带着俘虏跑。
李鸿儒这不是穿越一个国度,而是穿越十余个。
没有足够的凶威,很难让一个国度打开大门让如此庞大的俘虏团行进。文網
“或许难处并不只是在带俘虏和牛羊回来呢”
褚遂良在武将们的后方低低议论了一句。
作为朝廷有数的文臣高官,他敏锐发觉唐皇和李鸿儒似乎有想将大事化小的默契。
一番话语下,也就有数的几人才有思考,诸多人选择相信摩揭陀国只是不值一提的小国度。
“如果摩揭陀国”
褚遂良只是脑海中微微一想,已经想到唐皇钦定的第三位兵部尚书徐茂功。
朝堂之中出现两个武将领袖不是一件好事。
某些事情需要竞争,但在某些事情上只需要一心。
“若是数人之身在天竺之地完成了一场伟业,他也真是生不逢时”
唐皇已经老了,以可见的速度在衰老。
唐皇需要的是稳定,让一切波澜不惊的进行过渡,而不是引发一阵阵难于收拾的场面。
在这种局面下,李鸿儒显然需要避让。
褚遂良摇头晃脑走人,他后方的长孙无忌则是微微摇了摇头。
“若事情只是如此就好了”
李道宗等人感觉不对劲,褚遂良则挖掘了一丝内容。
但事情远远较之众多人想象中更复杂。
长孙无忌转身。
他身体微微一晃,人影消失时已经出现在太极殿中。
这让长孙无忌极为熟练的点燃了灵香,又将光线稍有暗淡的殿堂灯火齐齐点燃。
待得片刻,长孙无忌才见得太子搀扶着唐皇进入了太极殿。
“皇上”
长孙无忌行礼。
“与我一同解惑吧”
唐皇开口,这让长孙无忌点了点头。
处于长安城中,他们知晓的内容太少,也难言真实。
想要判断则只能靠李鸿儒等亲身经历过的人吐词,而后才能给予真正的判断。
唐皇、长孙无忌、太子齐齐入座。
待得片刻,三人才见得李鸿儒一路小跑过来。
“皇上您也太客气了,就这还给了我一千两黄金”
李鸿儒喜滋滋的提着小乾坤袋,只觉这枚空荡荡的小乾坤袋又有了点重量。
他在皇宫中顺道收取了赏赐,赶来的时间也稍晚,不得不小跑一番。
待得进了太极殿,李鸿儒行礼后亦是有着解释。
“若你能给朕说一些好消息,就是私下赏赐万金又有何妨”唐皇笑道。
“能瞎编吗”
“你这是想欺君呢”
李鸿儒随口的话,却是让唐皇和长孙无忌神情有着肃穆。
李鸿儒都到瞎编才能说好消息的地步,在西天竺之地的好消息看来确实会很少。
“给朕讲,详细的讲,不要吝啬描述”
只是想到李鸿儒短暂提及的尸罗逸多薨,阿罗那顺篡,唐皇就觉得自己胸口疼。
如今人也跑回来了,他倒是不需要李鸿儒的话语有多精简。
通俗易懂的话语更能让他们了解真正的动态,现在能有多详细,李鸿儒就得说到多详细。
“事情从去年一个三更半夜的日子开始”
想到需要拿着垫背的李淳风,李鸿儒不免也对李淳风有着重点的描述,将自己放于次席的位置。
当事情过去,李鸿儒也回神了过来。
若非这家伙对着观自在菩萨吐露把柄,李鸿儒觉得自己会很安康,尸罗逸多也会很安康,使团就没什么波折可言了。
这是李淳风一张嘴,直接将他的整个行程都有着改变。
但李鸿儒也谈不上记恨李淳风,毕竟他拿道友挡枪时也极为自然。
都到没命的时候了,那时的李淳风哪能管那么多,而且摩揭陀国的波折大概也是李淳风所不曾想到的。
“他肯定想不到我借此捞了十万两黄金”
只是想到自己在摩揭陀国的收获,李鸿儒心中就有着微微的满足感。
他随口吐槽着李淳风,将该说的都说了一遍,不该说的则是让李淳风自己来回答。
“你与淳风之言倒是相近”唐皇赞口道:“只是他没你这么会讲述,听起来干巴巴的,让人难于琢磨,有你叙说一番,朕感觉明朗了不少”
“他们离大唐如此之远都这般猖狂,婆罗门佛陀真是胆大妄为”太子低声道。
“那观自在菩萨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她能潜伏在吐蕃,以后也能潜伏在大唐,我们对待时还需谨慎”长孙无忌道:“李台正行偷天换日之术妙哉,只是便宜了松赞王他们。”
李鸿儒只是吐露第一个出使的国度,唐皇、太子、长孙无忌就各有各的见解。
待得李鸿儒简单略过泥婆罗国,开始讲述摩揭陀国的旅程,三人的神色齐齐肃穆了起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