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酒”
李鸿儒晃动着身体。
服用大药至今,他已经很少遇到让自己感受浓郁的药效。
相较于此前饮用的仙芝酒,添加了龙涎香的仙芝酒药力确实更为强劲。
此前的仙芝酒只是让他气血涌动,待得此时,他气血已经澎湃了起来。
“土豪的世界我们不懂”
李鸿儒觉得上官富阳取出的仙芝酒不逊于张仲坚那壶人参精酒多少,待得加了龙涎香,药力又有着接近。
他对人参酒有了较高的药抗,但对于不同类型的仙芝酒,李鸿儒此时还有着全盘的承受。
阵阵药力的不断冲击,让他身体忍不住有着摇摇晃晃,仿若醉酒了一般。
若非这是上官福阳的家,他都想脱了衣服四下运动一番。
忍住身上如火焰一般灼热感时,李鸿儒又瞅了瞅上官福阳。
四大杯人参酒没醉倒,这位酒量大的土豪被半坛仙芝酒放倒了。
李鸿儒也不以为意。
喝醉了慢慢醒酒便是。
毕竟他喝下如此多酒,不免也有了几分酒意。
李鸿儒手指微微比划,刚欲走两步,随即感觉脑后生风。
他目光一转时,只见一个红皮歪脸的矮人提着两柄红色的大锤恶狠狠砸来。
“怎么有这等恶汉”
李鸿儒摇晃身体,随手一拔剑,只觉往昔敏捷的反应慢了几拍。
甚至于他手脚还有一些微微乏力的现象。
“上官兄说此地只是他一人居住,这定然是有人看上这宅邸之处了。”
李鸿儒转念时来不及拔剑反杀,也只能嘟哝中念动阴阳宝甲的咒语。
他身体倾斜躲了一锤子,后面却是没躲过,被硬生生砸了一击。
这让李鸿儒额头汗水顿时溢了出来。
待得他持着鸦般,只是与他醉酒时相仿。
这让李鸿儒手中一柄剑指东打西又有着指南打北。
他身上披着阴阳宝甲,也不在乎自己被揍。
依这红皮歪脸汉子的实力,便是他手不动,只动动嘴巴,对方也难对他有重创可言。
“好你个恶厮,仗着在地上欺辱我,有种随我去水里斗一番”
红皮歪脸汉子被他刺了两剑,鲜血如柱一般流淌时亦是大叫。
这让李鸿儒觉得对方脑子有坑。
他在地上好好为何要去水里斗。
但即便是水里斗,他也能压下这家伙,毕竟他修了通玄真经,压根不惧入水。
“我下次找你麻烦”
李鸿儒哼声时,只听对方大叫一声,随即捞起了上官福阳往外就跑。
“好你个贼子,将人放下来”
李鸿儒叫上一声。
他持着鸦阵追,刚刚跑到大门之处,便觉察脑袋对着门一撞。
这让李鸿儒感觉自己脑袋好一阵嗡嗡响。
待得他扭动脑袋稍有清醒,这附近哪还有什么高宅大户。
李鸿儒望过去,只见自己踩踏在河边嶙峋怪石上,脑袋撞到的是一块较之人更高的石柱。
数十米宽的河水潺潺流动,又映射着初晨的光芒,显得河边极为静谧。
四周之处一片寂静,不见了房舍,也不见上官福阳,更是不见了刚刚出现的那红皮歪脸汉子。
“我这是之前撞了邪还是现在撞了邪”
李鸿儒晃动脑袋。
他一时难于分辨是此前遭遇了幻觉,还是现在遭遇了幻觉方面的影响。
“天眼”
李鸿儒凝神时,额头好一阵蠕动。
但他望去,只见这山还是山,石还是石,水还是水。
头脑中昏昏沉沉的感觉传来,他掀起一道狂风卷空而上。
迎着阳光,李鸿儒身体穿梭数十里,待得身体中气血沸腾感和昏昏欲睡感齐齐涌上心头,他落到一颗大树上。
只是将鸦垂,迷迷糊糊就有着入睡。
待得他再次睁眼时已经是月朗星稀。
体内气血的沸腾感已经沉寂了下去。
李鸿儒稍微展动了一番手脚,只觉服下仙芝酒的裨益确实匪浅。
这种大药对他亦有着极为不错的冲击效果,武魄元神在不知不觉的沉睡中有着成长。
“药效强归强,就是这仙芝酒的后劲有些大”
只是稍做回想,李鸿儒就寻思到了自己醉酒时的打斗。
他差点被人一锅端。
至于上官福阳则已经被端走了。
“那红皮歪脸的家伙是哪来的”
“上官福阳”
李鸿儒飞纵起身,他沿着记忆中的方向返回搜索。
远远之处,熟悉的庄园再度入眼。
此时的庄园中灯笼悬挂,又不乏人影走动。
这让他降下狂风,不断靠近这处庄园。
待得天眼开启,李鸿儒亦没看出什么异状。
他摸了摸紧闭的大门,大门上传来踏实的手感。
李鸿儒敲了敲门,门内顿时传来了一道询问的声音。
“谁啊”
“我是李鸿儒,你们上官老爷的朋友”
“什么上官老爷,我们是温岭朱家,庄园里没有姓上官的人,客人只怕是寻错门户了”文網
大门关得很死。
此时入夜,门内的人显然没有开启大门迎人的念头。
待得询问清楚,对方的脚步声亦渐渐远去。
“怪事了”
见过庄园的模样,又见过庄园突然消失的场景,脑袋还撞了石头。
但在此时,这处庄园又重现,甚至于让李鸿儒难于看出破绽。
而且此时的庄园之中有来回走动的人。
“莫非是我当时喝酒喝出了幻觉”
李鸿儒摸了摸脑袋。
肚子中的仙芝酒是实实在在发挥了作用,而李鸿儒的小乾坤袋中的四剑图亦是提前给予了出去。
早上经历的一切都属于真实。
李鸿儒只觉经历了南柯一梦,但他这个梦又是真实存在的。
一副四剑图换肚子中的仙芝酒不算亏,何况四剑图还被他动用过。
李鸿儒倒没什么交换上的亏损。
只是他有些难于明白早上所见所得。
红皮歪脸的汉子肯定并非善类,只是上官福阳的行为似乎也有可圈可点之处。
“莫非上官福阳是什么精怪化成的不成”
朝廷中没有上官福阳,江湖中也少有对方的名字。
李鸿儒这几年在国外晃荡,还以为江湖中出了高手,想着问问陶依然。
他此时寻思回来,只觉诸多处有着诡异,一时难于确定上官福阳的身份。
“请我喝酒的代价不小,你图的是什么”
李鸿儒来江陵一带很突然,又不曾告知谁。
这是随手舞剑就被人看上了。
这断然难有什么专门针对他的陷阱可言。
李鸿儒一时难于想通。
他从这处庄园转身离去。
待得从河边向上,望见一处嶙峋怪石之处,李鸿儒只觉脑袋被撞击的熟悉感又涌上了心头。
他身体微微一纵,踏着河面而过时,颇为诧异发觉不远处的一块圆石上赫然摆着一幅画。
那正是他当时提前交予上官福阳的四剑图。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